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妻归来 作者:水墨青烟(潇湘vip2014-11-21正文完结)-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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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福去,恰好可以将长霉的药材,藏在他的小仓库吧?”龚青岚探究的看着齐景枫,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
“你这是为了他怀疑我的品格了?”齐景枫似笑非笑的看着龚青岚。
“你方才就挤兑他了。”龚青岚开始翻旧帐。
“我说的是实情。”齐景枫眼底闪过不悦:“我是你夫君,你怎得为了个外人,坏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龚青岚深深的看了他两眼,侧身,闭眼:“幼稚!”
齐景枫一噎,正要开口,便见到纳兰卿绕过屏风进来,脸一黑,冷声道:“怎么进来了?”
“在下学艺不精,丝线无法切脉。”纳兰卿木然说道:“在下多谢世子好意,不必开医馆,住在王府很好。”后山有一大片的药,可以给他打理。
看着他眼底闪耀着精芒,齐景枫探究的说道:“为何?”
“在下发觉王府很好,寻到了珍贵的东西,待研究透彻了,便会离开。倒时还请世子爷割爱,让在下带走。”纳兰卿说到兴致的东西,眼底放着光芒,流光溢彩。
珍贵?研究?带走?
齐景枫面黑如锅底,浑身散发着‘腾腾’的冷气。
陆姗见事儿不妙,连拖带拽的将纳兰卿给拉出门外,冷声道:“日后说的时候,带上名称,莫要再讲些让人容易误会的话。”
纳兰卿蹙眉,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处。
“请姑娘指点。”纳兰卿谦虚的作揖请教。
陆姗眉头动了动,道:“日后少出现在大少奶奶面前,我言尽于此,听不听由你,后果自负。”说罢,闪身进了屋子。
“我这要给青岚治病,怎能不见她?”纳兰卿一时摸不着头脑,啪的一声,他的药箱被砸在脚下。
齐景枫气绝,他不过那日一会儿的功夫没盯着,这会子便喊青岚了!
齐景枫摔坏了纳兰卿的药箱,纳兰卿将自己两日关在屋子里,修补着药箱,及一些用具。两日都不曾来给龚青岚诊脉,面对龚青岚那悠悠的目光,齐景枫也觉得有些过份了,便也没有敢出现在她面前,成日里呆在军营。
龚青岚耳边倒是清静了两日,打算出府走动走动。方才一出院子,王府管家通传道:“世子妃,府外有消息传来,龚老爷身亡了。”
龚青岚眼底有着诧异:“你说什么?”
“方才有人传消息进来,龚老爷死了两日,倘若不是有人经过巷子拾荒,怕是不会发现龚老爷。”管家想到看着龚远山的尸首,胃里一阵翻涌:“死的可惨了,世子妃,您要做好心理准备,外边有人谣传,是您杀了龚老爷!”
龚青岚颔首道:“我知道了,多谢管家。”
“尸首停在衙门,王爷与王妃、侧妃都过去了。”管家见龚青岚疑惑,叹道:“终归是亲家,这最后一程,再大的恩怨,也该消了。”
龚青岚到了衙门,里头正在审案,王爷王妃侧妃坐在左边,下面一块白布,盖在龚远山身上。看着被白布掩盖的人,龚青岚紧了紧手指,并没有多大的感触。
若说前世被他的所作所为,令她心寒。最后的一丝情份,在他将母亲沉塘,在王府外败坏她的名声,消失殆尽。
最后负荆请罪,都是带着目地,让她如何对他生的起一丝亲情?
“世子妃,外面有人亲眼看见你将龚远山刺死在巷子里!你可有话要说?”知府拍着堂木,指着龚青岚说道。
龚青岚看着跪在地上的一个瘦弱的人,淡淡的说道:“可有证据?”
“我亲眼所见,你怨怪龚远山苛刻你们母女,宠妾灭妻,甚至至你们母女于死地,你对他怀恨在心,便起了杀念。龚远山一时没有防备,便给你从后背刺死!”瘦弱的男子争辩道。
“你怎知这些?”龚青岚似笑非笑的看着男子,眼底闪过寒芒。
“你与龚远山起争执时说的!”男子目光闪烁,依旧斩钉截铁的说道。
“既然是起争执,他又为何没有防备?若你当初就瞧见了,为何现在尸首被发现,你才来衙门作证?”龚青岚从容不迫,戳穿了男子的疑点。
“因为你给他的银票,里面下有迷药!我之所以不说,不过是怕被灭口。最近我娘病重,看到衙门悬赏,便斗胆来作证!”男子掏出怀中揭下的悬赏榜。
这一句话说的无可挑剔,仵作将从龚远山怀中的银票呈了上来:“里面含有大量的迷药与毒药,即使没有刺上那几刀,受害人也是活不长久!”
