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妻归来 作者:水墨青烟(潇湘vip2014-11-21正文完结)-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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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日,你们便搬走!”说罢,沈青岚进了屋子。
——
宁静的冬夜,繁星争相辉映的镶嵌在深远无边的天幕上。
沈青岚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望着冬夜里的星空,星星比其他的季节格外的明亮。半垂着眼睫,放下了马车帘子。
马车颠了几下,沉闷的马蹄声,在寂静的小巷,格外的清晰。揉了揉眉心,沈青岚疲倦的靠在引枕上。
看到安平写的纸条,她还是来了,想到凤鸣对她所做的一切,狠不下心肠拒绝。
“世子妃,到了。”车夫的声音响起,拉回了沈青岚的思绪。
沈青岚瞎开车帘,一眼便撞入一双愧丽的眸子,如冰魄一般晶亮透澈,闪耀着辉芒。难以言状的欣喜,溢于言表,欢喜的如同一个孩子。
凤鸣知道安平背着他去找沈青岚,他并没有阻止。傍晚时分,他便一直等在门口,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可,她来了。
这无疑是他生辰上,收到最好的一份礼物。
凤鸣如点穴一般,定定的站在门口,晚风吹卷着他艳红的衣摆飘飞,如绚烂绽放的火玫瑰,不扎不束的墨发随风飞舞,遮掩了他的面庞,明明近在咫尺的人,似隔着千重纱,远远的遥望着。
沈青岚不曾见过这样的凤鸣,手足无措的如同一个毛头小孩,失去了往日的镇定与稳重。缓缓的走向他,清浅的笑道:“生辰快乐。”将备好的礼物,放在凤鸣的手中。
凤鸣看着眼前红色的长盒子,修长的指尖滑过绸带,绸带断裂,拆开包装,里面是一双白底红面,金银双线勾勒的海水祥云图的靴子。
如鲠在喉,太多的话,在这一霎那,失去了言语。
指尖微颤,手指弯曲,紧收成拳。
“不喜欢么?”沈青岚温和的询问道,伸手想要拿靴子,却被凤鸣一把夺过:“送出的哪有收回之礼?”紧紧的拿在手中,却又怕力道过大,损坏了靴子。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将靴子递给后面的人,吩咐收起来。
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安平,看着突兀出现在眼前的靴子,微微一愣,伸手接过。在触碰的霎那,凤鸣将靴子给了红玉:“暂且给我收着。”说罢,拉着沈青岚上了马车,凤鸣眼角微扬,嘴角轻勾,露出一抹浅笑。水光涟涟的凤眸倒映着身后星空夜景,灿如星光。只觉得这一笑,分外倾城夭娆,点缀着银装素裹的冬夜。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马车,车帘垂落,似乎隔绝了里外的两个世界。安平紧捏着掌心,尖利的指甲,掐紧了肉里,都毫无所觉。
而马车上,凤鸣精神抖擞,面若桃李。
“你病了?”沈青岚打破了这极为和谐的氛围。
凤鸣眼底闪过一抹黯淡,旋即露出一抹浅笑:“不妨事,不过是染了风寒,如今已经好了。”
“嗯。”沈青岚轻轻的应声。转身从马车上的柜子里拿出食盒,端出一碟糕点,一碗长寿面,两个鸡蛋。“今日你生辰,想必这些东西,你还没有吃。”
凤鸣目光落在这三样东西,神色有些恍惚。自从前朝覆灭后,他每年的生辰,再不曾吃过这些个东西。他的母妃说,若有女子愿意为你做这几样,便值得你爱。
可,愿意给他做这几样的女子,是别人的女子。
凤鸣一声不吭,将这几样全都吃完了,温热的胃,也温暖了冷硬的心。
搀扶着沈青岚走下木梯,来到了郊外,空旷的四周,挂满了桃红色的灯笼。灯笼中间,摆放着一桌酒席。
凤鸣随意的坐下,斟酒饮了一口,一手托着下巴,仰头望着夜空。指着身旁的凳子说道:“陪我坐一会。”
沈青岚就着他身边的位置坐下,方一坐下,‘嘭、嘭、嘭’几声巨响,天空中绽放着姹紫嫣红的烟火,转瞬即逝。
犹如他现在拥有的幸福一刻,昙花般一现,美好而短暂。过了这一夜,全部都回到原点。
凤鸣嘴角挂着一抹笑,有着涩意与满足。
够了!她为他做到这个份上,已经足够。足够他刻在心上,回味余生。
“可有许愿?”沈青岚斟两杯酒,一杯递给凤鸣,一杯自己端着晃荡几下,浅抿了一口。却被凤鸣拦住:“你不宜饮酒,喝茶。”将备好的药茶,递到她的面前。
“我只有一个愿望,在你出现的时候,已经实现。”凤鸣仰头饮尽了杯中酒,笑的妖娆如夏花。
沈青岚不再开口,两人静谧的坐着,谁也没有破坏这一份安宁。不知过了多久,马车轱辘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凤鸣温柔的笑道:“夜深了,你该回了。”凤鸣替她整理了大氅,含笑的看着她身后远处的人。“今夜是我最开心的一日。”
沈青岚温柔浅笑:“那就一直开心下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走向朝她走来的男子。轻声询问道:“你怎得来了?”
