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爱 (第一,二部)-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竞伯,是‘雅所西之宴’的请柬啊。”纪慕岚仔细的看完请柬里的内容后,不禁叫了出来。
“哦?”左竞伯才不管是什么‘压缩系’、‘解压系’,他只知道他的情人看到这张请柬很快乐,这就足够了。
“全世界最有名的调酒师才能参加的酒会啊!”纪慕岚怎么也没有想到老师居然给他这么一封请柬。
“这说明你的教授认为你已经够格成为世界极的调酒师了。”左竞伯拍拍纪慕岚的肩膀,顺手将纪慕岚搂到身边,“我们好好的玩上一天,明天晚上启程,我带你去马赛。”
“好。”兴奋中的纪慕岚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正被左竞伯搂在怀中,两个人的姿态正是暧昧的引人遐想的那种,服装店的小姐们正偷偷的用羡慕的眼神瞟着他们。
“现在想去哪?”左竞伯宠溺的问着爱人。
“恩,现去买件正规的礼服吧,这次来巴黎我没有带礼服出来,去参加那种酒会,不穿的正式点,会显得不礼貌的。”
“好吧,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买礼服。”
两天后
夜色中,马赛的庞贝托酒店里灯火辉煌,全世界最顶尖的调酒师们汇聚一堂。
他们有着不同的肤色、眼瞳、说着不同的语言,但他们却有着共同的事业——调酒。
他们灵巧的手,将各种不同的酒调制在一起,然后通过那五彩缤纷的液体,交流着彼此之间的经验与发现。
酒,成为这个宴会特有的语言。
看着热闹的大厅,站在门外的纪慕岚不禁有些紧张,第一百零一次拉了拉自己的衣服,不厌其烦的向陪同自己一起来的左竞伯询问着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的问题:“竞伯,我的样子是不是很怪?”
“是很怪!”左竞伯嗤笑的声音在纪慕岚的耳边响起,“如果你继续拉,你就不必担心你的外衣了,因为你可以直接穿内衣进去。”
“去你的。”纪慕岚暗中掐了左竞伯一把,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如同上刑场一般僵直着身体走向大厅。
“呵呵……”戏谑的看着爱人僵硬的步伐,左竞伯快不走上前,左手扶上纪慕岚的腰,当手掌贴上僵直的腰部的瞬间,左竞伯立刻感到纪慕岚的身体不再僵硬了。浓浓的笑意立刻在左竞伯的脸上泛开。
纪慕岚的脸庞悄悄染上一层红晕,暗中唾骂自己的紧张失控。但心中的紧张却随着左竞伯体贴的动作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两人并肩出现在会场时,顿时带起一阵骚动。人们吃惊的看着这两个陌生的面孔,小声的议论着来人的身份和地位。
在人们的眼光被注视的很不自在的纪慕岚小声的问着爱人:“我,真的很怪吗?早知道就不穿这件衣服了。”
“相信我,我帮你挑的衣服不会让你成为笑话的。”左竞伯故意低下头,在纪慕岚的耳边轻语,临了,还故意轻轻咬了一下纪慕岚的耳垂。
“你……”来不及抱怨爱人过分的行为,在酒会上等候已久的罗斯杰特教授正迎上来。
“慕岚啊,你总算来了,我刚才还在担心你不来了呢。”罗斯杰特愉快的笑着。
“怎么会,能参加这样的酒会,是我的荣幸。抱歉,我来晚是因为……”纪慕岚连忙解释
“是因为慕岚总是担心自己穿着不适合这样的酒会。”左竞伯故意把真相说出来,引来罗斯杰特教授一阵大笑。
“怎么会不适合,”罗斯杰特有趣的望着自己的爱徒,“你不知道,刚才很多客人都在赞叹你这身‘个性’服装。”
“是竞伯帮我选的,他硬说这件好。”纪慕岚不好意思的回答。
“呵呵……对了,既然来了,就要表演一下罗。”罗斯杰特教授拉着纪慕岚。
“不介意借你的爱人用一下?”罗斯杰特对左竞伯挑了挑眉。
“当然不,今天是属于他的晚宴,我只是一个陪客而已。”左竞伯放开手。
纪慕岚迟疑的被罗斯杰特教授拉向人群中。
