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也会流泪by 易人北-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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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不是要润滑药物的配方?嗯,确实这样可能会比较不痛,以后我再帮你找些好的药草。现在你暂时在药房里配些药,让人给你做成药膏用小罐装起来比较好。」
「麻烦你了。不这样,我根本就受不了那儍大个!」漠然的表情有点怒意也含了点甜蜜。
「这种事习惯就好。而且小木对你那么温柔,你只要跟他说明,他大概会更小心一些。」重生试图用医者的立场去说明这种情况。
「不提我了。重生你不打算和我说说你的事情吗?」漠然突然把话题转移到了重生的身上。
「我?」
「是,你的前生。」
「我的前生吗……」重生苦笑道。沉默许久,「我已经不想回忆。」
「那么,告诉我唐池的故事。」漠然收起药方,淡淡地说了一句:「有些故事并不适合一个人深藏。」
「我不是想隐瞒你,只是怕说出会污了你的耳。呵呵……」
重生盯着昏黄的灯火,像是在那里寻找着什么。
「那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抓起桌上的宣纸放在手中折叠,叠成小小一块后,又慢慢打开。
「……在唐池心中一直都有一个珍宝,他的弟弟。他们从小被迫分开,长大后,他听到小弟有了危险便想去帮助他。」
「但他没想到,他的弟弟已经完全忘记了他,且痛恨着他和母亲。于是他隐瞒了一切在小弟身边待下,尽自己所有的能力帮助他、保护他。」
「渐渐的,他对弟的感情不知在何时变了质,然后,弟发现了他不可告人的欲望,抱着耍弄尝奇的心理要了他。他很痛苦,想要离开却又不舍。他不敢奢求弟对他有同样的感情,却又在那偶尔的温柔中一次次沉陷。」
「他知道弟有宠爱的妻妾,可是他仍旧拼命给自己找理由留在弟的身边。他听到了流言蜚语,感觉到了别人对他的指指戳戳,他知道自己在别人甚至弟的眼中是多么无耻、卑贱。」
「他逼着自己不听、不看、不问,他以为他的弟对他至少应有一点感情和信任,为了这一丝丝的可能,他决定保护他到底。」
「但是,事实证明了他的想法有多可笑!」
手中的宣纸被他折叠成一只奇怪的形状,看看,不明意味的笑了两声,捏进手中揉烂。
「弟终于知道他的真实身分,加上宠妻被害,以为他是带着阴谋前来……他被弟废掉武功关押起来,每日每夜的惩罚折磨让他像只狗一样跪在弟的脚边,承认自己是多么的卑贱、龌龊、阴毒、淫荡可耻!」
捏进手中的宣纸又被他拿出一点点打开摊平,缓慢的像是在平静自己的心情。
「人都有一个极限,超过了那个极限谁都会崩溃,唐池也不例外。某一日,他带着弟送给他的唯两次柔情,选择了最终的解脱。」
手中的宣纸已经变得很软很薄,把宣纸放在灯火上点燃,重生笑了。
拍拍手,把纸灰散开,望着飘扬的灰烬,「看,这就是唐池的故事。典型的自作贱不可活!」
彖的心很疼很疼,是那种绞起来似的疼痛。
话语听得更清楚了,听到的却都是比刀剑还要伤人的词句。他没有想到从唐池口中听到的过往会让他如此心痛!那平静的语调,那像是在讲述他人故事的说法,那字里行间对自身的鄙视……
彖缓缓滑坐到船板上。隔着门板的话语仍旧能隐约传进他的耳朵。
「唐池本身固然可恨,那作兄弟的更是该杀!」漠然秀眉一挑,眼间尽是杀意。
摇摇头,重生笑得很温和,「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唐池人亦死,一切如过往烟云。但愿他来生不要再陷进这感情泥沼就好。」
「你认为他不会?」
漠然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门外,显然不相信他能跳出这泥沼。
「不会。虽说唐池不恨他的弟,但那番折磨也让他耗尽了对他的情爱。如果今天他还活着,剩下的也只是对亲兄弟的关怀和担心,不再有别的。」