齐景枫看着不远处的凤鸣,浅浅笑道:“他让我将一个麻烦包袱领回家。”
沈青岚听了,惩罚性的轻捶了他一下,却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夜色深沉,那人立于风中,衣袂翻飞,比夜更寂寞。
正文、第124章 环环相扣
今日是舟山王与齐浅裳大喜的日子,难得的大雪停了下来,出现了暖融融的阳光。
舟山王是韩府的外甥,母妃是荣贵妃,极为受皇上的敬重,婚礼自是大办。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的从王府出来,朝齐府出发。
齐景枫虽然是过继了的,血缘上斩不断的关系。二老太爷对齐景枫素来亲厚,一大清早,沈青岚便去了齐府帮忙。
沈青岚打量着齐浅裳的闺房,张红挂彩,极为的喜庆。而新娘子呆怔的坐在铜镜前,任由丫环婆子摆弄。一位福绿双全的夫人,梳头说着喜庆祝贺的话。
张氏与齐浅婉站在胡氏身旁,脸上带着淡淡的浅笑,说着一些个恭维的话。
沈青岚与齐浅婉视线相对,敛目走到床边道:“时间过得极快,转眼间,妹妹便要出嫁了。”将绣好的鸳鸯枕套,摆放在床头,含笑的看着齐浅裳,清妍的容颜,上着浓艳的新娘妆,却没有半分出嫁的喜色,眉宇间染着淡淡的忧愁:“今日是你的出嫁的好日子,怎么能不笑?不管你出于什么理由,好好保护自己。”
齐浅裳眼眶酸涩,拿着帕子按了按,道:“我是欢喜的,可是笑不出来。”
“姐姐好许多了,当初我出嫁时,泪珠儿如雨水一般,止都止不住,将喜气儿全都给哭没了。”齐浅婉笑着凑了过来,将绣好的荷包塞在齐浅裳的手中:“这是我从国寺求来的。”
齐浅裳看着上面绣的莲花,心中喜爱,便佩戴在了腰间。扯了扯嘴角,勉强的笑道:“看到你们的针线,我绣的东西,都有点拿不出手。”顿了顿,垂目摆弄着荷包的穗子道:“我昨日才知晓他有一个侧妃,是在封地上抬进门的,极其的宠爱,除了名份外,其余的用度都是按照王妃的制度。”
沈青岚抿紧了唇,一时不知说什么话,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舟山王是个孝子,每日里抽出一个时辰,进宫陪荣贵妃说会子话,也是好的。”
齐浅裳瞬间明白沈青岚话中的意思,点头道:“我会的。”得到荣贵妃的庇护,舟山王也不会苛刻了她。
这时,舟山王迎亲的队伍到了。张氏拿着喜帕走了过来,阴阳怪气的说道:“裳儿啊,你这是天生的富贵命,可也要有个好笑脸。成日里摆着脸色,天大的运气儿,也得给散了啊。”不等齐浅裳说话,拿着帕子盖在了头上。
沈青岚微微摇了摇头,张氏就是眼皮子浅的人,见不得旁人好。
“有些个人,成日里见着谁都笑开花,也不见得就好命了!裳儿这是要做王妃,成日里没个正经,没有端出架子来,旁人不是以为她是个软柿子,谁都来捏捏?”胡氏听着张氏挤兑齐浅裳的话,当即不乐意,掉脸子。
张氏一噎,脸都给气绿了,狠狠的扭着手中的绣帕,眼底闪过嫉妒。她女儿也不比齐浅裳差,为何两个人一个天一个地?当初若不是胡氏,冲喜的该是齐浅裳才是!如今成舟山王妃的是她的女儿!
