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短篇辣文电子书 > [戚顾現代] 槐树里(全)+番外 槐树里的日子 by 流年之星 >

第21部分

[戚顾現代] 槐树里(全)+番外 槐树里的日子 by 流年之星-第2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惜朝,你知道昨天晚上我抱着你的时候发了什么誓吗?我对自己说会为你做一切,上刀山,下油锅,只为让你快乐。”
顾惜朝别过脸,紧紧的闭着眼皮无法言语。有些东西他没法去要求,去追,可痛并没少一分。
戚少商返身坐在床沿上,他看了看箱子里的尸体,又看看顾惜朝,神色转淡,逐渐平静的说:“我还有父母,还有亲人。”
顾惜朝垂着眼皮,轻轻嗯了声。
戚少商继续说:“生命是珍贵的,不该被剥夺。”
顾惜朝按着门框,还是嗯了一声,比刚才更轻。
戚少商突然笑起来,径直去了厨房,等出来时手中多了一瓶药和简易酒瓶的大曲。
“你要干什么?”顾惜朝无法置信的看着他,嘴唇都开始发抖。
“我无法离开你,可能有些人有些爱是可以抽离的,但是我发觉我不能。”戚少商这话说的很坚定,他旋开药瓶,把安眠药倒了一大把在手里。
“你疯了!”顾惜朝扑过去阻拦,“你还有父母,还有…”
“我刚才都想过了,不是吗?”戚少商看着他,目光很平静。
顾惜朝哽咽住,拉住他的手,所有的情绪晕旋欲呕,半天只说出了一个字:“别。”
戚少商停了一刻,盯着他的眼睛,盯着盯着笑起来,“不遇到你,我不是一样会死吗?”
“可你遇到了…”顾惜朝还是拉着。
戚少商又笑了,轻轻地说了句:“傻瓜。”他一扬脖子,把手里成把的药倒进嘴巴里,又对着酒瓶猛喝了一大口酒咽下去,微微有些呛咳。
顾惜朝看着他,眉毛哀伤地簇在一起,酸楚的味道,努力了半天终于说:“你…你现在还可以反悔…”
戚少商没有回答,只是搂住他的腰,把嘴唇贴上去,很深的一个吻,先是反复的去吮吸他,像吃到蜜糖的蜂。接着顾惜朝也被他吻活了过来,两个人互动的冲撞,反复的吻,一次深于一次地纠缠。
戚少商的嘴里全是辛辣的酒味,嘬到嘴巴里先是清凉,过后燃烧起来,急切地点燃了周身的引线。双手在对方的身体上游走,抚摸着,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蹭出的火焰和对方身躯微微的颤抖。
那是迫切希望回归自由,彼此坦诚相对的信号。于是柔软的衣料脱离光滑的躯体,你剥着我,我剥着你也让亢奋的头脑轰轰作响。
终于身体与身体无分隔物的贴紧,那一刻两个人都抑制不住的从喉咙里发出低压的叫声,有几分动情,就有几分快活,还有几分疼痛。但他们只想铭记的,是种瘫在对方身上,像两个淋了雨的泥人般化着化着揉在一起的快活。

铁手喘着气推开402的门,他紧攥着追命的手,大声叫唤:“戚少商!顾惜朝!戚少商!”
声音震得四壁都显单薄,可迂回震荡了这么久,却不见屋内有一点动静。
铁手狠狠一锤门,咬牙拉着追命说:“走。”
呼唤声仍然在楼梯间响起,逐渐变弱。铁手一路带着追命出了楼道口,开门上车。
“铁队,还没找到他们俩个…”追命忍不住开了口。
铁手却在驾驶位置上苦笑了一下,眉目间都是焦急的忧虑之色,他叹了口说:“管不了了,照上面说的推测它们会杀死所有人,包括你我。”
追命刚要再说什么,却见铁手攥紧方向盘,狠锁着眉说:“我死没关系,可我不能让你死,绝对不行。”
万般话都被堵在了嗓子眼里,追命安静异常的看着铁手启动,看着他踩下油门。
车子顺利的启动起来,速度如飞地带着他们驶离这个可怕的诅咒之地。然而坐在上面的两个人不知道的是,在车子底端,那个蓄满柴油的油箱上印着一个黑色的手印,有油顺着一个几乎不可见的缝隙流淌,很慢的,一滴,两滴的继续。

