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不独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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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的文案:
倔强的叶笙被“山贼”掳走用来顶替一只会下蛋的芦花鸡。结识了沉着冷静的北项鸿和温柔和蔼的蓝长鹤,还有那个骄纵胡闹的任东来总是打打闹闹。
看着长鹤救了被狼族养大像野兽般凶猛的墨梁,看着墨梁把长鹤当作自己的专属物守护,看着好心的长鹤用温柔一点点温暖他。
叶笙恍然原来这就是爱情,自己回首一笑,原来也不是孤单一个,那个他一直站在身旁用宽阔的肩膀为自己撑起一片天。
高呼:将happy end进行到底。就算虐也绝不会是用相爱的名义互相虐。哭:我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写be的虐文。我的be名著,啥时候才能华丽丽的诞生?!
一、胆战逢山贼 心惊遇良人
一场雨过后,淡淡的雾气缭绕在山尖。梯田断开那浓郁的碧绿,在苍翠的大山怀抱里层层盘绕。仰首看去,幽深的树林夹杂着玉带般的梯田沁入眼中,水灵灵的一片绿,人人都知道今年会有好收成。
远处的深山中叶笙紧了紧肩头的草药筐,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大山深处,左手药锄右手镰刀将伸展在眼前的枝条拨开。长着翠羽红嘴的鸟儿在枝头唱着动听的歌,密林中时而有幼鹿睁大湿润的双眼站在远处愣愣的看着叶笙,随着叶笙的脚步逼近,它们转动耳朵的同时,奔跑的无影无踪。隐约听到了潺潺的水声时,叶笙知道那条山溪就在不远处了。果然没走多远,一条清澈的溪流出现在眼前。小溪的尽头是一处山岩,溪水从岩缝中不停的涌出。解下腰间的空葫芦,凑到岩缝处接取那甘甜的水,叶笙喝了一口,抹了抹嘴,抬头看看天色,天空渐渐的沉了,幽幽的光线从林叶间撒落,丛林中开始昏暗不明。
叶笙背着满载的药筐怕天黑了密林不好走,也顾不得身上脸上的污渍尘土,匆匆的往山下走。小腿被山岩擦伤的地方隐隐作痛,只是简单的冲洗了下。叶笙庆幸裤管早就高高的挽起来了,要不然,又得让娘给缝上补丁。这裤子再补恐怕就看不出来是裤子了。思想间脚下被横斜盘错的树根绊了一下,狠狠地摔倒在地上,耳听得肩头“刺啦”一声,衣衫被扯破了。叶笙笑笑,这真是,顾得了下头顾不了上头。
怕娘亲在家里等的焦急,叶笙赶紧赶路,远远的看见了寨子,可寨子前聚集着长龙般的火把。天色已经漆黑,那些燃烧的火把在寨子前头攒动,将日柱场照的灯火通明。叶笙呆住了,这样的场景只会是一个原因,山贼来了。
鹰风山上的山贼,每年两季收成的时候都会来抢粮食,虽然也会给大伙留下些口粮和种子,但不是他们好心,是因为要留着这些人给他们种粮食。纯朴的村民身无长物,除了种地没有别的本事,只能在他们的淫威下屈服,年复一年,辛辛苦苦将收成的粮食孝敬了山贼,换得生存和果腹。
不是收成的季节,山贼怎么来了?叶笙边跑边想。娘亲不知道怎么样了,可有受惊?自己和娘亲不善务农,本来家里就没有多余的粮食了,全凭自己把药材卖到镇子上去度日,又想,家里还有只下蛋的老母鸡,可是……娘亲一定不舍得把它交出去,肯定偷偷藏起来了,别交不出东西来惹得那些山贼兽性大发,娘亲的身体又不好,万一再被他们推推搡搡得……叶笙不敢再想,急急忙忙撒腿往山下跑。
村民战战兢兢的挤靠在寨前场中的日柱前,男人们挡在女人和孩子们身前。有胆大的村民偷偷抬眼看。十几二十个山贼都穿着黑色的劲装,骑着高头大马,为首的那个山贼左眼戴着眼罩是个独眼龙,拽着马缰绳正在喊话:“我们是鹰风山鹰风寨上的山贼!我们是山贼!”
人群中的二板嘟囔了一句:“不用喊也知道。”说着偷偷用肩膀顶了顶旁边的三牛,低头小声说:“你说,他们又干什么坏事儿了,一定又是发了昧心财了,以前每次来就那几个贼头才有马骑呢。”
“嗯。”三牛仔细看了两眼说:“肯定是,从领头的到小喽罗都是生面孔,估计这些是新招拢的,那些贼头都在山里享清福了。”
独眼龙山贼高高举着马鞭,咧着嘴,整了整脸上的眼罩,说:“我们是山贼!”
