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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翔日-第2部分

小说: 翔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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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怪我这傻子参不透看不破,兀自为着虚无的幻想浪费期待。 
啪── 
清脆的声响在一片静默中格外清晰。 
我错愕的摀着开始泛红、隐隐作痛的脸颊。 
「你到底在说什么?」 
师父不曾发过这么大的脾气,我从未被他打过。 
心底一阵委屈,我抿着唇看着气得浑身发抖的男人。 
「你的母亲自始至终都不希望你被宫廷里的阴谋轨计与玩弄权术的心机污染,」他激动的咆哮着,「而你现在竟敢用这表情给我说这些话!」 
见我一副傻住的模样,他不禁叹了口气,放软语调,「你不是一个人……你懂不懂?」 
我不是一个人? 
是吗?是这样吗? 
脑中轰轰作响。我一直以为我已经被这世间拋弃了。 
直到师父将我揽入怀里才将我混乱的意识拉回些许。 
很暖和。 
缓和的气息让我止不住的哭泣。 
我不知我哭了多久,只知道我累倒在那个满是温暖和疼惜的怀中。 
等我醒来时,师父已经将我安置妥当,连母亲的坟都立好了。 
我搬出原先居住的宫殿迁至偏僻无人的角落。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被剥夺原有的地位,驱离夺取皇位的竞争圈。 
我知道那些罪魁祸首幸灾乐祸地看着我的没落,可他们不明白我却是带着同情与怜悯来看待他们的所作所为。 
我不在乎金银财宝名誉地位,因为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展翅翱翔,但他们终生都只能被封锁在这狭小污秽的地方,还愚蠢地自鸣得意。 
燕雀焉知鸿鹄之志? 
新居的奴婢与太监都减少许多,我倒落个清静。 
至少师父仍是师父,这就够了。 
我和他更加亲近,不论文武皆精通的他总不移余力地教导我,对我而言他亦师亦友、如兄如父。 
我也知道了他为何会进宫做个小小侍卫的原由。 
是因为母亲。 
他和母亲是同乡又比邻而居,从小感情就很好。 
他跟她约定,会成为一位风度翩翩武功高强的大侠,然后回来娶她为妻。 
她笑着送他离开村子去拜师学艺,在村子口依依不舍地话离别。 
等他兴冲冲地回到家乡,等待的不是想念已久的美娇娘,而是令他心碎难过的消息。 
她被选入宫里,成为后宫三千粉黛的其中一位。 
费尽心思才顺利当上宫廷侍卫,才见到十几年不见的她。 
也看到了被她抱在怀中、才刚出生的我。 
「我还记得是夏天的午后,你母亲抱着你倚在池畔赏莲,众人簇拥服侍,身上穿著绫罗绸缎,又艳丽又高贵,」师父端起酒杯啜了一口,「可她的表情却那么孤寂空虚,完全没了以前天真无邪活泼开朗的模样,叫人看了心疼。」 
从那天起他就发誓,此生此世绝不离开我们母子,要永远守护着我们。 
我终于明了,师父每每见到母亲时,眼中聚积的复杂情绪是从何而来的。还有母亲,总逃避着师傅的视线,既愧疚又无奈。 
终究是回不去,那段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童年。 
当年认真严肃订下的誓言被无情嘲弄着,亦发显得悲凄与残忍。 
景物依旧,人事全非。 
故乡的莲花年年盛开香气逼人,童稚的身影与言语却被岁月的流逝模糊了印像形迹,空留惆怅追忆。 
那夜是母亲的忌日,师父喝得大醉,我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至床上。 
「莲儿,莲儿……」他低低唤着,眼泪伴随呼唤沿着脸颊滑落。 
莲儿是母亲的名字。 
那夜,我首次见到师父的悔恨泪水和他埋藏累积的层层思念。 
搬到新处所的另一个优点,就是由于侍卫和下人的减少,可以比较不受拘束的出入宫廷。 
所以师父常偷偷带着我去民间开开眼界、见见世面,拜访他在江湖闯荡时结交的豪杰侠客。 
我才知道原来师父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许多人对他是极为敬重钦佩的。 
母亲逝世的两年,师父无微不至的照顾抚慰了我受过伤的脆弱心灵。 
我没有办法想象如果我失去他,会变成怎样。 
不敢也不能去想。 
你要如何让已经受创的心去承受另一次碎裂的痛楚? 
