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隐谷杀人事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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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的是,凶手在暗,我们在明,就算是想防范也无从下手。
我和柳丁讨论了半天也拿不出什么行之有效的方法,只好决定,在外界知道我们这里出事而前来支援时,尽量将大家聚在一起,以减少意外的发生。
只是,这一段时间可并不好渡过,我们的考察计划本就安排的是三天三夜,只有在我们超时未归的情况下外界才有可能意识到我们这里出了什么意外,但那时很可能已经是五月四日的中午时分了。这期间几乎还有五十多个小时的时间,怎么才能保证不出意外?
想到这里,我和柳丁都头痛无比。虽说把大家聚在一起相对安全一些,但凶手也是混迹在我们这一行人中,真有什么意外只怕也是防不胜防。现在我们,到底能够相信谁?
第十五章 “凶手就在我们中间”
不一会儿,我们一行人回到了主楼中,大家围坐在大厅中的餐桌四周,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显的很是沉闷。
柳丁开口安慰道:“我知道大家现在的心情很沉重,也很惊慌,毕竟有人死在了我们面前,而且大家还被困在这个谷里。但我还是要提醒大家,请大家千万冷静,只要我们现在聚在一起,坚持到四号,外界的救援就会赶到。在这等待的几十个小时,由我来保障大家的安全。”
我也在旁边帮腔:“不相信警察的话,我们还能相信谁?我支持柳警官。”
只是,让我觉得颇郁闷的是,只有陈翔明确表态,会配合柳丁的安排,保证大家的安全,其余的人却全都没有做声,只是坐在那里,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
御手洗犬造本来一直是副处变不惊的样子,但现在脸上却写满了焦虑,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他的一双小眼珠子,在大厅中的所有人身上来回扫视,仿佛在提防着每一个人。
我扭头看了一下柳丁,她此时也显的有些丧气,看来在她的眼皮底下发生命案,而且相关人员在身陷绝境后并不是太愿意与她配合,对她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在我想来,这也许是她首次独挡一面的处理案件吧,抛开她警察的身份不谈,她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漂亮小姑娘,成天和血腥与死亡打交道,纵使她再坚强,也应该承受了不小的压力吧?
我曾答应了柳丁,要给她以助力,那么现在就应该由我出头,来为她承担压力。
想到这里,我猛的站了起来,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我直截了当的开口道:“我不知道大家现在到底是在想什么,或是有什么想法,我想问大家的是,难道大家觉得警方不可相信吗?”
犬养素子尖着嗓子道:“现在我们都被困在这里,就这么一个女警有什么用?更何况她不是负责来保护我们的吗?现在怎么犬雄君被人杀了?我们的出路也被破坏了,没办法出去,她却叫我们在这里等,一点办法都没有,叫我怎么相信她?”
犬养素子的话可能代表了大多数人的想法,此时没有一个人接腔。
我冷笑道:“警察就是万能的吗?如果是存心针对某人的谋杀,在谷里这样的一个环境中,大家都四散分开,怎么能保证安全?柳警官提议大家聚在一起,是保证大家不会再次发生意外的最佳办法。”
“这个提议真的安全吗?要知道,凶手就在我们这一群人当中,和凶手呆在一起几十个小时,谁敢保证安全?”一个充满了嘲讽语气的声音突然响起。
命案发生后以及相关的种种迹象显示,凶手就在我们这一行人,这点我和柳丁早有共识,但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说这番话的居然是那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学生许剑。
许剑的话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来默不出声的众人立刻像炸开了锅,好几个人齐声问道:“你说什么?凶手在我们中间?”
