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色的叹息 by 夜光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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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佛怀抱着什么不能说出口的重大烦恼,还情不自禁地落泪。
那时他对瑛司说的并不是谎言。就算瑛司是坏人也好,是没用的人也罢,那种事怎样都好,总之他就是不想失去瑛司。
但是,瑛司一定有什么重大的秘密,而他必须知道那是什么才行。
『瑛司……真的是贵之吗?如果是的话……又是为什么呢?』
矢上努力想回想贵之的事,深深吸了一口气。
总是在哭泣的贵之,是矢上还在念国中时,双亲从长年捐钱的孤儿院中收养的孩子。当时父亲对矢上说,那么做是做慈善事业,因此想要收养贵之。
原本和父亲关系很淡薄的矢上,刚开始听到要收养新小孩时也很反对。然而当他看见被带到家里的小孩,是个好像在害怕什么、仿佛随时都会哭出来的爱哭鬼时,原本抱持反感的矢上却说什么都无法丢下那孩子不管。再说,贵之是个让双亲都不禁点头同意收养他的美貌少年,矢上心想被一个有如女人般美丽的少年仰慕的感觉也不坏。之后,面对那样一个不管何时都叫着「哥哥、哥哥」,总黏在他屁股后面的贵之,矢上马上就敞开了心屝。
『贵之是从育幼院出来的,说不定他有双胞胎兄弟吧?』
矢上也考虑过这个可能性。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或许就说得通了。又或者就算不是双胞胎,贵之也可能有年纪不一样的兄弟吧?
『但是……可恶,我真的不懂!瑛司,你真正的身分到底是什么……』
矢上踩下油门,怀抱着晦暗的心情驱车前进。
那天的工作实在不能说进行得很顺利,矢上的精神状态不是很稳定,即使是小小的失误也让他感到焦躁。再加上在工作的空档打电话到瑛司之前工作的店家时,还听到了让他心情跌到谷底的回答。
「你说濑户川吗?是啊,他之前在这边做得不错喔,站在我们的方场,当然是希望可以留住他。殴打客人?怎么可能,他不是会做那种事的人啦!」
当矢上表明白己是瑛司现在工作的店铺经营者时,瑛司之前的雇主即用爽快的语气回答了矢上的问题。当时,瑛司好像是以他想前往东京学习为由辞掉工作的。
道谢后矢上挂掉电话,深深叹了一口气。
瑛司离职的原因原来是谎言。
想到或许被设计了,身体就有如被千刀万剐般疼痛。
如果现在瑛司就在眼前,矢上大概无法装出平静的样子吧?
两人之间的相遇并非偶然,瑛司是在知情的前提下进入「阿美迪欧」工作的。他是在窥探是否有接近矢上的机会。
「发生什么事了吗?您的表情很不开心耶。」
拿着咖啡进来的西山,难得地露出担心的表情看着矢上。由于西山平常是个没什么表情的男人,惊讶于他也有这一面的矢上露出苦笑。
「我的心情糟透了。」
「是因为濑户川的事情吧?从昨晚电话中的语气。我就猜到您今天大概会无心工作。发生什么事了吗?」
把手撑在桌子上的矢上陷入思考。原本是想跟西山商量的,不过唯有这件事,矢上不想让第三者知道。西山的口风虽然很紧,不过矢上实在不想让他卷入这种背后不加道隐藏着什么秘密的事件。
「不,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还不需要麻烦你。」
「是吗,真是这样就好……还有一件事想跟您报告,关于濑户川的父亲,好像是因为生病所以辞掉警察的工作。他说是因为坐骨神经痛再发因此辞掉工作,应该没什么特别的问题。」
「这样啊……」
点点头后,矢上啜饮了一口咖啡。
瑛司的父亲也有问题,自己到底是在哪见过那张脸呢?瑛司父亲是有着刑警一般强烈视线的男人。他的确曾经在哪见过那双眼睛,不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场合见过他的。
「对了,你是用什么理由帮瑛司请假啊?」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矢仁叫住正要离开的西山。
西山耸了耸肩,苦笑说:
