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父海母-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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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性的乡村野史:河父海母 作者:李玉文
邪性的乡村野史
邪性的乡村野史——读李玉文的《河父海母》
北大教授、著名文学评论家 陈晓明
李玉文的《河父海母》(载《十月》2007年第2期)无疑是试图对乡土中国的历史展开一次侧面进攻,其史诗式的叙事既怪诞又锐利,既热烈又冷酷,既情趣又邪性,这是一次乡村野史杂拼而成的历史叙事,妙趣横生也走法入魔。
小说取名“河父海母”,就是试图表达人类生存的第一要义,就是以自然为父为母,就是活着和生殖,在这一意义上,这部小说倾向于叙述乡村的自然史,或者说乡村的野史——那是在中国现代性的政治历史平行的一种更具有人与自然关系的生存史。
小说的叙事无疑是有穿透力的,它穿过生命那些漫长的苦难岁月,写出中国农民生长于土地上经历的那种艰难困苦,写出中国农民繁衍生息的强大韧性,这也是一种生存意志,一种倔强的生命景观。
这是一部人类生存自然史的故事,相比较与自然搏斗的历史,人类的自然繁衍成为这部小说同样重要的主题。如果说与自然搏斗在这部小说中还是以事件的形式出现的话,那么,关于“繁衍”的故事就要具体得多,那就是日常生活本身,它几乎就与蛤蟆湾子的人们的每日每时的生活相关。
当然,这部小说在叙事上最显著的特点是竭尽全力发掘怪异邪性的经验。“邪性”其实不过是怪诞或荒诞的一种中国本土表述,“邪性”可以说是现代主义培养起来的一种美学经验。现代主义美学再也不把审美作为它的核心理念,审丑、审怪、审奇、审恶……,总而言之,离开古典美学成为现代主义追求的目标。
在河海之间
在河海之间
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常务副会长、著名文学评论家 白烨
回望2007年度的长篇小说创作,这部作品总会顽强地浮现出来,让人轻易不能忘怀。而《河父海母》这部作品得以吸引人的,并非是以波澜老成的文笔抒写什么宏大的历史,而恰是以披头散发的手法状写乡间的粗服乱头。在既像不修边幅, 又像倜傥不羁中,作品自具一种外在的质朴与内在的浑朴。
尽管李玉文借鉴了魔幻现实主义的不少艺术手法,并以粗粝化的语言、日常化的细节,让人在原生态状的人性袒露和人生展示中难以自拔,但我们还是由一个个人的具体命运,读到了蛤蟆湾的整体兴亡,并由这个蛤蟆湾的故事,深切地体悟出欲望是双刃剑的人生哲理。而在这个哲理的背后,既有他对拓荒精神的张扬与礼赞,又有他对乡村激变的困惑与慨叹,更有他对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和谐发展的思考与呼唤。从这个意义上说,这部作品委实是一个满带悲怆意味的时代警钟。
从李玉文的《河父海母》,联想到最近读到的另一位山东作家徐化芳的《脖子》,感到对这些在当下文坛尚名不见经传的作者真不能小看,对他们那有着特别投入的创作真该予以重视。他们在生活积累上扎实而丰厚,在文学追求上执着而虔诚,虽然他们的作品读来有时还不够大气,但绝对保有充沛的人间真气与饱满的生活元气,而这恰恰是我们目前的文学创作所更加需要的。假以时日,他们以新的姿态给我们带来创作上的更大欣喜,是完全可能的,让我们为此而期待着。
苍茫神奇的历史叙事
苍茫神奇的历史叙事——介绍李玉文的长篇小说《河父海母》
《青年文学》主编邱华栋
小说的题目就给我们提供了一把打开小说神秘之门的钥匙。“河父海母”,听听这个词汇,你的眼前就会出现一幅壮阔的图景:在苍茫大地上,蜿蜒伸展过来的一条泥沙俱下的河流,仿佛是从蛮荒和历史的深处走来,带着咆哮和呼啸,带着旋涡,注入到更加包容和宽阔的海洋。这样的景象,是整部小说的象征,也是小说的基调。……很显然,生活在山东境内的黄河入海地区的作者,有着对大地和大地叙事的神秘经验与历史叙说的激|情。小说也将在人类和种族、家族的繁衍生息、连绵不绝的传递中伸展。
整部小说都在一种中国式样的魔幻、奇幻和神奇的氛围里推动,带给了我们阅读的惊喜和快感,也带给了我们一种河流波涛涌动时的韵律。当小说像一条大河一样波涛汹涌地向大海奔去的时候,在岸边,我们将在震惊中战栗,在震撼中欣喜,这,就是这部小说的厚重、博大、神奇的力量。而这种力量,也是苍天、大地、河流和大海所赋予给作者的。
这部小说就是这样,从荒野之上破空而来,将绚丽的历史和人生景象,雄浑和苍茫地带给了我们。
著名作家张炜的评论
李玉文这部长篇小说像一杯浓烈的醇酒,可以让人酣醉。他笔下的荒原和动物、人,真是血肉饱满,生气灌注!很久没有读这样沉入情感和人性深处的文字了,像一条激越的河流,可以把读者淹没,然后裹卷而去!一口气看完,十分好!难得!