会彻彻底底毁坏的。 
但老天并没有眷顾我,它又再次残酷的对我微笑。 
03 
纷争不休的武林,还是有某些事物具备了不可动摇的地位与实力。 
自诩为白道领袖、正义化身的名门正派;教义严明、出手狠辣绝情的魔教;以及行踪隐密杀人不眨眼的杀手集团。 
尤以最后一个更要让人心生恐惧。 
他们是群潜藏的危险份子,通常只要一现身就意味着生命的殒灭。 
日月盟,则是杀手中的翘楚,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其鼎鼎大名。 
此盟向来神秘诡异,没有人知道它的正确地点和组成份子。让它出名的是被他们盯上的目标就绝无可能逃离,杀人从不曾失手过,以及他们挑选猎物的独特标准──钱财珠宝不是首要条件,最重要的是暗杀对象能否激起他们的兴趣。 
层层茂密的树林围绕着一个占地不大的竹屋。 
在这座不知名的深山、杳无人迹的山林里,便是日月盟的座落之处。 
林外用阴阳五行之术设了重重严密的防护,若无人指点根本不可能进入一探究竟,就算真的被侵入,这古朴的竹屋也很难让人把它和声名远播、听者闻之色变的日月盟联想在一起。 
屋里的摆设简单高贵,厅里挂了个匾额,上面用狂放不羁的草书飞舞地提了四字:日月争辉。 
两张竹椅并排放置在离门最远的位置,被一层纯白的布幔隐藏在后面,迷迷蒙蒙地看不真切幔后的东西。另有五张竹椅及一个木桌摆设于帘幔前方,桌上五杯热茶正腾腾的冒出白烟,五个形貌态样各异的人安稳坐在椅上,商讨着事情。 
「他已经三天没有回报了!」一位长相美艳的女子不满地开口抱怨。 
「没必要这么激动吧?明璇,」坐在正中间、年纪不大的清秀少年一派轻松的把玩着指头,「他不会有事的啦。」 
「你能肯定吗?」位在他左侧,儒生打扮的俊丽青年搧着纸扇,瞟了他一眼,「要是真发生什么事怎么办?」 
「是阿,他从不会忘记回报的。」不比唤作明璇的女子娇媚,但别有一番清韵脱俗的姑娘皱了皱娟秀的眉。 
「月盟主,您看这事。。。。。。」最后开口的则是个续了长须,举止动作潇洒,态度最为沉稳的斯文男子。 
「我知道了。」一道声音缓缓从布幔后面传来,音量不大却十分清晰,原先仍在说话争执的人立刻闭起嘴,替换上恭敬慎重的神色。 
「再等几天,如果还没有收到,我会亲自出面调查的。」语调平稳起伏听不出一丝情绪,「你们先暂且退下。」 
「是!」众人齐齐应了声,听到盟主的话着实让他们安心不少。 
等到厅中只剩下一人的时候,微微沉重的叹息泄漏出来,回荡在寂静的大厅里。 
「日瑶……希望我的预感不会成真……」 
刚刚的从容镇静不翼而飞,青年的表情俱是焦躁与担心,他咬紧形状优美的朱红下唇,眉心深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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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下床走走?」捧着碗清凉的冰糖燕窝,才刚进门就瞧见他尝试着把脚移到地板上。 
「嗯。」他点点头,一脸不好意思,「我已经窝在床上很多天了,总不能一直要你照料。」 
「我可是很乐意的。」噙着笑,我移至床榻旁坐下,顺手将碗递给他,「快喝吧,冰冰凉凉的很沁人心脾。」 
「谢谢。」接过碗,难为情地搔搔头,「这些天给你添麻烦了……」 
呵呵。 
要是从前的他,绝不可能露出这种表情吧。 
每每见到他表现出我不曾见过的一面,我便高兴地飘飘然,不亦乐乎。 
真不枉我费如此多心力。 
「说这什么话,别跟我客气。」 
就算要我照顾你一辈子、永生永世服侍你我都心甘情愿。 
瞧你一口一口慢慢喝着燕窝的模样,可爱到我想狠狠抱住你…… 
眼光贪婪地紧紧盯着不放。 
真的是你,活生生在我面前、对我笑对我说话的你。 
他猛地抬头,吓得我赶紧转移视线,害怕被他撞见我满脸的痴傻。 
「你既然认识我兄长,怎不带他来见我,说不定我会想起些什么。」他兴奋地说道,为能想到这招得意不已。 
怎么可能的事。那全都是我编的故事。 
而且……既然得到朝思暮想的你,我就绝不会放手的。 
「呃,你兄长已经……亡故了。」 
他的脸暗沉下来,随即又一亮,「那我有没有亲人?」 
「他们……都去世了。你是和你哥哥相依为命长大的。」脸不红气不喘地继续扯着谎,我还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了。 
「是吗……」他瘪瘪嘴,开始的期待欢欣早消失无踪,替换上满满的失望无奈。 
我的心隐隐抽痛。 
「别这样,」赶紧好言安慰,「有我在,我会照顾你。」 
他充耳不闻郁闷地把头埋进棉被里。 
怎么办? 
