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天下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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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的抚上自己的脸颊,纪悟言才发觉面上已经是湿冷一片。
再次拉近两人的身体,慕容涤尘拥住纪悟言的身子。
纪悟言这才发觉刚才自己颤抖得厉害——涤尘的怀抱是多么的温暖啊,只是片刻的分离,自己已经如此眷念。
轻柔的吻着纪悟言眼角的泪痕,慕容涤尘只觉得自己的心柔软得仿佛可以融化,“悟言啊,你总是为我做好一切,总是想要我幸福。为什么却不想想,如果没有了你,我的幸福要从哪里来呢?”
“你怕我不能接受现在的你,你怕我受人责难,为什么却不想想,我最怕的,其实是见不到你,看不到你。”
“那样的思念,真的可以逼得人发疯。”
“涤……尘……”纪悟言想说些什么,却发觉自己已经哽咽的张不开口,泪已经决堤。
“我的悟言,即使天下人都说你风华绝代,一笑天下醉;可我却明白,你其实也会胆小,也会害怕。怕到只敢透过门缝悄悄的看我;怕到只留下一半的吻;怕到故意让我如此容易的进入拾月宫,只为了要逼我离开你;怕到见了我却又犹豫,如果不是我冲出了门口,你就又要不见了。”
“你都知道……?”
纪悟言泪落如珠,慕容涤尘则为他一一吻去。
“悟言你好傻呢。我却不知道你要傻到什么时候。原本以为只要让你看到我的决心,便可以放开所有的心结,可却没想到一碰上我,你心思就越来越窄,不知道我在旁边看得有多急。这次还想说这样的话来激我走。”
“真想好好打你几下解气。”
“可却……舍不得。”
纪悟言痴痴的看着眼前的爱人,唇边却慢慢绽开一朵微笑。
是啊,涤尘也在为自己担心,也在为自己着急,自己怎么不再多为他想想?
他是爱自己的呢。
慕容涤尘是爱着纪悟言的呢。
这个眼眸清澈,如冰似火的人是自己的爱人呢。
一瞬间,纪悟言又想落泪,却是为了感激。
感谢天苍,感谢所有的神灵,今生让我与他相遇。
就算是千年的轮回等待,只是为了这一次的相爱,也无怨无悔。
什么“孽”“赎”,什么预言,若真的是这些让他们在一起,那么自己仍要感激。
不为其他。
只因为,生生世世的轮回,忘不了的,仍只是他。
纪悟言脸上的笑容渐渐加深,慕容涤尘面上却渐渐红起来。
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怎么看见他逼自己走就急了,一下子把藏在自己心里好久的话都说了出来。
这下可怎么办?
真是太丢脸了。
悟言在看着自己笑呢。
他笑什么?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他最近更漂亮了,笑起来也越发的好看了。
讨厌,为什么天气越来越热了?
哎呀,他衣裳也没系好,大半个雪白的肩膀都露了出来。
不行不行,天气热得要人喘不过气来了。
偏偏他还贴近身子抱住自己,那么深情那么缠绵的说——涤尘,我好爱你。
“轰”的一声,慕容涤尘直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都要烧起来,双手一扯就把纪悟言压倒在床上。
身体接触到床板,纪悟言微微吃惊,可一看慕容涤尘神色,怎么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涤尘好可爱呢。
连耳朵都是红通通的。
这样想了,就仰头轻轻的去咬慕容涤尘的耳朵,却感到慕容涤尘身上微微的战栗,皮肤越发的烫了。
可这时的纪悟言却不知道,自己在慕容涤尘眼里又是另外的一番风情——薄衫早已扯开,雪白肌肤在月辉下格外撩人,腰线纤细。红唇细细吐气微微喘息,一双美目中氤氲朦胧,倒映出的是自己的影子。
伸手解开慕容涤尘的盘扣,纪悟言的唇紧紧跟上。
慕容涤尘的肌肤上有一种冰冷的甜香,而同样亲吻着自己的嘴唇却是火热的。
两人不时交换拥吻,直到衣衫褪尽。
纪悟言平躺着,因为知道接受的一方会很难过,便主动靠近慕容涤尘,双腿缠上他的腰际。
谁知慕容涤尘却冲他摇了摇头,竟然一下坐了上来,马上疼得一声闷哼。
纪悟言面上瞬间失色,连忙退出来,翻身把慕容涤尘压在身下,不许他有其他的动作,又分开他的双腿细看。
这下可心疼得不得了。
由于没有事先的准备润滑,动作又猛烈了些,果然流了许多鲜血,慕容涤尘痛得把下唇都咬破了。
“涤尘你这是……”纪悟言心疼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可慕容涤尘却别开眼,脸红红的,小声道,“才不要你痛。”
这句话让纪悟言只觉得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甜甜酸酸的,快要溢出来。
他的涤尘是在担心他呢。
因为爱自己,所以担心,所以疼惜自己,所以怕自己痛。
可是自己……又怎么舍得让他痛?
