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 热泪 热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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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惠珠眯起眼睛,赞赏说:“你真行。学了这么多。”
楚克明摇摇头,谦虚地说:“要学习的东西多啦,永远学不完。我只是学了一点点皮毛,真的应用起来,还得慢慢积累经验。”
牛惠珠低下头,羞涩地:“我就是太笨,要不然,让你收我做你的徒弟。”
楚克明一拍手,高兴地说:“好啊,太好了。你不笨,真的,一点也不笨。”
牛得法从来都说她笨,有时还骂她:“你笨得跟猪一样。”很伤牛惠珠的自尊心,让她觉得,在他面前,自己是多么相形见绌。楚克明与他不同,欣赏她,鼓励她,赞美她。在楚克明的眼里,她是骄傲的公主,是世界上最最美丽的女人。
牛惠珠微笑着说:“蘑菇这么娇贵,我怕我伺候不了。”
楚克明不以为然地说:“有办法,心疼它们就行了。”
牛惠珠转过脸去,看别的去了。楚克明说:“那边是材料,没什么好看的。”牛惠珠好像没听见,依然朝前走。楚克明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喂,你听见没有?那边是材料,没什么好看。惠珠!”他听见牛惠珠扔过来一句:“你心疼你的蘑菇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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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克明一愣。片刻,身体内奔腾的激|情重新被撩拨起来,犹如老龙河六月的山洪。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去,拦在牛惠珠面前,鼓着眼睛,张着嘴巴,狼一般盯住牛惠珠的脸看。
牛惠珠有点害怕,双眼躲避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顾左右而言他:“要是有彩色的蘑菇,那就更漂亮了。”
“不。”楚克明目不转睛地看着牛惠珠的眼睛说。
牛惠珠发现楚克明神色不对,正要问为什么,只听楚克明又说:“漂亮的,都是有毒的。就像你。”牛惠珠明白了,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想逃跑,双脚却被钉子钉住似的,怎么也迈不动。她已经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了。几分担心,几分期待,几分紧张,几分幸福,交织在牛惠珠的心里,犹如熊熊的烈火,烧得她的脸颊、她的肌肤、她的心,滚烫滚烫的。她赶紧装做看别的东西,不去看楚克明。
突然,楚克明一下把她拦腰抱在怀里,喘着粗气说:“我,我不怕,就是中毒死了,我,我也甘心。”
牛惠珠什么也来不及说,也来不及想,已经被他抱起,压在稻草堆上。那一刻,牛惠珠大脑一片空白,唯一感觉到的是满世界稻草的芬芳,还有混合着牛粪味道的湿漉漉的气息。
“你,你干什么呀?”牛慧珠惊慌道,伸手企图推开他。
“我想要你。”楚克明抓住她的双手,明白无误地回答。
“怎么要呀?”牛慧珠摇晃着头,含糊不清地问。
“这,我也不知道。”楚克明老老实实地说。
牛慧珠的脸越发地燃烧。
楚克明动手解牛慧珠的上衣,动作有些不得要领,哆嗦许久,也没有解开第二粒扣子。牛慧珠红着脸问:“你,你干什么?”
牛惠珠的初夜(3)
“我看看。让我看看你。”楚克明急了,不管牛慧珠同意不同意,动作粗野地扯开了她的上衣,露出了粉红吊带小背心。楚克明大脑晕晕乎乎,看见牛慧珠胸口雪白的肌肤,两个鼓鼓胀胀的Ru房,急不可耐地趴下身去,把脸埋在牛慧珠的胸前,猪吃食一般胡乱地啃起来。同时,下身紧紧地压住牛慧珠。牛慧珠开始觉得天旋地转,下意识地推开楚克明。可是当楚克明滚烫的双唇死命地压在她的唇上时,她双手一松,浑身瘫软下来。她感觉到楚克明粗重的呼吸,感觉到楚克明手指的颤抖,感觉到楚克明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男人雄性勃发的味道。她听见楚克明的惊叹:“唉呀我的妈,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磨菇。原来最好看的磨菇,藏在你这里。我要吃,惠珠,这是我的蘑菇,我要吃!”接着,牛慧珠感觉到Ru房鼓胀得让她难受,像两座小山,压迫得她呼吸困难,正不知所措间,|乳头被楚克明满含在温热的嘴里。
“克明……”牛慧珠软软地叫了一声,左手抓住一把稻草,右手紧紧地抓住楚克明的胳膊,四个手指死命地掐,掐进楚克明的肉里。楚克明被掐得生疼,心头的渴望和野性被彻底地唤醒,终于按耐不住,三下两下把牛慧珠衣服扒个精光,又呼哧呼哧褪了自己的裤子,慌乱地寻找突破口。
牛慧珠醉眼迷离地柔声问:“克明,你,你干什么呀?”
