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花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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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婕涌臁!
“你的脸好红,没事吧?”飞羽贴近他的额前,明明知道他是因自己的靠近而红了脸,却又故意问他。
“哪有!男子汉大丈夫是不会脸红的,我才没有脸红呢!”
和拗起性子来的于晓颉争辩的人是笨蛋,这时的他才不管对方究竟有理抑或无理,反正和他持不同意见的人全都是不对的。
全部的人都不对,只有他才是对的。
聪明的飞羽自是不会在此刻将虎须,不和他强辩他究竟脸红了没,倒是一脸严肃,缓缓地靠近仍在强辩中的于晓颉。
与其在这静无人烟,唯有两人及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一只猪的旷野中斗嘴,不如做些更有意义的事。
比如说,多培养培养彼此间的感情、热情……等等。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飞羽认为用说的不如用做的更为清楚明白。
他低下头,靠近于晓颉喋喋不休的唇,烙上他的印记,将他的热度深深印在于晓颉的心底,让他永生难忘怀。
微微开启的唇瓣让不知何为礼教的火舌长驱直入,肆无忌惮地恣意妄为。
他放肆地品吮他的每一细处—柔软滑嫩的小舌、如贝的玉齿、齿后的龈根……流连地品尝他的每一寸香甜。
如雷般的冲击直袭于晓颉的背脊,一阵阵的火热与酥麻漾泛全身,使得他的纤腰几乎撑不住,软倒在圈绕身后的健臂上。
“呼……”
待飞羽罢休时,失了魂的于晓颉眼底含媚,又不止地喘气,这对他的心脏似乎不是很好,正考验着它的耐力。
飞羽笑得很满足。
“还走得动吗?咱们得先回玉阶阁,教你的姊妹们安心。”
双颊烫红、红得似火的于晓颉,经飞羽的揶揄一激,他好胜心又起,又难改掉爱逞强的习性。
明明腰肢虚软的他,不知由何处重拾气力,说话冲归冲,却又羞得不敢抬头望向害他如此的始作俑者。
“废话!我怎么可能走不动?我这就走给你看!”
正好藉此转过身,掩饰他红得不能再红的脸蛋。于晓颉以自己较为冰凉的双手摀住双颊,极力想让它降温,不再通红。
“不是那边,我有骑马来,不然我怎么赶得上你们?”飞羽笑笑地纠正他,眼底满是浓浓的情意。
又在笑了,怎么笑个没完,他的脸颊不会酸吗?于晓颉在心底咒道:最好让你笑到僵硬又抽筋!
他尚未发现,他看到他的笑已不再觉得刺眼,反而有种莫名的心安,和一种说不上来的恬适,彷佛永远都看不腻似的。
他也没发现自己似乎像被他所感染一般,嘴角亦轻轻地上扬,笑得很美很甜,炫惑人心。
飞羽和于晓颉共骑一匹马,甚至还让可怜的马儿背负了一包大得不能再大的包袱,沉甸甸地。
只可惜马儿不能出言抗议,只能嘶嘶地略表不满。
很重耶!它跑不动,只能缓缓地跺着步。
反正沉醉在两人世界的他们,也无暇分心顾及这马儿走得是快还是慢。
玉嬷嬷看着自己好不容易重建起来的心血结晶,而今却轻易地被毁于一旦,只剩残破的废物和一团乱发愁着。
她哭也哭不出来,只是傻傻地呆愣原处,一动也不能动,看得她身边的众姊妹不禁也为她发起愁来。
好不教人担心……
玉嬷嬷生气时比河东狮子的吼叫更为可怖,伤心时也比鬼哭神号好听不到哪儿去。
平日的她如今已不见踪影,只见她呆呆地伫立原处。
是否衷莫大于心死,人到了绝境时,反应会和平日截然不同?
“玉嬷嬷,你别难过呀!我们会一起努力重建玉阶阁的!”玉牡丹豪气万千地道。之前能,这回一定也能啊!
“是呀,玉嬷嬷,人只要还活着,就一定会有希望的。”玉菊花也插嘴道。
连被吓昏方苏醒的玉桂花也忍不住忧心忡忡,拉着它的衣摆想安慰她。
玉嬷嬷抬头望向环绕着她的其它姊妹们,愈看愈是绝望,愈看愈是不敢抱持任何希望。
天啊!她该如何引领这些特别的姊妹们再建玉阶阁?只会出现一回的才能称之为奇迹,不是吗?
