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纨绔少东霸宠妻 作者:二月榴(潇湘书院vip2014-2-28正文完结)-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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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宋凝久很想推开他,她想到的不是同情,而是当年史密斯死时的恐惧,仿佛他身上都是浓浓的血腥味,沾着那么多那么多的血,是怎么清洗都洗不掉的。
卓越却说:“嘘,别怕。我当然没事,不然怎么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宋凝久当然知道他活得好好的,可是她多想咒他死,这样他就能放开自己了。
“你知道是谁救了我吗?”他问,然后自己回答:“一个女人,四十多岁的外国女人,她说欣赏我。还说可以救我,甚至可以替我报仇,不过让我当她的男人。”
宋凝久闻言,漠然的表情终于有一丝裂缝。
卓越看到她的表情时,唇角终于露出一抹笑,有点恶劣,又仿佛透着满意,她问:“怎么,是不是觉得有点恶心?”
宋凝久看着他,倒不是觉得恶心,因为他又不是自己的男人,只是看着他笑得有些扭曲的表情,觉得背后寒毛都立起来。
卓越的唇却故意凑过来,说:“是够恶心的,不过为了活命我答应了。”
宋凝久震惊地看着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心想怪不得他心理这么扭曲。
“不过我并没有跟她上床,而是在床上杀了她,然后拿了她房间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逃了。”就在她愤恨的表情中,他后面又补了一句。那表情好像在说,让你失望了似的,得意。
此时宋凝久总算明白,他所谓的第一笔收入。利用女人,也够卑鄙。
他说:“有了钱后我却并没有过得多轻松,因为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某个美国某个教会老大的妹妹。我在美国被追杀,甚至九死一生。”
“你到底要说什么?”宋凝久有些不耐。
后面的要比这个悲惨的多得多,他身上无数刀口,枪伤,他被逮到后过过一段生不如死的生活。卓越却突然住了口。他托着宋凝久的脸颊,摩擦,说:“我不想说什么,只是告诉你,你看,我受了这么多的苦,就算不为我爸,也应该为自己讨回点公道是不是?你凭什么说我让放弃报仇就放弃报仇?而不付出一点代价?”
“你放开。”宋凝久已经不想跟他再讨论这个问题,因为看得出来他根本无心放弃。因为他诉说的时候虽然眼眸无波,可是却暗含冷光。
她看得很清楚,他的恨很深,并不是自己可以轻易化解。既然如此,自己便不想再徒劳无功地与他交涉,只想与他拉开距离。
结果是他不但没有放开,摩擦着她的脸颊的手,转而捏着她的下巴,然后将唇狠狠印上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是靳名珩的女人,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过份。
在他唇落下来的时候,宋凝久还是偏头躲过,他的唇落便在她的脸颊上。只是他捏着自己的下巴很疼,宋凝久推着他,却被他按在窗子的玻璃上。后背撞得生痛,他的唇却由她的脸颊一点点啄过颈子往下。
宋凝久意识到他来真的,心里更加慌。然后听到刺拉一声,她胸前的扣子就被扯掉一颗,露出精细的锁骨,以及黑色纹胸前。最主要他看到一条布绳,看起来脏兮兮的,甚至还带着干涩的血迹,不协调地挂在她细白的颈子上。
吊坠是枚钻石戒指,布绳不短也不算长,那长度正好垂在胸前的沟壑处。切割完美的钻石在肌肤的辉映下闪着光茫,在男人眼中形成魅惑的风景。
宋凝久注意到他的视线落点,紧张了一下,他已经伸手将戒指拈到眼前。心形粉钻,左侧半圆以碎钻镶嵌,没有右边的结合总觉得有些缺憾,一看便知道是对戒。
“松开。”宋凝久见他眯眼瞧着那枚戒指,脸已经冷下来。
卓越看着她紧张的模样,可以感觉到她的在乎,问:“情侣戒指?”尾音微挑,耐人寻味。
