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猫-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猫猫不是常人,对于非常人,就要用非常法。火车过了三个车站后,桌面上的瓜子已经全部经过微微的手送进猫猫的肚子里。当猫猫开始打着饱嗝眯起眼睛似乎准备小睡一下时,微微已经把作战计划中的寻常手段――例如情敌、灌醉、敲晕这种方案从自己的计划中去除。
放弃这些手段消耗了微微大量坚定的意志,天知道他多想把面前的笨猫一拳打晕,直接送到床上,来个生米煮成熟饭,等猫猫醒来再告诉他木已成舟。
当然,这只能在脑海里过过瘾而已。微微在行动上对付起猫猫来总比口头上说的要软上十倍,这从每次打架后微微身上的伤都比猫猫多就可以证明。
“困了。”如微微所料,猫猫伸个懒腰。
微微笑了笑,轻声说:“睡吧。”
他们选择的是座位车厢,猫猫点点头,又伸个懒腰,理所当然地躺在微微大腿上,呼呼大睡起来。
微微低头,看着把自己大腿当成枕头的猫猫。座位并不长,猫猫的腿蜷缩着靠在椅背上,微微小心地托着猫猫沉甸甸的脑袋,往外挪动一下,好让他睡得舒服一点。
睡着的猫猫出奇地安静,微微打心底微笑起来,伸出食指,从宽阔的额头滑到高挺的鼻尖,趁机在猫猫的脸上大肆占便宜。
怎样才能把猫猫哄上床呢?这个不算道德的问题在宁静温馨的气氛中不识趣的抬头。不过怎么能怪微微,他已经算相当能控制欲望的人。
猫猫在这个问题上是个顽强的对手,微微同时更明白自己不可以不顾猫猫的感受强来。唯一的方法,就是哄得猫猫自愿献身。
不过要怕疼的猫猫自愿献身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微微想起这个就不禁对欣欣咬牙切齿,就是她在猫猫面前大肆渲染嘿咻的痛苦,把猫猫吓得如惊弓之鸟。
强夺不可,何妨智取?智取的话,对猫猫这种个性,采取比较弱势的姿态也许会奏效。
例如……装病?
“猫猫,我……我不行了,我死前唯一的心愿就是……就是……就是可以和你……”
“你不用说,我明白了。”猫猫一脸坚毅,自动自觉宽衣解带……
暴笑场面出现在微微发热的脑海里,三分之一秒后就知道这绝不可行。
唉,情路难走。轻叹一声,又看看猫猫熟睡的脸,不禁垂下头在他高挺偏偏又显得可爱的鼻梁上亲了一下。
只有你能叫我没办法,没良心的猫猫。回忆起猫猫种种完全不理会他痛苦的逃避行为,让微微又爱又恨,亲了一口后,索性又在猫猫鼻梁上轻咬一口。
熟睡的猫猫在梦中忽然受到攻击,“呀”一声叫唤,反射性的一挺腰从微微大腿上坐起来,差点撞上微微的额头,他刚刚醒来,还没有明白怎么一回事,露出茫然的神色看着微微。
微微最喜欢看他傻乎乎的样子,故意装出愕然的样子:“怎么了?”
“鼻子疼……”猫猫揉揉鼻子,似乎清醒了点,浑浑噩噩中增加了一点警惕,看着微微不满地猜测:“你咬我?”
“好端端的我干嘛咬你,你在做梦吧?”
微微一副无辜的表情,刚睡醒的猫猫更加迷糊,难道真是自己弄错了?可是……鼻子真的有点疼呀。
他戒备地看着微微,找不出一丝破绽,只好摸摸鼻子,皱起眉靠在椅背。
微微作弄了猫猫一下,心中颇有点乐不可支。和猫猫相处最大的乐趣,就是看起来似乎猫猫处处强词夺理占上风,其实总是被微微捉弄而不自知。
夜幕开始降临,再过一个小时他们就会到达他们的目的地――苏州。
这次旅行也算花足成本,一定要努力完成任务。微微盯着猫猫,热血沸腾起来。正巧,他看向猫猫时,猫猫也转头瞅他一眼,看见微微脸上古怪的表情,警觉地睁大眼睛。
微微关心地问:“怎么了?”
