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 的 人生-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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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找了。剩，剩下的，给你当小费。”老男人耷拉著厚重的眼皮，口齿不清的说著，那服务生一听，乐的满脸通红，随即下去张罗著给他拿车。


　　慕浩天思路还算清楚，但是脚却有些发软，刚迈几步，身体不稳，眼看就要摔倒。三个女孩几乎是同时伸出手来扶他。
　　随即几个人都呆楞住了，互看了几眼，翟楠很羞愧的收回了手，而韩柔却没放手，很用力的扶著男人的腰身。
　　女孩脑中一片空白，身体微微发抖，连若语都发现了她的异样。
　　“韩柔，不用你，小语扶著我就好。”显然慕浩天也觉察出来了，随即看到女孩脸色瞬间苍白。
　　“我并……没喝太多，你们两个人都搀著我一个大男人，太难看了。”韩柔，听他这麽说，脸色缓和了不少，心不甘，情不愿的松了手。
　　老男人并没有注意这边的动静，此刻他正坐在椅子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翟楠低垂著头，心里很难受，她走到李董跟前，拉起他的手臂将它放在自己肩膀上，费力的将他担了起来。
　　老男人此刻才有些意识，踉踉跄跄的跟著翟楠往外走，边走边朝後面喊：“小妹妹，有，有时间，多，多跟慕总出来，……叔叔，叔叔……最，最喜欢跟……你们这些……这些年轻的……小孩玩了……”
　　翟楠，眼角湿润，她并未想到，再次“密切”接触男人，是这般情况，他将自己的肮脏看的一清二楚，尽管当初自己是卖给他的，可那个时候，自己还算纯洁，可此时……
　　再想想他身边的两个女孩都很优秀，一副纯洁美好的模样，相对於自己好上千百倍。
　　以前，她总在想，什麽样的女孩能配的上那麽优秀的男人，现在她知道了……而且她也彻底的死心了，她真的差的太远，没有一点机会。
　　若语和韩柔，皱著眉头，听著老男人那破罗般的声音渐渐远去，彼此互看了一眼，沈默无言。
　　酒精烧的男人浑身燥热，夜晚的凉风习习，令他麻痹的神经，有片刻的清醒。
　　跌跌撞撞的，由若语搀扶著，好不容易走到汽车跟前，男人伸进衣袋里，乱摸了一阵子，才拿出了遥控钥匙。
　　对准车子，男人轻按了一下，可韩柔拉车门，发现仍是关著的。
　　“我来吧！”若语让男人轻靠在车身旁，想要伸手接过，他手中的钥匙，可还没碰到钥匙，手就被男人拨开。
　　慕浩天蹙著眉头，使劲挤了挤微红的眼睛，仔细看了看手中的遥控器。
　　“啪”的一声响！这次没有按错按钮，车门缓缓的开启。
　　男人习惯性的坐到了正驾驶的位置，眯著眼睛，将钥匙往方向盘下面的孔洞插入。
　　“叔叔，你还好吧？”若语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担忧的看著面色赤红的酒醉男人：“你喝的太多了，开车不安全，我们打车回去吧。”
　　“是呀，慕叔叔，还是打车吧。”韩柔也从後面应和著。
　　慕浩天尝试了几次，钥匙才准确的入洞，他有些迟钝的想了一下，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好……我可能……真的不能……不能开车了。”他手扶著头，脸色十分的难看。
　　“叔叔，你感觉怎麽样？”若语很紧张的看著她，同时很自然的伸手到他额头上摸了摸，烫的她立刻缩回了手。
　　“好热呀！你有哪里不舒服吗？”以前男人喝醉酒，也没太吵闹，安静的睡觉。只有一次，发疯似的强暴了她，可那时候，男人起码还有些行动能力，现在，看他说话，舌头都不利落。
　　“你，你关，关心我吗？”男人向後仰靠在椅背上，眼神迷离，笑咪咪的看著女孩。
　　若语脸一红，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男人见她不答，伸出手来，摸上了女孩的脸，同时将自己的俊颜靠的更近，近的女孩能清楚感受到他嘴里呼出的热气：“小语，你说话呀。”
　　女孩心下一惊，反射性的看向了韩柔，好友此刻一脸古怪的表情。
　　若语将身体往後缩了缩，同时抓住，男人还要碰触自己的大手：“叔叔，你醉了，我怎麽可能不关心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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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男人颠笑了两声，一副很得意又满足的样子：“我，我就，就知道。”
