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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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点点来了点精神,和丹丹在一起,她总能感染到无穷无尽的生命活力。
“呵呵,这就对了,天大的事都不如吃饭重要。人活着就是为了要吃饭,而且要吃好,吃痛快,这才不枉此生。等着,一会儿就好,我先把米打碎,熟得快,又好吃。”俗话说,好吃佬的手艺一流,丹丹就是这样,可是很少有机会展现。
点点无言地走上阳台,窗外的月光闲闲地洒满大地,三三两两的人家还亮着灯光,一切都是那样静谧安详。她突然感觉伤痛失去了土壤,自己年轻的生命在呼啸,一种勃发的张力从某个角落里升腾起来,她要从新活过,不再依靠任何人。对,不再依靠任何人,她使劲地伸了伸懒腰,轻笑着去厨房帮忙。书包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随性而为
也不知过了多久,点点突然从梦中惊醒,心突突地跳个不停。梦境中的点点看到无限漆黑的虚空,身体仿佛不受控制地向那虚空坠落,她拼命地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是什么也没有抓到,绝望和恐惧随之而来,她惊跳而起。点点茫然四顾,着眼处是微露的晨光,耳边传来丹丹平稳的呼吸声,安全感油然而生。她轻叹一声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该怎么办呢?如果继续等待大虫的话,自己就真的要成为被人耻笑的第三者,情何以堪。如果不等他的话,这么多年的感情,点点想到这里就心痛难耐。子洋,子洋,点点喃喃地轻唤这个名字,带着一种奇异的感情,她居然殷切地希望子洋能够考上交换生,就像一个望子成龙的慈母。和子洋相处一年多,从最初的厌烦到真心的关爱,点点充分理解了子洋的痛苦和渴望,她从内心深处怜惜这个孩子。从小任性而又快乐地生活在父母的关爱下,她从来不知道单亲孩子对亲情的深切渴望,也体会不到他们成长的艰难和痛苦。可是自从在月姐的工作室工作以来,看到了弱小生命的呼喊和挣扎,她无法不对子洋动情。点点侧转身体,凝视着自己的好友,“丹丹,也许你是对的,可是我还是想要任性一次,为了子洋,也为了我自己,这是一个契机,是我和子洋一起成长的契机。”
当月匆匆赶往工作室时,她惊讶地看到点点在打扫卫生,“天,点点,你终于浮出水面了,呵呵,可想死我了,没有你我都要累坏了。”
“月姐,你来了。呵呵,我也想你也,你等着,水已经烧开了,我给你冲杯咖啡去。”点点强颜欢笑着。
“咦,点点,几天不见,你好像换了个人似的。”月敏感地捕捉到点点的异样。
“啊,是吗?哪里不一样,胖了还是瘦啦?”点点躲在饮水机边搭着腔。
“呵呵,不知道,应该是胖了。嗯,你的内心好像多了一些东西,长大了不少。哈哈。。。。。”月开着玩笑走进咨询室。
点点脸色一滞,一种深深的依恋泛起,“月姐,真舍不得你!”
“点点,点点,在发呆?”月放下小提包,就出来找点点,“呵呵,好久没见你,我们聊会天,刚好今天上午没有预约。”
“好呀,我也想和你聊聊呢。”点点高兴地拖椅子,“请坐,美女,请喝咖啡!”
“嗯,谢谢小姐,你的服务很周到。要不赏个脸坐下来一起喝咖啡!”
“呵呵,谢谢老板打赏,我还是要点小费比较实在。”
“小费,嗯,的确要给的喽,呵呵,你不提我还真忘记了,前天本是给你发工资的时间,你没在,我放在包,现在就给你,别到时又忘记了。”
“不急,月姐,等会儿给一样的。”点点心怦怦跳,这下有钱租房子和吃饭了。
“呵呵,现在给,我可以省点小费,既有面子又可省钱。”月愉快地开着玩笑,办公室多个人真好,“点点这几天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吗?请了这么多天假?”
“嗯,我去做了子宫肌瘤切除术。月姐,别生气,没告诉你是因为你一个人很忙,家里家外的,而且我很享受大虫的精心照顾,不原意二人世界被破坏。”点点边说边把咖啡放在月的手上。
“你这小丫头,太不够意思了,把月姐当外人。”月有点遗憾,“手术很顺利不?”