映在墙壁上的稀薄影子已经静止了下来,顾惜朝仍旧在吻动着戚少商的胸膛,细细的,好似用嘴唇比量。当手腕上的舍利珠闪过一丝灵气的光芒,顾惜朝终于抬起脸,面上大滴的眼泪滑下。
戚少商站在墙的一角望着他,脸上仍是淡淡的微笑。
他冲他说:“傻瓜,哭什么。”
顾惜朝走过去,两个人同时动作,紧紧地抱在一起,而床上的那具躯壳安静的躺着,它的胸口早没有了起伏,只待逐渐冰凉。
“现在我们俩可以在一起了。”戚少商捧起顾惜朝的脸,两个人在这时候的笑不是完完全全的开心,而是酸楚的,揉捏的,却安静了心里所有的躁动和彷徨,仅有这样才是安乐的。
顾惜朝扭头望着床上的那个身体,抓紧了戚少商的手。戚少商也把目光投过去,那就是他,曾经他的灵魂寄居的身体。
“让它们也在一起吧。”戚少商走过去,从黑皮箱中把顾惜朝的身体抱过来,轻轻地放在床上。两具躯体并排着,一样的紧闭着眼,一样的年轻,自己的那具是全身赤裸的,而顾惜朝的是一身黑色的衬衫西裤。
“如果有人收了我们的尸,会猜到我们相爱吗?”戚少商有种看着另一个自己的感觉。
“也许会吧…”顾惜朝突然笑了笑,走过去,走到自己身旁,轻轻地解开扣子,剥去了身体上的衣物。
戚少商在不解了一刹那后明白了过来,他拿起毯子把两个赤裸的躯体盖住,继而拉住顾惜朝的手。
“这是我们留给世人最后的暗喻,我们相爱。”

在那一时刻,离槐树里108栋楼没有多远的公路上,一辆大货车挡在铁追二人坐的车前。
油开始更连续的滴落,铁手被大货车缓慢的速度磨得心焦,看了眼追命正要按喇叭。大货车上的司机从窗户里扔出一个燃烧的烟头,加了速。
当小车行驶过那个烟头跌落的位置,油滴在火星上,火苗顺势燃了上来。几分钟后,轰隆的爆炸声响彻了四野,车上的人无一幸免。

橘黄|色灯光映在窗口,似是有风吹着灯泡,让灯影一晃一晃的,忽而涨大,忽而缩小。
戚少商握着顾惜朝的手,他们俩一起走出门,站在空荡荡的楼道里。慢慢的一些熟悉的面孔走上来,有红袍搀着劳||||穴光跟他打招呼,有英绿荷穿着薄绿的纱裙,指甲红艳艳的,冲顾惜朝笑着:“惜朝,你还没给我涂完最后一个指甲呢。”有抱着布娃娃的丫丫在问她爸爸“妈妈什么时候会来?”有尖嗓门叫着“你丫…。”的鲜于仇。
还有一些他不认识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小,他们的手一律都泛着黑,藏在长长的袖子里,然而还是可以看到指甲缝儿里的黑泥。
这就是鬼的世界。戚少商突然不再有初来乍道的孤寂感,他抱着顾惜朝腰,温柔的吻上他的唇,在口舌的纠缠中,声音断续的传出:“惜…惜朝,我…”
顾惜朝堵住了他的嘴,两人忘情吻动,直到不得不放开彼此。顾惜朝把唇靠近他的耳朵,轻声说了一句话,微微颤抖的:“我爱你。”

飘忽的灯光和没有影子的交缠身躯混成了一色,从楼道的窗户向外,经过黑夜里的寂静空气,不远处的草坪上有两个身着深蓝保安制服的人正打着手电巡查,其中瘦高的猛然发现的指着沉在半山中的暗楼,四周的死寂衬托着亮着的灯光异常的显眼而诡异。
他大惊小怪的嚷出来:“你看那儿,怎么亮灯了?”
另一个个子矮些,揉了揉眼,不禁打了个冷颤说:“真…真的。”
“108栋不是没有住户吗?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看到对方真的要往那边迈步,打冷颤的忙拉住他,满脸不可置信的说:“你还真是新来的,连那楼你也敢去?!”
“怎么说,不就是没人住吗?不过你说也奇怪,好好的一栋楼怎么就空下了,多可惜。”
“俺的娘啊!你,你,你还真是后知后觉到家,你知不知道,这楼九几年的时候出了一连串的命案,什么吊死的,割脖子的,跳楼的,一个单元的人都死了。之后没几个月,唯一没死的一个女的又莫明其妙倒毙在里面。他们还说这楼常有怪怪的声音,因为这些早就没人敢住,全搬空了,十多年来谁敢晚上,不,白天稍暗点都没人敢进,现在这大半夜的你还想去看?你活腻味了你!”
恐怖的气氛立刻随着夸张的话语传递给了对方,哆嗦也是,“不,不会吧,你是说真的有鬼?”
“谁知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些人都死的邪乎啊,我听说有两个男的裸着身子死在一张床上,还有两个在这里查案的警察一起撞车炸死了。”说着这话题,不由得人不胆寒,这位只觉得周身到处都灌凉风,单薄的制服根本挡不住,忙四处瞟眼的说:“今年闰七月,现在可还是鬼月呢,听说鬼最喜欢在这时节出来游荡,还…还会重演他们的死亡过程。”
“重演?那,那不是吓死人吗!”
这里话音刚落,远处的灯光忽的在这一刻熄灭了,108号整栋楼顿时沉入完全的黑暗中,仿佛吃人的大口突现,要把面前的一切囫囵吞下。
两个保安的脸同时刷白,哪里还能再借来胆子,只听得四周阴风阵阵,寒人体魄,而沙沙的草声就象鬼怪的脚步逼近。面面相觑一番,同时低呼一叫,踩着崎岖不平草地奔远了。
只剩下地上不知道是哪个遗落的手电筒,微微滚动了几下,贴着地皮孤寂而固执的继续亮着光。似乎是接触不良吧,一闪又一闪。

