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里的痛或者痒 作者:未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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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小乔偷走了她的男友。她内心的震惊与痛苦是可以想像的。她对小曾说,如果是小乔,你休想与我分手,如果你一意孤行,你们结婚那日,就是我的死期,我要让你们的良辰吉日永远蒙着死亡的阴影,要你们每到这一天就会想到有一个人因为你们而死了。
小曾听得心惊肉跳,不知所措。
小桑打电话约见小乔,小乔不敢接听她的电话。小桑去电视台找她,小乔吓了一跳,以为她会大吵大闹。没想到,小桑很平静,她在门口对小乔说,小乔,你出来一下,我跟你说几句话。小乔心怀戒备地走出来,她看小桑两手空空,心才放下来,她怕她手里握着装硫酸的小瓶子。最近她总做噩梦,有些神经质。
小桑说,我的每一步成长里,都有小曾的烙印,他已经溶化、融合在了我的身体深处,在我的血液、骨头、心胸肺、肝胆脾胃里,不能剔除,无法剥离。即使我能开始寻觅新的生活,我也是身体里带着小曾,去寻觅新的生活。
小桑说着落泪了。说完也没有等小乔表态,就低着头转身离去了。
小乔跑回办公室取了手机在走廊一角给小曾打电话,小曾,算了吧,算了吧!
小曾说,爱不是怜悯,我不能跟小桑在一起的,我不爱她了。你就这样不要我了?
小曾最后一句话让小乔落泪了,我怎么不要你了,从见你第一面,我就想要你。我要永远要你,我要你属于我一个人。
小曾说,你等着我,我一定在短期内将这件事解决好。
小曾又与小桑谈,小桑还是那番充满血腥的话。小曾问,如果我爱的女孩子不是小乔呢?小桑说,那我可能不会为难你。小乔不同,她利用我的信任偷走了我的东西,你知道被偷的感觉有多冤吗?
不久,小曾开始与商场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约会。他与小乔说好的,演一场戏,混过小桑这一关。小乔说,你不会跟那个女孩子假戏真做吧?你跟人家说清楚了吗?小曾说,我怎么会对一个女服务员感兴趣呢?我的品位还不会这么低吧!我跟她说得很清楚,事情完结之后给她一点钱。
果然,在小曾与女服务员约会了三个多月之后,小桑同意分手。小桑压根儿没料到小曾会使用伎俩,也是小曾戏演得好,与女服务员交往的这三个月,他只在深更半夜与小乔幽会了几次。
他说,一定要演好戏,小桑说不准天天跟踪我呢。小乔点头称是。小乔和小曾终于正式拍拖。这时女服务员找上门来,说她怀了小曾的孩子,她知道小曾不会对她负责,她只要求小曾给她一笔5万元的手术费、营养费及误工费。小曾说,你污蔑人。
女服务员说,你大腿根那儿有一块鸡蛋大小的胎记。小桑不知从何处知道了这一切,她给小乔打电话,笑嘻嘻地说,又一个故事开始了。不管故事内容有多么不同,主题都是一个,那就是男人的喜新厌旧。其实,我们都不过是他的备份情人。
最后小桑问,上当的感觉和被偷的感觉差不多吧?