“一脸贼笑……”猫猫转着眼睛:“你不会是打算在风景迷人的西湖岸边对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想不到猫猫聪明了这么多,微微稍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猫猫想到很疼的事情就浑身不自在。他认识微微多年,深深明白微微不达目的绝不放弃的个性,而在这件事情上,微微更不可能放弃。
“猫猫,”微微笑够了才拍拍猫猫的肩膀,顺便咬咬猫猫的耳朵,轻声说:“西湖在杭州,不在苏州。”
原来是嘲笑他没有地理常识?猫猫怒视微微,刚要开口反驳,微微又咬住他的耳朵:“而且我可以保证,那件事情绝对不伤天害理,那会是你一生中最幸福的事情。”
看着微微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知为何,猫猫生出大祸临头的感觉。
不管是否大祸临头,下车后两人的首要任务还比较一致―――找东西吃。
“我要吃苏州有名的大肉包子。”
“我想吃面条。”
“包子好。”
“可是我想吃面条。”
车站外,一个拿着许多行李的帅哥和一个两手空空的帅哥吵得不亦乐乎。
结果两人去了一个路边摊吃烤羊肉。
“经常自我表扬的人,是不是因为内心自卑呢?”拿着羊肉串大嚼的微微,忽然冒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猫猫一手持香喷喷热辣辣的羊肉串,一手拿着饮料,嘴巴里塞满食物地问:“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你总夸奖自己是天上地上最聪明的猫,觉得……”
“喂,”猫猫吃掉自己的羊肉串,转头往偷袭微微手上的一串,威胁说:“我是一只猫,这可是你说的。”
微微无辜地耸肩:“可我没有加上前面什么聪明善良高贵之类的形容词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起临走前欣欣对我说的话……”
听见欣欣的名字,猫猫敏感地抬头:“那个怪物说了什么?”
“她说……”微微皱眉:“猫猫,别这么说欣欣,她不是怪物。”
“不是怪物?”猫猫翻个白眼:“不是怪物是什么?护短。”
微微认真地考虑一下,颇为中肯地说:“最多是个变态。”不等猫猫答话,他露出一个反击前的微笑:“可为什么总有人喜欢听变态的话呢?”
“我?”猫猫挺有自知之明的指指自己的鼻子:“我什么时候听她的话了?”
“嗯?”微微冷笑,把手环在胸前。
事实俱在,猫猫也无法完全否认,只好不甘心地摸摸鼻子,皱眉喃喃:“是啊?为什么呢?”
他从欣欣那里吃的亏够多了,一次两次三四次,每次都提醒自己欣欣是个恶魔,可回头想想又不禁觉得欣欣的提议有合理的地方。
微微看着猫猫愁眉苦脸,噗哧笑了出来,得意洋洋地说:“我说中了吧?哼,如果你有你所说的那样充满优点,就不会害怕和我一起尝试做最幸福的事。”
猫猫心中警铃大作:“哼,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
微微轻笑,忽然流露一点狡猾的神情:“我已经决定了,假如今天晚上你还是拒绝我,我就和你分手。”
“分手?”猫猫瞪大眼睛,惊讶地看了微微半天,摇头说:“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微微随口说说,没想到猫猫反应激烈,当即有点飘飘然起来,装模作样叹气说:“我也没有办法。科学杂志上说男人如果抑制太久会伤身体。身体就是本钱,我可不能年纪轻轻就把本钱给弄没了。”原来说分手会对情人产生这么大的震动,怪不得电视里的女人总喜欢动不动就说“我们分手吧”,果然是个好招。
猫猫咽了一口唾沫紧张地问:“那这一顿谁付?我可告诉你,我没有带钱。还有,今天晚上的住宿费谁付?还有回去的车票呢?”
“你就是为了这些不肯分手?”微微自尊受损,立即低吼。
“难道还有其他的吗?”猫猫无辜地与微微对视,挠挠头:“哦,还有……那行李谁帮我拿呢?”
