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导游生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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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摊摆在侨友大厦旁的天桥边,一颗油棕树下,由于怕熟人认出,我只能低着头双手抱脸,不时偷看往来的行人。上午一直也没有开张,坐摊半天,腰酸背痛,竟然没有一个客人,我从小凳子上起身,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活动筋骨。没有不开张的油盐店,这时忽然来了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老人家问我:“阿弟(海南人的叫法),算命多少钱一次?”我说:“阿婆,10元一次。”:“五元可以吗?”她又问,我连忙说:“可以!”我看这老太太气色不太好,猜测她有可能一是身体不好,二是与儿媳妇不和。我把这两种可能都跟她说了,并按相书说的破解方法告诉了她。果然这老太太是因为老和儿媳妇不和,造成身体状况不佳,我劝她要平静对待,能忍则忍,以身体为重。总算开了张,老人家掏了5元钱,千恩万谢离开。老人家,你就是那救苦救难的菩萨啊,直到现在,我还在祈祷她健康长寿。我天生在这方面似乎有些灵性,再加上做导游经常要接触和算计人,所以算命上手的也快,有了这次开始的经验,心也平静的多,这份工作总算开始了。
拿到这老菩萨的5块钱,肚子叫的更凶了,我连忙走进马路对面的快餐店,花4元简单吃了一顿饱饭,又匆匆忙忙回去坐摊,直到下午3点半,才有一年轻女子飘然而至。她相貌一般,但身材匀称,皮肤白嫩(海南女子大多皮肤较黑),气质优雅,一身灰白色长裙,长发及腰,只是脸色不好,看着心事重重。她一到我的摊前就直接坐到我摆的凳子上,对我说:“师傅给我看看。”年轻女子算命,感情问题居多,我决心赌一把,捏着她的玉手看了看,脸面便故作难色,对她说:“你感情要出大事!”女子一听,瞪大了眼睛,果然被我说中!她说:“能挽回吗?”我摇了摇头:“这是命中注定的,改不了。你要忘掉这段感情,当断则断,不然会惹更*烦,甚至会有生命危难。”女子开始掉眼泪,我轻轻拍她的肩膀,安慰她:“没事,会过去的,你会好起来的。”仿佛感觉到我是知音,这女子突然抱住了我,放声大哭,我想想自己的处境,也禁不住陪他哭。在海口的马路边,一男一女抱头痛哭,引得不少不明真相的路人驻足观看。我们哭了一会,也慢慢平静下来,我先止住哭声,轻轻推开她,她也感觉到刚才很失态,便擦干眼泪,说了她的遭遇。她是湖南人,爱上一位男子,便随他来到海南闯荡,可最近才发现男子已有家室,并且已经移情别恋。她谢我说:“干脆我跟你走吧?”我连忙摇摇头,我心里想:”我怎么带你走?我连家都没有,连钱吃饭都没有,更没有钱开房,我比你还惨呢!”“就知道你不会,我也就是随便说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算了,这钱给你别找了,就当这算命的费用吧!”女子站起身,递给我50元,顺便提了提长裙,捋了捋长发,跺了跺脚,我才注意到她是那么风骚性感,刚才和她抱头痛哭的时候竟没想到这些。
我呆若木鸡,看着女子飘然而去,消失在海口茫茫的人群中,紧接着我便是一阵后悔,但一想也许我们没有一起修炼过,没这缘分吧!