外头来人催促,胡氏与丫鬟,手忙脚乱的将齐浅裳给搀扶着出府,并没有时间理会心底弯弯绕绕的张氏。
齐浅婉敛去了脸上的笑意,低喃道:“贫穷富贵都是过眼烟云,只在一念间,活着就是为了追求富贵,有何意义?”嘴角露出一抹讽刺,沉闷的随着怒气冲冲的张氏出了屋子,去前屋。
沈青岚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齐浅婉的背影,也跟着走了出去,齐浅裳跪拜了父母,由家中兄长背着送上花轿,回了王府。
胡氏哭湿了一条帕子,不舍的望着走远了的喜轿,紧紧的握着站在她身旁的沈青岚的手,哽咽的说道:“这孩子心肠软,没有心机,嫁进吃人不吐骨的王府,我的心就发抖。齐家不想要泼天的富贵,到了这个位置,也心满意足了。老太爷刻意的回绝了贤王与睿王的提亲,为的就是不与皇家扯上关联。可这个孩子怎么偏偏就相中了舟山王?”
沈青岚心中凛然,齐浅裳与她说的是齐府相中了舟山王,并没有说是她自己的主意。她恐怕是故意隐瞒自个,没料到胡氏会对她说出来。
齐浅裳,你究竟想做什么?
沈青岚原本不想去王府,越想心里越难安,便让长眉让齐景枫绕道来齐家接她一同去王府。
到了王府,新娘已经拜完天地,去了洞房。
沈青岚左右想了想,看着满面红光,四处敬酒的舟山王,寻思着进去寻齐浅裳。转身对齐景枫说道:“你在外头等我,我去一趟新房。”
齐景枫看着宾客满座的大厅,叮咛道:“也好,这里闹得慌,你带上陆姗一同进去。”
沈青岚颔首,领着陆姗一同去了后院。她担心齐浅裳会出意外,那日瞧见睿王的神色,怕是会伺机报复!
若是齐府选中的舟山王,睿王不会由爱生恨。他一直知晓齐浅裳心中有的是凤鸣,对他视而不见也就罢了。如今凤鸣成婚,他更是卯足劲,依旧没有得到齐浅裳的另眼相看,反而选择了他的死对手舟山王,以他的骄傲自尊,岂会忍下这口恶气!
沈青岚脚快了脚程,走着右下腹隐隐作疼。手按在隐痛处,放缓了脚步。却看到披头散发的丫鬟,满面惊惶的跑来,嘴里念念有词。
待走近了,沈青岚才听清楚她喊的是:“救命!救命……”
沈青岚慌忙让陆姗拦住齐浅裳陪嫁的丫鬟,厉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杀、杀人了!”墨菊两眼发直,布满了恐惧。
沈青岚心一沉,立即提着裙裾去了新房,推开门,便看到新房空无一人,并没有伺候的丫头,床前房梁上吊着一个人,赫然就是一身喜服的齐浅裳。
“陆姗,快将人救下来!”沈青岚脸色不好,眼角余光看到地上还躺着一个人,走过去一看,是个已经断了气的丫头。
陆姗将人救下来,急救了一番,原本闭过气的齐浅裳,咳嗽着悠悠转醒。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为首的便是方才沈青岚碰见的那个丫头墨菊,后头跟着的是即墨璞,脸色阴郁,冷眼看着内室。
“要嫁本王之人是你,如今嫁了本王,寻死的也是你!若当真如此难熬,本王便一纸休书成全你!”即墨璞没料到这个看着柔弱的女人,新婚日,便狠狠的扇了他一耳光!
齐浅裳目光不清明,听到即墨璞的话,心中一惊,想要辩解。可喉咙一阵尖锐的刺痛,一说话,便刀子割一般。
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没有寻死,送到洞房,她很困,眼皮子重得睁不开,不一会儿便不省人事,睁开眼就是这副场景。
“没有,我没有寻死。”齐浅裳费力的解释,嗓音难听得吓了自己一跳。
即墨璞目光冷厉,紧紧的盯着齐浅裳,企图看穿她有没有说谎。
“王爷,我进来时,不知为何,突然很困,就失去了知觉。醒来时,就是……就是现在这样,我当真没有寻死,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齐浅裳脸色惨白,目光呆滞,急切的解释。
即墨璞也发现了端倪,看到床脚倒在地上的丫鬟,他与齐浅裳接触过,她的性子软弱,断然不会杀了一个丫鬟。
可,丫环身上,插着一直无尾凤凰金钗。
“传太医!”即墨璞冷冷的挥手。
不到片刻,太医便给传来,上去给齐浅裳把脉,沉吟的说道:“王妃吸入了大量的迷陀花,这花能够使人失去神志,陷入昏迷。”
“屋子里这么多人为何无碍,偏巧她就陷入的昏迷?太医,你找找屋里头。”即墨璞面色阴冷,带着凌厉之色的看向蹲在齐浅裳身边的沈青岚。
沈青岚蹙眉道:“屋子里为何只有裳儿两个陪嫁的丫鬟?贵府却不曾支配丫鬟守着?倘若有丫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