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爱说笑 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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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树上的卓文君微微发愁,心想这下完蛋,广宣什么都不会只有骂人还可以,救兵不搬出来怎么行?问题是,他要上哪搬谁当救兵?
「广安,『那位』总算是沉不住气了,明儿个就给『那边』捎信,这事我会解决乾净,请『那边』不用担忧,你待着,别坏了我的乐趣。」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广宣自袖里取出一物。
前后不到两秒,焦急的卓文君就见到广宣游龙似地跟那几个鸟七抹黑的蒙面人动起手来,而那个腰间配着长剑的男人却抱臂在旁看着。
抱着树猛扯叶的卓文君暗骂,要死了,那个有剑不会上去帮忙啊!站在旁边看什么鸟?!
王府的侍卫和护院全死光啦?听到有打架的声音好歹也该来好奇一下啊!
一个俯身,广宣问避过利剑的连杀戳刺,同时以灵巧的手势探进对方的弱点,无声地给了对方一掌,掌风的劲气将那位蒙面人打向右侧撞上另一名蒙面人的锐斧,唰地见血。
血啊!血啊!喷出来了啦!广宣有没有事啊?
卓文君将手放到嘴边猛咬,以防自己一时受不了尖叫出声。
看了一会儿,急得快掉头发的卓文君发现事情似乎和他想的方向不太一样,广宣好像根本只是在闪来问去,虽然那群已经个个挂彩的蒙面人招招式式都像狠招,可是却连一根手指头都没碰上广宣的衣角,与其说是在打架还不如说是广宣正在要得群人团团转。
「去!这算什么啊!」卓文君在树上抱怨。
早知道会这样,他刚才就不用急到发汗、找人求救了,自觉鸡婆的卓文君真想骂自己是大笨蛋。
打成一团的人们在花丛间迅速地交换着手脚的招式,砰砰丘、丘、之下四处落花乱叶与断刀残剑,广宣对着蒙面人诡谲一笑,双手抓着什么东西用力一扯,蒙面的众人就莫名其妙地撞成一团像被人用绳子给捆了一般,最后,连站都无法站就全倒在地上。
「哎呀!看样子大哥的速度又精进不少。」站一边看好戏的广安鼓掌称赞道。
「他们的功夫也不算差,让我多费了点心。」广宣拍拍自己沾染烟尘的衣衫,皱起眉看下摆溅了几朵血印破坏了雪白的美感。
蒙面人的代表一副要杀要砍随便你的语气大嚷:「今天我们算是栽了,不过,只要狄错月一天不死,七王爷必会再派其他人来,到时若是血洗武王府,可别怪我没提醒,若非那厮抓了我们头头威胁咱,我们也不会来做这等下流事。」
广宣目中无人地扫了对方一眼,「果然,广安,这事就让你玩玩吧!咱们武王府可不是顶了皇上赐下的『武王』虚名在招摇,若有本事就尽管放马过来,至于他们就送到官府去,让那位心怀不轨的七王爷知道一下他派来的人到底是去了哪,不然,让他大担心也不好。」
「能让大哥委以重任,我当然会赴汤蹈火,现下!!」由袖袋中取出响哨吹了声,唤来手下把这群被捆鬼丝绕成粽子的倒楣人带走,广安对着自家大哥眨眼轻笑。
广宣对广安点点头,该是「抓老鼠」的时候了。
「谁?!出来!」广安立刻一声大喝。
谁?树上的卓文君一惊,是他被发现了吗?离这么远,还藏在树丛里怎么会被发现?
