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号凶案密档-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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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名证人上庭,而我也认了出来,正是小刘的心腹。我想了起来,在前往兴东村车上,我和他分别坐在凶手的左右两侧。当时,我的确是威胁了凶手,但那是有前提的。
“他的确威胁了凶手。”这个证人说道:“当时我们车上还有两位,都听到了吴梦的话。吴梦威胁凶手,说他一个人说了算,说谁是凶手,谁就是凶手。他公然捏造事实,完全不避讳我们。”
“我之所以威胁凶手,是因为当时我急着救人!”我反驳道:“你们当时都在场,难道不知道当时的气氛剑拔弩张?”
第238章 分崩离析的小组()
被人冤枉的滋味实在太难受,我真的没有做过这些事情。
可随着这话,四周的人小声的议论了起来。什么衣冠禽兽,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什么败类的词纷纷飘入了我的耳朵里。这让我感觉头疼无比,只觉天旋地转,一时间,竟然让我也觉得自己真的就是杀人凶手了。
我用手拼命的揪着自己的头发,直拽的我头皮发麻发疼。我这个习惯从来都没有和别人提过,也从来没有说过原因。其实这样做,是要用表皮的疼痛来代替那种脑壳里的疼痛。每当我感觉头疼的时候,我就会这样去做。
可现在,我感觉并没有什么用了。
会不会是在我犯病的时候,做出了这一切事情呢?就好像是患有多重人格的凶手一样,在我的身体里,会不会也有另一个吴梦?我十分抗拒自罪妄想症,不能正视。而会不会我选择性的遗忘了自己在犯病的时候所做的事情呢?
我有罪?我杀了人?
“肃静,肃静。”四周逐渐的安静了下来。
“公诉人请继续。”
证人下去了,公诉人接着说道:“尽管你可以说是为了救人,但是我们也可以理解为在特殊的情况下,会激发你的自罪妄想症。当多疑和焦虑出现的时候,为了缓解症状,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使你焦虑的人,不是么?”
“是!”我说道,可转瞬间,我意识到了问题,赶忙说道:“不是!在那样的环境下,这也是一种让凶手开口的方式。问题在于,当凶手说出地址或没有说出地址后,我接下来的举动不是么?”
公诉人说道:“的确是,只不过凶手选择了开口,可如果凶手闭口不谈,你是不是要杀了他!”
我开口说道:“我不能让关增彬有事情,她是我的组员,你知道么?”
“回答我的话!”公诉人说道:“如果他不开口,你是否会杀人!”
“我们就好像是一家人一样,你明白么?”我喊道。
“你是否会杀人!”公诉人坚定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
“我杀……”
我的“杀”字还没有出来,我旁边一直都在沉默的律师开口了:“我抗议,公诉人没有权力假设并未发生的事情来引导我当事人的情绪。法庭上是讲证据的,不是用来假设的。”
“抗议有效,公诉人请停止逼问。”法官点了点头。
“那好,从这威胁性的话语上来看,我们可以推论,嫌疑人吴梦在一定的情况下,的确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来。”公诉人看着自己的文件说道:“我还有一名关键性的人证,他可以证明,嫌疑人的确有过激的举动。”
“传上来。”
我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到底什么证人能够证明我有过激的举动。可
可当我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的时候,我简直不管相信我的耳朵。当这个人从庭下走上来的时候,我才确信我的耳朵没有听错,我才知道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
此刻走到证人席上的,正是小刘。
我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我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着,我实在想不到,小刘今天竟然会走上证人席位。而他,却是公诉人口中的那个最关键的证人。
那天在地下,小刘果然看到了。
“你看到了什么。”公诉人问道:“你现在可以说了。”
小刘看向了我,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可眼神里却似乎有着无数的话想要说。他用手轻轻的摸着自己面前的栏杆,四周看了一圈。现场安静无比,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小刘关键的证据。时间似乎都随之凝固了起来,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一声咳嗽,小刘低下了头,并不看着我:“在围捕凶手的过程中,在凶手已经放下武器投降的时刻,我看到了嫌疑人手持一块锋利碎片刺向了凶手的脖子。如果不是我及时阻止的话,凶手此刻早已经死亡了。”
鸦雀无声,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证人所说属实么?”法官问道。
我看向了小刘,小刘却没有看着我,依旧低着头。我不知道此刻小刘心中到底怎么想,到底对我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可我此刻只感觉到了一种背叛,似乎置身于寒冷冰窖中一样,让我整个心都凉透了。
“你这是要我死!”我看着小刘,声音虽然不大,可却能够清楚的传到他耳朵里。
小刘抬起了头,我看到了他眼睛里有泪花:“我要你死?我不说出来才是要你死!吴梦,我观察你好久了,你的自罪妄想症有复发的倾向。你要到精神病院里接受治疗,否则,我真害怕哪一天你就死在外面了你知道么?你不是杀了别人,就是会被别人杀死。相比之下,我觉得还是前者要好些!”
小刘眼中的泪水流了出来,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我开口说道:“你就是要我死,你知不知道,关增彬现在还不知去向!我一直在跟着这个案子,如果交手别人,一切都要重新开始。到时候,谁还能找到关增彬!你不是要我死,你是要我们所有人都死!”
“我查啊!”小刘喊道:“我也一直跟着这个案子,你知道的线索我都知道,我会把关增彬救出来的。”
周围开始议论起了这法庭上滑稽的一幕。
所有成熟的人都明白,世界上根本没有感同身受这个词。你欲哭无泪,你身嘶力竭,你大喊大叫,你默默垂泪。有人沉默,有人看戏,有人安慰你。末了不过是一句,你看这人多有意思。
终久,针不是扎在这些看戏的人身上。
“肃静!肃静。”
我越说越激动:“从你离开邵组长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把位置看的比人重要,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到了这种地步。我们都离开了,这个位置再也没有人和你争了是不是!你以为我稀罕你那破位置嘛,你查个屁!”