「我对深见先生说,庆介先生说什么都想启用濑户川当广告海报的模特儿,所以今天请他将瑛司借给我们一天,之后麻烦您再跟他串通一下。庆介先生好像兴致很高昂的样子,伹如果濑户川不想的话,就当没提过这件事吧。」
「什么啊,叔父也跟西山提过这件事吗?看来他是认真的啰。」
「是啊,濑户川是满耐看的,而且启用自家公司的人,酬劳应该也比较好谈。」
瑛司一定会拒绝的吧?矢上不禁苦笑,并对西山轻举起手表示他可以离开了。
如果瑛司就是贵之……最好跟叔父说一声比较好吧?何况,叔父也许会知道一些矢上不知道的事情。事件发生当时,虽说是自己的亲人过世,伹矢上当时却有一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如果贵之还活着……那父亲的死到底又算是什么?』
觉得胸口仿佛被人揪紧的痛楚又回来了,矢上盖住了脸。
大大叹一口气后,矢上在床边坐下来。
因为被矢上穷追猛打地逼问,晴美用困扰的表情开始诉说礼拜日发生的事。
「虽然我也不想这样批评慎一少爷的客人……」
星期日晴美打扫到一半时,有另一名佣人报告说,看到瑛司正从市子所在的房间走出来。而且,瑛司当时的样子,很明显地就是一边确认周遭是否有其它人在而一边行动,因此她开始对瑛司抱持不信任感。
「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东西被偷。我很担心,要不要确认一下呢?」
晴美担心瑛司不知道是不是偷了什么东西,但矢上对她说晚点再确认就可以了,并叮咛她绝对不要在母亲面前提起这件事。
『瑛司想进这座宅邸……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如果瑛司的目的是值钱的物品,应该要偷楼下的绘画或花瓶之类的东西。不过那些大部分是复制品,虽然当中也有真货,不过外行人应该很难判断得出来。勉强要说这座宅邸里有些们么值钱的物品,大概也只有酒窖了。虽然要维持这座宅邸得花不少钱,然而宅邸里却没摆放什么值钱的东西。而且从晴美的话听来,瑛司在寻找的房间,应该不是什么乍看之下有摆值钱物品的地方。
『他到底想找什么东西呢?』
矢上躺到床上,陷入了沉思。
从他开始怀疑瑛司就是贵之的那一刻起,一些之前看不到的部分彷佛也渐渐看清了。包括瑛司在温室昏倒、院子里的狗明明是第一次见到他却不怕生,还有——
「——哥哥,对不起……不是哥哥的错。」
那句话该不会其实是贵之想说的吧?
矢上不禁用拳头捶打枕头,并将脸埋进去,说什么都有一股被背叛的感觉在他心头缭绕。如果贵之还活着的话,为什么不告诉他呢?而且那座温室被烧掉时,在里面发现的贵之已经是一具遗体了。如果那是谎言,那具尸体到底是什么人?
『对了,当时刑警好像也来过。为了比对尸体的身分,还需要牙医的纪录……等一下,刑警……』
回想起过去的事情后,矢上突然惊讶地撑起上半身。
他突然回想起来。记忆之中,拥有那道锐利视线的男人现出身影了。
『对了,就是那时候的男人!』
贵之死时,负责处理案件的就是那个男人——之前自称是瑛司父亲的男人。
经过十年后虽然老了一点,不过肯定不会错的,因为那是矢上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刑警,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连起来了,如果瑛司的父亲就是那男人……一定不会错,那个事件……』
——警察也是共犯。
虽然不知道理由,但关于温室被烧毁的事,除了警察居中牵线之外他想不到其它可能性。遗体的脸已经被烧得无法辨识,恐怕是想使用和贵之体型差不多的小孩遗体鱼目混珠吧。
『不过,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警察有涉入这种事的必要呢?』
越来越搞不清楚的矢上搔了搔头。不过这样一来,就可以肯定瑛司就是贵之没错。虽然他也想过双胞胎或兄弟的可能性,不过就算足双胞胎,连痣的位置也一模一样未免太巧了。
贵之还活着……原本应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矢上却无法打从心底开心,反而只感到一股更深沉的苦涩——宁愿连名字都改变,步上不同人生的人,是不可能过得幸福的。