楚克明喊叫:“别问我,别问我!我,我种蘑菇!”
牛慧珠“唉哟”一声,叫唤起来。
闻笛故事里的那个女人(1)
从手术室出来,廖远山头昏脑胀,浑身乏力,像是得了一场大病。其实他的病并非什么绝症,只是一种很常见的胆结石。以前,廖远山最怕的就是进医院,闻到医院来苏水的味道,心里就紧张。他分析,这种紧张是来自于对死亡的恐惧,是人类对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律的逃避。可是想想,自己并不是怕死的人,何况年纪轻轻的,对死亡的命题并没有太多的思考。后来他看过一本书,说是人类的恐惧心理,来源于童年时的经验。这让他茅塞顿开,因为他确实在童年遭遇过死神的威胁。
廖远山的观点是,人最好不要进医院,好好的一个人,什么病没有,可是只要一进医院,没病变有病,小病变大病,大病变绝症,活活地把一个鲜活的人折腾成病入膏肓的样子。他认识一个人,正当壮年,一直精力充沛,身体很健康,谁也没有想到他会有什么病。可是,突然有一天,这个人死了。原因是在例行的体检中,医生告诉这个人,他得了肝癌。医生说,要是他不知道,可能他可以快快乐乐地多活几年。他是被吓死的。廖远山也明白,逃避是一种讳疾忌医的心态,他知道逃避不过,真的有病了,还是要积极治疗。
闻笛说,胆结石是很平常的病,人群中,许多人都有这个病。正因为平常,治疗的方法也很多,技术越来越先进,传统的中药排石汤、现代器械的定位碎石,都是行之有效的。实在不行,还可以手术取出。闻笛给他做的就是体外碎石。闻笛还介绍,丰安是结石病高发地区,根据她的研究,是因为丰安的饮用水的硬度过高,其次是丰安盛产柿子,大量食用,或者食用不当,也容易得结石病。还有,就是长期工作过度疲劳,饮水量过少,也是致病原因之一。
体外碎石也不是一次就能完成的,得进行多次。这期间,要好好休息,并同时服用中药排石汤。一切由闻笛安排,廖远山只有乖乖地服从。
“你说这人那,怎么就那么脆弱,一粒小小的石头就把你整得要死要活。再坚强的人,在疾病面前,都是无助的、软弱的。”廖远山躺在冰床上,对着闻笛感慨。
闻笛宽慰说:“这很正常。人的躯体,本身就是脆弱的。可以说,在大自然当中,人是最脆弱的动物。你想想呀,别的动物,牛、马、老虎、海豚等,一生下来,很快就能站立起来,独立行走,独立生存。人呢,不行。一个人要完全独立,恐怕要十八年,甚至更长。”
廖远山感叹说:“这是进化的悲剧。”
闻笛微笑着说:“你也不能例外。虽然在很多时候,你比许多人坚强。可是现在身体虚弱的时候,你同样多愁善感。”
廖远山讲起了自己童年的一次经历。六岁那年,他得了肺炎,高烧几天不退,妈妈以为他会死掉,即使不死,也会变傻子。他觉得自己呼吸困难,意识模糊,紧紧地依偎在妈妈怀里,害怕极了。那时候,他还不清楚死亡是什么,但是从妈妈的眼神里,他懂得了,死亡一定是一件特别令人恐惧的事情。当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俯身看他,把一支大针筒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时候,他吓得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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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哪一天,我知道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我会悄悄地离开人群,到一个深山老林里,让大自然的纯洁洗干净自己的灵魂,然后,静静地离开这个世界。”廖远山自己也奇怪,怎么会对闻笛说这些。
