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現代] 槐树里(全)+番外 槐树里的日子 by 流年之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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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局长,我不明白,既然重视为什么不再调查?”
“因为这样查下去只能给市民造成恐慌,没有任何意义。”
“可您知道的,所有死者身上都有黑色掌印,这解释不通,让我怎么能把它当做一般的事故?”
“铁手,难道你希望全市人民把黑掌印、不解命案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会让很多群众往迷信的解释走,会让人心浮动,歪风邪说借机四起。而这些案件明明都是法医鉴定确实的意外,我们必须从快结案,不给外人话柄。再说现在局里每天面对的刑事案件这么多,没必要在这上面浪费警力。”
“局长,您的意思息事宁人?”
“不是息事宁人,是法医鉴定上没有足够立案调查的疑点,我们不能再做无意义的事。”
“可我当警察的第一天您就告诉我,凶案现场没有无意义存在的东西,它既然存在就有所指。
“对,是我说的,可对这个案件不适合。现在我问你,你能解释出人怎么能留下这样的掌印?能举出任何除黑掌印之外的疑点?
“不能,但不可解释不等于没意义,这也是您教我的。”
“铁手,你不是做了一天两天刑警了,也不该是只有热血不考虑全面的小伙子了。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单凭黑掌印是不足以推翻法医的鉴定,我是局长,但我也是刑警,如果这些案件有足够的疑点,不用你说我都不会放过,可现在并没有。”
“我知道,您说的有道理。但这些案件让我无法塌实,甚至能感觉意外不止到此结束。我不能把它们和死亡鉴定一起塞进卷宗里,我不能。”
“铁手,这是我的决定,也是上级一致的决定。”
“对不起,我不能接受。”
……
烟雾从鼻子里喷出,转薄消散。201的大门打开,追命走了出来,身后传来冯婆的捶地哭喊声和身边人的劝说安慰。
追命一直走到铁手身边,专心看着他,“铁队,你昨天和诸葛局长吵架了吧?”
铁手吐了口气,摇摇头说:“没,我只是不能接受他的意见。”
“我都听说了,诸葛局长让你停止调查,你没同意。”
没想到消息传地这么快,铁手用手指夹紧过滤嘴,直面回答:“对,所以以后这里的案件不再由我负责,今天应该是最后一次。”
“那你还调查吗?”
“调查。”
“私下的?”
“总不是公开的,就算是警察,没获得局里的首肯还是黑户。”
“那…”追命笑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我能不能参加啊?”
铁手有些感觉意外,不禁深深看了几眼身边的这个娃娃脸的年轻刑警。他不解地问:“为什么?虽然你和我是搭档关系,但这是我个人的调查,而且这调查确实渺茫,是否有意义连我都不能确定。”
“又死了三个啊,铁队,如果我不参加以后也别指望是个合格的刑警了。”追命眼睛里闪过一丝悲悯,之后还是笑,也就更亮地汇聚了光芒。他带着坦然的信任和真诚还有一点点难以割舍的调皮说:“而且我支持你,支持你调查。铁队,我觉得能一毕业出来就和你搭档是我的荣幸。”
铁手被他的话很震撼了一番,望着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男子汉不易动的心肝也不禁泛暖泛柔。毕竟再不怕孤独地行走,那姿态还是悲壮的。而现在有一个人愿意和他同路,获得这份支持的感觉言语亦无法形容。
但他没有表达内心的谢意,只掐掉烟,调整了一番凝重的表情说:“走,我们继续勘探现场。”
●第十九章 表白
戚少商听说又出意外的消息,赶下来正看到红袍柔言柔语地把冯婆劝到自家去。现场只见到大门口处白线画的人形,像是佝倮着身子,让人不禁想象当时的惨状。
真是多事之秋,意外不断。这年月是怎么了?他闷闷地立在那里看了许久,也没什么可帮上忙的。只脑中不忍地想到早上还看到三乱活蹦乱跳,三个瘦高,豆芽菜一般窜苗的孩子就这么死了?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啊?又死人了。”背后一个娇柔的女声让他转过头去,顾惜朝站在楼梯上,和上次看游天龙家的表情一样,眼眸遮盖着阴影,深地看不出真实想法。