抚着头苦思对策。 
隐约间却听见有细微的抽泣声传来。 
莫非── 
急忙伸手想掀开被子,蒙在被里的人却任性地不肯就范,死命拉着。 
真是孩子气。 
不禁泛起苦笑。 
他的身体毕竟是重伤初愈的状态,哪能敌的过我,一眨眼那条精致的丝被就被我夺过来扔到旁边去。 
没了被子的遮掩,他索性就将脸埋入枕头里,不断起伏的后背和未曾间断的啜泣,强烈击打着我的视觉与惊觉。 
「不要哭……」轻拍他剧烈颤动的身体,我满腹疼惜地温柔说道。 
你每流一滴泪,我的心就像被重重划上一刀,被砍得无一块完好之处。 
如果可以让你不再悲伤,我愿代你流泪;如果可以让你开怀大笑,我不在乎牺牲我的所有。 
据说古代曾有君王为博美人一笑,不惜倾全国财力人力大肆搜括各地珠宝,想来也是这种心情吧? 
他眼中仅存美人发自内心的笑容,天下百姓、外敌内患全都能弃之不顾、视如敝屣。 
而我则是只看着他的全部,一心一意想着我最爱的、最重要的、最独一无二的日瑶。 
04 
正自斟酌用词以劝劝他时,不意瞥见他紧紧握住的双手,竟有点点殷红渗出。 
难道! 
心霎时漏跳一拍,我慌张地抓起他的手查看。 
他稍稍挣动了下,我没去理会,加重禁锢的力道。 
待扳开双手瞧个仔细,我的脸可说是整个扭曲在一起。 
何苦这样伤害自己? 
他的指甲深深嵌进手掌里,伤口泊泊流出艳红的液体,让人见了心惊。 
「看着我!」我怒极,奋力将他一扯,面对面瞬也不瞬地直直盯着他。 
犹未干的泪痕爬满脸颊,他无辜地睁着双水雾袅绕的美目,脆弱无助的神情像只遭到遗弃的小动物。 
「我好怕……」畏颤颤的语调,「这种什么都不记得、被所有人拋弃的感觉,我真的好怕……」 
真难为他了。 
从清醒的那刻起,就被强迫接受自己失去记忆的事实,身边都是陌生的人事物。 
不论再怎么坚强的人也无法抵抗如此煎熬吧。 
二话不说地抱住他。 
「你还有我,我会陪着你的,永远。」认真诚挚的缓缓道出,坚定地立下天荒地老的山盟海誓。 
「真的?」 
「真的。」 
苍天为证,我上官玉翔绝不违背今日此誓,否则天打雷劈,永不得超生,绝无怨言。 
「你身上好香。」他安静躺在我怀里,等渐渐平复后,开口就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喜欢这味道?」我紧搂着他,冀望能传递给他更多温暖。 
见他点头,我开怀的笑,双臂把两人间的距离再缩短几分。 
「喜欢就多闻点。」将头枕在他肩上低低说道,同时狂恋地嗅着他发丝的香气。 
被我轻轻吹出的气息骚得极痒,他终于漾出些微笑意。 
「玉翔,」也许是第一次叫我,他的话声中夹杂些许犹豫,「我们……以前很熟吗?要不你怎对我这么好。」 
真好听。 
边沉醉地听着那魅惑人心的声音初次叫出我的名字,边思索他的问题。 
傻问题。 
我会对你好,无关乎相处的长短、熟识的程度,仅仅是因为我爱你。 
「我们……其实才见过几次面而已。可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 
「喜欢我?」 
「嗯,喜欢。非常喜欢。」 
见他露出困惑的模样,我不禁闷笑几声。 
现下不懂没关系,总有一天会让你懂的。 
「你再多休养几天,再领你出去透透气。」故意忽略他抗议的眼神,「我立刻帮你处理手上的伤口。」 
说完起身依依不舍地下床离去。 
虽然还想多抱他一会呢,不过伤口不能放着不管。 
找来了药膏,小心谨慎地替他擦药、裹上层层纱布。 
瞧他眉头紧紧蹙起,一方面为他疼,一方面不由得想消遣他几句。 
「知道痛?下次别再这么冲动了。」轻轻抚上他的眉心按揉,「别皱眉,不好看哪。」 
他的脸立时晕起两抹红霞,更显得娇艳欲滴。 
心情大好。 
两手也更加轻巧地包扎着。 
卷起衣袖显出的一截白玉手腕内侧,有个极浅但极长的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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