专题片解说词(1)
破空而来的绚丽历史和人生景象――李玉文和他的《河父海母》
激荡的黄河精血在宽阔的渤海母体中孕育,生成了世界上最年轻的土地。黄河入海口,这片神奇的土地长满了诡异的故事,诡异的故事串成了魔幻的历史。
2007年4月,一部以黄河入海口为背景的长篇小说《河父海母》发表在国内大型文学期刊《十月》上。这部惊世骇俗之作,以雄浑的笔力和魔鬼般的想象力构筑了一个魔幻世界。《河父海母》刚刚发表便有评论家预言:李玉文笔下的“河父海母”定会像马尔克斯笔下的马孔多一样,将成为一个社会符号和世界性的土地。
在十月网站上,这部长篇小说一直高居阅读排行榜前列。2007年12月10日,李玉文的《河父海母》与莫言的《生死疲劳》同获十月优秀长篇小说奖,文坛新人李玉文与文坛名家莫言同登领奖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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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发表后,《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中华读书报》《文艺报》《北大评刊》《大众日报》《重庆晚报》《齐鲁晚报》《联合日报》《西湖杂志》以及山东卫视、中国作家网等多家国内媒体和各大网站纷纷对该小说进行评论和改写、转载。
《青年文学》主编、著名作家邱华栋撰文道:也许高手在文坛之外,这是我第一次读到李玉文的长篇小说《河父海母》的真实感觉。就像王小波曾经崛起于草莽之间,李玉文也注定将因为《河父海母》这部小说,让我们牢牢地记住他的名字。他在喧嚣的时代里可以沉住气,在浮躁的时代里浑身充满了静气,这部小说使我们重新看到了沉潜和大气的汉语小说杰作诞生的可能性。整部小说都在一种中国式样的魔幻、奇幻和神奇的氛围里推动,带给了我们阅读的惊喜和快感,也带给了我们一种河流波涛涌动时的韵律。当小说像一条大河一样波涛汹涌地向大海奔去的时候,在岸边,我们将在震惊中战栗,在震撼中欣喜,这,就是这部小说的厚重、博大、神奇的力量。而这种力量,也是苍天、大地、河流和大海所赋予给作者的。这部小说就是这样,从荒野之上破空而来,将绚丽的历史和人生景象,雄浑和苍茫地带给了我们。
山东省作协主席、著名作家张炜读完小说后几乎发出了同样的惊叹:李玉文笔下的荒原和动物、人,真是血肉饱满,生气灌注!很久没有读这样沉入情感和人性深处的文字了,像一条激越的河流,可以把读者淹没,然后裹卷而去!
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常务副会长、著名评论家白烨在发表于《中华读书报》的文章中写道:在《河父海母》中,既有作者对拓荒精神的张扬与礼赞,又有他对乡村激变的困惑与慨叹,更有他对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和谐发展的思考与呼唤。从这个意义上说,这部作品委实是一个满带悲怆意味的时代警钟。
北大教授、著名评论家陈晓明在光明日报上发表长篇评论,这样描述这部小说:《河父海母》史诗式的叙事既怪诞又锐利,既热烈又冷酷,既情趣又邪性,这是一次乡村野史杂拼而成的历史叙事,妙趣横生也走法入魔。李玉文的叙事有他对生命、对中国乡村的历史,对乡村的现实命运独到的认识,他的《河父海母》几乎要触动黄河生存事相的最本真的事实。
今年5月18日,十月杂志社主办的中国当前长篇小说创作走向暨《河父海母》研讨会将在淄博召开,白烨、李佩甫、李存葆、梁晓声、邓友梅等60多名著名作家和评论家将相聚一堂,对《河父海母》进行深入研究。
李玉文是谁?《河父海母》魔力何在?
