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by番瓜小笼包(兄弟年下he)-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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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香橙味道在口中散开,奶油的清香最能让人产生幸福的满足感。
身体还残留着纵欲过度的酸痛感,吕宁的心情却比以往都要轻松很多,一旦做了和弟弟在一起过下去的决定,似乎未来也没有那么迷茫了。
刚过九点,吕宁在家呆着无聊,穿上衣服出了门。
本来是想去报刊亭买份报纸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走着走着却走到了魏达工作的地方。
早上一批运货的小高峰刚过去,魏达正一边擦着汗一边看人核对数目,一抬头,看见吕宁走过来。
“哥,”魏达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
魏达弯着眼睛笑。
“魏达!”查货的小姑娘在旁边叫。
“哥,你等一下。”魏达擦了把汗,小跑到旁边,“怎么了?”
“这几箱我登记好了,一会儿直接推到上面,他们急着要,还有这个……”
推着推车的工友过来和吕宁打招呼:“那是你弟?”
吕宁点头。
“真是个好孩子,能吃苦,现在这样的可不多了。”
听到魏达被人夸奖,吕宁有点开心的望向那边。
那个一脸认真的听着工作任务的魏达,和前几个月无所事事处在阴暗角落里混日子的小偷魏达相比,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弟弟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坚强,就算遭受了那么大的变故,也一直在努力地往更好的方向走。
他聪明又努力,长的也好,若是愿意也能轻易的讨人喜欢,本应该有很好的人生。想到另外的事情,吕宁心里又慢慢沉了下去,可是自己却传染了他那么严重的病。
工友推着箱子走开:“不过这活儿太累了,这么年轻一孩子,你们家要是有实力就别让他做这个了。”
吕宁勉强笑笑:“嗯,我知道。”
弟弟做了那么多,自己不可能还无动于衷,继续逃避下去。
先找份工作,然后把该解决的事情解决了,然后……然后……
然后……他却不知道怎样才能补偿他……
“哥。”听完那女孩说话,魏达转头就往这边走,那女孩在后边喊:“魏达,你记清楚了没?”
“记住了记住了!”
那女孩还在往这边看,吕宁望了她一眼:“那女孩挺可爱的。”
魏达心里咯噔一声,说:“她脾气差的很,哥你肯定受不了她。”
明显听出那人话里的醋意,吕宁有点哭笑不得:“你俩关系挺好的吧?她一边往这边看。”
魏达转头去看,那女孩连忙收回视线继续核对货物,魏达马上明白了吕宁话里的意思,心里一荡,笑嘻嘻的回头问:“你吃醋了?”
心思被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吕宁有些发窘:“那你忙吧,我先走了。”
明明比自己还年长,看起来也是个温柔又稳重的人,却因为这样一句话轻易地脸红了。魏达爱他爱的不得了,左右看看没人注意这边,拉着他到一旁没人的角落,狠狠的亲了上去。
这吻来的甜蜜又激 情。
“唔……”没想到弟弟忽然做出这样的举动,吕宁吓了一跳,能推开却又舍不得,略微回应了一下就彻底体验到了十八岁年轻人沉浸在恋爱时的激 情。
魏达每次亲吻都像只猛兽,要人命的凶猛,像是能把人的精气吸掉。
分开了魏达觉得不够,贴过来又要亲,吕宁连忙说:“够了!够了!你还在上班!”
魏达望着那人因为呼吸而剧烈起伏的胸口,额头上冒出的小汗珠,略有些湿润的眼睛,和被自己弄得散乱的头发,忍不住又在他唇上轻啄了几下。
弟弟这种不言而喻的情感表现得越明显,吕宁的心里就越是难受。
内疚……后悔……自责……
吕宁的嘴唇动了动:“对不起。”
“什么?”魏达反问,却在看到吕宁表情的时候愣住了。
他是如此了解自己的哥哥,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想什么。
但是每次在这种时候,却无法分辨谁更心疼。
“魏达!魏达!”外面的人在叫,“干活了,人呢?”
魏达这才放了手回去搬箱子。
“先搬这些。”做核对的女孩指了几个箱子,眼睛却盯着往外走的吕宁。
魏达没好气的抛了一句:“我哥他有爱人。”
“我知道。”那女孩说。
“哈?”
“你哥这里有个……”那女孩指着自己的脖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吻痕’两个字说出来,换了比较委婉的说法,“你哥和你嫂子感情一定很好吧?”
见到女孩指的方向,罪魁祸首马上明白女孩在说什么,望向吕宁。
后者已经走到了门口,那么远自然是看不清脖子上的痕迹,偏巧吕宁出门之前也看了这边一眼,只是四目相接,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情愫,吕宁从没经过这样的气氛,心脏倏然慢了几拍,连步子都顿了一下,见魏达冲自己笑,也跟着笑了笑,才慌慌张张的出门走了。
他又脸红了,魏达想。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像是装满了水的气球,那人的任何一个举动都能让它激烈的摇动起来,水波激荡着,碰撞着,几乎到让心脏变形的地步。
那种幸福感太过甜蜜,甜蜜到胸口都会发疼。
他们像情侣一样生活,亲吻,缠绵,做 爱。
两个人的身体越来越契合,吕宁也渐渐习惯了这种做 爱方式,虽然从来不会主动求欢,但在两人做时身体已经不像原来那样僵硬,也会达到高 潮。
热恋期。
魏达无法形容这种处在云端的感觉,哥哥会和他接吻,做 爱,会任由自己抱着而不推开。
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的不真实。
他真的得到那个人了。
按掉起床闹钟,魏达望着身旁的人,那人皱着的眉头在闹钟声音消失的时候慢慢松开了。
吕宁睡的很熟,因为这几月都呆在屋子里,皮肤比原来白了一些。本就长了一张柔和的脸,睡觉的时候那张脸显得更加毫无防备。
脖子上的红色痕迹淡了很多,马上就要消去了,魏达心里一动,又凑过去吮吸那个地方。
吕宁终于被这种骚扰弄醒了,迷迷糊糊的睁眼,却发现外面天还黑着,半睡半醒的问:“你怎么起这么早?”
