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丫-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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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的孩子很幸福,它喜欢玩,喜欢撒娇,喜欢睡觉。玩的时候,要他人在一旁看着;撒娇的时候,你要摸摸它的头;睡觉的时候,你要让它睡到柔软的地方。”说到心心,吱吱的脸上明显有着一股兴奋,洋溢着的是一种幸福:“我的孩子虽然没有爹爹,但是它幸福,因为它有我的爱,有着祖父祖母的疼。”稍稍别开脸去,吱吱不去看母狼,以免看了让它不舍,让小狼挨饿。
母狼饥饿的眸间,竟然闪出泪光,紧紧的抱住狼崽:“你走吧,你走。”
咋舌的看着母狼:“可是小狼饿了,孩子饿了会很难受的,不要。”不是它伟大,而是一种母性的余辉支持着它如此。
“不用,你走,赶紧走。”
“……”
母狼朝着吱吱一声大口:“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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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见母狼如此,只得带着一身是伤的吱吱离开。
离开的那一刻,吱吱看到母狼咬掌出血,含着泪水,放到狼崽的嘴里,用自己的血支撑着狼崽的生命。
别开头来,吱吱不再去看,而是缓缓的离开。只是在离开的时候,凭着自己的鼻子,领着狼群找到了丰富的食物,而后与狼群道别。
身上的伤太重,害怕娘亲看了会心疼,它花了整整一晚的时间,四下寻找一些草药吃下,因为草药太烈,虽能迅速的治好伤势,却也觉着头晕眼花。
坚持着脆弱的身子,闻着娘亲和爹爹身上熟悉的体味,它一步步的寻着,找着……
身子也越来越憔悴,鼻子益发的不灵了,当彻底闻不到了的时候,仅凭着一丝意识,它看到匐榻而泣的娘亲,当时所有的精神回来,不再无力,而是狂奔至娘亲面前,安慰着娘亲的痛和泪。
(似乎太长,抱歉,因雪儿喜欢写感动的,所以加了狼群那一部分,本是番外,亲们问了,我便提前发了)
在所有的信发出去的第三日,收到没有盖章信的杜陵等人,竟然以夜七寂的笔迹为由,当下要前去攻云城。
听后,夜七寂反倒是笑了,果然不出他所料。只是从怀里取出另外的一封信来:“赶紧送去,止住大军的进攻,命人将杜陵杖责四十,没有大印的信,竟然也敢挥师云城,想造反了不成?”
林昊已经明白了他所有的计划,自然很是认同:“好,七寂,你果然料事如神。”
但笑不语,夜七寂只是冷冷的想着,此番既然金龙敢动了云城,既然想要造反,那么,他便让他造反,将他高高的升上天空,而后让他狠狠的落下。
敢对父皇不敬,已是欺君,如今竟然想一口吞下他的伊人国,敢跟他夜七寂作对,就应该做好被自己反击的准备。
一看夜七寂凝结如冰的脸庞,林昊已是跃跃欲试:“我们什么时候发动?”终究还是有好斗因子,与为人爹娘没有任何干系。
“你现在安排,我等现下出发。”朗声而语,夜七寂抬首远眺,豪气漫天:“整军出发,不带一兵一卒!”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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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五章 弦绷,箭出
整个队伍出发的时候,红棂看着连伊似乎有话说,夜七寂也知道她的意思,但他明白,若是不让连伊前去,恐怕不仅仅是连伊,自己都不会心安,因此也没说什么,故我的带她走上风雨交加的路途。
一路上,夜七寂并未空闲下来,而是忙碌的对林昊交代着什么,连伊并未参与,也不想知道。加上这段时间,分外的嗜睡,也没有多少时间理会夜七寂。
