百媚千骄-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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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时候是连夜赶路,当然会吃不消,路上多休息也是对的,平安到家就好。母亲的身子已无大碍,你莫要担心。”曹诚见瑾瑜若无其事,他也决口不问宣州的事。
夫妻两个在外人看来,依旧是跟往日一样和谐恩爱,可是只有他们俩个自己才最清楚,一切都不一样了。
“那我先去看看母亲?”走了几步,瑾瑜停下步子征询身边人的意思。
“不用了,你一路奔波辛苦,先回去好好歇着,明个早上我陪你过去给母亲请安。”曹诚迅速的回话,让瑾瑜心里又是一沉,没有这次的事,她会觉得他这样说是真心的心疼自己,现在,怎么都觉得不对劲了。
“那好,就依夫君的。”瑾瑜很温顺的应着,俩人继续往自个的院子走去。
晚饭,很是丰盛,曹诚已经吃过晚饭,却还是在一旁相陪,于是,瑾瑜尽量的多吃了些。从再次跨进这个宅院大门,再次看见曹诚的那一刻起,她觉得自己成了戏台上的一个戏子,而且还不是唯一的一个,身边这位夫君亦是!
在回来的路上,她已经不止一次的想过,自己这么轻易的就质疑跟他之间的感情,是不是自己对他原本也没有十分的信任呢?那自己这半年多跟他算怎么回事?
“外面什么事?”屋外的好像起了争执声,有曹诚在瑾瑜就没开口问。
“回爷,是月苑的,说是,说是……。”萍儿有些不安的看了看瑾瑜一眼,磕磕巴巴的说不出口。
曹诚一听,眉头一皱,就要开口。
“定然是有要事的,不然也不会过来,说吧,什么事。”瑾瑜这回先开口了,难道那个通房的丫头知道自己娘家爹被贬官,以为她有机会了?真是笑话,连姨娘的资格都不是,也敢这么不消停?
“回爷,回夫人,说是送还爷昨晚落在那里的外袍的。”萍儿鼓起勇气说完后半句话。
晕啊,才出去几天而已,他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去了那边?瑾瑜心里顿时一凉,端着饭碗的手都有点发抖。
若是以往去那边,她或许会觉得他是念及昔日情分,可是什么时候过去不好?非得在自己父亲算落难的时候去过夜?他不陪自己去宣州送别双亲,居然还有心情去睡女人……
第十章 同床
瑾瑜的反应曹诚看得清楚,拧着眉头站起身走到外面,难掩怒气的呵斥着;“我曾经说过,你二人不得踏入这院子半步。”
“爷,奴婢知错了,这不是知晓袍子是爷明个去诗社要穿的么,所以才急着送过来,一时间忘了爷的话,奴婢认打认罚,只要爷不要生气,夫人不要恼。”一个娇柔的声音传进屋内,瑾瑜只知道是曹诚那俩通房丫头中的一个,却记不清这声音是属于叫莲儿还是叫蓉儿的。
她也懒得走出去看他们的嘴脸,一边夹着饭粒往嘴里送,一边听着外面的后续。
“爷我是不是只有这一件穿得出去的外袍?连城,拿去毁了。你们两个,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三个月内,不许踏出月苑一步,否则。”曹诚隐怒的呵斥,吓得跪在地上的俩个女子顿时觉得浑身发冷,伏在地上哭着求饶。
连城见主子一脸的不耐,一个眼色,院门口的俩婆子进来就把地上的人拽走了。那俩婆子都是宅院里的老人,很聪明,知道这俩麻雀今个惹恼了主子,今后连姨娘都抬不成,所以半点顾忌都没有,很是粗鲁。
连城捡起掉在地上的云锦外袍,真的就动手,几下子,一件华贵的新袍子就被撕成了一条条的。
院子里的婆子丫头知道,这是撕给她们看的,一个个的都紧张的低头,没有听见主子吩咐,动都不敢动。
当曹诚回转进屋后,见饭桌边的人儿脸色已经没有那么难看了,他的神情也才好了些。
“你去宣州我未曾相陪,心情不好多喝了几杯,不知怎么就转到那边去了。”曹诚轻咳了一声后,开口说到。
居然会解释?瑾瑜有点意外,他若这样的话,就是说他还是有点在意自己的?“她们本就是你的女人,夫君无需解释什么。”瑾瑜淡淡的回应。
曹诚话说出口,似乎有些后悔。他希望她在意这件事,希望她吃醋,也感觉到她刚刚的回应心口不一,可是,他真的觉得刚才不该解释,那不是他的性子。
俩人一前一后的往卧房走,丫头眼尖的送了水进去。瑾瑜自顾自的走进小间,脱去衣衫,踩着小阶梯进了浴桶,闭着眼睛泡在水中。
真的没想到啊,一回来竟然还有这样一个惊喜等着自己!瑾瑜发觉自己此时竟然欲哭无泪,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方瑾瑜啊,方瑾瑜,你再世为人求的的确是不要再过那血腥的生活。已经如此的努力适应了,难道除了那个以外,就不能再奢求点别的?