小乔落泪了,一滴一滴落在新嫁衣上。
第14节:为情敌筑个幸福乐园
我们都应该学会忘记。只有忘记,才能前行,才能抵达人生的丰美之地。
高一下学期,我们班多了一个操着一口京腔的英俊男生,他就是何凹。老师安排他与我同桌,从此,不拘小节的我不好意思再将桌面搞得乱七八糟,更不敢随便擤鼻涕,我从心里悄悄地喜欢上了他。他看上去有些忧郁,尤其在下课后别的同学张牙舞爪的时候,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托着腮,望着窗外,那落寞的样子让我心动。我拉着他与同学们一起玩,每天放学和他一起走,上学时在他必经的路口等他,星期天带他游遍大连,他一天天地快乐起来,我们的友谊也在悄悄地升华。
每次开家长会,总是他年迈的姥爷来参加,他说他的父母工作太忙。17岁生日那天,我请他到我家吃饭。爸爸妈妈围坐在我身边,为我点燃生日蜡烛,唱生日歌。何凹突然哭了,我一时手足无措,妈妈一下子明白了,“这孩子,大概想家了,等你生日时,阿姨给你过,请你的同学都来。”何凹哭得更厉害了,“我父母要离婚了。”原来,何凹的爸爸有了外遇,执意离婚。往日温馨的家像坟墓一样阴冷可怕,为了不让孩子受到更深的伤害,他们将何凹送到大连。就在昨天,何凹得知父母离婚了。这虽然已经是预料中的事,但他还是忍不住在黑夜里痛哭流涕。
转眼到了高三,何凹要回北京参加高考。临走那天,他来与老师同学道别,而那天恰巧我生病了,没能与何凹见上最后一面。为此我难过了很久,我知道何凹此去便不会回来了。我要考北京的大学,可最后却被本市一所大学录取。北京成了一座令我魂牵梦绕的城市。大学三年,我没有花前月下,没有让男生握过一次手。我想总有一天,我要找到何凹。毕业前夕,父母为我找好了工作,可我执意要去北京。其实,我不喜欢漂泊,但北京有何凹。
我没有过人之才,也没有朋友的提携,在北京举步维艰。但每当想到何凹就生活在这座城市里,我就感觉浑身充满力量。我幻想有一天,我会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与何凹撞个满怀。
我在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做售楼小姐,人称“楼花”。为了工作的需要,我要印制一盒名。一天下班后,我去了一家图文工作室印名片。老板拿出一本名片样本让我参考,我翻来翻去,突然看到一张名片上印着何凹的名字。我盯着这两个字心跳不已,往事也扑面而来。茫茫北京城,重名的人太多太多,我摇摇头,决定摆脱缠绕心头的伤感之情。我对老板说,就照这个样子做。
第二天下班去拿名片,临出门时鬼使神差地转回身,“老板,把你那个名片样本再给我看一下。”我用自己一张名片换下了何凹那张。我没想到,我使用的第一张名片竟帮我找回了何凹。走在四阖的暮色中,我拨通了何凹的电话。
“你是曾在大连上学的何凹吗?”
“是啊,你是谁?”
我喜极而泣,在大街上叫喊起来:“凹凹,我是尹晓西呀!”
当天晚上,我们在一家西餐厅见面。我忘记了女孩子的羞涩与矜持,睁大眼睛贪婪地打量着他。他个子已经长到180米,脸部轮廓充满阳刚之气,尤其是那双慧黠的大眼睛十分迷人。他在证券公司工作,是个炙手可热的“钻石王老五”。我问起他父母的情况,他神情黯然地告诉我,他的妈妈离婚后一直郁郁寡欢,疾病也乘虚而入,在他读大二那年妈妈染病去世。他的爸爸与新欢结婚生子,日子过得甚是舒畅。他对爸爸恨之入骨,已与他断绝父子关系。
那晚,我们一直坐到西餐厅打烊才离开。分手时,他用实一阵虚一阵的目光看着我说,明天下班我去接你。我激动地羞红了脸。那晚,我带着甜美的微笑睡着了,做了无数绮丽的梦。
我们的恋爱内容与这个都市里的其他年轻伴侣差不多,喝咖啡,看电影,逛街,这些活动其实并不新鲜,却让我这个不曾谈过恋爱的人感觉那么有趣,那么快乐。我一直期待着何凹能更进一步地亲近我,可他总是“发乎情,止于礼”,而且我还发现他似乎并不快乐。他对我解释说,父母离婚、母亲病亡的残酷现实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我偎在他的怀里,告诉他我会给他一个幸福的家,会爱他一生一世。他说,你搬到我那里住吧,我们早晚要在一起。
那座房子是他父母留下的,他平时很少回去,他说那房子里的每一件物品都会让他伤感。他想换掉家中所有的物品,可真的动起手来又有些不舍。后来他只是将那张大床扔掉了,他说爸爸曾将那个女人领回家在这张床上造孽。我用女人的精巧使这个家焕然一新,我还想在以后的日子里用女人的温柔驱散他心头的阴霾。