“嗯,很顺利,都没觉得疼。手术后大虫让医生给我上了止痛的局部麻醉,对,好像是叫局部麻醉。所以从手术到痊愈我都没感觉到疼。”点点突然意识到大虫的深厚情谊,眼泪不经意地滑落,她迅速地擦试着,假装醒鼻涕。
“那就好,你是个幸福的丫头,好好珍惜大虫。”月有点羡慕。
“呵呵,你说得对,月姐。”点点顿了顿,“公司最近业务多不?月姐累坏了吧?”
“呵呵,也不多,只接了一对夫妻的治疗,其他都是老客户。嗯,今天下午,关晓要来。”
“关晓?就是那个同性恋?”点点吐了吐舌头。
“呵呵,怎么这个表情。可不好,他不是真的同性恋,只是一个迷途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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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起,“喂,曙光心理咨询室,请问。。。。。”点点熟练地抓起电话,“哦,关晓,你今天不来了。好的,时间改成明天上午,行,可以安排。”
“关晓不来了?呵呵。看来我们今天没有啥事,点点,你才出院,要不回家休息去?”
“也行,月姐,你今天晚上上网不?”点点没有勇气当面向月辞工。
“怎么?回去无聊?想和我在网上聊天?我等会儿就上网,在家里可能没时间。”
“月姐,那我回去了。”点点慌乱地收拾着东西。
“好,明天见。”月疑惑地看着点点离去,隐隐有一丝不安,那背影给她一种萧索之感。
点点心情复杂地回到她和大虫的窝,这里承载了太多她的喜怒哀乐,从粗燥的毛坯到今天的温馨,都是她一手操持打理。她恋恋不舍地环顾着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然后决然地清点着自己的物件,从衣服到鞋子,从书本到玩具,她一件一件地拿到客厅,一件一件地打着包,却发现怎么也拿不完,仿佛这家中的每一件实物都打上了自己的印记,点点终于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嘀铃铃。。。。。。”点点的手机突然尖锐地响起,把她从哀伤中唤醒,她有气无力地拿起电话“喂,谁呀?”
“点点,是我,小娜。我已经和我们老板讲好了,他同意你试用一个月,但是同时有一个女孩也要来,就看你们两个谁做得好,到时就留用谁。”点点一愣,才想起自己今天早上换手机号时和小娜联系过,她在益阳一家公司做人事主管。
“好的,好的,谢谢你!小娜,你真够朋友。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上班?”
“呵呵,老同学,客气什么。你随时来就随时可以上班,我很高兴终于有个闺蜜可说悄悄话。”小娜豪爽地开着玩笑。
“真的呀,那太好了!美女,你现在长成啥样了?我明天就过来检查一下,如何?”
“呵呵,好呀,你过来就先和我住一起,愿意不?”小娜轻笑着,这家伙一点都没变,工作这么多年,还是没头没脑的急性子。
点点无言地放下手机,深深地松了一口气,终于有地方逃亡了。书包网
质疑爱情
自从接了梁先生夫妻的咨询后,月就产生了一些奇异的变化,那感觉就像待产的孕妇,伴随着躯体的阵痛而来的是灵魂之痛。目送着点点萧索的背影,月再一次体会到那种疼痛。婚姻解体时对爱情的质疑是所有过来人的必经之路,当一个曾经极尽温柔对待你的人变得陌生时,你就突然无法相信曾经的存在是否真实,那种疼痛深入骨髓,让你一经思虑就开始阵痛,而后产生一种绵延的灵魂之痛,带着不舍和不信。月当时硬是想不明白,自己看着点点离去的背影为什么也会产生那种疼痛,而就在当晚打开电脑时,她看到了点点的留言,月才发现原来失恋的人可以强颜欢笑,可是背影却无法隐瞒真相,因为躯体承载了灵魂的疼痛而变形,从而会让人联想到萧索一词。月至此怀疑自己是否有能力去咨询情感问题,她感觉自己无法明了爱情。月再一次想到梦里兰花,那最后的情绪是失望,为什么是失望?
“月姐,我明天就离开长沙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我很是对不起你,没有当面辞行,我怕自己会舍不得离开。我和大虫结不成婚了,为了能够有能力支持子洋到美国读交换生,我们选择了分手。我是趁大虫出差时离开的,我不愿意让他再去找我。丹丹说得对,早死早超生,请月姐祝福我吧!我也祝福月姐平安、健康、快乐!”