玉嬷嬷沮丧地又低下头。没了于晓颉,奇迹是不可能再发生的。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玉桃花的独特破锣嗓音传入玉嬷嬷耳中,她焦急地冲过去,用力抓住玉桃花的肩膀,猛烈摇晃地质问她:
“晓颉呢?他有没有怎样?他人呢?”
在众人的包围和不停的逼问下,玉桃花猛喘着气。
请顾虑一下她方才跑得很急,得先喘口气好吗?
来不及这么说的玉桃花只能瞪大牛眼,以示不悦;不过没人能心领神会,只是口径一致地不停问她。
“不知道……”玉桃花还没喘完。
“什么!?你怎么可以说你不知道!”
娘子军们难以置信地不停宣泄不满,像在热闹非凡的市集里,七嘴八舌、纷扰不休。
“你们都给我闭嘴!”急于想得知于晓颉安危的玉嬷嬷总算是恢复了正常,以她特有的魄力,成功地让众姊妹们乖乖闭嘴。
“快说!”
喘够了,也得以开口的玉桃花忙道:
“我去找飞公子,要他去救小姐,然后他就咻的一声自我眼前消失不见。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救到小姐,但总之我有找到人去救小姐了。”玉桃花的语气听来像是在邀功似的。
至少大家也该称赞一下她的聪明机智,能想得到要找飞羽去救于晓颉吧!
说了几乎等于没说,众人担心的是于晓颉的安危,他人有没有危险?有没有被吉温那只猪非礼?或被他一怒之下杀掉?哪管得着是谁去救,而那人又是怎么消失得无影无踪。
况且她找的人也太差了点吧!没身分、没地位,更是个看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用文弱书生,只会拿着把玉扇搧来搧去的。
“玉桃花!”
众人恨不得将她一把掐死,省得看了碍眼。
玉桃花一脸无辜。她又没做错什么,她们作啥这么瞪着她瞧?
“天啊!晓颉,玉嬷嬷对不起你,都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强要你帮我救玉阶阁,你也不至于死于非命,原谅我!”
玉嬷嬷自责又难过地呼天抢地,这般严重的过错,岂是她一介老妇能承担得了的?
一见她哭,其它的姊妹们也跟着她号哭。
顿时,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再现,再次撼动天地,风云变色。
尾声
“这是怎么一回事?有人死了吗?”
偕同于晓颉一起回到玉阶阁的飞羽,摀住可怜被虐的耳朵仍不忘揶揄地笑问。他知道她们是为了同他一道回来的人儿而哭,真是难得一见的真情所造成的绝世奇景;不过在他的有生之年,可不想再重见一回。
怒瞪他口不择言的于晓颉忙问:“你们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由悲转喜,喜极而泣的众姑娘立即扑向于晓颉,害他支撑不住直向后倒。
这时的飞羽忙闪身躲避,他可不想承受玉阶阁姊妹们的总重量。
他的闪避害于晓颉一个人继狠狠地撞上硬邦邦的地板后,再度惨遭重物挤压,险些成为被马车压扁的人肉干。
被压得透不过气来的于晓颉只能瞪视着他。这只顾自己的卑鄙小人!
待飞羽觉得玉阶阁的欢迎会举办得差不多,眼泪和鼻涕也流够了,才好心地开口:“喂,你们再不起来,晓颉可能就要断气了。”
他事不关己,看着于晓颉一身的狼狈,笑得很贼。
好不容易才自地上起身,身上沾满灰尘和许多不知名黏稠物的于晓颉一瞪再瞪,圆圆的杏眼充满怒意的生命力。
“别瞪我,又不是我害的。”笑个不停的飞羽一点也不为自己方才逃避的无耻行径感到愧疚。
“飞公子,是您救了晓颉一命,您的大恩大德,我玉嬷嬷没齿难忘!”玉嬷嬷感动得欲下跪以示感谢。
“等等,玉嬷嬷,小生承受不起,更何况我也没说我不要报酬。”
“您的意思是……”
“玉嬷嬷,你是聪明人,我想不必我多言,呵呵……”
玉嬷嬷看看飞羽,又看看于晓颉,不明就里的于晓颉被看得脸儿突然红了起来,似明了又似不明了。
“不要笑了,有什么好笑的!”于晓颉斥喝飞羽。
“哦,是,我这时候是不应该笑,应该诚心诚意地。”
难得飞羽这么听他的话,他不免狐疑。“你在捣什么鬼、打什么歪主意?”