小刘用手指着我,片刻才说道:“吴梦!吴梦!我就知道,你从来都看不起我。我知道自己没有你那个天分,我知道我办案只能循规蹈矩,一步步来。可是,我有一刻钟停下了脚步么?我有一秒钟是在休息么?天赋不够,我就用自己的努力来补,这样错了么?”
我看着小刘浑身发抖着,他十分的激动,我看到,他手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吴梦。”小刘用一根手指指着我,说道:“这样有错么?我问你,这样有错么?凭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得到自己想要的,这样有错么?可是,我想不到你会这样看我,难道我在你们心目中,就是一个为了破位置连人命都可以卖的人么!”
我想反驳什么,可话到嘴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是啊,小刘有错么?凭借自己的努力,想让自己过的好一些,这样有错么?小刘不曾阻止我去查案,他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来拿到自己想要的,不偷不抢。小刘绝对是我看到过的最努力的人了,可越往上,我们就会发现,这个世界不是靠努力就行的。
努力或许能让你成功超越百分之八十的人,可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很难。小刘这么年轻就成了队长,已经很厉害了。可是,小刘并不满足。
但这并没有错。
“你们就看不起我,你们谁也看不起我!”小刘依旧喊着:“我把你们当真心的朋友,可你们从来都没有把我当作是你们的一员!滚吧,我不需要朋友,都滚吧!从此以后,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心里发堵,想哭,可是泪水却流不出来。
“休庭,休庭!把人都带下去。”
说话间,几个人把我押了下去,而对面的小刘,也是愤然离席。早在一年前加入这个特别行动小组的时候,我怎么也不会想到,特别行动小组竟然会成了这个样子。早在一年前的时候,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要离开了。
邵组长因为我的事情,估计也要吃一壶,玛丽姐此刻不知道在干什么。想要别人来帮助我,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而接下来的事情,只能靠我自己了。
我心中暗暗的下了一个决定,只是不知道,这个决定到底是对是错。只是不知道,这个决定又会影响多少的事情。
我被关在了一个审讯室,而此刻,我身边的律师也走了进来。
我们分别坐下,他开口说道:“吴梦,毛老板派我来的。”
“毛姐?”我问道。
他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没错,一名叫做谷琛的人找到了毛老板。毛老板给你打点了不少,可无济于事你明白么?”
我没有说话。
他继续说道:“抓人你们讲究证据,人证物证现在都有,可谓是铁证如山!我不知道你怎么惹上了这个麻烦,只是现在的舆论隐隐有收不住的架势了,所以我劝你还是都认下来。”
“可那都不是我做的。”我盯着他的眼睛。
“可所有人都认为是你做的!”他说道:“要我让你释放,那不可能,可我能让你留下这条小命!你要是承认了,最多无期徒刑。打点下来,可能不到十年就出来了,你才二十岁,以后的路还长。”
我摇了摇头,说道:“趁我还清醒的时候,我明确的告诉你,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我精神病什么时候会复发,时间不多了。下午一定会再次开庭,我要你这样……”
第239章 逃()
休庭结束之后,按照我这样性质严重的情况,应该会开庭很多次,将所有的人证物证以及各种线索都摸清楚之后才会定罪。一般如何判定,主要通过两点因素,我们称之为内因和外因。
外因指的是人证和物证,当然主要看的只是物证。因为大家都明白,在缺乏多名人证的情况下,从人嘴里说出来的事情大多是不靠谱的。就算证人亲眼看到了,在描述的过程中难免会带着自己的主观情绪和臆测,从而导致与真相擦肩。
而物证和现场留下的痕迹,是客观存在的。尽管可能出现凶手伪造现场的情况,但比起人口中所说出的东西来,更好排查和辨别的多。
内因指的是人自身的因素,例如是否有时间,是否具有能力,是否具有动机。这些是用来确定嫌疑人最好的方式。
而只要确定了人,再将物证人证与之对比,如果符合的话,那么可以确定,如果对不上,则寻找下一个。
而其实这个口供占很少的一部分,几乎影响不到什么。因为不乏有为了金钱来抵罪的人,那么这个人就算是亲口承认,也是无济于事的。
无论是从内因还是外因上,这几点都指向了我。
我闭上了眼睛,缓缓的用手揪着自己的头发。我明白,陷害我的人能够把所有的能够指向我的证据都准备好,而且没有一条遗漏。而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事情。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我,我想,罪名如果成立的话,就如同那个律师所说的,至少也要坐十年了。可是,明明自己没有做过这件事情,却要为此无端的遭受牢狱之灾,这是我断然不能接受的。
不过好在,我已经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告诉了那个律师,可到现在我也不能够确定,毛姐会帮助我么?我和毛姐之间,说白了,只是互相利用而已。在我是特别行动小组队长的时候,毛姐可能需要我帮忙说句话,可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了,毛姐还会帮我么?
这一点我不清楚,可现在我能倚靠的,就只有毛姐了。
下午不出我的意料,说需要在三天后重新审理。而我也知道,三天之后,估计我就要被宣判了。
到时候,我就会被移送到更高级别的地方,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我再想做什么事情,定然出不来了。
下午的时候,毛姐请来的律师来找我。
我看着这个律师,缓缓的问道:“我和你说的那些话,都告诉毛姐了么?”
这名律师点了点头,虽然他的表情是深深的担心,但是他的动作依旧很镇定,并没有引起外面看守人员的怀疑。他眉头紧皱,一只手死死的按着桌子,开口说道:“你想没想过这件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