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光芒-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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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名台军士兵大喊一声,从一栋大楼里冲了出来。他迅速的爬上了那辆正全力加速的坦克,拿出了一枚手雷,从趴着美军高机手尸体的端盖扔进了坦克里去。还没等他从快速转动的炮塔上跳下时,那颗手雷就炸响了。手雷的爆炸引动了储藏在坦克内的弹药,一声惊天的爆炸从坦克内部炸了开来。数吨重的坦克炮塔与那名台军士兵一起被剧烈的爆炸高高的抛向天空,那座炮塔翻滚着红色的火焰砸在一栋大厦上,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我不由得对那名台军战士肃然起敬,我对着地面上仍在燃烧的坦克残害,向那名被炸得无影无踪的台军战士恭敬的敬上了军礼。如果所有的台军士兵都以这样的精神向我们发动攻击的话,那将是多么的可怕。
我现在才深刻体会到小学历史老师在分析历史上历来战争胜负原因时,为什么总是将战争的正义与否放在第一位。战争中,只有正义一方才会有如此的战斗精神,只有在被无情压迫下,激起了怒火的士兵们才能如此所向披靡。
片刻的沉默后,所有的台军士兵都欢呼起来,他们是这场战斗的主角,他们在为一场离奇的胜利而欢呼。
我们收起武器,跑上前去与他们抱在一起,庆贺胜利。望着他们激动的泪水,我心里感慨万分。
我们参扶着伤员退回到十字路口处。江少波神情激动的迎了上来,他先是派医务兵为台军伤员治疗,然后同那些台军里的最高指挥官,一名上尉握手道:“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我是陆军上尉江少波!欢迎你们!”
那名台军上尉激动得热泪盈眶,他紧握着江少波的手,颤着双唇道:“我是台湾,哦,不!我是国军陆军上尉,关林润,我们很,很高兴,能,能得到你们的原谅……。呜,呜,呜……”
江少波拍了拍关林润的肩膀,没再说什么,他转身对我道:“从这里到‘中正桥’已经有足够的防御纵深了,特种兵部队已经很疲乏了,他们正在大桥两侧休息,并兼顾守卫大桥。我们不必再继续前进了,就在这里等待138师的援军。你现在带队向后走,右边的街道上应该有一所医院,到那里去看看。要小心,保持联络,快去快回!”
我点头道:“是!”然后带上了十来个战士向江少波所指的医院走去。
转眼间,我们就找到了那所医院。医院的大门上写着“和平医院”四个字,在这样硝烟弥漫的战场上,看到这几个字,给人一种极不协调的感觉。
街道上几辆吉普车正快速行驶,穿插一些我们还没有走过的巷子。我安排了警戒后,带了几名战士们冲进了医院。
医院的院子里看不到一个人,可当我们走进医院大楼,这里的情景可就与外边完全两样了。大楼里除了少数受了伤、手里晃着示意投降的白色纱布的台军士兵外,这里几乎到处都是受了伤的平民。他们有的躺在走道里临时支起的病床上,有的干脆在地上铺上一层褥子躺在上面。他们中有七、八十岁的老人,还有刚会走路的孩子。其中相当一部分人受的是重伤。当我们走了进来,原本喧嚣的医务大厅里,忽然静了下来。他们纷纷把好奇、恐惧的目光投在我们身上。当我们走近他们时,他们大都因害怕的向后退缩。
“检查他们有没有武器!注意,要礼貌点,不要吓着他们了!”我对身后的战士们下达了命令后,开始挨个搜查病房。大多数病房也都挤满了有病或受伤的平民,但是我发现在一条走廊的尽头,一间看起来能豪华一点的病房前却没有一个病人在那里打铺盖,于是我径直走进了那间病房。刚一走进病房,病房里的空调就让我感到一阵舒适,而在这足有40平米的病房里,居然只摆着一张病床,床上躺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人,他听到有人进来,扭头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就把头转到一边去了。
我来到他的床前,看到他右腿上打了石膏,头上还缠着一圈绷带,倔强、不友好的表情充分说明他是一名军人,一名敌人!而且还极有可能是名军官!我用枪头捅了捅他道:“你是哪支部队的?部队编号是多少?职位是什么?”