而发出声音的英绿荷腕住顾惜朝的手臂,头也很亲昵的靠过去,满脸的惊吓,不忍和小鸟依人。
此时劳||||穴光唉声叹气地从屋内出来,顺便关闭了201的大门,一看到三人都集合在这里,宣布说:“都回去吧,没什么帮忙的,铁队他们在调查。还有大家都注意安全,我们这单元意外都出了好几起了,可别再出。”
说完还是叹气,哄着众人说:“走吧走吧,这冯家比一楼陈家还惨,一下就死了仨,真是啊。”
“咱们这单元真是邪门了,劳大叔,您是楼长,可得好好保护我们住户的安全啊。”英绿荷边扭着腰上楼,边冲劳||||穴光勾起了眼角。
“都是意外,我是孙悟空也防不胜防,还是各自注意吧,安全第一。”劳||||穴光撇了一眼她舍不得放开的那只手臂,又顺上去瞧了瞧顾惜朝,暗地一摇头。“你们小青年的也要注意生活作风问题,现在虽说自由恋爱,可国家政策还是要遵守,未婚先孕可是要不到生育指标的,还有…”
英绿荷没等他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捂着肚子弯了腰。直笑地眼角都带泪了她才咬着特有的妩媚语调说:“您放一百八十个心吧,我压根没准备生孩子,您老听过绝代佳人没?不绝代怎么佳人?不过妇联倒是有位风韵犹存的老阿姨,您这么操心妇联的工作,是不是准备第二春啊?要这样我可一定支持。”
劳||||穴光被她反调侃到老脸都要挂不住了,忙分辨着:“别瞎猜疑,我都这么大岁数了。”
英绿荷靠顾惜朝靠的更近了,笑盈盈的说:“那您怎么就猜测我们要未婚先孕?说不定我们清清白白的,也说不定我们偷养的孩子早能打酱油了。”
劳||||穴光可是领教了她的利害,正到了自己门前,赶快打住谈话:“行了,算我没说,这时候也没空管什么计划生育了,就这死人的事都闹心坏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门一关闭,英绿荷挑着眉毛笑地媚中带冷。戚少商却一直没有想笑的意思,他看着顾惜朝,看着英绿荷拉着的手臂,心绪难平。
回到房间里,茶几上还摊着那封收到的信,旁边是空白的信纸,一个钢笔驻留的点点在开头位置,还没有文字。
“少商,我这些天一直在想,翻来覆去的想我们从相识到现在的种种。我知道我是爱你的,吸引力从第一面就开始了,在你身边我很踏实也很温暖,甚至不用你做什么或者你表示和我一样的态度。少商,我们在一起四年,虽无热烈但也有温馨。我本想有这感觉就足够,可你还是逃避了,让我忍不住问自己,你爱我吗?你到底是爱我,还是习惯了和我在一起?
若你并不爱,我该怎样和你走入婚姻殿堂?单方面的爱能支撑婚姻多久?此时我还醒悟不过来,那真真是愚昧了。
所以少商,给我个答案吧。就算是我不情愿的那种,长痛不如短痛。”
四年的相伴,终于走到了这一步。戚少商虽不可不承认这是自己造成,而且那个答案确实是息红泪不情愿的,但毕竟有四年了,爱情和亲情、习惯哪那么容易分清?要他做这个决定还是痛的,伤的,难忍的割舍感。
“对不起,红泪,祝你以后幸福。”写完这短短的一行字,他已觉心中难受的厉害。愣愣地看了半天,去卧室把啤酒箱子拖出来,只有一瓶了,差点忘记上次和顾惜朝喝地几乎不剩。
想起顾惜朝,心里更是堵地慌,转身去厨房里把橱柜里的料酒拿出来。还是红袍帮他炖肉时留下的,简单的一个白酒瓶,外标志都已经脱落大半,只可见大曲两个字,一看就是便宜且烈性的酒。
管它怎样,先倒上一茶缸子昂头喝了一大口。好辣好冲,一股子火舌一般的劲儿直从咽喉冲上鼻梁,脑中一清,接着烟霞烈火的,噼里啪啦直冒着火星子。
戚少商晃晃脑袋,烟火这才平息下去,他端起缸子,又是一大口。
英绿荷家里,顾惜朝盯着地板,若有所思。
“惜朝,你生我气吗?”英绿荷看着他问。
顾惜朝从走神中恢复过来,不解的问:“你指的什么?”
“刚才我对劳||||穴光说的话,”英绿荷闪了闪含水的凤眼,“你知道我最讨厌他们那套假正经,直接说把我们看成狗男女就是了,连未婚先孕都想到了,真是好笑。”
顾惜朝这才明白她的意思,遂摇摇头说:“名声不等于实际,我不会在意。何况我的名声也并不好。”
“谁说的,你是个再好不过的人,”英绿荷一心在顾惜朝身上,怎不看他处处都好。
顾惜朝还是淡淡一笑,忽听地门外传来敲门之声,敲了两下,又拍挠起来。
“谁?”英绿荷对打扰了两人独处的家伙没有好气。
“顾…顾惜朝…惜朝…”门外的声音一听就舌头涨大,口齿不清,但仍能分辨出是戚少商的音调。
顾惜朝脸一变,疾步上前把门打开,外面的人一个趔跌,差点靠在他身上。
戚少商扶着门框站好,一只手里还攥着搪瓷杯子,脸色发红,鼻尖亮闪闪的,他一见顾惜朝就笑了起来。
“顾惜…朝,来,来喝酒!”