重生这样告诉漠然,也这样告诉自己。他没有想到彖会在外面偷听。
「你是说,就算那个弟后悔,跑到就算还活着的唐池面前苦苫哀求他回去,唐池也绝对个会因感动而乖乖跟他回去是不是?」以漠然的功力,早就察觉到门口有人。
「没有爱哪来感动,只是会割舍不下那分兄弟之情罢了。」重生握紧左手。
漠然话锋一转,突然问道:「找到孙前辈后,你准备怎么做?」
「你是说……把他托付给师父,请师父治疗他。然后,我就离开。」重生下定决心。
「如果他利用他的力量再找到你呢?或者他根本就不放你走,你怎么办?」
「我是重生,不是唐池。我会让他明白这点!」
「我看难!那人看你的眼光……哼!」
漠然看重生半天,忽然展颜一笑,站起身调侃他道:「也许让他死心的最好方法,就是你赶快娶位娘子!」
「娘子?哈哈哈!你说得不错,也许我真应该考虑一下,就算不为我自己,也要让我师父享受一下子孙满堂的乐趣,就当是孝敬他老人家好了。这么多年,他实在为我这个笨徒弟操了太多心……」
重生想到真心疼他爱他的师父,不由认真考虑起将来。
一清越的呼哨声忽然响起,听声音似乎离这里并不远。漠然抬起头,一脸的个耐烦。
「那个死人!就这么一会儿也等不住!半夜吹什口哨!吵死了!」
「哈哈!百里兄,我看你还是别让小木等太急才好,免得他……呵呵……」重生放下自己的心事调侃漠然道。
「哼!就让那个傻蛋等好了!」漠然嘴巴上说得凶,人却已经向舱门走去。
重生笑着走过去帮他把门拉开,心下不无羡慕这三人的情深相融。
门外站着一个人。
在看到二人比肩欢笑打开门时,那人原本就极为复杂的神态又多了一丝伤痛,让他看起来似乎比平时要脆弱一点。可当他看到漠然冲着他冷笑时,立刻隐藏好表情,挺直脊背,重新恢复了原来的凛凛之威。
漠然冷笑着看看门口的男人,转过头,有意大声对重生说道:「如你有此意,我会和那傻子为你留意,那死人认识不少美貌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如果你对女子没兴趣……」
他媚媚一笑,靠近重生身边,伸手在他脸上拧了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耳朵低低说了一句:「我不管那人身分如何,如果让我知道他伤害于你,我必将取他项上人头!这也是小木的意思。
」
退开,放开声音道:「明白了吗?我和小木会等着的!」临走,还拋了个媚眼──血魂百里自始至终,就没把眼冒火星的当今皇帝放在眼中。
重生哭笑不得的目送漠然从船尾离去,暗叹不愧是那古里古怪的古小木看中的人,冷漠的血魂不但是性情中人,就连搞怪的手段也不差。
等漠然远去,重生这才转身望向还站在舱门口的彖,问道:「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又开始发作了?来,让我帮你看看。」整理一下桌面,伸手示意彖坐到面前来。
彖走过来但没有坐下,直直的看着他。
「你要娶妻?」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Chapter 9
重生抬起头,没想到自己和漠然的谈话这人会听到,淡笑道:「我已二十四,很快就满二十五了,到这个年纪还没有成家的人原本就很少。加上我师父年纪已大,我想让他在有生之午尝到天伦之乐。会想娶妻也不奇怪不是么?」
「那我怎么办!」男人的脸上有怒意也有不安。
「你?」
重生不明白,「你身为九五至尊,后宫三宫六院任你爱怜,想娶多少嫔妃也不是难事。何必要问我怎么办?」
「我不要她们!我只要……」
「你只要你皇帝的权势,我知道,我明白,但如果你想长期执掌天下,身上的痼疾还是及早治疗为妙。」
重生拿出看诊的工具,放到桌面上:「我记得你说你出宫是为了治疗气血不顺,偶有咳血的毛病,怎么,现在已经不用我再帮你诊治了吗?如果不用,你自行去找我师父,恕我不再奉陪!」
彖没有接话只是看着他,眼中有痛有欲也有悲。
「请坐。」
等了半天,见彖无意坐下,重生开始收拾桌面。
「既然今夜你不想受诊,那就早点休息吧。我也累了。」
彖依然不言不动。
整理看诊工具的手脚停了一下,半晌后说道:「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做回唐池?」男人终于问道。