而左竞伯则从侍者那儿拿了杯香槟,独自站到大厅的一边。默默注视着大厅中心的演示台,相信不久他的爱人就会在那个展示台上一显身手。
“教授……”被莫名其妙的推上展台,望着台下的人群,纪慕岚有些不知所措。
“这里是调酒师们的天堂,把你认为最拿手的酒类调制出来,让所有人都能品尝一下。”罗斯杰特教授,安抚着爱徒,“好好做,就象平常一样。”
原来是让自己调酒。纪慕岚的心顿时放下一大半。
环视眼前最高档的调酒器具,纪慕岚心底涌出一抹亲近感。
可,调制什么样的酒才好呢?这里汇聚的可都是调酒界的精英啊。
眼光扫过人群涌动的大厅,最后停留在不远处,熟悉的身影正对着自己举杯,不经意的动作却总是能给自己带来浓浓的暖意,这就是自己所选择的爱人。
就为自己所爱的人调一杯酒吧。
轻巧的拿起银制的调酒器,心中不再有任何杂念,只有酒和爱人给予的爱。一瞬间,大厅中的人仿佛都已经消失不见,这个世界只有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
罗斯杰特静静注视着展台上,熟练的调酒的纪慕岚,心中除了惊叹于慕岚精湛的调酒手法,更惊叹于慕岚的专注。只有最顶尖的调酒师才能在这种时候依旧保持一颗平常的心。
很多参加宴会的人并不知道这个站在展示台上的青年到底是什么来历,但都在这一刻被青年的一举一动深深的吸引着。
他那一身华贵却不奢华的天蓝色唐装上,金色的丝线,巧妙的在手臂、肩胛、胸口三处勾勒出一只凤形图腾,当手臂、身形在调酒时上下摆动时,金色的凤形图腾随之飘动,灯光反射着金色,给人造成视觉的误差,仿佛一只金色的凤凰正依附在那年轻人的身上。
这一幕宛若神话再现的情景,深深的印烙在所有人的心中。
当纪慕岚将调酒器中调治好的酒到入酒杯中,一抹似浓似淡的酒香,瞬间在大厅里飘扬。所有人都惊讶于酒居然能散发出这种独特的香味。酒味就如此的独特,让人好想品尝一下成品的滋味。可惜,调治的酒有很多,但成品只有十小杯。
而纪慕岚早就拿着其中的一杯‘投奔’爱人去了。
“给,你最喜欢的。”纪慕岚将酒杯递给左竞伯。看来他是调酒调的太专注,早就忘记身边还有很多人正注视着他。
既然爱人已经将‘习惯性目中无人’的本领发挥到极限,左竞伯当然不会有负爱人的热情。
小心握住纪慕岚递酒的手把酒杯送到自己嘴边,看着酒杯里湛蓝的液体,闻着那清新的淡香,左竞伯的脸上露出温柔且满足的笑容,一口将酒倒入嘴中,然后在所有人的惊呼中,吻上爱人薄薄的嘴唇,与他一起分享这绝美的滋味。感觉着冰冷的酒液在唇舌间慢慢的温热,原先的酒液中开始夹杂着爱人的气息,勉强的将酒液吞咽下去,却因此任由爱人的灵舌在自己的口腔中攻城掠地,予取予求。
一时间,大厅里静悄悄的,谁都无法出声,谁都不愿去打扰那缠绵的爱,因为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那浓烈的爱意,那漂浮在空气中的酒香,在瞬间变成了爱的代表。
自从那天开始,这杯独特的调治酒,被命名为‘眷恋’,而只知其人,不知其名的纪慕岚则被冠上‘幻凤’的称号名扬整个调酒界。
而身为当事人的纪慕岚则对此毫无所知,只是沉迷在爱人左竞伯缠绵的热吻中……
( 四 ) 暗 涌 (下)
“不该为你调酒的。”从宴会中逃出门的纪慕岚一直在咕哝着,不知道是在埋怨自己的失态,还是埋怨爱人的故意。
原来只是想让爱人尝尝他喜欢的酒,没想到左竞伯居然当众表演吻戏,害的纪慕岚顿时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就算纪慕岚的神经再大条,也没有办法忽视包括罗斯杰特教授在内投注在自己身上那戏谑的笑意。
无奈之下,纪慕岚只能匆匆告辞,带着满脸的红晕‘逃出’酒店。
“好了啦,”左竞伯笑着,安抚着闹别扭的爱人,“下不为列就是了。”
“都怪你!”纪慕岚幽怨的瞅了爱人一眼,孩子气的将所有责任都推到左竞伯的头上,“你害的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还不能继续参加酒会,都是你不好!”