拿过随身带的止血药膏,轻轻柔柔抹在慕容涤尘的伤处。
此时的慕容涤尘,几乎完全把脑袋埋在枕头里,不仅脸上,连身子都已经是粉红的一片,真是诱人之极。
笑意从眼底渗进心底,纪悟言默默决定还是让自己在下面好了。刚要动作之际,慕容涤尘却从枕头里抬起了头,“悟言,我决定的事是改不了的,今日之事,我已经决定了。”
这意思便是说,他决定要痛也是自己痛了。
纪悟言愣了一下,不过还是马上明白过来,正要开口,慕容涤尘欺了过来,一时吻得纪悟言透不气来,其间还略带蛮横的道,“若是不依我,日后有你好看。”
两人肌肤厮摩,纪悟言只觉得快要欲火焚身,不过看情况,慕容涤尘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再看着他一脸决然的表情,纪悟言深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唯一能做的只有尽量轻的帮他按摩扩张,反复润滑,进入时又尽量小心,生怕弄痛了他的伤口。
可纵是纪悟言如此小心谨慎,慕容涤尘还是在最初的时候感到了些微的刺痛,身子微微一抖,吓得纪悟言差点又要退出来。还是慕容涤尘牢牢的将他抱住,停顿片刻后疼痛渐缓,纪悟言才慢慢的动起来,一面仔细瞧着慕容涤尘的反应。直到两人都在这样的行为中取得了快乐,才渐渐激狂,双双搂抱着同眠。
渐渐天明,芙蓉帐中鸳鸯交颈。
我们这些闲人还是暂时退出门来,为他们关好门。
大千世界,朗朗乾坤。
谁的心,又是真的精钢百炼不坏;谁的心,又真的是软弱一击不堪?众生沉浮,却都参不透一个“情”字——有人奉它做神,有人唤它做魔。
其实若要我这个说书人讲,所谓情爱,可叫人强若金刚,可叫人软若棉絮。
君不见,那乾坤尽握手中的纪悟言,为爱软弱如斯。
君不见,那明明脆弱无依的慕容涤尘,那般勇往直前,誓不回头。
慕容涤尘睁开眼,一室的阳光便落进了眸中。
身边暖暖软软的,耳边有沉稳有力的心跳。自己的手抱着他的腰,他的手臂搂住自己的颈子,细滑的肌肤间没有丝毫的隔阂。
轻轻的拨开他的发丝,就看见那双永远朝自己温柔微笑的眼睛,于是吻上那细白的颈项,听他痒痒的笑起来,水晶一样透明的声音缓缓的撞击着自己鼓膜。又伸手去摸他,一片滑不腻手,完全软玉一般。
还有那透出肌肤的清香,熏得整个屋子一片旖旎风光。
刚想进一步动作,却被他倏的搂住了腰身,一下子中心不稳的倒在他怀里,脸颊贴着他白皙的胸口,想要起身,触手又是尽是柔韧的肌肤,哪里使得上来力气。
慕容涤尘的脸蛋一下子红个彻底,却不愿放弃这相守的时刻,也就默不作声的任纪悟言抱在怀里。
好一阵子,两个人都没有开口。
过了一会,纪悟言似乎想起什么似的笑起来,慕容涤尘抬眼看他,只觉得那双美目流光,仿佛真的会说话般,只叫人看得心思恍惚。于是便一把伸手遮住纪悟言的双眼道,“可不许这样对别人笑,只能让我看见!”