正当我把50元装入钱包,满心欢喜的时候,忽然有人哈哈大笑:”乐文,是你呀,当大师了!”我定睛一看,妈呀,竟是我同学,我涨的满脸通红,一阵炫晕,仿佛当年诸葛亮舌战群儒时,淮南陆绩被骂笑做怀桔陆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连忙把相摊一收,跟他打了个招呼便仓皇逃窜,结束了我算命大师的职业生涯。
9 猪的骗局()
9,猪的骗局
带着算命得来的50元钱,躲过同学的追杀,我迅速钻进侨友大厦的洗手间,一泡尿让我放松了许多。我洗完手,照着镜子,用沾湿的双手捋了捋干涩的头发,顺便整了整衣服,我对着镜子抿了抿嘴,紧握双拳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点点头,告诉自己,你一定行!我再次掏出那50元钱,看了又看,摸了又摸,亲了好几遍,然后才把它放入那早已空空的钱包。
这时,我的好兄弟分配到省建设银行,更巧的是,他的宿舍就在紧邻侨友大厦的华侨大厦的一楼,空间够大,通风、敞亮,对我来说就像皇宫,最重要的是有独立的卫生间,半夜上厕所十分方便,这对喜欢起夜的我来说是极大的便利。我迅速投奔他,这让我暂时能睡个安稳觉,不用做坠床的恶梦。我们是从小一起玩大的伙伴,在一起无拘无束,晚上睡在一起话也很多,聊的很开心,尤其是我,一打开话夹就忘掉暂时的忧愁,一肚子的话说也说不完,常常我还在说,我兄弟早已睡去。
那时候,海南房地产热潮刚退,经济萧条,海口的街头到处都是烂尾楼,可谓一地鸡毛,百万大军下海南来的快,去的更快。好多人怀着发财的梦想过来,以为海南这个中国最大的经济特区,会像深圳一样遍地黄金,可结果却是除了极少数人利用政策的漏洞,投机倒把,坑蒙拐骗发了财,绝大部分人都被潮水淹没。不少博士最终成为摊煎饼高手。许多人在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无忧无虑,但到了海南,由于这里没有任何经济基础,工作的机会难觅,更没什么好工作,贫困潦倒且举目无亲,只能知难而退。仅剩少数意志坚定的野狼和我们这些海南的家鸟儿,一起在这片经济的荒漠里,寻找财富的水滴。
保安队除了我,还有一位也常来混饭,他叫明哥,海南定安人,剪个平头,长得肥头大耳,身材魁梧,而且西装革履,皮鞋锃亮,一看至少是县级干部,庙堂之器。他到保安队,第一个动作就是翻锅盖。他没什么正当职业,平时广交朋友,三教九流,黑道白道,都有熟人。我知道他跟我一样,经常囊中空空,但此人不卑不亢,颇有风度。保安们看他老来蹭饭,经常是冷言冷语,极尽嘲讽,我也暗暗替他揪心。但他却饭照吃,酒照喝,满不在乎,颇有当年刘邦的风度。保安队长与他相交甚厚,认定他将来可能成器,所以也用自己微薄的工资资助他。
明哥侃侃而谈,常描绘远大蓝图,那水平远胜于传销老师,让人感觉前程锦绣。我十分欣赏他的高论,他也敬我是人民大学的毕业生,于是这两个落难中的人交了朋友。一天,他带来一位生人,我一看此人三十开外,个子不高,身材匀称,头发三七开,梳得十分光亮整齐,也是西装革履,皮鞋锃亮,左手戴一个精工表,大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精明强干。他旁边一位美女,背个黑色挎包,一身黑色长裙把身体勾出一个标准的S型,皮肤白嫩,胸部丰满,深V的衣领,让胸前那两块白肉呼之欲出,长发及肩,红扑扑的瓜子脸,弯弯的小眼睛一笑就露出一对酒窝,极尽风骚,让人不得不想入非非。。。。。。
明哥赶紧给我介绍:“这时宋总,浙江人,文弟,他可是厉害人物,正在努力发展,将来肯定是大老板。”我赶紧握住宋总的手说;“幸会,幸会,请多关照。”接着明哥又介绍他旁边的美女:“这是他秘书阿云,川妹子。”我双手又握住阿云的手,笑着说:“久仰,久仰。”竟不想松开,柔软性感,女人味十足的玉手。。。。。。,阿云也笑了,更让人神魂颠倒,多日的不近女色,一见这样的女子,竟让人*中烧,喉咙干渴。我们四个人一阵互相吹捧之后,明哥问我:“我们要去广西干件大买卖,干好了能发大财,跟我们一起干吧。”我问:“干什么买卖?”他说:“到博白倒猪。”我当时也没团出,天天吃饱拍苍蝇,心里正烦,一听说能发财,也不管那么多,满口答应,反正至少跟着也能吃顿好的。
1月20日,我们乘下午6点的船先前往北海。第二天天没亮,船已靠岸。我们一起简单吃了点早饭,就来到宋总在北海的仓库。我一看里边尽是低档没过滤嘴的土烟。宋总这时开了口:“两位兄弟,实话实说,目前手头很紧,得赶紧把这烟丝出手,才能凑钱去博白倒猪。”他把他的计划详细给我们布置,一听完我头嗡的一声,天呀,这是要行骗呀,这是犯罪啊!但此刻我已无法回头,身上连盘缠都没有,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我们选择北海地角一家较大的杂货批发店,准备下手。由于宋总一直在此地做生意,早已与这家批发店的老板混熟,尤其是宋总有一手绝活,就是下象棋,这批发店老板也好车马炮,你来我往,便成了棋友。
等宋总安排好,我们便分头行动。宋总找到批发店老板,跟他说,最近朋友的假烟工厂需要大量土烟,想让他帮忙收购,收购一包3毛5,愿意拿出一包3分钱做酬劳。然后宋总当场掏出300元递给老板当押金。一则是老熟人,更是棋友,二则是利润还是可观,就动了贪念,三是阿云从旁边吹风,甚至不惜对老板下手搂腰来让他帮忙,大美女的风刮得老板神魂颠倒,竟满口答应。人常为三者所害,或为所谓好友所害,或为贪念所害,或为美色所害,宋总这三责并用,对准人的软肋,小小批发店老板哪能不中招!