该不该出去招认呢?可是他今天偷了广宣的衣服穿,没有穿女装,这一出去可能会很不妙。
「还不出来?被我抓出来你就死定了。」广安的狮吼荡漾在死寂的花园。
嗳嗳嗳!这么凶,卓文君紧贴树干,就算他刚刚有千分之一秒闪过出去的念头,现在也缩回来了。
倏地,一个「红红的东西」破空而来,掠过卓文君的脚下。
坐在树上的卓文君正庆幸自己的脚缩得怏,想嘲笑广安使暗器的功夫差,耳边就听到一声鬼哭神号的哀呜。
「啊!」
树后三尺远的花丛里冲出一个被暗器打中的倒楣鬼,那「红红的东西」就钉在倒楣鬼的肩上。
仔细一看,那红红的暗器居然是一朵娇滴滴的红花。
红花「开」在某人身上,自然那个倒楣的某人是血淋淋的。
「季生,你全身是伤还敢下床!」墨色衣衫的广安一纵,连忙抓住痛得蹦蹦跳的季生,几下又准又有力的点|穴就让季生有痛不能说,想逃不能动。
没错!被红花刺个正着的人就是刚刚还在墙上东张西望、突然遭受一堆树枝偷袭而灰头土睑的家伙,隔壁锦中将的儿子。
「我警告过你。」广宣火气上扬。
昨晚为了脑子里闪过一百种柔弱的卓文君被季生欺负去的画面,士可忍孰不可忍之下放手狠狠地一让季生了解了疼痛的深意,要不是风尘仆仆的广安赶来阻止,现下季生跟本没那个力气翻墙。
「我想……」广安欲言又止地轻声起了个话头。
「把他处理好,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最好别让我再看到他对我的文文下手。」广宣很威严地冒出这一句。
「锦中将那儿……」闻言突然笑得和广宣一样阴森的广安问,「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这招他最会了。
「季生的名声没多好,逃家纪录多得是,你懂我的意思。」广宣眼露凶光说。
卓文君在树上看得差一点就摔下来,这人是广宣吗?今天总算是开了眼界,原来广宣也有「谈笑闲敌人灰飞烟灭」的本事。
眼睁睁看着那个满身伤的季生遭笑得很恐怖的广安拎走,用「拎」的,卓文君心底就突然毛了一下。
广宣在他面前一向表现得温文儒雅,顶多带一点奸险,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广宣变得不太像正常人,凶神恶煞似地。
笑意在嘴上,淡淡的眼神中隐约透出阴毒凌厉,这张睑是广宣的,脑袋里头装的东西却不像是广宣的。
原来人类真的可以不喷怪东西就自己生出杀气,大开眼界的卓文君生出难得的忧患意识。
人前人后脸不一样……这不就是人格分裂的前兆?糟了!广宣好像要回房的样子。
顺着树干悄悄地滑下,卓文君踩着自行研发出来的猫步,不动声色地跳回房里,刚刚那些闯入的贼人说……谁谁谁要「血洗」武王府,在天子脚下血洗这里,好大的口气,手脚并用的卓文君一边碎碎念、一边飞檐走壁,他必须赶在广宣之前回房。
自花窗爬进屋里,卓文君吐口长气,整整衣冠,决定手抱双膝蹲踞在太师椅上头,陷入前所未有的苦思。广宣居然防着他一堆事,他太轻敌了,虽然广宣不算是他的敌人,可是他心里就是哽着一根名叫「所托非人」的刺,这根大刺,自从他很哀怨地成了广宣身下的房事代用品,就牢牢地把他刺得无时无刻都觉得浑身不舒服,相处了几个月没想到他们两个人连「信任」这种东西都没有长出来,亏他还傻愣愣地以为广宣是好人。
一直以来,神经普通大条的卓文君总认为广宣纵使不笨,也不至于聪明到哪去,他没有歧视的意味,只是觉得古人嘛!民风纯朴之下,脑袋成份大多是硬梆梆的水泥,看到大街就不知道有小巷可以拐弯。
没想到,广宣居然「耍」他!
这只披着羊皮的狐家伙不仅知道有小巷可以拐弯,还精通奇门遁甲甚至于飞天钻地!
简直是打骨子里就是黑心肝的广宣,为达目的手段多的是,还凶残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什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有逃跑还可以」,这都是在骗人的,事实上,广宣是「肩不必挑、手不必提」,只要一个眼神旁边的五四三二一都会出力帮他办好。
什么身体不好,还特地跟他说什么「如果我的文文对我太粗暴,我就会痛个三两天」,大骗子!
现在想想,根本是广宣藉故想吃豆腐,想趁机偷摸他,说不定连娶他为妻,看他可怜而收留他也是藉口。
啊呀!平平是身为男人,他真是唾弃广宣的行为,居然欺骗一颗清清纯纯的少男。
甚至对广宣生出什么「喜欢」之类的东西,浪费!
不过话又说回来,广宣恶质也就算了,他,举世无敌没大脑的卓文君,居然还一点都不觉得吃亏地在广宣手里当一条「米虫」。
甚至还……还以身相报,身是狄错月的身没错,但是,痛得要死要活,在床上既流血又流汗还流眼泪的笨蛋可是他!
唉呀!唉呀!卓文君,你怎么把自己搞得比妓还不如啊?
当妓还有钱赚,而当广宣的陪寝是免费的,呜!
以前顶多是被人家笑长得像 「小受」,现在他真的变不用钱的 「小受」了啦!
