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情隐狼-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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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狼惩罚性地在她唇上一咬,接着狠狠地吻住那片可恶的唇,直到他生理起了反应才松口。
不是他想学伊恩当个君子,而是自从住进这间客房后,只要他有一点蠢动,马上就会有“观众”从四方八面涌来,藏身在令人讶异的地方。
尽管他一再防范,然每次进行到最重要的一环,一定有人故意发出平常人听不见的细微波音,打断他的“性”致。
隐狼怀疑房内被装了隐藏式高科技仪器,不然依他擅长追踪、寻物的本事,怎么会老找不着,真教人气馁。
所以他认命了,点到为止浅尝几口,毕竟他不是圣人,无法三番两次在兴头上打住,那种全身涨得要命却不得宣泄的窘状,非常人所能忍受。
“女人,你很不可爱,请不要拿天使来污辱我。”天使都笨笨的,像她。
可爱?!她?“我有自知之明,你可以用帅、俊美、酷劲来形容,可爱和我八竿子打不着。”
在非洲时,她老是学土著小孩穿得很少,顶多背心短裤就出门,皮肤晒着又黑又乾像个小土人。
回到台湾以后,昼伏夜出的生活虽然让她皮肤白皙多了,但和普通女孩比起来,肤色还是深了一点,所以才能轻易伪装成男孩。
“谁说你不可爱,我揍他。”谁敢轻悔他的女人。他一时忘了自己出口的话语。
她笑了出声,食指画画他坚硬的脸。“除了你,谁有胆子说我不可爱。”
石孟舲终于了解一件事,隐狼是用他所理解的方式在爱她,他个性本就不多话,偏偏一开口的字眼就呛得很,丝毫不懂修饰。
其实在他的讥诮怒骂当中,包含了不少关心的反话,只要用心去聆听,就会发现他这个人很别扭,不爱将真实的自己表露出来。
被这种男人爱上是幸福的,因为狼一生只有一个伴侣,永远忠实不变心。
被反将一军,隐狼怔了一下。“我不挑没有个性的木美人。”
“有个性?这点我不否认,你的审美观很独特,我接受你的赞美。”她自行演变成称颂词。
“你被维丝娜带坏了。”
“哪有,我的个性本来就是这样,是你变温柔了。”霸道和温柔,两样的他她都爱。
“温柔”隐狼拉长了脸,表情刹那空白。“你……你脑袋坏了。”
“哈……”石孟舲笑倒在他怀中。“维丝娜真有一套,她说你最怕女人撒娇,想要你变脸得挑些肉麻话来说。”
看他一脸愕然的表情她真的要拜维丝娜为师,免得被他吃得死死的。
隐狼脸色微赧,佯装气恼地恶气恶声。“少和那个妖女在一起,她不是你学习的对象。”
一生遇到一个特级恐怖女已是天大的不幸,千万不要再“创造”她的复制体,他还想过几天清闲日子。
“你真的很怕维丝娜。”这是肯定句。“她很可怕吗?”
“听过这么一则莱茵河传说吧,美丽的女孩在岩石上唱歌,以美妙的歌声引诱年轻的水手撞上暗礁,而她则是披着天使外衣的撒旦本人。”
他不直接回答而用隐喻,表示人不与魔斗,太耗力气了。
“算了,不谈这个。你不喜欢中伟哥哥吗?”好歹人家来者是客。
隐狼没好气地抬抬眼皮。“我不喜欢的人可多了,要不要列张表给你参考。”
瞎眼的女人,她看不出他的居心叵测吗?笨。
“我是说真的,人家专程从美国来找我,多少对他客气些。”至少别动手。
中伟哥哥不过是拉她的手臂就被他推倒了三步,害她怪不好意思的。
“客气怎么写,等我查完德文辞典以后再说。”不过,他得先学德文。
“你……唉……”
原以为他有点长进,没想到江山易改,狼性难移,他说话还是那么刁。石孟舲放弃说服他。
天色暗了,风淡树静。
长长的走廊空无一人,几盏明亮的壁灯招摇。
一扇门由内而外打开,探出一张鬼鬼祟崇的脸,他先左右瞄了一眼,然后放轻脚步走出门口,将门缓缓掩上。
在静谧的空间中,连最细浅的呼吸都显沉重,林中伟像个夜窥者似的在祈天盟里走动,脑海转着邪念头,意图找出Z3T原菌的资料。
实验室虽然及时抢救得宜,仅烧毁一些仪器及器皿,但清理后发现少了最重要的磁碟,他相信磁碟一定在石孟舲身上。