纪悟言拿下他的手握在自己掌中,却不接话,只是问,“涤尘,还记得那次吗?我们第一上书房。”
慕容涤尘看他一眼,再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双手抵在纪悟言颈侧,开始吻那晶莹的眼眸,水润的红唇。膝盖也轻轻的磨蹭着纪悟言的大腿内侧,惹得他惊喘出声,这才答了句:“不记得了。”
说实话,其实慕容涤尘记得清清楚楚。
那次悟言怎么答不上问题来,怎么挨了打,后来又是怎么手连筷子都拿不好,怎么习字……自己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却不愿意再提起——那时候因为自己的别扭,悟言吃了不少苦呢。
现在再想,就又是后悔又是生气——后悔的是,当初应该多护着悟言一些,怎么就眼看他手打肿了才出声;生气的是,他那时那般硬气做什么,早认个错自己也不会那么心疼。
不过话说回来,若那时就认了错,也就不是纪悟言了。
如今他还敢提这件事,真要好好教训才好。
狠狠的吻了一下纪悟言的肩头,满意的看着上面留下的红印子,慕容涤尘这才高兴起来,丝毫不知道,纪悟言要说的,其实不是这个——纪悟言想起的,其实是那天慕容二公子文章大败文静倾的场景。
那神情,那身姿,直让自己觉得心脏重重的被撞了一下。
也许,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缘分便已种下了吧。
飘出去的思绪终于回了来,原因是慕容涤尘引燃火焰的动作。
心中一惊,纪悟言忙出手止住他的动作,“涤尘,你刚洗净了身子,还需要多休息。”
这么一说慕容涤尘双颊就红了。
两人的欢爱直快到天明才结束,虽然心中高兴,身体愉快,也都累可以。慕容涤尘几乎要倒下就睡,可纪悟言仍然强撑着要人抬了水进来,又仔细帮慕容涤尘洗过身子,才抱着已经半睡着的他躺进被窝。
慕容涤尘自然知道纪悟言是怕他生病,可那清洗的过程实在太过暧昧,真叫人想起来就羞得几乎要钻下地去。
而纪悟言呢?
看着裹在被子里的慕容涤尘,只能在心底呻吟——涤尘真是太太太可爱了!
眼睛湿润明亮,黑发柔滑,眼神却是倔强凶狠,那样狠狠的瞪着自己,却无端的让自己觉得勾魂,还有那贴着自己的四肢,年轻健康的身体——一切都让纪悟言在心中叫苦不迭。
只有不得已一个翻身,先乘着慕容涤尘身体虚弱使不上大力气,阻止他越来越危险的动作,再拉过被子,把怀里赤裸的人,裹了严严实实。可这下再看,却更不得了,慕容涤尘卷在圆滚滚的被子里,整个人就像一个大大的鲜肉粽子,并且是蒸好了一剥开皮就可以咬一口的那种。
被纪悟言如此对待,虽说知道是为了自己,慕容涤尘还是生起气来,不由叫道,“纪悟言……你不要太过分!”
他这不叫还好,叫小些声音也没关系,可偏偏就是用大到好处——又由于一夜激|情——让人听起来微微沙哑的声音叫出来“纪悟言”三个字。不像生气,到像是撒娇。
饶是纪悟言这样的非常人,也只能暗暗叫苦。
一时间,拾月宫新任宫主的忍耐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考验。
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站在门外的纪悟言,此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其实纪悟言自己也不明白,明明在旁人看来那么冷冽那么不苟言笑的慕容涤尘,在自己眼中,却总是那么可爱;不过纪悟言大概也不知道,在别人眼里这么沉着这么运筹帷幄的自己,在慕容涤尘眼里,却总是那么柔弱那么需要疼惜。
不过奇怪的是,两个人都很满意旁人看不到自己眼中的对方。
刚刚自己冲出没门来的时候,还是怕涤尘担心给他留下了自己的去处。却……很丢脸。
要去冲冲凉水——这是纪悟言的原话。
却没想到,此时的慕容涤尘也急需要来冲冲凉水……
立在门外的空旷里,徐徐的凉风吹过来,纪悟言的脑子顿时清醒了许多。看天色,大概已经到了未时,不知道雪灼那边的消息如何了?那些白道的人可好对付?
心中略有头绪,纪悟言转身去了沐浴之所,决定先把火降下来再说。
纪悟言走的时候,只是暂时用被子裹住慕容涤尘,所以没等他走远,慕容涤尘就已经扑腾出了被子,可却没有立即追上来。
原因?
简单。
当然是因为衣冠不整。
不过这还是含蓄的说法,至于真实的情况……咳咳……大家应该知道吧。
总之等慕容涤尘急急忙忙的套好衣服,勉强克制身上的酸痛,正想追出去的时候,却被堵在了门口。
而那个堵着门口的人,慕容涤尘自然也是认识的——那正是,丽家的独苗公子,慕容涤尘的表弟,拾月宫前宫主的二弟子,丽雪灼。
一见丽雪灼,慕容涤尘很自然的恢复了冰雕般的状态。
不过丽雪灼显然热情得多,他先是自顾自的走进门,然后又自己为自己倒了杯茶,虽然已经冷了,可他显然喝得啧啧有味。
慕容涤尘不置可否,也不打算理他,转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