贵之是否被卷进了什么阴谋里?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这时候还要现身在他面前?一定有什么理由,让瑛司甘冒被识破的风险出现在矢上面前。不过,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性格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贵之,不知道是抱着什么想法和自己接触。矢上很想相信瑛司嘴上说的喜欢不是谎言。就算瑛司真的是贵之,矢上的心意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他想相信瑛司之所以响应自己的心意,是因为真的爱着自己才会这么做。
矢上从床上起身,步出卧房走到楼下。
总觉得很在意,根本无法入眠,于是矢上照顺序开始调查瑛司擅自闯入的房间,不过他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东西会特别吸引瑛司的兴趣。他连贵之的房间也调查过了,但这个房间里除了家具之外,其它东西几乎都被父亲处分掉了,没有什么东西留下来。
花了几个小时调查后,一点收获都没有。因此虽然时间已经过了半夜一点,矢上还是敲敲房门,把正在房中睡觉的佣人晴美叫醒。
「不好意思,可以请你再回想一下瑛司调查过哪些房间吗?」
听见矢上的请求,晴美揉了揉充满睡意的眼睛,将手托在丰腴的下颚思考着。
晴美的回答基本上就跟之前一样,但当矢上问她还有没有什么其它事情时,她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玻鹧劬λ担骸杆诶弦姆考淝柏⒘艘欢问奔洌还抢镆丫惶狭耍运蝗ァ!
矢上闻言,立刻到放有钥匙的房间寻找父亲书房的钥匙。父亲过世后,他的遗物几乎都是母亲在整理。矢上原本也想帮忙,不过母亲态度坚决地拒绝了。在那之后,父亲的房间就一直是尘封起来的状态。
『如果有些什么的话,一定就是在那里没错。』
抱着这股奇妙的预感,矢上往位于二楼的父亲书房前进。因为母亲至今还是不喜欢别人进入那间房间,所以矢上确认母亲已经睡着后,才走进父亲的书房。
好久没踏进父亲的书房,房内堆了好多灰尘,又因为阳光照不进来呈现潮湿状态,而书架、宽敞的桌子以及其它家具都还是跟之前一样。
父亲就是在这房间里上吊身亡的,所以对矢上面言,那是个不想久留的场所。
『瑛司,你到底在找什么呢?』
想起瑛司又大又黑的双眸,矢上走进房内。
矢上看了书架附近以及放置日常用品的玻璃柜,由于不知道瑛司到底在找什么,因此他也下知该从何找起。
突然,绕到桌子附近的矢上皱起了眉头。
房内只有桌子周围没有尘埃,彷佛最近才有人使用过一般。
『瑛司来过了吗?不,他没有这里的钥匙,应该不可能进来。而且锁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所以在那之后,应该是没有其它人入侵过这间宅邸。』
如果是这样,使用消去法后得到的答案,就只剩下母亲而已。
『母亲到这个房间……是为了怀念父亲吗?』
搞不清状况的情形下,矢上打开书桌的抽屉一一确认。抽屉里并没有什么特别可疑的物品,只有父亲乍前留下佝书面资纠、档案以及相簿而已,相簿里还贴厂几张矢上孩提时代的照片。因为没有父亲特别疼爱他的记忆,因此看到照片让他感到很意外。
接着,矢上发现最下面的抽屉被人锁上,无法打开。矢上见状,从桌上的笔筒取出小刀,硬是把它撬开。虽然有些吃力,不过抽屉还是应声而开。
「这是什么东西……」
出现在眼前的是装在档案夹里的数据,以及一个面积约A 4大小的铝制箱子。
资料看起来像三个青年的身家调查书,还附了几张偷拍的照片,并且写着现在所在地等资料,但不管哪个人矢上都没见过。他们的年纪大概在二十几岁后半到三十岁之间,看起来这些人应该没有什么特别的关连。
铝制的箱子则做得十分坚固,有一个转盘式的锁以及一个小小的钥匙孔。虽然他试着输入好几次密码,但箱子却闻风不动。无计刻施的矢上只好拿起箱子,把数据放回原处后走出房间。
他感觉手上的东西异常沉重,箱子里面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