红棂曾说过,吱吱全身是伤,即便是敷了药,也不曾见痊愈,可见吱吱的身体已经没有那个让自己痊愈的力量。而眼前,夏日天气酷热,未免吱吱不进食物而致身体腐烂,需将吱吱送至天山冻结数日,待入秋再开始救会比较好。
连伊听此,本来答应得好好的,就在夜七寂派人带着吱吱前去时,连伊硬是拦了下来,终究还是舍不得让这小东西一人前往,让它孤独的躺于冰封之内。夜七寂无法,只得命人每日送来。
醒着的时候,便是密切的注意着吱吱的一点一滴。每日亲自为吱吱换冰,而后再抱着心心与它说一会儿话,让吱吱能听到自己的言辞。
几日下来,世间时事已是风生水起,沧海桑田,一切的变幻猝不及防,不接受都不行。
待连伊开始关注的时候,听到的是皇城传来兴元皇和倾城女皇驾崩的噩耗,举国上下,皆哀嚎不已,行至何处全是一片白净。驾崩的原因竟然是兴元皇与夜七寂争相缠打,被夜七寂一掌击下山崖,连着倾城女皇都不能幸免。
如此大难,整个云国翻天覆地的在找着两人的踪迹,可却是音讯全无,久等将近二十日,也不见两人身影。荆裕王却不曾放弃,发起再一轮的寻找。
关于驾崩的事,若是无人亲眼所见,怎么可能会如此断定兴元皇的驾崩?可见金龙便是朝中重臣。
而另外更惊人的一点,便是夜七寂几次三番书信前往伊人国,不想整个伊人国的将士,都不认同他的信函,而是一味的逆行着他的命令。
夏国更是乘此之际,早已兵临城下,只待攻城。
如此看来,当今天下之势,东有夏国虎视眈眈,想乘机举兵;自有伊人国各将士不听令行事,大有造反之势;云国却有兴元皇和倾城女皇驾崩之传闻,举国一片混乱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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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情形,看起来夜七寂若是大军攻打云国,才是最好时机。实则不然,既然有人能够在云国朝堂兴风作浪,断然不会没有准备,如今夜七寂若是攻城,怕是吃力不讨好。更何况现在伊人国整个军队都已经不听夜七寂的差遣,若要攻城,也是纸上谈兵而已。
反观夜七寂,却是一脸的随意,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闲暇的时候,他会在一个落脚的城镇,在一片小小的地方,拉着连伊四处走走,不一定会去闹市游玩,反倒是在僻静的小巷行走。
不说话,就那么默默的走着,相依相偎。
阳光下两人的影子,并排前行,偶尔交错,亲昵至极。
抛却凡尘俗世,他不过也是一个平常的男子,举目远眺之时,满脸平静无波,越是狂风暴雨之时,才能越体现一个人的耐力,而如今,在此四面楚歌之时,七寂竟然能够如此笑看风云变幻,我自巍然不动,可见其城府之深。
就连伊知道,这男人只是在玩,越是危险的事情,越是能挑起他的兴趣,如今他能如此放任藏在暗处的人玩闹,无非是想将危险养到最肥,而后一举攻破。有着这层想法,连伊也就不再担心,反倒是平静的跟在他的身边,享受那暴风雨前的平静。
到得皇城的时候,以免一行人太过亮眼,所有人都经过红棂彻夜的易容,除了连伊不仅仅是因为她相貌没有他们那般闪眼,更有便是夜七寂舍不得易容一动不动的僵硬。
并未前去盟主府,而是城中寻了一处府邸落脚。虽是仓促寻到的地方,却也是假山流水,楼台水谢,无一不全,景致更是怡人。
一住下,连日的奔波,让连伊便整整的睡了好几日,每每见她如此,夜七寂笑说她已成能坐不站,能倚不坐,能躺不倚的地步了,话虽如此,连伊也不恼,而是呼呼大睡。
刚落脚,林昊便前来找夜七寂。
“怎么?出什么事了么?”
“夏国估计快要攻城了,他们如今越来越嚣张,你都不管么?”虽然知道他踌躇满志,但夏国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啊。
“那就让他攻便是了。”耸了耸肩,夜七寂为连伊掖好被子,而后又看了看吱吱,一切皆很满意这才示意的指了指门外。
两人一同行出,林昊便小声哀嚎:“你怎么都不放在心上?”