“结婚戒指。”宋凝久干脆地回答,看着他的眼睛。这个男人虽然阴晴不定的,但是她感觉到他这个表情,像在打什么主意。
可是不管打什么主意,这个戒指对她的意义非凡,都带着不容侵犯的凌然。哪知她话音刚的下一秒,他便动手去解她脖子上的绳子。
宋凝久自然不依,两人就这样撕扯在一起。
戒指是在那天山里的别墅时,她割腕子上的布料时划伤了,怕碰到伤口才摘下来的,又怕弄丢。所以捡了自己的被撕坏的衣服,弄成一条粗绳穿过去,打了个死结挂在脖子上的,所以也不是那么好解开的。
她越是挣扎,卓越仿佛非要解下来,两人的拉锯便开始了。见她护着,又解不下来,他一狠心便想去直接拽下来,宋凝久察觉到他的意图,心里一急,手便摸到了他的右边腹部。
“啊!”突如其来的疼痛令卓越痛叫出声,然后鞠着身子半膝跪在地上。
宋凝久则趁机与他分来,左手上的纱布未除,上面却带着满手的血。不过不是她的,而是卓越的。
卓越的伤在腹部右边,很深,她帮他处理过伤口,所以可以精准地摸到。为了让他放开自己,刚刚那一下她并没有手下留情,所以他才痛得厉害。
是因为真的伤到了,头上都是冷汗,而她就站在那里,手里攥着脖子上的戒指,漠然地看着卓越倒地,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这么狠。
当然,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病房里是有监控的,发现这边一出事,便立即有医护人员闯进来。
“卓少。”他们喊着,将他抬上病床,而她迫挤在床边,看着他们解开他的绑带。
“不好,伤口撕裂了,需要重新缝合,准备手术室。”她听到主治医生这样说。
病房里一片混乱,卓越被医护人员护着推出手术室,她跟出去时被挡在门内。
“对不起,请在病房等待。”门口穿着制服的两个男人,面无表情地说着,然后关了房门。
宋凝久无奈,她当然不是担心卓越,只是焦急这么混乱的局面自己仍然出不去。
卓越的伤其实很重,并且伤到了肺部。短短几天而已,是卓越强大的忍耐力支撑他可以勉强下床行动,却没想到他惹了不该惹的小野猫。
手术后,卓越被换了病房,躺在床上摸着麻药退去,伤口处传来疼痛。没想到宋凝久那个女人看着柔弱,善良,仿佛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下手却这么狠。
他这边正咬牙切齿地愤恨,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是那位姓云的男人,终于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面对卓越,他也仍是那副冷冷的模样,如面瘫,天生不会笑一般,可是整个人又显得很英气,矜贵非常。
他站在床边看了卓越一会,幽深的眸子无波,却仿佛又将什么话都说了似的。卓越甚至读到了他眼中的嘲讽,只是不知在嘲讽他卓越竟然被一个女人伤成这个样子,还是嘲讽他对宋凝久做出的无耻行迳。
当然,卓越也不会反驳,因为人家什么都没说,他不可能因为人家一个眼神就巴巴的去解释,这太跌掉,也不符合他的人生信条。
当然,整个过程云姓男人也都看到了,并不矛评论,或者说没有兴趣与他讨论。
“外面风声紧,你安心养伤吧。”离开了病房前,男人这样对卓越说。
这句话也是他进病房里说的唯一一句话,当真是惜字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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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昕丰市第一人民医院,靳名珩醒来后执意要去找宋凝久,最终被傅景之命人强行弄回床上。可是即便这样,他还是将输液的针拔了,仪器砸个粉碎,情绪低落到不能再低落,拒绝接受任何治疗,以做抗议。
甘甜、靳家的管家,以及接替甘泉的人都很忧心,大着胆子劝着,好话说尽都是没有用的。因为通常他们刚想开口,靳名珩一记冷眼刀射过来,他们就不自觉地噤了声,一个字都不敢说。
“傅少,到底怎么办呢?这样下去少爷会毁了的。”最着急还是靳家的管家。
甘甜没有立场说什么,也只是与他一起焦急地看着傅景之,期望他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靳远如今算是植物人了,靳名璞又因为涉嫌参与绑架被公安拘留。靳名珩醒来本来是家里唯一的希望,可是他现在却是这个样子。