不愧是猫猫,只有他可以迅速挑起微微的火气。微微已经放下手中的牛肉串,严阵以待地撩起衣袖。
“再胡说八道就扁你。”
“你提出分手,应该是我扁你吧。”
“你过来!”
“你先过来!”
“好,过就过。没有良心的猫!看我怎么教训你。”
微微霍霍走过去,和猫猫斗鸡似的互瞪,气氛开始紧张。
对视,眼光相碰,火花四溅。
一秒,两秒,三秒……
“微微,”猫猫忽然象绷紧的弦被人扭开螺丝一般松下来,苦着脸小声说:“我好难受……”居然双脚一软,倒在微微怀里。
“猫猫?猫猫!猫猫!你不要吓唬我!”
晚上九点过十分,苏州某小诊所来了两个小帅哥。
“医生!医生!”进来就高声喊叫的帅哥一看就知道力大无穷,年纪轻轻,不但手上和脖子上各挂着一个大书包,背上还背着一个看起来年纪和他差不多的帅哥。
焦急地找到急诊室,微微把软绵绵的猫猫小心翼翼放在诊断台上,立即双手握住值班医生的手,几乎颤抖着报告情况:“我们正在吃羊肉串,然后他说不舒服,接着就倒了。我把他背背……背……”
“别急,慢慢说。”
“还不急?”微微提高嗓门,发现自己面对的也许是关系猫猫性命的人,立即缩小音量:“我们是来旅游的,好不容易找到这里。他开始还说疼,什么不舒服,想吐,后来就不说话了。我叫他也不应。”
医生老成地点点头,站在诊断台上看闭着眼睛的猫猫。
“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吧?”微微忐忑不安地跟在医生旁边。
医生伸手,搭在猫猫脉上。
咦?原来是中医。刚刚心急,看见诊所标志就往里面闯,哪有时间看是中医还是西医。中医应该也可以吧?
“中午吃了很多东西?”医生闭目静听半刻,问微微。
微微自然知无不言:“吃了瓜子、虾片、巧克力、汽水、香瓜、杏仁、葡萄干……医生,他……他他食物中毒吗?”
医生没有回答微微不安的揣测,俨然一副医术高明的模样,又问:“晚上吃了什么?”
“羊肉串,还买了点煮花生,喝了点汽水……”
还没说完,医生点头嗯了一声,似乎心里已经有把握了,转身在办公桌前坐下,取出处方单写起来。
微微心里七上八下,摸摸猫猫的额头,不知道是心理反应还是确实如此,只觉得猫猫的额头越来越冷。微微心里一冷,走到医生身旁小声问:“不需要急救吗?”
“吃点药就行。”
听医生语气肯定,微微稍微放心一点,连忙双手接过处方,可惜看不懂上面风龙走风的草书,虚心请教:“这是什么药?立即给他吃就可以见效吗?贵不贵?我身上的钱不多,不过我会立即打电话回家要他们汇款过来。”
“几元钱就够了。”医生笑笑:“山楂加点甘草、乌梅,喝几次肠胃就舒服了。”
微微愣住:“山楂?是肠胃的问题?肠胃问题怎么会导致晕倒?你不是冒牌货吧?到底会不会看病啊?”
医生见他发凶,不禁失笑,指着自己的执照说:“我在这里开诊所十多年了,你怀疑我是冒牌货?你朋友身体很好,就是吃多了零食,肠胃有点不舒服。”
“可他晕倒了啊?一定有其他问题。”
“我帮他把过脉,身体强壮,气息平稳。”
微微瞪了医生半天,面色变得难看,转身霍霍走到诊断台上,低头看着猫猫,沉声说:“给我起来。”
猫猫小心翼翼睁开一只眼睛,表情相当无辜:“现在不许动手,我是病人。”
“病人?”
“我肠胃不好嘛。”
微微不肯轻易算数,环起双手兴师问罪:“为什么装晕?”
猫猫怔怔看着微微,憨憨地问:“那你为什么骗我说要分手呢?”
微微措手不及似的无言以对,一愣过后,心甜得仿佛要滴出蜜来,声音立即放柔:“还不快点起来?”
猫猫眼睛顿时发亮,欢呼一声跳下诊断床,拍着微微的肩膀说:“我现在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