「我累了,请你出去。」淡淡的语声。
「你从来没行请我出去过。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男人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一步一步向重生靠近。
重生站起身向后退了─步。深吸一口气道:「我不是唐池。如果你对我做什么,就算你是当今天子,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你想尝试我配制的毒药吗?」
摇摇头,彖笑了。
「你不会对我下毒。如果你下得了手,也不会等到今天。」
船舱很小,小到只要走上两、三步就能贴住那个人的地步。
重生又向后退了一步。
「那是唐池,不是我。唐池觉得对不起你,他欠你,所以他才能忍受一切。但我不一样,我不欠你任何东西。」
「呵,你错了,你不但欠我,而且欠我的太多了。」
修长的于指抚上了他的面颊,轻轻的触摸着。
重生受不了这种感触,偏过头去。
手掌顺势滑到了他的脖颈,抚弄着他的喉结。紧接着手掌一用劲,两个人的头靠在了一起。
彖贴着他的耳朵,用唇爱抚他的耳廓,来回摩擦。
「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和别人如此亲近,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我的心胸很狭窄,容不得别人侵占我的东西、我的人,而我的东西很多,我的人却只有你一个。」
重生再也无法忍受,伸掌就推。手掌被抓住,这下身体贴得更紧。
「皇甫彖!我最后警告你,放开我!」
「呵呵,你想对我下毒吗?那你就下好了,依你的性子,身上会带毒药才怪。就算你想害人也顶多是迷|药一类。嘿,你不会忘了,你曾经为我炼制了多少避毒清神的药物了吧?」
彖用牙齿扯开他的衣襟,张开嘴轻轻啃咬他的锁骨,不时地轻舔他的肩窝。
「我说了,我不是你曾知道的那个唐池。我、是、重、生!」
重生不再挣扎,动了一下左手。
直到重生被制住软麻|穴,被男人放在木板床上,被脱光衣服,他仍旧不明白,为什么他放出的会让人功力暂时丧失的毒药会失灵。而这个答案直到很久以后,两个人某天闲来无事吵嘴翻旧帐的时候,才被无意间揭开。
「你是唐池也好,是重生也好,对我来说只要是你就行。」
男人开始蛮不讲理,手也开始不老实的到处乱摸。
「皇甫彖!不要让我恨你!」重生急了。
胸膛贴着胸膛,彖双手抱着他的脸,凝视着他的眼睛,「我宁愿你恨我,也不要你视我如陌途。」
「是吗?以折磨我为代价?呵呵……」重生知道再怎么挣扎也无用,绝望的笑笑,缓缓合上眼睑不再去看那人。
痛苦的神色从男人脸上浮现,削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如果……我现在请求你的原谅,是否已经来不及?」
低微的声音,只在重生耳边响起。
没有任何响应。
「如果,如果……我发誓以后都会对你很好,除了你以外……再也不要其它人,你愿不愿意再回到我身边?」
小心翼翼,结结巴巴的声音。想必这类的话身为九五至尊的他还是头一次说吧,连一丝婉转都没学会。
仍旧是沉默。
「只要你回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无论是地位、权力、还是……」
男人说得很辛苦,可是他除了知道这种诱惑人的方法以外,他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打动身下面无表情的人。
「池……我真的……好想你!两年了,你离开我已经足足两年!这两年,这两年中……」彖挺起腰部,用事实来证明他到底有多想他。
重生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当他感觉到男人的手伸进他的衣服内时,不可自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