说完拉着顾惜朝的手腕就往401走,却不知脚步都定不住方向了。
“你…你怎么一个人喝这么多?”顾惜朝看着他那模样,心知说什么都白搭,只能先扶着冲英绿荷嘱咐:“我去照看他。”
“好”,英绿荷点点头,不解地转着眼睛,看到戚少商反常的模样喃喃道:“他这是为什么呢。”
没想到戚少商喝醉酒和平时大不相同,跟孩子一样又扭又闹,顾惜朝虽然和他个子差不多高,可毕竟瘦弱些,一路搀扶到客厅就力尽了,只能就势把他扶在沙发上。
手里的杯子歪歪斜斜的,有白酒泄露出来,混杂着潮热的空气,使得满屋子都是酒的辛辣味道,刺激着人的神经线。
顾惜朝把他手里的杯子接过来放到一边,戚少商却哼唧一声,冲他嘿嘿地笑了起来。
“惜朝,惜朝,你上次找我喝…酒,这次…这次也一起喝,没啤酒了,我们喝白酒,白酒…”
顾惜朝坐在沙发前,很自然看到戚少商写的信,“红泪,对不起,祝你以后幸福”,他看了又看,也能大致猜出发生了什么,只轻轻叹道:“酒能解决什么问题?当你真的喝都喝不醉的时候你就明白了。”
他苦笑一番,去厕所染湿了毛巾准备让戚少商醒醒酒。可刚一返回就发现戚少商已经从沙发上起来,拿着装酒的瓶子咕嘟又是一大口。
看他一阵呛咳喘气地,还仍是嘿嘿笑个不停,嘴巴里嚅嗫着:“看谁先醉!肯定是你,不…不是我…”顾惜朝不知是气是笑好,只得攥住瓶子的上端,和他拉锯一样抢夺着,又不敢太使力。
“别喝了,把瓶子给我。”
“不要,”戚少商开始发扬迷糊地不讲理,顾惜朝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索性看好了一撒手,戚少商连人带瓶子一起坐倒在地板上,尤自把酒瓶抱在怀里不撒手。
“你知道不知道?红泪想通了,我伤了她,没和她结婚,她说我不爱她,我反驳不出来,我是不爱她,可我爱谁?”戚少商撒酒疯一样地发泄心中的话,顿了顿又接着说:“我倒真爱一个人了,可他又不理我,他和英绿荷玩感情游戏也不愿意理我…我喜欢上男人了,我是不是变态啊,可我就喜欢上他了,看不到他就难受,看他跟别人在一起更难受,我认当变态还不行吗?可他不理我,他不理我…”
这串话说的很齐整,倒不象醉话,更象是在心里想了无数遍,早成了形,只是没有爆发的心里话。
顾惜朝听地簇眉沉默,他心里隐隐的疼痛,难忍地低声说:“为什么要说这个,你这是害自己,可我不想害你。”
但“惜朝,惜朝,惜朝…”,一声声仿若叫到他的疼痛处,摧毁着牢固的围墙,他也是黑暗中飞扑的蛾,那么渴望光明,渴望热量,渴望爱,虽然注定孤苦,可摆在面前的真心,该去抓牢还是放弃?该珍惜每刻还是为永恒拒不触碰?
顾惜朝的指尖伸展又收回,再伸展再收回,他犹豫了很久很久,却终于站起身到厕所接了一杯冷水。
哗地冰冷的水都浇到戚少商脸上,惊地他一弹跳,酒自然醒了大半,人也捧着乱成一团的糨糊脑袋晃荡着强自清醒。
●第二十章 朋友
“惜朝,你怎么…我…”戚少商看到站在面前的顾惜朝,才渐渐回想起一些模糊片段。
“啊,是我把你拉来的吧,真不好意思。我,我没做什么吧?”戚少商获得被浇水的待遇,一心恐怕自己和上次一样失去理智强做了什么,才让顾惜朝把他泼醒。
顾惜朝摇了摇头,他把杯子放到茶几上,突然说:“记得上次我来找你喝酒吗?是因为我在报纸上看到晚晴订婚的消息。”
“晚晴?就是和鼎升公司的经理订婚的那个女孩?”
“是的,晚晴是我大学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