“我不好,是我不好。”左竞伯敷衍着,但满脸的贼笑,仿佛是一只刚刚偷到鸡蛋的老鼠,“罗斯杰特教授不是说了吗,以后每年你都可以参加这种宴会,这次只是‘意外’嘛,下次保证不会了。”
“不理你。”看到左竞伯的笑容,纪慕岚就会无力的想起宴会上丢人的一幕。
“好了,好了。我赔礼道歉。这样吧,我带你到海上去玩,做为赔礼,好不好?”太了解爱人此刻带着羞涩的恼意应该如何安抚,只要抬出那些海上生物,绝对是立竿见影。
“真的?”果然,纪慕岚对大海的吸引力一向没有什么免疫能力,前一刻的恼怒,立刻化做惊喜。
“我已经通知海港里的游艇准备出航了。海港离这里有段路,我们边走,边买些东西,顺便填饱肚子,然后去海上夜游。”左竞伯的如意算盘可是打的很久了。
“那太好了。”如同孩子一般雀跃,纪慕岚早将宴会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其实就某方面来说,称纪慕岚‘没神经’绝对不是贬义的形容。
夜晚的马赛,果然是很迷人。
相携而行的同性恋人,愉快的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中,却不会招来异样的窥视,倒是两人天差地别的气质,吸引了更多的男女的目光。
“我是XX服装设计公司的代理人,能否请你到我的公司来试一下镜?我认为你很有潜质……”第N张名片被递到眼前,纪慕岚只能微笑的拒绝。
“对不起,我有事,谢谢你的好意。”这句话在短短的两个小时里被重复了整整十次。
“看来我还真的得把你看的牢牢的,否则你什么时候被人家给吃都不知道。”左竞伯打趣的笑。
“真是的,难道马赛人的眼睛都有问题吗?”纪慕岚无力的叹息着,“我长的又不怎么样,为什么来找我?难不成现在流行‘平凡男子’?”
“平凡?”左竞伯听着爱人的抱怨,暗笑,“我的爱人啊,你这辈子是和平凡绝了缘的。只是你自己从来不曾察觉到自己的不平凡罢了。”
“好了,别去管他,也许那个代理人的眼睛脱窗了。走,我们吃饭去。”左竞伯拉着爱人踏进一家写着中国餐馆的饭店。
在法国吃中国餐是不是有些奇怪?
但这就是左竞伯的怪僻,他喜欢在日本吃英国菜,在美国吃韩国菜,在德国吃巴西菜……纪慕岚曾经好奇的问为什么,左竞伯的回答很简单:“我不想吃纯正的菜,在日本吃英国菜,那菜里就会代着日本味,这样的‘杂交’菜味道才是一绝。”
开始,纪慕岚还有些不懂,但和左竞伯吃了几次后,这个不良的习惯就被如实的传染到纪慕岚的身上。(~象不象夫唱夫随?~)
仿中式的餐馆里,到处弥漫着浓郁的中国气息,突杵的法式装潢也掺杂在内,但却给人以一种莫名的协调的感觉。这也算是异地文化的一种融合吧。
“想吃什么?”左竞伯体贴的拿着写满法文的菜单讯问,因为法文还没有能力认识他美丽、可爱的爱人的。
“你点吧,最好吃的清淡一点,过会上船后胃可以舒服点。”
“好的。”左竞伯唤来侍者,用流利的法文点了些菜。惹来纪慕岚羡慕的眼光。
“你的外语真的是很棒。”纪慕岚曾经听左竞伯说过不下十种不同的语言,“我光是一门英语就学的天昏地暗的。”
“是吗?这到和你做饭的水准有的比了。”左竞伯才不会去安慰爱人这样的羡慕,他只会多多的泼上几盆冷水。
“我又不是故意的!”纪慕岚不满左竞伯每次都拿作饭来嘲笑自己。
“是,是,纪大人怎么会是故意的,”左竞伯话语中满是诚恳的谅解,但笑意满布的脸庞写明着:我就是在嘲笑你。
“竞伯!”纪慕岚低叫,他最讨厌左竞伯这种调笑。
“这么说不起啊,唉,可惜我赔进去的那么多餐具”
“废话,是谁说自己有洁僻的……”
“我是为你好……”
逗趣的话语,低声的在两人间传荡,将幸福的声音送入彼此的心房。
今夜,真的很美。
明亮的月光,将柔和的光辉洒在寂静的大海上,海面辉映着月色,闪烁的波光与天际的星光交相晖映。
乳白色的游艇,静静的停泊在波澜不惊的海面上。
游艇的甲板上,两条人影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竞伯,你说,当年我们结婚时,你是不是有想过我们的婚姻能维持多久?”靠在爱人的怀中,呼吸着海上湿润的晚风,纪慕岚轻声的问。
“有啊,我可是在神的面前发过誓,永远爱你一个的。”左竞伯笑意盈然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倒是你,当时发誓时都不专心,害的牧师以为我们没有结婚的打算,还一个劲的问你愿不愿意。”
“是啊,当时我真的没有想过结婚会是怎么样的。”纪慕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