闻笛目光柔和地看着他,给他讲了一个故事。有两个人去体检,其中一个被查出得了鼻咽癌,生命最多还有半年时间。另外一个身体很好,什么事也没有。健康人看着身患绝症的那个人,暗自庆幸,同情地对那个人说了一些安慰的话,轻松地走了。被医生宣判死刑的那个人黯然神伤地回到家里,悲痛了一阵子,很快就振作起来。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半年,半年能做些什么呢?他最想做的又是什么呢?他把自己的愿望一个个列出来,最后,找出一生中最希望实现的几个愿望:第一,看几个一直想看的景点;第二,走访几位生命中至关重要,而又被忙碌的生活疏远了的亲人和朋友;第三,看几场好电影,听几场音乐会。过去太繁忙,已经好多年没有看过电影,听过音乐会了,而他非常喜欢这些。他把这些愿望为了实现这些愿望,他放下了一切。对于一个生命只有半年时间的人来说,尘世中,还有什么事情不能放下呢?半年很快过去,这个人一一实现了自己的愿望。他到过了一生中最希望去的地方,与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亲人和朋友做了最后的聚会,把一直想听的音乐会、一直想看的电影,也都听过看过。回到家里,他静静地想,自己这一辈子已经没有什么遗憾。正当他坦然等待死神降临的时候,医生要他到医院去一趟。医生给了他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消息:经过确诊,他的病只是一般的鼻炎,并非癌症。半年时间里,医生找过他多次,无奈联络不上他。他做梦一般,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这时候,走廊那头走过来一个人,精神不振,神情颓废。他一看,是半年前跟他同一天体检的那个人。原来他因为半年来工作疲于奔命,生活没有节制,身体多处器官患上了疾病。医生警告,再这样下去很危险。而他最为沮丧的是,这半年,他碌碌无为。曾经被误诊的这个人一下子领悟到了,生命中,到底什么是最重要的。
闻笛故事里的那个女人(2)
廖远山静静地听着,陷入了沉思。他想听听闻笛的观点,就问:“你认为什么是最重要的?”
闻笛不回答,而是轻声反问:“你说呢?”
不知不觉,廖远山跟闻笛交流的时间越来越多,话题越来越广。他内心真正的目的,是希望通过闻笛,了解班子里其他人的情况,尤其是莫正秋、钟铁威几个。终于,在他手术后的那天下午,他切入了那个主题。
闻医生,听说,你跟上一届班子和这一届班子的领导都熟悉。你人缘很好。
是大家对我好。你好像想知道什么。
闻医生果然敏锐。我希望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
你是书记,你知道的肯定比我知道的多。
那可不一定。你是医生,不但可以了解一个人的外在,还可以深入一个人的肉体和内心。
我是了解得多一点,但我必须遵守职业道德。他们愿意让我了解,是因为信任我,把我当朋友。我不能出卖朋友。
我不是要你出卖谁。如果你愿意,只需要把你掌握的情况客观地如实地跟我说说,而不必加上个人的是非评判。
可能吗?我们明明知道,历史的真相只有一个。但是,我们所看到的历史书籍、历史材料、历史故事,没有一个是相同的。不同的人编出不同的历史,那是因为他们根据自己的是非评判,或是根据某个人的是非评判,进行取舍和描述的。最后,哪个人是真正了解真相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已经无关紧要,因为人们已经习惯于沉迷故事。
很有道理。这让我想起我的父亲。我父亲在跟我说一件事情的时候,总喜欢先把真相告诉我,这样我就不会再去追问和探究。但是,我心里明白,真相不一定是这样的。比如来丰安前,我父亲跟我谈过原来的县委书记简存谦,因为腐败,导致身败名裂。然而,来了丰安后,我了解到的要深入得多。甚至真相里还隐藏着另外的真相。当时,我父亲没有预料到的是,我那么固执地要来丰安。现在想起来,我好像就是为了某个真相而来。
了解真相,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有时甚至是残酷的代价。
我那时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有一个愿望,要到丰安去,到那样一个复杂、艰苦的环境中去,用我的行动证明,一个人只要意志坚强,无论在任何环境下,都可以做一个正直的人,做一个清正的官。我也要让这里的老百姓看看,我们的党,我们的政府,尽管确实有不少败类,但好人好官毕竟还是占大多数。还有一个原因,我希望考验自己,证明自己。
我以前有一个病人,是个记者。在采访吸毒者的过程中,他深深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