而且桌上有半毁的蛋糕,根据前去抢Z3T原菌的人回报,曾看见石博士的女儿从窗口脱逃,再综合李家文清醒时的说法,更加确定磁碟是被她取走的。
先前他曾有意无意地套她话,可是始终套不出磁碟的下落,他决定趁夜去试一试。
“林先生,这么晚了还不睡,是不是时差问题?”于仲谋像鬼一样地从墙角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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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伟被陡起的声音骇住,随即恢复镇定。“睡不着,想找舲儿聊聊天。”
“不好吧。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易遭人非议,不如我陪你聊聊吧!”于仲谋似笑非笑地煽煽睫毛。
“太打扰了,我只是想和舲儿谈谈在非洲的趣事,你大概没兴趣听这些琐事。”
他马上表现出熟络。“我一直想去非洲探险,或许你可以提供一些资讯。”
老谋深算的于仲谋算是倒楣抽签王,所以被迫来此与他周旋,其实祈天盟的各个角落都设有隐藏式闭路电视,所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掌握中。
非请之客干祈天盟屁事,偏偏维丝娜威胁大哥若不从,逃婚事件会上演,而大哥一生气就把责任丢给下面的兄弟,所以恶性循环下人人自危。
最后决定抽签,而他手气太背中了标,只好舍弃睡眠时间来捉老鼠。
也许改明儿个出国度个假,去去楣运。
林中伟可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不如这样,我们一起到舲儿房间聊天,她比较了解非洲有哪些地方好玩。”
“不行呀!坏人好事会下十八层地狱。”于仲谋装着怕怕的表情捂着胸口。
开玩笑,那只疯狼会杀了他。
他又不是隐狼那群不怕死的伙伴,老在狼口挑衅,他还想活着娶老婆生几只……几个小奸诈玩玩。
“坏人好事?!什么意思?”台湾人说话很另类,考验人的理用力。
于仲谋一副他没救了的贼笑。“你忘了她身边那个醋劲挺大的酷男,听说他的拳头又快又硬。”
“是他?”林中伟眼神一沉,将算计藏得很深。“他们是……男女朋友?”
“不是。”于仲谋相信那隐狼也会这样回答。
不是?他在耍人吗?“他们若不是男女朋友,他有什么资格插手?”
“你没听酷哥叫她女人吗?这还不清楚。”对,她是他的女人——隐狼的说法。
林中伟听出他语中的暗示,表示两人的关系比男女朋友更亲密,近乎夫妻的模式。
“他们睡在一起。”
应该……算是吧!依字面上的意思。“他们是焦不离孟,你看过没有皮的水饺吗?”
于仲谋很满意自己的形容词,隐狼是皮,紧紧地把石孟舲这馅包得密不透风,生怕馅皮没扎结实会松掉。
至于睡嘛!他们的确“睡”在一张床上,只是可爱的舲妹妹还是未开封的原装货。
“我想夜色不早了,不好去骚扰人家恩爱,我明天再找舲儿叙旧好了。”
“说得好,恩爱。”那些人就是想看恩爱画面,所以才潜伏附近偷窥。“要不要泡个茶尝尝,我……。”
既然失去机会,林中伟就不再逗留。“不用了,喝茶更难入睡,我回房看些研究报告,晚安。”
不待于仲谋回答,人已转身回房,没注意他嘴角有道诡谲之笑。
“喂!我是杰奇。人确实在祈天盟总部,东西还没到手。”
一回房,林中伟立刻向外拨了一通电话和“金主”联络,并报告目前的进展。
本来他应该和厄尔上校一起离开,但他巧言说服石孟舲留他下来等美国方面将李家文送至台湾,顺便做些事前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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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丝娜怀疑他涉及石博士夫妇命案,所以和坚决不允的隐狼商量找出正确的解答。