李玉文和他的小说一样充满了魔幻和传奇色彩:为谋生存,二十多岁的他从河父海母之地走出。十多年时间里,他先后当过农民、教师、工人和新闻记者,1996年进入政府机关,2002年辞去公职加盟香港上市公司东岳集团,从做文字工作起步,很快就任东岳集团党委副书记、首席行政官。我们无法想象他身上贮藏着怎样的爆发力,这不仅仅因为他具有穿透力的人生写意,不仅仅因为他一出手便有《河父海母》这样的惊世之作,就连他业余消遣的博客,入道不久便达80多万的点击率,文章频频出现首页。
专题片解说词(2)
谜一样的作者,谜一样的作品,随着《河父海母》在重庆出版集团的出版正一步步向世人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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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父海母
我是个挺没出息的人。刚过而立之年时,便经常在思考自己的后事。
这种想法与父亲告诉我的一件事有关。
大约十年前吧,父亲老家迁移了一次家族墓区。父亲带足了钱扔下所有农活去了。后来告诉我:墓区修得很规整,往前数几十辈先人按序排列,并预留了今后十几代人的空地。言外之意,这墓地不仅有他的,也有我和我的后人的。他为此花了许多的钱。
有一段时间我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不是因为想到自己那块墓地想到死亡而恐惧,而是在思考一个问题:多少年后自己果真要跟随父亲和父亲的先人永远睡在那个地方么?
父亲作为黄河入海口第一代移民,虽然在黄河入海口生活了四五十年,可他心显然不在这地儿,而在那个有着他童年梦想、有着他墓地的村子。而我,在黄河入海口的地方只生活了二十年,心却永远的留在了那里。后来我想明白了:落叶归根,我的生命虽然是父亲给的,可我和他的根并不在一处。
是的,一个人只有长眠在他的生长地,他才会甘心、安心、不害怕,不寂寞,因为他熟悉那里的一草一木、一沟一坎,有乡音和儿时的玩伴相随,有那么多神奇的传说和放飞的梦想相伴。
我就是从开始想明白这一切时开始落笔的。
我写得并不费力,因为那些让我模糊了是传说还是真实的故事都跳了出来,那些人、那些动物、那些情节总在眼前跳动,是他们借我的笔挣脱而出;我写的很动情,每写一段、一节、一章,都有生命的重新体验,写完的时候,我已经对死亡没有了恐惧,因为我感觉到,我写出的一切,已经为自己的生命作了注脚……
河父海母1
怪蛇
邓吉昌一家人落户河父海母之地,就象河流中的浮萍某时某地被滕蔓挂住似的身不由己。
随行的孩子们已疲惫不堪,完全失去了初入荒原时哪怕见着一只兔子也兴奋地大呼小叫的兴致,甚至再也无法在齐腰深的杂草中拖动双腿。
刘氏清楚地记得时值初春时节,天已日落,地老鼠直立着身子发出的“啾”声格外刺耳,深可齐腰的枯草丛中各种生灵蠢蠢欲动。
蔚蓝的天空无云,一群大雁自南天徐徐飞过。
一家人正整理行李准备支锅做饭时,十五岁的青梅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大家看时,见一条足有一根锨杆长的白花蛇正冲青梅吐着红芯!
如此大而健壮的蛇,一家人从没见过。
它显然在特殊的荒原环境中饱食足饮且历尽风霜雷电的锤炼,竖直的前半身作格斗状,蛇尾在快速地摆动,蛇目如蛤蟆般地外凸,舌芯的伸吐时足有一根筷子长――它已经把刚刚侵犯了自己领地的小姑娘看作了决斗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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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绝望地尖叫着,大张着嘴,脸纸一样的白,两腿瑟瑟发抖竟忘了逃避和后退。
孩子们全都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时间忽然间凝固了一般!
兆喜嘿嘿笑了两声。这位邓家的长子顺手抄起一把铁锨,抡起一下便将蛇截为两段。可一家人看到:一条蛇变成了“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