突地,飞羽单膝跪下,难得的正经,“玉嬷嬷,请你答应将晓颉嫁给我!”
除了早已料着的玉嬷嬷外,其余的人,包括于晓颉皆瞠目结舌、目瞪口呆,被事情突然的发展吓得说不出话来。
“你能给他幸福吗?能答应我好好的照顾他,生老病死、不离不弃?”
“当然!”
“你可知世人对你们的情感绝不会认同,舆论的压力、可畏的人言,你承受得了吗?”
“若是不能,我也不会开口向你要求。请你,玉嬷嬷,也就是晓颉的再造恩人,更是他最亲的家人答应我的恳求!”
“就算我肯,但晓颉会肯吗?”
“当然!”
“呵呵,你就这么有把握?”
“玉嬷嬷,这事你最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好,只要晓颉答应,我绝不说二话。”
“谢谢玉嬷嬷!”
“喂,请你们尊重一下当事人好吗?什么答不答应的?”在一旁被忽略许久的主角发出不满的怨言。
“怎么,你不肯嫁他?”玉嬷嬷笑着明知故问。
“废话,我是男的耶!要娶而非嫁,你们真是搞不清楚状况耶!”他红着脸、嘟着嘴道。这事怎能这么光明正大地讨论,好不差人,而且太匪夷所思了吧!
“怎么办?晓颉不肯嫁给你耶。”
在一旁看戏,总算是看出端倪的众姊妹,也不忘在这戏里参一脚。这么有趣的事,怎能忘了她们呢?这热闹不凑自不凑,于是她们一起笑问飞羽。
“没关系,我自有办法让他答应。”
好有自信,于晓颉就偏偏不允,且甚不爽快。
“请各位姑娘们,尤其是玉嬷嬷仔细地瞧瞧,看看那个大包袱埋藏了些什么。”飞羽指着他放在门旁的一个大包袱。
玉嬷嬷趋前将它打开——“哇啊!”
刺眼的闪闪金光,照耀得她们的眼睛几乎张不开。
有好多、好多、好多值钱的东西啊!有银票、钱币、金子、银子、古董、珍珠、翡翠、玛瑙……甚至还有颗夜明珠!
她们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多、这么多的银子。
飞羽拿着由吉温那贪官身上搜出来的金银珠宝贿赂玉阶阁的众姊妹。
“那些是晓颉的赎身费,相信够大伙儿好好地过下半辈子不愁吃穿了,只要晓颉肯答应下嫁予我。”
一群双眼不由得发直的姊妹,笑得很恐怖地向于晓颉逼近,异口同声道:
“小姐,嫁了!”
“等等,我还没有答应耶!”
“还等什么等,我说嫁就嫁!”玉嬷嬷霸道地说。
“玉嬷嬷,你不是说依我自己的意思吗?”天啊!所有人皆阴騺地盯着他,真是可怕。于晓颉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有吗?我不记得了,反正我是你唯一的长辈,我说了就算!”
“怎么这样?我是男的,不能嫁人,我不要,不要!”
于晓颉的哀号传遍整个破烂的玉阶阁,只可惜没人理他。
大唐发生乱事,安禄山造反,皇上自京城出走,社会动乱、民不聊生;但这些事在如桃花源般外人难以到达,又能自给自足的野境间,似乎没什么影响。
飞羽以那些不义之财买下一座山,并在山下布置奇门盾甲之机关,非应邀前来的客人皆难以进入。
他将所有的亲人、朋友、有缘的人皆接来一起同住,自成一个小社会,决定待乱事平定再重返乡野。
“爹,孩儿给你奉茶来啰!”
听这没个正经的声音,郭苍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个人是谁。都是他,自己不正,想走歪道,还不忘将郭珀一同拉下水。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心里明白这道理,早就不气飞羽的郭苍,却又咽不下这口气,硬是板起一张脸虐待儿子。
“哼!”这算是响应了飞羽的呼唤。
“义父,别喝他的,我给您端来上好的人参茶补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