月一次一次地回味着点点的留言,体会到一种深深的绝望和不舍,那情愫如丝一般缠绕着她,细细的、隐隐的阵痛如约而来。爱情这个久远的话题,被无数人演绎和谈论,却怎么样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结论,也没有几个心理学家敢就这个题目进行学术研究。月有时候在想,或许因为爱情这是一个虚空的、过于感性的存在,与学术研究的理性思维无法相容;而不管是感性的人也好,理性的人也罢,他们都曾经有过这奇异而美丽的梦,却无法从梦中得到真实永久的存在,除了那绵延的灵魂之痛留在时空之间。
与所有凡人一样,月也经历了灵魂的阵痛,那阵痛带着双手的痉挛,让月如面临死亡之神,在虚空中旋转、寻觅,想要抓住一份真实的存在。而走过的岁月带着梦想再一次降临,月质疑什么是爱情,是青春年少时的无所畏惧的单纯依恋?还是人到中年的一念之间的懵懂和迷茫?亦或是白发皓首时的相依相伴?月在质疑时迷失了,自己与关汉的爱情又是什么呢?自己想要的爱情、梁先生夫妻的爱情与点点的爱情,这三者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这些都是爱情吗?
如果自己是梁先生、亦或是大虫,那一念之间的选择也是否是一种真实情感存在?如果是?那爱情的真实就是一场春梦,一种随时在变化着的一念之间,可灵魂的阵痛却很绵延,成为爱情曾经真实存在的一种见证。作为心理咨询师是要削弱这种见证的存在,还是要验证这种见证存在的必要性呢?
月突然想起明天约见的关晓,那个孩子的爱情又是什么呢?他的父母到底带给他什么样的灵魂之痛,亦或是某个存在的他人带给他什么样的灵魂之痛?让这个孩子不再喜欢异性,不再梦想爱情。带着这种奇异的思想,月拨打了关汉的电话,铃声持续地想了好大一会儿,就在月打算放弃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了关汉古怪的声音,带着重金属音乐的噪杂与女人缠绵的呻吟,“喂,谁呀?没完没了地打电话?”
“关汉,是我,秦明月。你在。。。。。?”
“秦明月是谁呀?呃。。。。。,”男人猛然打了个嗝,而后极不耐烦地回了句,“我不认识,你打错了。”
“等等,汉。。。。。。”月愕然地发现电话被挂断了,难道我真的打错了?还是电话串了线?可那声音明明听起来像是关汉,尽管有点古怪的杂音。月迟疑了,是否该再打一次试试看呢?
“喂,请问是关汉的电话吗?”电话那头仍然声音噪杂,还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喝彩声。
“喂,你好!我不是关汉,我是酒吧的调酒师,电话的主人喝醉了,可能接不了电话。”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带着磁性穿透了噪杂的声浪,礼貌地回应着月。
“哦,这样呀,那他身边有人照应吗?他可以安全回去吗?”月诧异地询问,她不知道一个外科医生也会喜欢去酒吧,酒精不会让他的手失去平稳吗?难道关汉有难事。
“哦,有一个女伴,她没喝多少,你需要和她通话吗?”
“女伴?哦,不用,不用。”月慌慌张张地挂了电话,心却不安地跳了起来,猜疑象毒药一样开始鲸吞她。难道在晨风中那样阳光朝气的关汉仍然没有摆脱暧昧的游戏,她想起关汉曾经说过的话,“纤细的腰肢、饱满的Ru房、翘挺的丰臀都能让我热血沸腾。。。。。。”月无言地躺下,关汉,关汉,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哪个才是真实的你?
魅力四射酒吧梦幻般的光影在关汉的脸上变幻成各种光怪陆离的幻境,让他因痛苦而阴沉的脸显得异常狰狞。他沉闷而又猛狠地喝着酒,对酒吧招待递来的手机视若无睹,*的眼睛混浊不堪,视线涣散在吧台的桌面上,随着溢出的酒水在吧台上流动,他看到一张如花的脸蛋在向他变换着各种表情,最后定格成一张扭曲的古怪的脸谱,带着轻蔑向他靠近,内心突然有一股怒火开始升腾,他以不可抑制的颤抖砸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