“咳哼。”身后一个山贼轻轻咳了一声。
独眼龙回头看了一眼,大声说:“你们,快把那些金银珠宝,鸡鸭鱼肉统统献上来,否则,让你们知道老子的厉害!”
村民面面相觑,金银珠宝?很多人都没有见过。鸡鸭鱼肉?有年头没有吃到了。
留着花白胡子的村长大着胆子走上前,哆哆嗦嗦地说:“大王,这个,还不是收成的季节。粮食……积粮不多了。”说着,回头招招手,一个中年男子提着一个口袋过来,放在地上,村长接着说,“实在是没有富余的了,这是各家各户的种子粮凑的,望大王们开恩,饶了我们吧,今年风调雨顺,等到了秋季一定早早给大王们预备下。”村长眼巴巴的看着这些山贼。
“种子粮?!”独眼龙看看地上的那个软塌塌没装满的口袋,“除了这些,再没旁的了?”
村长忙点头,看眼前的这个山贼脸色不善,正在发愁,忽听得“噗啦啦”一声,“咯咯”乱叫着空场边跑过来一只芦花鸡。“芦花。”人群中一个女人叫了一声跑出来,迎面将芦花鸡抱在怀里,退回去,几个男子把她掩在身后。
山贼中有人喊:“还说没有别的,明明……明明有只鸡,把鸡献上来。”
村长无奈柱着拐棍走到人群中,走到那抱着鸡的女人面前:“阿笙娘,一只鸡而已,交……交出去吧。”
阿笙娘很倔强,脸盘高高地昂着,脸上虽有些岁月的痕迹却依然柔美动人,把鸡紧紧地抱在怀里抿着嘴不说话。在村长劝说的时候,山贼有些不耐烦了:“把鸡交出来,要不然我们……我们就抓人顶鸡了!”
“交,交,交!”一迭声的“交”从身后传来。山贼们纷纷转头看着这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人连滚带爬的背着药筐过来,看着他跑到人群里。“娘,把芦花交出去吧。”叶笙对娘说。
阿笙娘穿着寡居标志的黑色滚白边儿小褂,黑色撒脚长裤,漆黑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发髻上插着一支木簪,紧绷的面容看到儿子后缓和了下来,眉眼温柔地微笑,看看怀里的鸡,叹口气说:“还指望它多下两个蛋呢。”
独眼龙看着少年卸下肩头的筐子从他的娘亲怀里像捧着珍宝般把那只芦花鸡接过来走到近前,那只咯咯叫的老母鸡,无趣得很。
“那,给你们了。”叶笙把芦花鸡递给独眼龙身旁那个站在马前的山贼。
“老子不要鸡了,要人!来人,把他抓回山寨!”独眼龙把手中的马鞭一挥,身后的山贼冲向叶笙。
村民乱了起来,纷纷喊叫。叶笙一愣,山贼要人?!这还是头一遭。听到人群中娘亲的尖叫,叶笙瞬间反应过来:“放开我,放开我!”拼命踢打,可是无法挣脱,两个山贼的手像铁钳子一样紧紧地抓住臂膀,被捆了起来扔在了马背上。
“阿笙,阿笙!”娘亲的喊叫声在身后响起,叶笙在颠簸的马背上拼命扭过头去看,只看见娘亲跌跌撞撞的身影被抛远。
马儿飞跑,叶笙一天没有吃东西,肚腹被身侧的马鞍硌得生疼也在起伏间撞得想要吐,却听到旁边的独眼龙得意地哼着小曲儿。畜生。叶笙心里骂一句。
在火把的照耀下,不知道跑了多久,听到马贼欢呼,到了,到了。马上的山贼提住叶笙的脖领,只听“刺啦”“哎吆”,叶笙身上的粗布衣衫乏了禁不住重量又被扯破了一处,狠狠地从马上摔了下来,脸朝下磕在了地上。一阵哄笑声,叶笙感到有人把自己扶了起来,嘴唇火辣辣的疼,却一抬眼看见了眼前的景象。
眼前的一个帐篷毡帘挑开着,火把下站着两个人,叶笙看着左边那个年轻人,他赤裸着上身胸前横绑着白布渗着血迹,正在看着自己,眉间眼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像月光一样温柔,让人不自觉地展开眉头。叶笙的鼻子里缓缓的流出一股液体。
“哈哈,长鹤,这小子对着你喷鼻血了,哈哈。”独眼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们身旁。
“你……你,我……”叶笙被反捆住了手,不能擦,使劲吸了吸鼻子,可鼻血还是止不住的流出来。
