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美闯江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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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然作响,大地在震颤,街中央被劈出了一个长长的裂口,向下望去,黑幽幽的,不知有多深。
李潇便是学得了遁甲天书,也未见过如此场面,不由吸了口冷气,心道:“难道他,真的是神所派遣的神使?否则以人类的修为,又怎能做出如此事来?”
云小美更是被那狂卷的气流压得喘不过气来,她望着那深深的长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人往往在遇到看上去似乎是不可能的事的时候,会对自己产生怀疑,希望自己是错的、事实并不是那样。人们会闭上自己的眼睛,一一那双能洞穿真实与虚幻的眼睛,心中企盼着当他们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事情便会变成自己想象中那样。而事物,却在冷眼看着人类。它知道,人类不过是在自欺欺人,那双眼睛无论闭上多久,总有一天会睁开,而现实,依旧是现实。
“那不过是自然的力量被误当作神力罢了。”这就是人类的解释。
赤使鹤氅一扬,劲风起处,尸体纷纷滚落深沟。他围着小城转了几圈,将尸体全都扫入了沟中。他双掌合十,血红长刀担于臂弯,念念有词,大地又开始颤抖,两边的裂痕渐渐合并,最终合在了一起。
这力量,确是人不可能达到的,只有神,才能赋予他以神的力量,所以,他的确是神使,无论你如何不相信神,可事实就在眼前。
人类只相信看得见的事物,对看不到的事物都抱着怀疑的态度,但是它们却都真实地存在着,只是人看不见它们而已。所以神让人在迷中,让他们看不到世界的本质。当人们一意孤行,无知地触怒了神的时候,神当然会派下什么人,来让人们感受些痛苦,别忘了神的存在。
而这个‘赤使’,便是神派下来的,惩罚人类的工具,这一切都顺理成章,但人们又怎么会相信呢?
人们可以不相信神,神也无需人相信。
这只不过是一种相对的存在而已。
“跟这孙子呆在一起,不定什么时候就精神病一犯就把我们杀了,想个什么法子弄死他呢?”李潇心道:“那日顺天教弄得我狼狈不堪,不如让这老头儿去帮我出口气,管它谁赢谁输,看个热闹儿,又不用自己费事动手,岂不快哉?”
当下道:“赤使,我知道一帮恶人,罪大恶极,你若杀了他们,便是天大的功德,说不定神一高兴,便叫你到天上喝酒去了。”
“啊,真的,那伙恶人在哪里?我们这就去!”
李潇想起那日七星岩上,顺天教主曾说过胡乐天派人到他九日峰总坛刺探情况,想来那顺天教自然是在九日峰上。便道:“他们在九日峰,不过我也不知道这九日峰在哪里,我们一路打听着去好了。”
心中又想,自己和云儿本来情意绵绵,总有些知心话儿要说,可这‘吃屎’的老头儿却杵在中间,要是这么走个千儿八百里,不知有多难受。便道:“赤使,您早晚必将成仙得道,现在也已是个半仙之体,自然要有些神仙的样子才好。”
“对,对。”
“神仙是不能轻易被普通人看到的,所以我们走在路上,您就要暗暗地躲起来,不能被人发现。”
“有理,有理。”
“而且您和我们两个凡人走在一起,自是降低了身份,我虽感到荣耀无比,但为了您的光辉形象,这却是万万要不得的。”李潇一脸的谦卑,一脸的恭敬。
“好,好,还是你想的周道。”赤使见他一心一意为自己着想,甚是高兴。
“所以呐,您可千万不能出现在我的眼前,那样我会想:‘啊~,是我不好,我这凡人又让赤使您失了身份,损了仪容,我会良心遣责,忧~郁而……死~!’,我死倒不打紧,可这帮赤使您早登仙界的大事儿还有谁能替我为您办呢?”李潇眉头紧锁,声调凄凉,装得有模有样。
赤使只道他真心待已,不免深受感动:“你放心,我日后封神,定要带你二人一同升天。”
“谢赤使。”李潇心中乐得转了筋:“孙子,你慢慢玩去吧,老子二十不到,不在家跟老婆享福儿,跟你一块升天,岂不冤枉?”
“谢什么,我也不让你为难,我现在便躲起来,远远地跟在你后面十里,如何?”
“恭送赤使。”李潇躬身行礼。
赤使也不多说,腾身而起,晃了几晃便不见了。
李潇拿出一块小手帕,向赤使去的方向摇了摇,口中念着:“注意身体啊~~~保重啊~~。”
云小美笑得合不拢嘴:“还闹,你想把他再招回来不成?”