比如,有个真心爱自己的,能跟自己一条心的丈夫!
怎么办啊?方瑾瑜你到底该怎么办?她在浴桶里默默的在心里问着自己。其实答案已经越来越清晰了,她是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的。、
请离?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还是很小的没成型的一块肉吧?还没有思想,没有感觉吧!那么,自己现在拿掉她(他),也不算是伤害了她(他)吧。
这样做事为了孩子好,也是为了自己好!可是,这个可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拿掉的话,对孩子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呢?
孩子有什么错?为什么要她承担大人犯的错?确定怀孕的那时,她甚至在想像着孩子生下来是什么样子,长的像自己还是曹诚。
还没来得及跟他分享幸福的好消息呢,就变成了这样!打掉孩子很简单,只要摘些花园那边的夹竹桃,加点水熬了汤汁喝掉,肚子痛一痛就解决了。
不对啊,在我肚子里的,就是我的骨肉,是我生命的延续啊,为什么我不想着保护她,而是想着勒杀?
不行,这个孩子,我就是要生下来,不管今后跟曹诚如何的结果,孩子都要好好的生下来,还要好好的养大,让孩子快乐开心健康的长大。
瑾瑜猛然的睁开眼睛,做出了决定,孩子她要定了,而且即便将来跟曹诚真的没办法过下去,也不能把孩子留在曹家,可以跟着她姓方的!
做出了这个决定后,瑾瑜忽然觉得心情好像好了很多,好像又有了生活的目标。又泡了一会儿,才起身拿起屏风上的大袍子把自己裹上,走回了卧室。
曹诚坐在卧室的小桌旁,在青釉的高脚油灯下看着书。
瑾瑜没有穿丫头准备好的里衣,就那样裹着纯棉的大袍上了床,躺在了床里侧,随手拽了薄薄的锦被盖在自己身上。
她想叫屋里的这个男人,去别的屋睡。想想却觉得没什么意思,那样的话他还觉得自己是在吃那通房丫头的醋呢!
其实,自己何尝没在吃醋?只不过这次的事不仅仅是吃醋那么简单的事,心里一旦对跟他的感情起了质疑,就觉得这醋吃的似乎也不是很有意义了。
屋子里很静,瑾瑜发现这么好一会儿了,也没听到他翻书的声音。是了,他如何能够看得进去什么书呢!
好吧,看看这位今晚什么打算!瑾瑜对着床里侧的墙壁,苦笑着。
又过了好一会儿,就在瑾瑜忍不住打了呼哈要睡觉的时候,小桌边才有了动静。先走到小间去洗漱,然后回到床边,悉悉索索的脱衣袍,吹灯上床了。
曹诚这个人,平日跟瑾瑜情话不多,可是夜晚在床上,行动却是很活跃的。最多相隔两天,就会跟她鱼水之欢。
床笫上的事,同样是和谐无可挑剔。他在她身上,不会很自私的只知道索取,他会温柔的顾及到她的感受。
每每他尽兴心满意足的时候,瑾瑜同样也是享受到了难以形容的欢愉。偶尔的她也纠结过,他床上功夫这么好,应该是在那俩通房丫头身上练习的次数多的成果吧!
她发觉自己不能在跟他行夫妻之乐的时候,纠结这个问题,因为每次纠结后,她绝对没了兴致,索然无味的躺着,由着他在自己身上单方面的行动,等着他早点结束。
她好不容易完全不去纠结他睡那俩丫头的事了,现在却又这样!
身边的这人睡相一直很好,现在却接连的翻身,显得他很心浮气躁!那么,他现在是因为没陪自己去宣州而内疚?还是因为岳丈贬官而郁闷,或者是因为自己不在去睡了通房丫头而心虚?还是,还是他想那个了?