许剑冷笑了一声,此时他的样子看起来和先前完全不同,显的盛气凌人,只听他道:“凶手就在我们中间,难道很意外吗?不信的话,我们可以问问柳警官,或是这位大名鼎鼎的神探天丛先生。”
这下子,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我的身上。我看着许剑,忍不住问道:“你对我很了解吗?再说了,我并不是什么神探,只不过是一介普通人。”
“普通人?北斗大学的学生,在细丫岛事件后,有谁没听过天丛先生你的大名?我想问的是,以你那么出众的推理能力,难道还推理不出凶手就在我们这一群人之中?难道你能否认这点?”许剑的话语咄咄逼人。
“不错,我和柳警官商量过,我们也一致认为凶手就在我们这群人之中。”话已至此,我也只好挑明了说。
在座的人再次炸开了锅,围着我议论纷纷,无非是询问我的判断依据是什么。
“我们所处的雾隐谷,这里奇特的地貌已经说明,凶手只能是在我们这一群人当中。”我叹了口气道。
“你是说,现在呆在谷里的人,只有我们这一行人,所以凶手只能是我们中的某人?但谷里的范围这么大,房屋又多,就算是有人流窜过来做的案,也不是没可能啊。”陈双双忍不住问道。
我摇摇头道:“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但是,被破坏的铁索桥却可以说明,凶手确实就隐身在我们这一行人中。”
“难道不能是流窜犯做案后,逃离出谷时破坏了铁索桥?”陈翔插嘴问道。
“这是不可能的。”我继续摇着头:“铁索桥被破坏,是因为位于我们这一边的桥桩被挖了出来。换句话说,只有位于我们这边的人,才有可能做到。试问一个过了桥的人,如何挖出我们这边的桥桩?而破坏桥桩后,破坏者也就和我们一样,被困在了这个绝境中。如果现在谷里多了一个外人藏身于此,我们这么多人不可能不发现些蛛丝马迹吧?”
“那有没有这种可能,凶手和破坏铁索桥的人不是同一个人?”陈翔继续猜想着可能性。
“那么我想请问大家,如果凶手和破坏铁索桥的不是同一人,那么是谁破坏了铁索桥,将自己与我们一同困在这里?他这么做有何意义?将我们困在这里的唯一作用,就是凶手还应该有下一步的行动。而且谷里的电话也破人破坏了,使我们无法与外界联系请求援助,这么做的目的难道还不明了吗?退一万步说,即使凶手和破坏铁索桥的不是同一个人,也一定是同谋。”
“这么说,隐藏在我们之中,不怀好意的很可能不止一个人?”陈翔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我缓缓的点了点头,这时许剑又站了出来,向我冷笑一声问道:“既然天丛先生和柳警官明明知道凶手就在我们中间,为什么还要求我们聚在一起?这不是给凶手创造机会吗?更何况凶手也许不止一个人。”
“聚在一起看似危险,但大家可以相互监视,反而限制了凶手的行动。再说,我和柳警官也可以轮流值班,保证大家的安全。”
“几十个小时这么长的时间,谁敢保证这段时间不会有疏忽?不会给凶手可乘之机?再说了,大家凭什么就应该信任你和柳警官,要知道你们也很有可能是凶手!”说完,许剑就双手一摊看着我。
第十六章 交织的往事
“天丛怎么可能是凶手?”陈翔忍不住为我辩解道。
我看了看大家,除了柳丁、陈翔外,所有的人都是一付狐疑的神色看着我。是啊,此情此景下,我凭什么要求别人都可以无条件的相信我?
我苦笑了一下道:“既然凶手就在我们之中,那么我也是有嫌疑的,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
“我相信你!如果连你都不可相信,那么我还能相信谁?”此时陈翔毫无保留的站在了我这边。
关键时刻,这死胖子还是挺讲义气的啊,可惜的是现在连柳丁这样一个正牌警察都得不到大家的信任,我一介草民就更不够格了。
现在让我头痛的是,许剑把话挑明了之后,现在大厅中的人个个坐立不安,看着别人的眼神全都是猜疑与戒备。我不知道许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毫无疑问的,这样一来使现在的局面变的越发的不可控。
其中御手洗犬造和犬养素子的神情最不稳定,毕竟死者犬雄一郎是他们日本人,而且这次考察小组从一开始中方人员和日方相处就不是很愉快,现在这些日本人就更显的人单势孤了。
犬养素子早就吓的脸色青白,神情呆滞的坐在那里动也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御手洗犬造则瞪着他的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厅中我们中方一行人,一字一顿的道:“你们支那人,不可相信,一个个的全都有阴谋!”