End



●(番外)槐树里的日子 戚少商篇

1992年,槐树里居民区108栋一单元共住进了8户人家,15口人。九起意外案件后,无一幸免。自此108栋再也无人居住,终成这个日益繁华的都市中,无人问津,谈之色变的鬼宅。而鬼的生活,我们便不得而知了。

姓名:戚少商。
鬼龄:十四年
死亡原因:服食过量安眠药
死亡地:槐树里108栋401房卧室

很久很久以后,惜朝还会在我握着他的手时问我那个问题,“你真的不后悔吗?”
我知道他说是什么,担心的又是什么。于是我轻轻的把吻印在他的脖后,用鼻尖蹭着他柔软的头发。我只说一句话:“我很幸福。”
这是我的真心话,虽然我还是会想起我的父母,想起我班级里的那些孩子,想起我在阳世间的朋友,亲人,环境,甚至有时会很想从学校出来那条繁华的小街以及小街上弥漫的烤羊肉串的味道。可我,还是幸福的。
现在的我是鬼,鬼的日子有点像颠倒了白天黑夜的时差,其实也还好,鬼并不像人们传说的那样鸡叫就要离开,只是不能见很强烈的阳光,因为那会散掉我们的魂魄。其余时间,阴天,灰暗的地方,我们是可以随时存在的。
作为鬼,时间停止,岁月凝固,且并无困倦和饥饿,可我还是喜欢每天有固定的睡觉时间,那样我可以和惜朝躺在一起,用漫长的时间,一根一根玩他的手指,或者靠在他身后,像舔棒棒糖一般消耗着他的肌肤。这时的惜朝总是很安静,由着我用指尖滑过他的掌心,由着我逗他,闹他,忍不住了就会笑。
在这种事情上,我似乎永不知厌足。尤其是可以看到他的笑容,可以亲到他薄薄的耳垂,那种感觉让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美妙,我甚至觉得就这么睡着也好,我就这么抱着他,他也搂着我,如此这样,永生永世。
何况我们并不寂寞,这个单元的夜晚,鬼们过着人们白日的生活。对门的英绿荷会来找惜朝让他帮忙画指甲,她会撅着红艳艳的唇,数落红袍又跟她拌嘴或是鲜于仇又编了什么荒腔乱调。
惜朝总是很耐心的听她说话,并帮她补好小指上的颜色,不过那只能维持一个晚上,鬼的身体发肤会一直维持死前那一时刻的状态,也因为这惜朝左胳膊上的瘀伤永远都不会消去,这让我很是心疼,虽然知道他并不会感觉到疼痛。
此外小女孩丫丫也很喜欢来串门,她有时会带着比她高半个头的鬼姐姐来吃惜朝做的燕麦粥。
“她没吃过燕麦呢!”丫丫会很遗憾很遗憾的说,因为她可以大谈饼干,糖果,唐老鸭和米老鼠,比她大好几岁的姐姐却不知道。
惜朝总是做燕麦粥,因为我们只有它,而它也象装在聚宝盆中一样,用掉了第二天又会恢复原样,因为鬼实际并不能吃去任何东西。
等待燕麦粥煮熟的时间里,丫丫总是很雀跃,这之于她是一种游戏,她会回想以前吃过的巧克力,奶油爆米花。而鬼姐姐比丫丫安静得多,总是有点怕羞的躲在墙角,大约是因为她的手有时候会掩饰不住的变成焦炭一般的手干。我和惜朝都对她多存怜爱,因为她的躲闪,也因为她现在虽可吃到燕麦,但作为鬼,实际没有味觉,并不能感觉到任何的香甜。
开始的几个月,丫丫也会有烦恼的时候,她总是嘟着嘴巴走到桌前,很不开心的说:“我想妈妈了,她怎么还不来陪我。”
这样的时候,她就会心情不好的把头取下来,放到桌面上。桌上的头眼睛眨眨,嘴巴撅撅,身体部分摇摇摆摆地无声的安慰。
我也会安慰她:“丫丫乖,妈妈不久就会来的。”
果然半年后,丫丫妈也来了,丫丫笑得像只回家的小燕子,那时候鬼姐姐已经迷上了机器猫,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