至于那群恐怖分子早已被他们锁定,只差等林中伟露出马脚,就能一网打尽。
“是,我会尽力朝她下手,必要时拿她做实验。好,我一定会拿到,你不要忘记了把钱汇进我的户头。” 交谈了一会儿,林中伟脸色阴沉的挂上电话,眼中发出狠毒的噬血光芒。
在另一个房间有人同时放下话筒。
“要不要知会哈维一下?”伊恩侧转身,问了正打哈欠的懒女人。
“当然要,万一小舲在咱们眼底下出了意外,你拿什么赔给那匹狼。”维丝娜捉捉头发。
自己的女人自己保护,他们顶多在一旁摇旗呐喊助阵,以免两面不是人。
“说得也是,我等着他和我们一起进礼堂。”他的警语意味很浓重,希望她不要再搞噱头。
“慢慢等吧!乌鸦先生。”
维丝娜可不在乎结不结婚,反正都住在一起了。
第九章
等待,是一条冬眠的蛇。
有人等待苏醒,迎接再生的灵魂。
猎人为了狩猎,凝神在等待猎物的出现。
这是属于等待的季节。
美方多次上门带人被拒,经由联合国发函至美国军方最高层官员,由联合国方面的人员接手后续工作,费多夫才在强制要求下,勉强放弃而离境。
一直待在非洲雨林研究所的半痴呆患者李家文,在联合国的配合下被送至台湾。
林中伟也自圆其说称医生处理失当,所以未送至美国治疗,拖延至今症状加剧以致陷入昏迷,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谎编得多蹩脚。
“哈、哈维,这个吉恩……博士是不是太年轻了?”石孟舲十分怀疑眼前这位干练的女人。
与其说她是医生,不如说她是能干的女强人。
隐狼从眼皮下睇了她一眼。“拍我所知她的医术相当高明,目前为止还没医死过人。”
“她和我想像中的医生形象有出入,不太像正常……呃,一般医生。”真的不像。
石孟舲和隐狼站在医疗室门口,看着一边粗鲁检查病人的白袍美丽医生,一边还能和维丝娜他们斗嘴,不时挥动手中的工具,怪是骇人。
靠周恩杰的财力、祈上寒的努力和伊恩的嘴功,一间完整的医疗室由医院直接搬到祈天盟总部的二楼。
“能和维丝娜结成莫逆之交,你能要求她表现如常人吗?”物以类聚。隐狼取笑她多有保留的措词。
若以人们眼中的正常来定义,他们都是怪人一族。
可怜的家文哥哥若有知觉,一定会苦笑。“她该不会拿他当实验品吧!”一下子抽血,一下子验尿,这回又……
“医学上尚有太多未知之症,必须经由反复的实验才得以印证其功效。”他的意思是总要有人牺牲。
“中伟哥为什么不送他到大医院住院?留在落后的非洲大陆不是更难痊愈?”石孟舲很不谅解林中伟的做法。
先前说他在美国接受完整的医疗,后来又改口因诊治上错用药剂而导致昏迷,所以未能及时送往美国的矛盾说法,引起她诸多的怀疑。
林中伟的人太深沉,她总是不能看透他的内心在想什么,难免有距离感。
“人有两面,慈善家往往是作奸犯科的狡狯之徒,你得自行体会,不因外表而去评断好坏。”
隐狼的话挑起她的思考能力。“你是指中伟哥说谎,他为什么要骗我?”
“你要问他才是。”
“问什么?”林中伟走近,好奇地一问。
他刚和恐怖组织商议,万一李家文一清醒说出什么不利他们的言词,他们考虑要让他睡久一点,所以他身上带有不安定的Z3T原菌的浓缩液。
只要能顺利取得Z3T原菌的研究报告及解方,就算他体内的Z3T原菌快速繁衍,林中伟认为一定都可以控制,甚至随心所欲地改变他的心智。
人是自私的动物,想拥有自己心爱的人是正常事。
石孟舲略有隐藏地对他笑笑。“没什么,我们是问问医生,家文哥什么时候会清醒。”
隐狼投给地的眼神写着——笨女人,你开窍了,懂得避重就轻。而她则回给一个易读眼光——你下地狱吧!
林中伟忧虑地注视身上插满管子的李家文,无暇分心注意到他们的异状。
过了一会儿,莲安走出医疗室。
“家文怎么样?重不要紧?他什么时候会清醒?你……”林中伟比任何人都急切地扭住医生的手。
莲安很不悦地用凌厉眼光注视他那双捉疼她的手。“放手。”
自觉失态的林中伟赶紧松手,但他不经意泄漏的眼神,藏不住超乎友谊的关注,及一丝丝的希望。
希望李家文永远不会清醒。
“抱歉,医生请原谅我的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