那名军人看了我一眼,仍然什么也不说。这时,两个护士突然闯了进来,他们看到我的枪口正对着他,吓了一跳,双手捂着嘴,不敢出声。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护士,见她们没那什么武器,就转过头来,又问了一遍。可那名受伤的军人仍一言不发。
看到他傲慢、不肖的表情,再想起外面走道里的平民在打地铺,他们有很多还是老人和孩子,而他此刻却舒舒服服的一个人躺在豪华病房里,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我强压怒火,再次厉声斥问道:“你没看到外边有很多老人和孩子吗?你一个人躺在这里,不觉得羞耻?你是什么人?到底说不说?”
那名军人仍是一副傲慢的样子,对我置若罔闻。我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怒火了,我突然举起冲锋枪,用枪托向他的头上狠狠的砸了下去。
“桥多麻袋!”身后的一名护士突然惊呼了一句日语。可是已经晚了,我的枪托在他脸颊上留下了深深地一道口子。
刚才压抑在我心里愤怒,此刻都已随着这一枪托,转移到了对方身上。我心头略宽,这才注意到刚才后面的一名护士在情急之下居然说了一句日语!我转过头来,对着那名护士道:“你刚才说什么?说的是日语吗?”
那名护士连连后退,直到退到了墙根,她靠墙站着,身上不停的在发抖,双眼也根本不敢看我。我转身问另外那名护士,可他也是一边向后退,一边不住的摇头,一句话也不说。
我忽然意识到,这两个护士可能跟本就是日本人,因为任何人在情急之下,都只会以自己的母语呼救。而刚才那护士在我举枪打那躺在病床上的军人时,就惊叫的是日语。
我的大脑飞快的转动着,转念又想到:这个躺在床上的人在台北市住院,居然还要专门调两名日本护士照顾,估计他也是日本人,而且是一位高官!我没再说什么,走出病房,找了两名战士专门看守,然后联系江少波:“少波,你最好能到医院这边来一下,我们在这里发现了一名受了伤的人!他很特别,可能是日军的高官!……”
不一会儿,江少波和云飞就赶到这里来了,他们还带了一些伤员。他们到这里后并没有先问我日军高官的事,而是先安排秩序:“医务兵,安排伤员休息,不许惊扰这里的病人,不许跟他们抢地方。先为受重伤的平民治疗,可以用这里的药物,但是必须先得保障医院里平民的使用,我们毕竟是后来的,是客人!。李祥云,你在医院里找找,看还有没有躲起来的医生,请他出来继续为老百姓们治疗。”
江少波安排完了一切,这才转身。拉着我道:“走,去看看你说的那位日军高官!”
我带着江少波和云飞走进了那间病房,江少波打量了一下躺病床上的那个人,当他看到那两名日本护士正为病床上的人处理脸上刚被我用枪托砸出的伤口时,他回头瞪了我一眼。然后又对床上的那名军人道:“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你是日本人?是军人还是外交官?我就是这里的指挥官!”
江少波话音刚落,他身后一名数字兵向前走了一步,开始用日语为江少波翻译。那个日本人听到了翻译的话后,看了我一眼,仍没有说话。江少波转身冲我使了个眼色,我只得灰溜溜的走出那间病房。
走出了病房,我便去在走廊里找数字兵李新哲,他的睡袋被安置在一个楼梯口前,他坐在睡袋上操作他的电脑。我来到他的睡袋旁,轻轻地拍了拍他那只受了伤的腿笑道:“怎么样?好些了吗?”
“嗨!只是皮外伤而已,很快就会好的。我现在自己都可以走路了!”李新哲的脸上露出了勉强的笑容。
我笑道:“看来你还挺结实的,你就安心养伤吧,等138师一来,我们很快就能解放台北了!”
李新哲平下笑脸,紧皱眉头道:“138师的先头部队已经来了!”他指着电脑继续道:“你看!有两个团,不过他们都到‘清水河’西岸去增援已经退入台北县的160师和空降兵去了,看来那里比较吃紧。138师后面其他的几个团正在向我们这里开来,估计两个小时之内就能赶到。”
“哦?”我激动的望向李新哲的电脑,可是除了屏幕一角的战报外,其他的地图标识我一点也看不懂。
李新哲接着道:“美、日的海、空军已经开始反攻了,现在正与我们的空军在钓鱼岛一带争夺制空权。我刚才查了战报,我们空军的损失很大,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师部刚才还发来命令,要我们准备应对美军的空袭!”