肖侧妃插嘴道:“哟,这可是弑父呀!这么心狠手辣的女人,世间可是少有。按照大越律法,弑父可是要流放!王爷,我们燕王府几百年来,可没有出过这等丑闻,都是忠义两全的人。这样品性有问题的女人,怎能担任未来的燕王妃?”
龚青岚眼睫半遮,镇定自若,并没有出现慌乱之色。
“仅凭几句口头之言便断定了我是凶手?这银票上,若是我下的药,为何还要冒险,去刺杀他?”龚青岚冷笑的看着肖侧妃。
肖侧妃触及到她那冰封彻骨的寒意的目光,心里似有寒气蔓延,莫名的觉得不安。
“你不过是怕你父亲会把银票没有放在身上,毒不死他,便刺杀了他!”肖侧妃忍不住嘴快的堵住龚青岚的话。
“肖侧妃这般清楚内情,难道这事儿是你所为?”龚青岚不急不躁的将话题,牵引到肖侧妃的身上。
肖侧妃显然没有料到引火烧身,眼底的得意尽数敛去,嘲讽道:“我与你父亲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听王府一个丫鬟说,时常碰见你身边的那个叫什么红的,半夜三更的在林子里烧纸钱咒你父亲。都说主仆一条心,怕是你也恨毒了你父亲,要将你母亲沉塘,随后又败坏你的名声。之所以这次下毒手,怕是忍无可忍了!”
龚青岚一怔,看向身后的红玉,只见她目光躲闪。
龚青岚轻叹,这个丫头啊!
“红玉不过是想念父母,我便准许她在父母的忌日,烧点纸钱,尽尽做子女的孝道。怎知,这一举动,在旁人看来,到城里厌魅之术!肖侧妃,这样嘴碎,喜欢搬弄是非的丫头,可是要不得,指不定哪一日,会反咬你一口!”龚青岚好心的提议道。
肖盈霎时变了脸色:“晴儿才不是搬弄是非,她听得一清二楚!”说罢,回头看向文晴,却见文晴咬着唇说道:“侧妃,那夜里风声大,奴婢怕是听差了。”
肖盈难以置信的看着文晴,陡然拔高声线道:“你胡说什么?不是你说那个什么红日夜咒骂龚远山和燕王府么?”
文晴胆怯的看了一眼肖侧妃,朝后面退了几步:“奴婢没有,是您要奴婢这样说,奴婢害怕,怕说谎日后下地狱会被拔舌。”
肖侧妃脸色灰白,没料到她身边的丫鬟,会背叛了她!
“夜路走多了,总会碰见鬼。这瞎话说多了,总有一日会害了自己。肖侧妃一口咬定是我,却是没有证据,这罪名也是不成立的。”龚青岚脸上露出清浅的笑,拢了拢袖口道:“我与父亲虽然有不可化解的矛盾,但是不至于要害死他。我不知是那个居心叵测的人,如此冤枉我,让我背上弑父的罪名,抹黑了燕王府!”
肖侧妃恨极,这个贱人,三两句不离燕王府,摆明了是挑拨她与燕王!
果然,燕王不悦的瞪了肖侧妃一眼,带着警告!
肖侧妃有苦难言,龚青岚如此狡猾,这件事,难道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么?
就在这时,跪在地上的男子突然想起来,从怀中掏出一支发钗,说道:“这是我从小巷里捡到的,当时看着值不少银子,想要当掉。后来怕被人追查,便藏了起来。”
燕王妃一看,脸色微变:“岚儿,这是我给你的那支发钗!”
龚青岚目光微闪,眼底闪过复杂的光芒。
这一幕恰好被知府给瞧见,拍着堂木道:“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
“民女冤枉,不认罪!”龚青岚不卑不亢,淡然处之。
“来人,上刑!”知府脸色一沉,看着王爷和王妃,并没有力保龚青岚,便打算屈打成招!
刑具搬弄了上来,龚青岚冷笑道:“官老爷,都是屈打成招么?”
“你——”知府眼底闪过怒火,拍着堂木,还不曾说完,便被人打断:“大人,府外有两个人来作证!”
“快传!”