“哈哈哈哈,好老婆,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也走吧。”
“好吧。”这满地的血迹,云小美实在不忍再看下去。
两人出了稻春城,阳光早已黯淡了下去,微风轻抚,麦浪依旧。微微的月光从天的那一头洒来,给稻春城抹上了一笔悲凉的银光。
而这月光,本该是十分优雅的。
第十一回劫后巧偶遇姐弟喜相逢
茅舍,小院,梧桐。
小院外,大道边,这茅舍的主人在这前无村、后无店的地方设了个茶蓬摊儿,摊儿虽不大,倒也能为远行人提供个休憩之所,歇脚之地。
这主人是个帅气的少年。他,手勤脚快,干净利落。一对粗眉,显得十分厚道。
天气十分好,太阳挂在头上,照得人暖洋洋地,却又不怎么热。天上几絮白云懒懒地飘着,好像悠闲得很。
四名蒙面黑衣人坐在茶摊上喝着茶,吃着点心。这几个人面有困色,像是行了远途,十分乏累。
大道上来了个人。
这人四十岁年纪,却已有白发,面色蜡黄。一身土黄布褂,足蹬草鞋,走得满头是汗。
他已到了摊外。
那四个黑衣人立即警觉起来,眼神扫着这中年人。
那少年笑迎道;‘爹,你回来了?‘黑衣人见中年人土里土气,又觉若他是武林中人,走多远之路,也不会满头大汗。少年又叫他爹,只道是父子,便不再理会。
却未料中年人向前来,少年假意迎接父亲,两人已将这四个坐着的黑衣人围了起来。
一个黑衣人‘咦‘了一声,刚要起身,父子二人四指齐出,将四个黑衣人一一点倒。速度之快,足令人瞠目结舌。
少年一笑:‘赵叔叔,您的身手可不赖呀!‘中年人亦笑道:“贤侄也是年少有为,艺业不凡哪!‘‘哈哈哈哈……‘两人大笑起来。
正笑间,大道上远远地又来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男子英姿勃发,气度非常,腰佩七星宝剑。女子美若天仙,唇边一痣,更添妩媚三分。
正是李潇和云小美。
少年忙道;‘赵叔叔,快将这四个抬进去!‘中年人本是一惊,仔细看下,笑道;‘无妨,无妨,是自己人。‘李潇远远望见这茶摊,只见那一中年人好生面熟,忽地想起:‘这不是玉龙堂左使,‘乘风邀月’赵青么?那青年却不知是何人。“当下喊到:‘赵叔叔,是我啊,胡逸潇。‘云小美也看见赵青,紧跟李潇走了过来。颌首道:“赵叔叔。‘那少年从赵青背后转出,惊喜道:“姐姐,你怎么会来这里?‘‘啊?‘云小美一惊,‘小弟,你原来也在这儿。‘李潇不解,赵青笑道:“这是云雨之的儿子,名云小天。今年十五岁。‘赵青指李潇道:“小天,这便是堂主之子,胡逸潇。‘云小天一揖笑道:“潇哥,小弟有礼了。‘李潇笑道:“不必客气。‘心中却想:‘嘿嘿,你该叫我姐夫才对。‘云小天道:“姐,我听说你被赵叔叔推下了七星崖,这位潇哥哥也跟你一起跳了下去,却是一点事也没有,倒底是怎么回事?‘云小美一笑:‘这话说起来就长了。‘赵青面上一红:‘小姐,那日我实在太过冲动,都是云雨之这……‘他本想说‘这贼‘,但云小美毕竟是云雨之之女,终究要留些脸面。
云小美一笑:“赵叔叔,您不必内疚,要不是我爹他…您也不会那么做。”
云小天愤道:“没想到爹是这种人,赵叔叔,你不必顾忌,我云氏姐弟事非分明,绝不是因私废公的小人。‘李潇道:“还是不要说这些了,这四个黑衣人是怎么回事?‘赵青道:“先把他们抬进屋再说。‘几个人合力将四黑衣人抬进茅屋,云小天将外面的茶摊收了,进得屋来,关上了门。
赵青道:“我们那日在七星岩接仙台上,少堂主和大小姐坠下崖去,那顺天教主便下了毒手,百余颗震天雷几乎将接仙台炸平,肖红、曲墨曲老哥都死了,我当时靠崖边,被气浪掀到了崖下,幸得我使双钩钩住一块岩石,未曾落崖。‘‘那顺天教主在崖边寻视一番,以为我也掉下了悬崖,便率众走了,我在崖边挂了两个时辰,方自爬上崖来。我偷偷摸回天守阁,却没有任何人的踪影。‘李潇打断他:‘那齐八宝父女呢?‘‘不知道,不过也没看见他们的尸体。‘李潇心中翻江倒海:‘他们去哪了?当日顺天教众足有数万,他们是绝不可能逃出去的,或许他们藏起来,等顺天教众走后逃了?‘赵青道:“当夜七星岩分舵仅剩我一人,我后来下了山,去联络玉龙堂各分舵的好手,哪料他们皆顺了云雨之。我又去找应堂主之邀来齐攻顺天教的各派豪杰,哪料他们早四散去了,都是些贪生怕死的鼠辈!可惜白氏三杰已死,否则……唉!