　　若语很无奈的看著他，同时心焦的，怕他又冲口说出什麽不该说的话：“叔叔，我们下车吧，叫出租车回家好吗？”
　　“出，出租车？”男人有些迷惑的重复了一次：“那，那是什麽，什麽东西？”
　　若语心下暗暗叫苦，莫不是真的醉的人事不懂了？
　　“我们下车好吗？”女孩试图诱劝男人，可刚开口说了一句，就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叔叔？”若语用手推了推他，男人没有任何反映。
　　“叔叔，你醒醒！”女孩又连续推了他几次，男人还是紧闭双目，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若语这下更著急了，又试著叫了几次，韩柔，也过来，推了推，都没有作用。
　　两个人互看了一眼，一筹莫展，恰在此时，又听到了男人轻微的鼾声，两个人不觉叹了口气。
　　“怎麽办？”韩柔看著若语问道。
　　“还能怎麽办？我们去叫出租车吧！”
　　刚想下车，铃音突然响起。
　　两个人眨了眨眼睛，同时将视线调到男人身上。
　　“喂？”若语摸出男人口袋里的手机。
　　“……”老爷子先是愣了一下，显然很意外接电话的是若语：“小语吗？浩天在你身边吗？他怎麽不接电话？”
　　“爷爷，叔叔他喝多了，不能接电话。”若语声音恭谨。
　　“……”老爷子皱起了眉头：“喝倒了？”接著马上觉得有些不对：“他带你一起去喝酒？”
　　“爷爷，不是那样的，我们来游泳，叔叔遇到客户，非要请吃饭，我就顺道和他一起了，叔叔，不是特地带我去喝酒的。”若语连忙解释，怕老爷子误会。
　　“胡闹！”老爷子口气不悦，那些生意场合，若语这样的小孩子，还是不去为好，男人怎麽说，也不该将她搀和进去：“你们现在哪里？”
　　“在金碧辉煌酒店，叔叔醉的不能开车了，我正准备叫辆出租车回家。”
　　“……”老爷子沈吟了一下：“不用了，你们在那不要动，我叫刚子过去，接你们。”
　　刚子到的时候，慕浩天已经睡了半个多小时。
　　看著老板酣睡的摸样，确实很少见，平时应酬，多是微熏，上车的时候很清醒，回到家的时候，多半已经酒气散尽。
　　其实慕浩天，如果不是为了给两个女孩挡酒，也不至於如此沈醉。
　　“韩小姐，您家在哪？我先送您回去。”刚子发动了车子，透过後视镜，看向坐在後面的韩柔。
　　“在……”刚一开口，就发现不对，幸好脑子够快，赶忙改口：“XX路。”
　　刚子点了点头，踩紧油门，车子很平稳的滑出停车场。
　　男人刚开始，还是坐的很规矩，保持著仰头後靠的姿势，可没一会，身体就开始慢慢倾斜。
　　韩柔坐在他的对面，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她又不好上前扶助，有人家侄女在身侧，自己过於热心，会引起好友的警觉，刚才在酒席上，自己已经招来若语的侧目，此刻还是不要太唐突为好。
　　事情没明朗以前，韩柔是不太愿意让若语知道自己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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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语那，则和男人坐在一处，也注意到了男人的异样，扶了他几次，他的身体还是会不时倾倒，犹豫了一下，女孩将自己的肩膀轻轻的借给了他。
　　男人一旦有了依靠，就有些得寸近尺，身子不住的往若语身上贴，最後几乎没有任何空隙，女孩红著脸，又推了他几次，也没有什麽作用。
　　若语僵硬著身体，尴尬的朝韩柔挤出一丝微笑：“叔叔，喝多了！”
　　韩柔神色有些不自然，他们过於亲密的接触，让她心里很难受，虽然清楚，两个人是叔侄关系，可如此模样，确实碍眼。
　　“若语，你叔叔多大了？”
　　女孩愣了一下，偏过头去，只看到男人黝黑的发丝。
　　“有40吗？”自己今年也有17了，男人怎麽算也该将近40了，可回想著男人的容貌，女孩有些不确定。
　　韩柔很吃惊的张了嘴，上下打量了一下男人，尽管是坐著的，但是仍能看出他身材的伟岸。
　　“你确定吗？”
　　若语想了想，摇了摇头，她平时很少关心男人的事，对他的了解有限。
　　“你不知道吗？那你有时间问问他，好了！”
　　“你这麽想知道我叔叔的年龄呀，为什麽不自己问他？”若语很随便的回了一句，不知道为什麽？听到韩柔，谈论男人，她心里不舒服。