肖侧妃收紧了手中的锦帕,目光一瞬不顺的盯着从府外进来的二人。
那二人一进来,便是跪在地上:“大人,草民张文(张生)。”
“你二人可是来作证,指控罪犯?”知府指着龚青岚说道。
“草民确实看到有人与死者有争执,可不是世子妃,而是一名男子。好似在为了银子的事情,起了争执。死者不愿意给那名男子,那名男子便放了狠话,说迟早杀了他!后来走出来,瞧见了草民,同样说废了草民。”
“此事当真?你们可记得那人长相?”
“认识,他是长宁街回春堂的掌柜!”张生连忙点头说道。
肖侧妃霍然站起了身来:“你们胡说!磊儿与龚远山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了他?”说罢,转头对着燕王哭诉道:“王爷,断然是有人栽赃陷害磊儿。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说罢,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龚青岚苛求道:“世子妃,妾身知错,不该向王爷告状冤枉你庇护纳兰公子!这就请求王爷解封了纳兰公子的医馆,请磊儿亲自上门赔罪,你就行行好,高抬贵手,放过他!”
龚青岚眼底骤然闪过寒芒,她这是说自己记恨她冤枉了纳兰卿,便陷害肖磊杀人?
正文、第九十四章 偷梁换柱,上一辈的恩怨
肖磊醉醺醺的从酒馆出来,手中甩着钱袋子,一步三晃。
忽而,前面有一道白影,脚步急促的上了马车。脚步一顿,睁开醉眼迷蒙的眼,伸长脖子,仔细看了一眼。
那背影,赫然就是龚青岚的!
酒,霎时醒了一大半!
按理说,这个时辰,龚青岚不该出现在此处才是?
心底这样想着,肖磊便提着步子,悄悄的追赶着马车离开,一路来到城南的一个荒宅。看着人下马车,匆匆的进了屋子。
肖磊一时迟疑了,看着斑驳腐朽的宅门,唯恐里头有诈。便靠在墙角上,等着龚青岚出来。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一辆灰布小轿停在门口。几个鬼鬼崇崇的奴才,扛着一个卷起的被子,一眼瞧去,里头便是有个人。被随意的扔进了灰布小轿子里,随即催促道:“快!快!别让人给发现了!”
“嗳!”其余两个抬轿的应声,东张西望后,确定没有异样,便朝荒山而去。
“走快点,待会世子妃还有其他的吩咐。”两个轿夫相互的催促着对方。
“世子妃这次真是恼火了,她手中的人,可不能毁了,到时候暴露出去,世子妃讨不得好。”
“行了行了,都是主子们的事,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做好分内事儿,就够了。”说话间,已经走出很远。压低的嗓音,却是若有若无的传递到肖磊的耳中。
心中思忖,怕是龚青岚手中抓到的是了不得的人物。不然,为何如此谨慎?
心下便是按耐不住了,想要进去一探究竟,最好是抓住龚青岚的把柄,好报那一牢之仇!
偷偷摸摸的靠近侧门,伸手推开,却是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等待片刻。忽而:
哗——
哐啷——
头顶上掉落一个小盆,鲜红的液体泼洒而出,溅得他胸前、袍摆,到处都是血印子。
吓得肖磊朝后退一大步,暗叹一声好惊险。否则,他进去,便是狗血淋头了!
面色不禁陇上了阴霾,这个龚青岚,断然是布置了陷阱在里头。宅里断然是无法进去,否则,被困住了如何是好?
抖了抖袍子,看到上面星星点点的血印,低咒了一声:晦气!
浓烈的腥臭味扑鼻,肖磊一脸的嫌弃,脚步略有些蹒跚的打道回府。沐个浴,换下这一套脏污的衣服。
方才一回到府中,一换下这身血衣,便听到屋子外边响起了争执声,细细的辨认,是他身边的小厮,还有几个是生人。
这样一想,便沉着脸,推开门出去,怒道:“你们这些狗奴才,爷花银子雇佣你们,不是带到府中用来吵架!快快干活……”话不曾说完,眯着的眼睛,看清楚了与小厮争论的几人,身着官差的衣物,腰间挂着佩刀,上下打量着他。
“肖磊?”官差看着他湿答答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滴着一小摊水,在脚后跟。
“我就是!有什么事儿?”肖磊握拳,大拇指指着自己,懒怠理会他。
上次才从天牢里出来,那里头的日子可不好过。若是没有依仗,天天只有被欺压的份,饭菜都吃不饱。难免他放出来,心里有怨,不待见里头的官差。
“带走!”官差脸色极差,肖磊的态度,惹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