瑾瑜看不见身后人的表情,胡乱的猜想着……
第十一章 请安
一只手轻轻搭在了瑾瑜的腰间,慢慢的摩挲着,随即身子被身后的人揽进怀里,就没有再次一步的动作了。
这种感觉不像是要那啥的前奏,到底是什么,瑾瑜无法形容,依旧觉得怪怪的。许是他内疚了吧,或者是婆婆不让他跟自己去宣州?可是那又有什么区别呢?
身后的人没再动,瑾瑜也没有把腰间的手移开,更没有抗拒的挣脱。有了隐隐危机感的婚姻,她已经给自己准备好了退路,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只是希望,这个所谓的家,和这个夫君不要让自己更加的伤心才好。这样,即使离开,心里总还是会留着一些念想的。
毕竟,一起生活了大半年呢,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恩情比海深,跟他夫妻一场,她真的怕最后什么都没留下,那真的是最悲哀的事了。
连日的奔波,即使在客栈休息,也是同样的没有睡好。回到这个家,这张熟悉的床上,瑾瑜昏昏睡去。
睡着的她不知道,黑夜里,身后的人始终睁着眼睛,偶尔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第二日一早,瑾瑜起身后,身畔的位置已空,伸手摸摸,却是早就离去多时。萍儿和翠儿进屋伺候瑾瑜洗漱,告诉她爷等着她吃好了早餐再去老夫人那边。
这样说的话就岂不是他不会跟自己一起用早餐?这样也好,该来的慢慢都来吧,瑾瑜袖内的手握了握。
早餐是清淡的杂粮粥,这是她吩咐做的,没有怀孕的经验,但是却知道多吃杂粮对胎儿好。家庭,男人都不靠谱的话,只有这个孩子是她的精神寄托她的希望了,一夜的好眠,她已经做好当母亲的准备了。
就着盐水花生,翠绿的小咸菜,又吃了一个水煮蛋。别说,在古代别的好处没有,但是吃食上,绝对不用担心有什么化肥,什么激素的饲料,什么都是纯天然的!
放下碗筷,漱了口,翠儿上前递过面巾,擦拭过,又进屋在梳妆台前补了补妆,这才走出门。
曹诚掐着时间,已经等在院子里。
看着眼前的娇妻,发饰,衣着打扮明明跟往日没什么太大的改变,曹诚却心里有些不安。他明显的感觉到,这个妻已经不同往日了。
临去宣州时,她的眼中有失望,有怨气的。回来后看似若无其事,可是月苑的小贱人来了那么一出后,她的反应明显的太冷静了。
这些,都让他感到不安!
“夫君,走吧,已经有些迟了呢。”瑾瑜见他发怔的看着自己,好像不认识一样,就笑着催促。
“走吧。”曹诚点点头,等她走到自己身畔时,才抬脚跟她一起往母亲那边走去。
一路上,瑾瑜越是边走边欣赏路边的翠柳小花,曹诚就越是感觉心内浮躁。
曹家不是官家,宅院却不比瑾瑜娘家府邸小多少。布置的倒不是很奢华,但是却极为精致,厅堂池榭均有,花园池子里的金鱼长有二尺,据说整个榆林镇也有几家大户养着,但是这般大的却只有曹宅有。
其实不光是宅院的气势和布置,瑾瑜觉得这个家的下人,也比娘家的还要讲规矩。
只是,相比之下,这个家的气氛除了自己的院子之外的地方,都少了些人情味。
走到一处院子里,五间向南的大厅,门栊高控,门屏上挂着一轴寿山福海的横披画,两旁的金漆柱子上贴着大红纸的对联。
这里瑾瑜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每日的晨昏都要来给婆婆请安,加上婆婆的疏离,让她一直觉得每日来是现代大公司里签到的程序。
锦娘迎出来,把人请了进去。
“儿,给母亲请安。”
“儿媳,给母亲请安。”夫妻俩齐刷刷的对着上座的妇人施礼问安。
“你父亲母亲身子可好?”比瑾瑜讲究,穿得雍容华贵的曹氏,放下手中的茶杯,微笑着问。
曹氏四十多,保养的极好,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依旧是美人胚子一个,脸上虽然带着笑容,瑾瑜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真诚,她有时候其实也想不通,这婆婆曹氏,一年到头也难得出宅子几回,每次出门也都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