当时两广、海南假烟盛行,无非是劣质烟加点好烟丝冒充好烟。例如当时的假中华,一条批发价30…50元,一包劣质土烟3毛5,哪怕再加上点好烟丝,也没多少成本,可谓暴利!而购买者只为面子,这就助长了假烟的市场,可以说是助纣为虐。
老板立马命工人写了几个字:“高价收购土烟”,立在店门口,当时立刻有人前来卖烟。慢慢地来卖土烟的人越来越多,阿云也常来和老板打情骂俏,老板也趁机揩了点油,很是春风得意。老板已经收了5000多元的土烟,等宋总前来提货。可哪能等的来,宋总早已把他这5000多元带走,阿云也带走,和我们一起搭车,一骑红尘前往博白。这老板收到的土烟,正是宋总仓库里的所有,卖烟的人是我和明哥找的托儿,只是付了一点酬劳罢了。
我们也不去理会此刻那老板的心情,他的死活早已与我们无关,车颠簸了几个小时到了博白,这可是全国知名的生猪生产基地。一到博白,宋总带着我们立刻前往当地一家大型的生猪养殖场,找到它的老板。递上名片后,一阵寒暄,那宋总果然不同凡响,不一会已经跟猪场老板宛如莫逆!宋总把来意跟老板说明,希望老板把猪运到海南,并告诉他:“海南现在猪肉价格高涨,每斤9…10元,我给你6块5一斤,把猪拉过去,怎么样?”同时立马掏出3000元当定金,老板一看宋总神采飞扬,并有漂亮女秘书相陪,明哥也气度不凡,信以为真,竟满口答应。宋总趁机请这猪场老板一起吃了午饭,就在旁边的玉林狗肉店。席间,宋总把带来的制作精美,比真的还真的假存折递给猪场老板看,那年代只有存折没卡,而且只能上班时间取,猪场老板一看,有50多万,远远超过货值,不禁连声赞叹!那年代,能有那么多钱的不是富豪也算有钱人了。大家开始吃喝,阿云坐在老板旁,利用自己的风骚及身体,频频敬酒。老板边喝,粗糙的大手却不忘在阿云身上摸摸捏捏。我心里本里就不痛快,上了贼船,就像吃了二十五只老鼠…百抓挠心,恨不得马上离开他们回到海口。这时,宋总把我和明哥叫来:“二位兄弟,你们赶紧先走,按我们原来的安排行动,海口那边靠你们了,拜托了。”
一说回海口,我恨不得立马走,离开这泥潭。当晚8点,我和明哥回到海口,明哥便开始联系接猪的车和联系猪肉批发商,由于之前早已安排好,便等他们第二天到来,由于没我太多事,我借口回家休息,趁机逃脱,他们也少了一个分钱的人,正好。
当晚猪场老板和阿云便睡在一起,如胶似漆。按照宋总的算计,他们拉猪的车队,5辆5吨的东风货车,第二天不到5点从博白出发,一路不好走,加上渡海,半夜两点才到达海口,大家都筋疲力尽。把猪放入和平路的饲养场后,宋总对猪场老板说:“晚上银行取不了钱,我们休息一下,明早把钱拿给你,放心吧。”阿云也故意揉揉眼娇滴滴地对猪场老板说:“好累,想洗澡睡觉。”猪场老板笑着说:“好,我们一起洗,我帮你。”一群人便来到望海楼酒店,明哥给他们拿上钥匙。由于阿云陪老板,其他司机和随行人员,也一人安排了一个小姐,半夜的男人如饥饿的色狼,一见雌性,按捺不住,已经动手动脚,立马进入房间办事。
趁他们一入房,明哥和宋总马上下手,匆匆赶到饲养场。饲养场只为收寄养费,收钱放猪。5车猪装上车,迅速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原来,之前他们早已联系好了海南下面市县的批发商,以每斤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