试问有几人真心对堂主?‘他神色黯然,不住叹这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李潇心道:“那白氏三杰便是那日去烧秋雨庄的三个白衣人,想来也在七大高手之列。那日胡乐天让白老二去跟他大哥三弟一起活埋,他便就去,也的确是忠心,但就是有点傻。想必是他们娘一胎生三个,每人都有些先天不足。‘他又看了看云小美,心中暗笑:”将来我这云儿怀了孕,可不要生双胞胎才好。“云小天道:“我听说姐姐坠崖的消息,便去问爹,爹只说是赵叔叔推下去的,我素知赵叔叔为人,怎能相信?听得玉龙堂分舵来报,说赵叔叔未死,倒处联络人手,欲救堂主,我便四处寻找赵叔叔,后来在九日峰外烈炎寨遇到了他。‘赵青接到:‘那烈炎寨主‘清风傲雪‘支柄权乃是我好友,那次我本是去找他商议,却也正遇到小天。‘云小天道:“我向赵叔叔询问那日七星岩上之事,才知原来我父是背主求荣之人,听赵叔叔要救堂主,我自然义不容辞。‘李潇心道:“这小子小小年纪,倒有几分侠气,让人佩服。‘赵青道:“我们四处打听,得知胡堂主被押在附近顺天教一个隐密所在,便化了妆,把原在这茅屋的老头遣走,在此装起父子,暗中观察动静。‘云小天道:“我们摸出了规律,曾暗中跟着几个顺天教的教徒,却总是走到青云岗一处所在,他们便凭空消失,我们实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今日便抓了这四人,想问个明白。‘赵青笑道;‘正好抓到人,你们也来了。‘李潇一笑:‘正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好。‘云小天问道:“姐姐,你还没说那天你们坠崖之后的事呢?‘云小美脸上一红,将前前后后述说一遍,自是没有说到遁甲天书和自己与李潇情定终身之事,只说是李潇救了她。
云小天喜道;‘原来如此,真要多谢少堂主。‘李潇笑道;‘自家人哪来这许多客套?目前还是救堂……我爹要紧。‘赵青道:“正是,正是。‘云小天到一边拉起一个黑衣人,扯下面罩,点醒过来。那黑衣人不知所谓,大叫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动我们顺天教?‘云小天一脚踢在他‘期门‘穴上,疼得他眦牙咧嘴。
云小天道;‘叫什么?再叫便让你分筋错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黑衣人果不敢再叫,只以怨毒眼神怒视云小天。
云小天道;‘我们问你问题,你便如实回答,若有虚言,休怪我不客气。‘黑衣人一语不发,头却低了一低。
赵青道:“你是顺天教的什么人?‘‘只是通信使。‘赵青道:“你们这是去哪里?‘‘我们三日一次,从青云岗到九日峰给教主禀报人犯情况。‘这青云岗就在茅屋向东约三十里处,赵青和云小天曾尾随顺天教众刺探,知道此地,他说的应是实言。
赵青道:“那里关着哪些人犯?‘‘我们只是信使,怎知关着哪些人犯?‘云小天怒道;‘你不知关着何人,怎向你们教主通报?‘那黑衣人一哼:‘哼,我们只不过是通报人犯情况,无事便报‘一切正常‘,若有事,教主也早知道了。‘李潇笑道:“你们教主就这么神?‘黑衣人道:“教主行事,莫测高深。他也许在九日峰上,也许就在我们四人之中,皆是可能之事。‘李潇想起那日七星岩下,顺天教主衣着打扮,皆与教众相同,甚为隐秘,心道这黑衣人之言,倒也不虚。
‘青云岗上共有多少教众?‘‘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