女人爱到深处,就有献身的冲动。可是我们在一起住了三个月,他并没有越雷池一步。其实他明白我的暗示,也看出我的期待。我甚至猜想,他多年来为家事所愁那方面可能出了问题,这样想着我就对他产生了心疼的感觉,我想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嫌弃他,精神相爱同样是快乐的。
那天夜里12点,他喝得醉醺醺地回来。我为他更衣,看到他健美的身材,产生了强烈的冲动。我没有回自己的房间,我想也许他是那种羞怯的男子,渴望女人的主动。他虽然很醉,却将那件事做得有头有尾。我感觉幸福极了。第二天清晨,何凹醒来发现我躺在他身边,竟露出一副懊恼的表情。他迅速地穿好衣服进了洗手间吸烟。我无法忍受他的沉默,冲进洗手间想问个明白。他掐灭香烟万分柔情地抱住我,说刚才身体不适,昨夜我们既然已经做过了,我就会对你负责的。我赌气地说,昨夜是我主动的,如果你不愿意,我不勉强。他忙迭声地说,怎么会呢,我这段时间工作太忙,身体很累,心情也受影响。
过了两天,何凹以工作忙为由住在公司宿舍里,偶尔回来也是深更半夜,浑身酒气。当然,他也会在这个时候与我做爱,时间一久,我就总结出一个规律,他每次与我做爱都是在喝了酒之后,从来没有在清醒的状态下亲近我。那次,我企图在清晨再度与他亲热,但他似乎提不起兴致。当我再进一步时,他竟粗暴地推开我穿衣离去。
在我准备弄明白其中真相时,不幸的事情发生了。一天深夜,我下身大出血,当何凹接到我的电话赶回来时,我已经虚脱。在医院,我被确诊为宫外孕,在手术室里抢救了5个小时,才捡回了一条命。
此后,我发现何凹对我更加体贴,一举一动都赔着小心。我们开始商谈婚事,他看上去似乎很快乐,但许多时候我明显地感到他的快乐并不由衷。
不久,何凹告诉我,他要买一套新房子与我结婚。我想他已经开始着手我们的未来,便不再追究那些可疑的细节。
第15节:只有离开他
一天夜里,他喝醉酒回来,皮包里的资料洒落一地。我在拾捡时发现了一些购房合同,合同上写的是他的名字,时间是两年前。我疑心顿起,觉得他一定有事情瞒着我。我记下那栋房子的地址,偷偷配制了他的钥匙。
那是北京一座很有名气的高档住宅小区,我曾经率十几位“楼花”为它开过盘。我丝毫不费劲地就找到了那座房子。这里的装修之豪华令人瞠目。当我走进卧室,墙上的一幅照片险些让我晕倒,那是何凹与一个女人的婚纱照。我在那张漂亮的大床上坐了半个多小时才回过神。我打开衣柜,看到里面有很多女人的衣服,洗手间里还有各种女性化妆品,我还在床头柜里发现了一盒避孕药。我在这座房子里一直坐到黄昏,六神无主,心如刀绞。晚上8点多钟,何凹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里,我说在你从前的家里。
何凹是一边流着泪,一边说起往事的。
“我和小开曾经住在这里,我原本想用这座房子做新房,可是我怕自己受折磨,所以我已经将它卖掉了,准备另买一套安居你我的生活。”
何凹爱着的女孩叫小开,一个有着惊鸿一瞥之美的女孩子。何凹是在一个私人派对上与她相识的,然后就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她。小开也很爱他,有时把他当兄长,有时把他当弟弟,极尽女性之温柔和妩媚。何凹拿出所有的积蓄买了这座漂亮的房子,想让她做快乐的新娘。可就在这时,何凹发现了她的一本日记,里面详细地记录着她被一个已婚男人包养的残酷事实。
在小开和何凹心心相印的那个夜晚,她的青春已经被另一个男人订购。付了一些定金、一些诺言和一点爱。不能说她已经堕落,因为还有一点点爱,她落不到底。因为只有一点点爱,不能算是爱情。甚至不是性,她和那个男人都不属于性欲旺盛的那类人。尤其是那男人,一年之中总要闹两三次短期阳痿。
她在日记里写道:“我不得不承认,我是在以一种比较体面的方式卖淫。拿自己还算年轻的肉体在这异乡寒冷的空气和飞扬的尘埃里换一点人情、一点温暖和一点钱。”遇到何凹,她知道到了该选择的时候了。在升华和堕落之间,她选择了堕落。她觉得还是堕落里有更多的安稳——已经是地狱里的人了,再没有更坏的去处。
她在日记中写道:“这样伟岸的一个男人,这样沉重的一份爱情,我是不能要的,要了我的心将永远不得安宁——奢侈的慌张和患得患失的焦虑会使我备感疲惫。”
“养情人是男人的本事,被人养着是女人的魅力,你和他都是很优秀的人。我祝福你们!”何凹说完将她撵出了新房。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白雪公主竟然是一只“金丝鸟”。他想起了爸爸的那个女人,他从十五六岁起就痛恨插足别人家庭的女人,他无论如何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