“他是摔得。”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让叶笙想起自家吊脚楼上随风而动的木风铃,这声音是另一个男人的。身材高大,在摇曳的火把下只能看清他明亮夺目的双眸,可惜……叶笙想,他站在了温柔的月光旁边。男人问:“东来,你喊着要追捕鹰风山余匪,怎么现在才回来,这个小不点儿是什么,别对我说,这是你抓的活口儿。”
“呵呵。”独眼龙笑着,让人把叶笙松了绑,叶笙赶紧用衣袖擦了擦鼻血,拇指按住右手虎口将头仰起冲天,眼角的余光看着独眼龙摘了脸上的那个眼罩,露出一个狡诙的笑容,一双大眼睛滴溜溜乱转。不知道那山贼和那两个男人嘀咕了些什么,还不时地回头冲自己挤眉弄眼。叶笙发现那个叫长鹤的男人摇着头冲山贼微笑,而另一个男人脸色难看了起来。
“胡闹。”男人说了一句。
“项鸿哥,我……”独眼龙还想争辩,被那个叫项鸿的男人的脸色堵了回去。
叶笙看着长鹤慢慢走到自己近前,像是带来一股暖人的春风,脑袋被他摸了摸,听他说:“小不点儿,我们不是山贼,让你们受惊了。”他的笑容温柔醉人却有些虚弱。
“来人。”叫项鸿的男人叫过去一个黑衣人,片刻,黑衣人手里拿着个小钱袋走过来递给叶笙。叶笙退了一步,不接。长鹤接过去笑笑说:“那个独眼龙啊,他在家里闷得慌,跑出来逮着机会扮山贼玩儿,我们刚才狠狠地说了他,这里有些银两你拿回去吧,他不是坏人,只是喜欢捉弄人,我替他给你赔不是。”叶笙摇摇头,恶狠狠毫不示弱地瞪了独眼龙一眼,看他伸了伸舌头扮个鬼脸根本不以为意。又听长鹤说:“我知道你着急回去,可夜深了,等明天一早,我就让人送你走,今夜你受了惊吓,先安排帐子给你休息。”
叶笙心里虽然万般得不愿,满腔的愤恨,可是对着长鹤的和蔼亲切、温柔微笑,竟然发作不出来,看着他脚步有些虚浮和那个项鸿还有独眼龙走回帐篷,只好拿着钱袋跟着一个黑衣人进了另一个帐篷。叶笙惦记着娘亲可黑灯瞎火的辨不出这是哪儿,走不了,只好辗转反侧的等着天亮,终于熬不住慢慢的就这么睡着了。
纷乱的脚步声把叶笙惊醒,爬起来看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抬头见长鹤的帐篷外挤满了黑衣人。叶笙凑过去,听到里头独眼龙的声音慌乱的一直在喊:“长鹤,长鹤,你醒醒,你醒醒,长鹤。”
叶笙从众人的腿缝间爬进帐篷,一看那个项鸿和独眼龙围在木塌前,铺着一张虎皮的榻上长鹤的一只手垂着,叶笙跑过去手指搭上长鹤的脉门。
“你怎么跑进来了,去去去。来人啊,把他送回村子里去,嫌这儿不够……”
“别吵!”叶笙怒喊一声,打断了独眼龙的话。顿时安静了下来。凝神把脉后,叶笙翻看了长鹤的眼底,伸手把他胸前渗血的布条拆开。
“哎,你做什……”
“别吵!”叶笙又是一声怒吼。
任东来气得七窍生烟,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更何况是这么个灰不溜秋的小不点儿,一扬手就要打他后脑勺,手腕被人抓住了。“项鸿哥……”
北项鸿放开任东来的手腕说:“别乱,让他看看。”
胸前的伤口明显是刀伤,敷着药,血肉外翻已经变色了,有些狰狞。叶笙仔细看完回头白了任东来一眼,问北项鸿:“是让鹰风山的山贼伤的吗?”北项鸿点点头。叶笙说:“他中毒了。”
北项鸿点头说:“看伤口的颜色我知道是,敷的药里有解毒的,还吃了解毒散。”
叶笙站起来仰脸看着北项鸿摇摇头说:“刀刃上抹的是蟹黄蟾的毒液,是这里的山贼惯用的卑鄙伎俩。中毒者初时只是手脚乏力,有些晕眩,然后就口舌麻木,六个时辰后就慢慢昏迷不醒了,若是时间久了不能解毒,人可能会痴傻的。”
他一边儿说北项鸿一边儿点头,心想,长鹤最是不愿让旁人费心的,怪不得看他有些虚弱,他只推说是失血的原因,晚间问他,看他笑得有些僵硬了,唉,有什么不适怎么不早说呢。
一旁的任东来急了,上前一把扯住叶笙,只听“刺啦”一声,叶笙身上的衣衫终于被撕下半幅来,露出背部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