这怎么可以!他才不要一辈子被人家骑在头上。
安逸诚可贵,尊严价更高。
他是卓家最帅的男人,就算掉到这里,狄错月也是只差他那么一点的帅,所以他绝不能让自己就这么沦落下去,没错!
何况,话又说回来了,那个叫七王爷什么的,应该是跟狄错月有深仇大恨,刚刚那个蒙面人都说了,七王爷会派人来血洗王府。
不成,不成,卓文君摇头,他绝不能让这事发生,王府里的人对他极好,怎么能因为他而被杀?
嗯!他得想个法子,人命关天,不管是王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命或是他宝得要死的命。
嗯!他要离开这里,卓文君做了决定。
第二章
「你在想什么?」
一进房就看到卓文君愣头愣脑地蹲在椅子上发呆,广宣扯出很惊讶的样子。
奇迹发生了吗?自从为了小凌方狠狠努力一番后,就再也没见过小文文有多大建树。
向来能躺着就绝不可能看到能随机变形的卓趴趴坐着,能一罪着就不可能让自己站得笔直,简直是随遇而安的卓文君,他的「亲亲软柿子」,突然有了新转变。
广宣轻皱了一下浓眉心里思索着,发生过什么他不知道的事?难不成……是药的影响?
卓文君想也不想正要开口,临到头却把话又全吃进肚里,为什么要乖乖告诉广宣?
优雅地略抬下巴,卓文君将脸转开,模样像极了一局傲的孔雀。
「文文,你怎么了?」广宣再度皱一下眉头问。
明显地,他的文文在闹别扭,女人使小手段时都会先这样,闹一阵别扭引人注立息,广宣还以为文文是男的就不会有这麻烦的毛病,没想到连男的也不能幸免。
走到橱边搬出文房四宝,下笔如行云流水,字字龙飞凤舞,远看成泼墨,近看鬼画符,朝广宣扬扬墨宝,卓文君面不改色地伸出细白小掌。
卓文君对着广宣皮笑肉不笑,金钱是万恶的渊薮,可是没有钱却万万不行,他必须先有钱才能跑得掉,偷、拐、抢、骗他样样不精,他唯一想到可以赚钱的机会只有「这个」他决定先坑死广宣这个镶金大混蛋!
眯细了眼,广宣左瞧右看,勉为其难分辨出「要跟我说话,可以,一句话一两」这些字。
「一句一两?你去抢好了!」广宣马上反应。
他广宣何时改名姓「冤」绰号「大头」,怎么没人通知一下?
卓文君很鄙夷地赐广宣一个鼻音,大有「你不付拉倒」的意味。
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的广宣想,没关系,文文的就是他的,不算吃亏,就算吃亏也可以从某处把便宜占回来。
「你要钱做什么?又不出府,钱有何用呢?这是十两拿去,高兴吗?真不知道你的漂亮小脑袋又在想什么。」广宣出手极大方。
卓文君把头扭回来,喝!真的是十两!不是十两碎银子而是十两金元宝!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广宣用金子打中,心里有那么点气,哼!他这一生居然会被人砸银子,卓文君在心里恶狠狠地骂:「没关系,就让你砸,有本事你用银子把我砸死好了,『坑人』果然是很好做的省力工作,比抢更方便。」
广宣既然有心当金主,那他也可以很有职业道德地用力坑。
「我没有必要把相心什么告诉你,我今天人很好没有怎么样,你曾说过会给我零花的,食言的人是你不是我,我要钱自然是有用,很一局兴你给我十两,我聪明的脑袋里在想如何才能得到更多的钱,一句话一两对你来说很便宜,已经十句了,下次请多多惠顾。」卓文君闭起眼睛,一
口气把十个断句断得非常明白的句子一 句不少地说出来。
广宣暗暗吃了一惊,这是怎么一回事?
才半天不见,他的文文是被钱鬼附身了吗?
上一回道士们居然敢厚着脸皮收钱,却没把王府里的钱鬼也驱走。
天杀的这些牛鼻子,最好开坛保佑别落在他手里,不然他们的梁子绝非一天就能拆除的。
「文文,这是新的游戏吗?」广宣问。
卓文君深深地看他一眼,不吭一声地把小手又伸出来。
做人要懂得坚持,坑人要抓稳时机。
广宣的眼刹那间瞪大,这钱鬼还是大尾的……死要钱?!
原本只是个小小的挣钱法,经过七天的加料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它」演变成整个王府内所有大男人的浩劫。
「王爷啊!您行行好多上书房来让小的赚点零花吧!因为小的这个月的月俸已经见底,可是小翠就是不肯多说一句……」
拿起笔,广宣想到自己刚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