“美军的空袭?!”我惊道:“那敌人不更嚣张了吗?要是不在美军重新夺取制空权之前彻底消灭保卫圈里的美军的话,我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恩!”李新哲点头道:“可是,我国如果不怕与美国、日本进行一场全面战争的话,别说是被围美军,就是冲绳的‘那霸’空军基地,这会儿早已被我们的弹道导弹和巡航导弹炸成废墟了。”
“混杖!”江少拨一声突如其来的怒呵从背后传来,把我吓得直打哆嗦。我转过头来,见江少波和云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我身后,他满面怒容道:“谁让你们在平民面前查看、谈论战报的?用军法,我现在可以枪毙你们!”
我不相信江少波会那么做,但是看着周围正在向我们望来平民,我意识到自己确实错了。我低着头不敢言语,云飞却走过来打圆场道:“他们这是第一次,况且也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就算了吧!”
“不行!”江少波坚定的呵止了云飞的劝说,把我和李新哲两人吓的浑身直冒冷汗。
江少波略微停顿了一会儿又道:“解放军是纪律严明的军队,违反纪律就一定要处理!现在先给你们记一次大过,回去给师团长写个检查,看团部和指导员怎么处理你们!”
我捏了一把汗的手终于松弛了下来。我心里明白,江少波先给我们记大过,再交到团部处理,其实已经是在向团部请求从宽处理了。如果江少波不先这样处理,直接交给团部指导员的话,我和李新哲的命运就要由团部来决定了。
江少波接着对我道:“柳枫,这已经是你第二次记大过了,以后要注意,下不为例!没收了李新哲的电脑跟我来。”
我低头回答道:“是!”见江少波转身向门诊大楼外走去,于是我起身去拿李新哲的电脑,李新哲满头冒着大汗,双手紧抱着电脑不肯放。我微笑道:“你先安心养伤,等伤势好点了,少波一定会还给你的!”
李新哲的脸上显露出坚毅的表情道:“我的伤已经好了,你看,我现在可以参加战斗了!”说着直起身来,准备下床给我展示。可他的腿刚挪出睡袋时,他的动作就迟缓了起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可以想象他此刻所承受的痛楚。
我实在不忍心,去扶他,可他却百忙中腾出一支手来推开了我道:“不用你帮忙!”
我反手紧抓住他道:“你先安心养养,要不了一天就能再回部队了。如果撑破了伤口,那就得更长的时间来养伤。”
李新哲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于是他回到睡袋上,把电脑交给我道:“请转告江参谋,我,我很快就能回部队了!”
我点了点头,拿起电脑看了一眼满面沮丧的李新哲转身跟着江少波走出了医院大楼。
刚走出来,江少波就转过身来敲了敲我头上的钢盔道:“你呀!都是老兵了,怎么这么不注意,还犯这样的错误!如果刚才的平民里参杂的有敌人的情报人员或是潜伏过来的特种兵的话,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此刻江少波的这动作根本不像刚才一副指挥官的架势,更像我们刚步入战场时的那个亲切、机敏的战友。我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道:“一时关切战局,没留意傍边都是平民,就……”
江少波叹了声气,没再说什么,带我们径直走到医院对面的一家照相馆里。这里一群数字兵正在紧张的忙碌着,显然这里是我们分队的临时指挥所。大厅的角落里,李祥云和关林润正在与一位特种兵打扮的人在抽烟交谈着。
当我走近看到那特种兵熟悉的面孔朝我刺着牙,致来神秘的一笑时,我想起他就是我在大桥上遇到的、从桥底下爬上来的那名特种兵。
江少波上前指着那特种兵向我介绍道:“这位是61师第7特种大队4分队的分队长罗建忠中尉。就是他切断了敌人安装在大桥上的线控炸药的导线。嘿嘿!”江少波又拉着我的胳膊对罗建忠道:“他就是柳枫,柳少尉!”
罗建忠笑道:“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