“当然,不过是预料之下的事罢了。”足下步子轻踱,很是悠闲,不若君临天下那般的霸气。如今的他,即便是天下尽失,恐怕也能沉得住气,只有将自己置身于最为悲惨的境地,卧薪尝胆,在险中取胜,那才是最为成功的胜利。
长长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林昊摊了摊双手:“你可真是让我急死了,不过事实证明,我每次都是白急了,也就继续跟你生死沉沦吧。”手却抡上他的胸膛,有着几分钦佩。
举目远望,夜七寂成竹在胸:“放心,有她在,即便此刻四面楚歌,我亦会拼死求生存,更何况这还是若幽和父皇的江山,我绝不放手!”一番话下来,豪气冲天,还是那般的狂妄不羁,依旧是如此的嚣张霸道。
“好。”果然是连伊起了作用,只有连伊在,七寂才会注意自己的安金。想想,不觉为自己感到有些失望:“七寂,连伊有没有骗过你。”他们两人,让他想到了他和红棂。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行至府邸的凉亭,不若往常的坐落于花园湖泊之上,此处的凉亭在一座小小的山顶,由此远眺,竟能看到整个府邸的景致,虽不及登峰至顶时的豪迈,却也另有一番风情。
偶尔穿来行去的身影,为整个府邸绣上几分生机,一切皆是那般美好。
夏日的风,凉飕飕的吹来,从下至上,让人不觉神清气爽,驱走了所有的烦闷和躁动。
帅气的在石椅上坐下,夜七寂取过一技葡萄,长吸一口,好甜:“除了为我好的谎言,从来不曾。”这,是他今生最为值得骄傲的事情。
黯然的坐落,林昊有些犹豫,不是不相信红棂,而是不知该如何向夜七寂开口。
许久,两人不曾说话,各自想着心中的事情。
直至不远处,那一抹红色身影,缓缓拾级而上,朝着两人的方向行来。
“红棂,你怎的来了?”连忙上前扶她坐下,爬了这么高,该是很累了吧?心疼的为她拭去汗妹,剥了紫葡为她解渴。
含笑吃了一枚,红棂了然的看着他:“说了没有?”
“……”愕然,不知她所言是何。
知道他还没说,红棂昂首挺胸,做好被罚的准备:“师兄,红棂有一事相说。”
“嗯?何事?”
“红棂其实也是金龙派来的人,与师父一起左右你的思绪之人。”偷眼望去,观察着师兄的情绪。
“啪”的一声,只见凉亭之间,石桌应声碎成两半,夜七寂不是好修养没打红棂,而是她有着与连伊一样的身孕。只是原本闲适的他,如今变得冷厉逼人,冷冽的眸子里,燃起团团怒火,在怒火的上面,布满层层冰霜。
随即身子朝着红棂逼近,委实气不过去,单掌紧紧扣住她的脖颈:“我要杀了你。”任何背叛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只有死得痛快与不痛快之分。
失望,从压抑到了十八层再一次缓缓钻出,在心田张牙舞爪的炫耀自己的胜利。
伤心,将他故作的对亲情的轻松中掘出,再一次如利剑一般,刺得他的心血迹斑斑。
“七寂……”林昊紧张的看着红棂越来越通红的脸色,心里急得不行。
“闭嘴。”想想这些日子以来的一切,从连伊的第一个孩子到连伊留在夏国当人质,直至登基和册封典礼上的见红,等等,无一不透露着红棂的让人绝望。而他,却一味的相信单纯如她,绝不会如此待自己。
如今,得到的却是再一次残酷的撕裂。
红棂没有求饶,只是看着夜七寂的愤怒的双眸:“若是杀了红棂解恨,师兄请动手吧!”轻轻的闭上眼睛,不再祈求,以免让师兄太过难受。
“不要啊,七寂,红棂如今有孕在身,你要杀了她,也等于是杀了我的孩子啊。红棂不曾真正的害死连伊的孩子,你已气得如此,徜若你真的没有放过红棂和孩子,那我又该找谁?”每每这个时候,他就是夜七寂激动时的导航。
猛地松开手来,是啊,他这又是为了什么?何必总是如此不给他人解释的机会。
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林昊连忙扶住被他惯力冲倒的红棂。
“师兄,无论你怎么惩罚红棂,但你一定要原谅我。”嗓音沙哑,甚是可怜。
怯怯的瘪了瘪嘴,第一次看到师兄对自己如此大火,竟然心痛不已。
见他理都不曾理会自己,只得怯怯的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衫:“师兄,你不要不说话,红棂害怕。”
“别碰我,我嫌你脏。”走开两步,掌风向她袭去,分开她紧拉的手来。
泪水顿时氤氲而出,每次师兄发脾气,她都是没辙的时候,无助的看了看林昊:“林昊,我没有再接着错了,红棂甚至背叛了爹爹,只为了跟师兄和林昊在一起,我没有再犯错了。”在师兄和林昊在的时候,她永远只是一个孩子,撒娇的孩子。
哪舍得爱妻如此,林昊当即开口:“是啊,七寂,我看到了,那日红棂拒绝了她爹爹来杀你,反倒是差点被她爹爹所杀,幸好我赶到救了红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