傅景之没有他们想得那么多,他只是担心靳名珩,因为他是自己的好兄弟而已。可是不管出于哪个方面的考虑,现在他们都在担心靳名珩,都以让靳名珩治疗为先。
夜深,医院这一层楼很静,虽然走廊上聚集着许多的人。因为病房里所有的人都被靳名珩赶了出来。可是那么多人,想到此时靳名珩的样子,他们都觉得心头沉重,被压得透不过气来一般。
就是这样安静的环境里,病房内突然传来一声闷响。虽然动静并不是很大,可是却足以挑动他们敏感的神经。傅景之是第一个转头跑进去的,推开门,便见靳名珩又下了床,并且再次跌在地上。
“靳名珩,你到底要干什么?”看到他自虐的样子,傅景之脸上充满愤怒,他问着蹲下身子,提着他的衣领将他揪到自己面前。
这若搁平常他是不敢的,可是这会儿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不想再看他这样下去。
靳名珩看着他,那眸色如深,伸手,略显吃力地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衣领上拽来。纵使他在这样的狼狈境地,仿佛气势半点都不曾减弱,他说:“景之,我已经打了电话来,马上就有人来接我。”
“接你做什么?”傅景之眸色闪了一下,问。
“接我去庆平山。”他回答,目光越过他,看向门口站的人,那表情仿佛是在说任何人都休想阻止自己。
傅景之看着他,就像看一个疯子一样,他问:“靳名珩,我问你,你这样惩罚自己是不是想早点去陪死去宋凝久?”
他担心宋凝久的心情他可以理解,但是他没有必要这样。那么多人都在不遗余力地去找,难道事情会因为多一个他,就会有新的进展吗?
然而,死,对于现在的靳名珩来说却是个敏感字眼。他突然反手提起傅景之的衣领,咆哮:“谁说她死了?你们什么都没有找到,你怎么就知道她死了?我告诉你,她没死!”
他明明病着,好几天没有进食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领带勒住脖子,傅景之被他扯得差点栽到地上。抬眼,就看到靳名珩的眼睛瞪着自己,眼睛仿佛要突出来似的。
“对,她没死。那你不好好配合治疗,养好身体去找她,现在是在闹什么?”傅景之知道他现在不理智,甚至可以说是失去理智了,所以是说不通的。
“我没有闹,我只是去找她。”他说,那模样除了身上的伤以外,仿佛分外理智,可是他做的事没有一件理智。
傅景之一边将自己的领带从他手里解脱出来,一边下重药:“找她?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你确定自己可以到了庆平山不会断气?”
“换句话说,她如果真的死了,你真找到她时,看到她的尸体正被野狼叼在嘴里,你能不能动一根手指将她抢回来?”这话无疑是刺激人的,所以话还没说完,傅景之就迎面挨了一拳。
沈小薏赶到的时候也正听到这一句,然后就是靳名珩对傅景之的挥拳相向。
“你再说一句,我杀了你。”打人的靳名珩眸子猩红,咬牙看着他,像看杀妻仇人一样。
傅景之其实做好了挨揍的准备,可是当真的被打得眼冒金星时,还是痛得鼻子都酸了。
他摸着自己的脸,声音模糊地说:“好好好,我不说,反正我不说你心里也明白。不想亲眼看到她的尸体被野狗叼走,那你就赶快好起来,亲自去保护她,不要让她死了,连个全尸都没有。”他站起身来,血从指尖流出来,转头就看了沈小薏,不由怔住。
这时一只水杯又朝他砸过来,众人的惊呼中他彻底晕了过去。刚刚还激励人的英雄,转眼就变成了病人,病房里再次陷入一片混乱。
靳名珩咬牙,他知道傅景之是在刺激自己,更加痛恨起自己没用。
“管家,给我喊医生过来。”靳名珩喊。
管家闻言,看到他的脸色铁青还心悸未平,不过待听清他说了什么时,马上应着去喊了医生。
医护人员很快进来,先帮他做了一个全面检查,腿部重新打石膏,然后准备输液。他虽然仍然脸色凝重,可是不再反抗,乖乖治疗。有了体力之后,思路也敏捷起来。
整个过程,医生都大气不敢出。
“用最好的药,我半个小时以后要出去。”他只有这一点要求。
“靳少,您目前的情况,并不适合离开医院。”医生显得为难。
“如果我非要离开呢?能不能死?”
他眸色沉沉,这话问得医生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