“今天有考试。”
“啊……我记得,考到几点?”
“上午笔试,下午机试,考到五点,我回来大概要八点多了。”魏达说,“你先吃饭吧,不用等我。”
“……嗯……我……”吕宁轻声嘀咕了一声,眼皮又开始打架,迷迷糊糊的又睡了。
竟然比干苦力的自己还累,魏达一边穿衣服一边想,自己是不是对他太索求无度了。
可是魏达却没法停下来。
就算靠的这样近,做再亲密的事情都无法安心,恨不得把这人连皮带骨一口一口吞下去。
魏达就像是攀岩的旅行者,悬崖峭壁,身上只拴着一根破损的绳子。
之前已经爬的太高,再没有回头的可能,那根绳子迟早会断,所以他只能尽量的往上爬,希望能在绳子断裂之前爬到山顶。
大门轻轻的关上了。
屋内又回归了安静。
窗外的天空慢慢亮了。
吕宁睡意朦胧的拽过闹钟,看了一眼时间。顺口叫了一声魏达,房内没人回应。
走了?吕宁有些懊恼的扶住额头,想不起来刚才到底有没有跟他说自己今天也打算回去。
本来是想和他一起走的,竟然睡着了。
已经决定两个人一起生活,自己却还堆积了那么多东西没有处理。本来想正好借这个机会和魏达一起去处理原来一直逃避的事情。
推掉租的房子,去医院办理离职手续。
算了……吕宁一边穿衣服一边想,现在过去也是一样,正好可以和魏达一起回来。
该处理的东西有那么多,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
‘啪’随着吕宁走出去,大门再一次关上了。
房内终于空无一人。
教室门口贴着第二考场的牌子,监考老师在教室里走来走去,魏达快速的在纸上写下一串命令语句。
这种的程度考试对他现在来说已经算得上轻松,几乎是毫不费力气。
明明很顺利,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发慌。
题目全部答完,离收卷还有一个小时。
要是能一口气考完就好了,魏达想,这样就可以早点回去见他了。
有时候总觉得时间太少,有时候却又觉得时间浪费的太多。
魏达却不知道,此时的吕宁,已经从火车上下来,刚刚坐上通往医院的交通车。
那根破损的绳子,断的时间,比魏达想象的,还要早……
二十九、
车窗外的景色慢慢从眼前闪过,看到熟悉的景色,吕宁才发现自己并没有离开这城市多久。
火车站和医院的路吕宁经过无数次,尤其是劝魏达回来的那段时间。
汽车经过吕宁曾经和父亲一起居住过的小区。
吕宁想起当时和魏达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
魏达那会儿是极其恶劣的,分明已经认出了自己,却默不作声,一直尾随着自己在公车上偷了钱包,然后在警察局出声叫自己哥哥。
吕宁当初对这种行为很不理解,熟悉之后再回想,才发现这恶作剧一般的举动其实带了求助的意味。
也不过是去年的事情,现在回忆起来却觉得已经过了很久。
“市医院到了,下车的乘客请往后门移动。”
有些紧张的心情在回忆里慢慢平复了,吕宁下了车,往医院里面走。
本应该先去人事科,但吕宁还是想先和老马他们打声招呼,毕竟一起工作了一段时间,他们也很照顾自己这个新人。
这个时段内科人不多,吕宁站在门口看了看,马上就被眼尖的老马逮到了。
“吕宁!哎呀!吕宁!”老马像是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人一样,激动的跑过来,“哎呀你跑哪去了!我们怎么找你都找不到!刘静隔三岔五的就去你家敲门!”
老马这种热络的样子让吕宁心里发暖:“我去别的地方住了一阵儿。”
话没说完,老马又扬起嗓子叫:“刘静!刘静!吕宁回来了!”
吕宁心里咚咚的跳了几下,说:“不用叫她,我来看看你们,马上就走。”
“怎么不用叫……”老马又望了吕宁一眼,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奇怪,“吕宁,你还没和刘静见面呢吧?”
“没。”
“那你……”正在说话间,刘静已经跑了出来:“吕宁来了?”
老马连忙挡住吕宁:“啊,来了。”
这种情况下也没法再躲了,吕宁站出来,朝刘静笑了笑:“好久不见。”
客气而生疏的招呼。
刘静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好久……不见……”
老马把手臂架在吕宁肩膀上:“刘静你那边不还是有病人吗?赶快回去,别耽误人家看病,有事一会儿说。”
刘静嗯了一声,转身走了。
老马把手臂拿开,低声问吕宁:“你俩这算是分了?”
眼前划过魏达的脸,吕宁点头:“嗯,分了。”
“你是不是记恨她上次没去看你?啧,这事我也说她了,她不去看你至少打一个电话,可是你知道女孩胆子小,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心里肯定害怕,她也后悔了,后来结果出来她不是第一个跑去告诉你……”
“我知道。”吕宁说,“我没怪她,她是个好女孩,是我配不上她。”
“你说这什么话,都一样人,哪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见吕宁还是无动于衷,老马又叹了口气,“算了,你们的事我也不管了,你今天是来做血检的吧,没事了就赶快归队,快去,我们这正缺人呢。”
“……”吕宁诧异的望向老马,苦笑道,“老马,你别和我开这种玩笑……”
“这有什么开玩笑的,检验一下你还嫌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