虽然我对死了一个日本人表示同情,但这日本老头的话实在是不中听,于是一挑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里所有的人都会对你们日本人图谋不轨?何况也不能排除你们日本人自相残杀的可能。”
御手洗犬造像是一下子找到了发泄对象,用手指着我嘶声道:“难道你们这些支那人会是好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在打些鬼主意。就像你,我知道你对我们大日本国没什么好感,我也知道你们国内对这种人群有个称呼叫‘愤青’,你们这种人在狭隘的民族观前最容易丧失理性!”
我不禁哑然,这日本老头现在看来才是真的丧失理性了,居然给我上纲上线起来,我承认自己对日本人没什么好感,但也不至于像他说的那样吧?
御手洗犬造还没完,接着他一指孙雅道:“你以为装出一副专家的样子,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知道你是陈均溢的弟子,你不是一直怀疑你老师的死与我有关吗?你不是一直怀疑我窃取了你老师的研究成果吗?这么多年了,你不是找不到任何证据吗?现在是不是想借这个机会报复我?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得逞的。”
孙雅的神情显的有些疲倦,摇摇头道:“我承认我是对你没有任何好感,而且确实是在怀疑你和陈老师的死有关,你那些所谓的学术成果也是窃取自陈老师。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还不至于要杀人吧?”
“孙老师怎么可能会杀人?御手洗先生不能胡乱冤枉好人啊。”杨俊波也在一旁为孙雅帮了腔。
“冤枉?”御手洗犬造哈哈的狂笑起来:“在你眼中,只怕任何对孙雅不利的事情,都是错误的。我老眼还不算昏花,还看的出你很迷恋这个女子。如果孙雅真的是凶手,那你就一定是帮凶!”
“你别……别瞎说!”杨俊波赶紧否认,但那慌乱的神情却是欲盖弥彰。而孙雅的脸色却是青一阵白一阵,一声不吭。
御手洗犬造此时却全然不理会杨俊波,突然指着王杰道:“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没注意到你,你和那个十五年前,同陈均溢一起死于车祸的司机非常相像,我记得那个司机也是姓王。说不定,你也以为当年的事与我有关,借此机会来报仇!”
王杰抬起头来,他那对眯眯的小眼睛盯着御手洗犬造道:“不错,当年和陈教授一起遇难的司机王豪,确实是我的亲大哥。但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当年的事我一点都不清楚,这报仇的事从何说起?”
御手洗犬造虽然是在胡乱指人,但却意外的让我了解到了原来这次参加考察小组的人,个个都不简单,或多或少的都隐藏着些什么。就连那个学生许剑,如果不是他突然发难,我还会一直以为他是个老实巴交的学生。
发生在十五年前的事,如同一条线把大家交织在一起,难道连这个许剑都能和往事扯上关系不成?
只是眼前有一点,我不得不向御手洗犬造说明,于是向他道:“御手洗先生,没有什么证据,像你这样胡乱的怀疑人是没什么用的。更何况,按照你的说法,即使有人是因为当年的事而起了杀机,针对的对象也应该是你,可现在受害者却是犬雄一郎。”
御手洗犬造冷笑了一声,道:“不杀我当然是有原因的,因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想知道雾隐谷的秘密,那个只有我可能知道的惊天大秘密!”
秘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雾隐谷还隐藏着什么不成?此时,我发现除了柳丁和我一样,是一脸的莫明其妙外,其余的人都是脸色突变,表情各不相同,是说不出的复杂。
接下来,我很想问明白这个秘密是什么,但御手洗犬造却象是察觉自己说漏了嘴,什么也不肯说了。而且他极力要求,不想和众人聚在一起,要陈双双把他房间的所有电子磁卡都交由他保管,并声称将自己锁在屋内,只要不开门就是安全的。
出乎意料的是,御手洗犬造这个提议居然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大家都表示聚在一起并不安全,宁愿把屋子锁好,各人都呆在自己的屋子中反而安全些。
我叹了口气,虽然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