　　“哪里有呀，我只是好奇而已，你不想问就算了，当我白说。”韩柔神色有些慌张，她侧过脸，假装看外面的风景，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随後，车子里的气氛变的有些沈闷。
　　过了一会，若语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为了这麽点小事情，说话的确冲了点，这大概有些伤了好友。
　　犹豫了半天，才别别扭扭的开了口：“刚哥哥，我叔叔，今年到底多大，你知道吗？”
　　平时很少同刚子说话，今天问到人家头上了，若语还是很有礼貌，把哥哥两个字叫很的甜。
　　前面开车的人先是一愣，接著笑答道：“老板今年应该有40了。”
　　虽然刚才有听到两个小丫头的对话，但是作为下人，刚子向来是恪尽职守，不会长舌乱讲话，既然现在女孩问了自己，又很受用的叫了声“哥哥”，刚子也乐的回答。
　　“哦，是吗？谢谢。”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真的得到确定，两个人，还是小小的吃了一惊。
　　“慕叔叔，很年轻，一点也不象40的人。”韩柔不禁想起自己父亲，印象里，40岁的时候，已经肚子很大，有些虚胖的老态。
　　可现在那，那个总是和蔼可亲的人，已经永远的离开了。
　　自己很小，就在外面读书，只有寒暑假，才有机会回国，每次回到父亲身边，都是娇纵任性，一味吃喝游玩，很少去关心父亲，她现在几乎都记不清父亲的面孔了，只有那胖胖的身体和模糊的而宠爱的笑意会时常浮现在眼前。
　　中国有句老话：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自己的父亲表面风光体面，而自己也没有注意父亲的身体变化，如果在父亲最艰难的时刻，自己能留在他的身边，他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女孩别过脸去，韩柔此刻无限悲伤和酸楚，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坠落……
　　“恩！”若语对人的年龄向来看的不准，不过她知道，从外表上来看，男人和刚子差不多，但是从本身的气质来讲，男人却很沈稳干练，有种说不出的气度。
　　忽一抬头，女孩看著好友肩膀在微微抖动，身体的姿势扭曲。城市的绿化电工程做的很好，道路两旁，都有五彩斑斓的霓红闪灯照明。
　　在不断变换的灯光下，隐约可见韩柔，水光粼粼的侧脸。
　　“韩柔，你怎麽了？”若语心下一惊，她从没见过好友如此模样，不禁想上前看个究竟，可稍微动了一下，就感觉到身上沈重的压力，只得无力的放弃。


　　“韩柔？”若语又关切的问了一句。
　　泪一直在无声的流，韩柔情难自禁，久久无法回神。
　　恍惚间，见到越发熟悉的街道，女孩才算清醒过来，她很尴尬的将脸上的泪水擦干，慢慢的回过身来。
　　“韩柔？”若语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怎麽才几句话的工夫，好友就哭的象个泪人。
　　“我，我没什麽？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韩柔尽量放平心态。
　　“是吗？别想太多了。”若语也有伤心绝望的时候，所以很能理解好友的心绪，但是一时也找不到什麽宽慰她的话。
　　“恩！”韩柔勉强扯了一丝笑意，伸手接过若语递上的纸巾。
　　又沈默了一会。
　　若语突然说道：“韩柔，过去不开心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人总要往前看，只有往前看人生才有希望。我以前也曾经对生活很绝望，可现在，我不是过的一样很好吗？没有人能预见将来的事，也许下一刻，你的好运气就来了，所以打起精神，一切都会好的。”
　　韩柔仔细品味著好友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但她也没有忽略，女孩话语中淡淡的无奈。
　　“是呀，谁都有不顺心的时候。”韩柔轻轻的感叹，然後抿起嘴角，酒窝间的笑意更浓。
　　“恩，所以，我们要在困难的时候，坚强些，你如果有什麽想不开的事，可以跟我说说，我是你的朋友，愿意做你的听众。”若语言辞恳切，她还是很珍惜，她们之间的友谊，如果能为好友分忧，她求之不得。
　　“谢谢，你也一样，有事，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