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咤-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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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良雍消失后,哲勒慢慢的向外面走去。现在自己不敢出去,又不能违反三公子的意志,只能在路上消磨时间了,否则把城防一撤,飞虎攻进城,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城东南的火光渐渐的消失了。哲勒暗道:“飞虎作孽大概已经做完了。爬上城头,极目望去,东南方就如完全没着过火似的,一点火炭,青烟都看不到。这分明是飞虎的诱敌之计,哲勒在城头来回的度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三公子只是在公主躺了的床上小坐了片刻,公主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了他的眼前,一阵的激动,披挂好了,向城门跑去。他想,那边的火可能是公主他们放的求救信号,自己要不去,那就丧失了最后的机会。当他走到城门,见士卒躲在城门洞里,烤着一堆火正喝酒呢,气的他一马鞭把碳火打飞,骂道:“一群孬种,开门。”
士卒把城门打开,良雍单枪匹马走出了青城,向东南方飞驰而去。站在城墙上正手足无措的哲勒看到良雍出城,再顾不得那火光是不是飞虎的诱敌之计,飞着追了上去。
34…老鬼婆婆
秦子月的内息如溪流,连绵不息,挂念着身边的公主,可又无法停功,因为只要一停,身子里面的躁热马上就会攻击他的内丹,所以只有顺从。他的神视渐渐的展开了,虽然探不出树林,但树林内的情况却如镜子似的展现在他的脑海之中。黑龙在树林深处的地下,身子扭曲的反转着,嘴里发出呵斥呵斥的沉重呼吸声。
公主自喝了飞虎的鲜血,渐渐的清醒过来,她茫然四顾,看到身边的秦子月,才略略安心。走到秦子月身边,轻声问道:“子月,子月……”没有得到回音,见他脸色如常,在他身边又架了烤肉,腹内的讥渴感更加的厉害,撕了一块飞虎的肉,放在嘴里大嚼起来。
良雍挺起自己的腰刀,纵马向林子里飞驰过来,跟随在他身后的哲勒却被挡在了林子外面,他焦急的呼喊着:“三王子,进不得啊,进不得。”
良雍哪儿听的见他的喊话,整个脑袋都被公主的美貌充满了。远处传来阵阵的肉香,他驱马跑的更快。暗暗的害怕,因为在北国,如果饿急了,有吃人肉的风俗,他怕秦子月把公主给吃了。
公主正咬着一块虎肉,听到急促的马蹄声,把虎肉放在一边,站起来,向马蹄声方向望去,见良雍弛马向这里飞驰。吓的公主花颜失色,推着身边的秦子月焦急的喊道:“子月,你快醒醒,他……他又来了。”
秦子月怎么可能不知道良雍又来了,内力的流转,正无处发泄呢,当下慢慢提气至手,向着良雍的方向就是一击,随着秦子月的力量,地上的土如海里的浪潮,向良雍拥去,把个急弛的良雍正埋在了土底下。
积蓄的能量得到了发散,秦子月体内的躁热渐渐的轻了许多,收了功,站起身来,望着在一旁惊呆的公主,笑笑说道:“嗨,想什么呢。”
公主眨巴了眨巴眼睛,不相信的问道:“这是你吗?”
秦子月搂住公主,邪笑道:“要不你验一下我的身子,看看变了没有。”
公主推了一把带了龌龊的秦子月佯怒道:“去你的,没一点正经。咱们走吧。”
秦子月拾起老虎皮,和那黑龙丢下的几片鳞甲用大衫裹住,又拽下一条烤的“提溜提溜”冒油的飞虎腿道:“你就一点都不留恋那王子啊,他这么老远的追你来,肯定有话跟你说……”
公主斜了秦子月一眼道:“德行,自卑拉,你还别说,我还真有点看上他了,怎么着吧……啊……”说着说着,已经走到了土埋良雍的地方,良雍从土堆里钻出来,一脸喜色的问道:“真的?”
公主吓的躲在了秦子月身后,颤声说道:“你怎么还没死啊……”
良雍挥挥手中的刀,冲着公主道:“我一定会把你从他的魔爪之下解救出来的。”说着这里,又对着秦子月说道:“我要跟你决斗。”
秦子月对自己的术法更有信心了,淡笑道:“你昨天晚上就该死,还谈什么决斗啊。”
这话如锤子击打良雍的胸膛。昨天晚上是他败了,而失败者是不配再提出这样要求的。但面前的公主从话语里表露出对自己的喜欢,难道就这么容忍美貌的公主一辈子受这恶魔的凌辱吗?所以狡辩道:“昨天晚上,我看轻你了,今天我要跟你来一场公平的决斗。”
秦子月盯着良雍道:“怎么斗?”
良雍有点不敢看秦子月的眼睛,因为在秦子月的眼神里有一种让他自卑的东西。良雍想了想说道:“你把她放了,怎么斗随你。”
公主拉住秦子月,闪身到前面说道:“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秦子月把公主拉开,淡然一笑道:“我现在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所以我不接受你送死式的挑战。另外,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小宝贝不喜欢你,好了,废话我也不想多说了,咱们后会有期吧。”说着默念咒语,携了公主,冉冉的升到了空中,向树林深处飘去。
他现在还没有能力冲破黑龙的魔力结界,又想在良雍跟前露一手,所以只好在林子内部漂移了。
站在哪儿的良雍冲着秦子月飘离的方向猛追,一边追一边喊道:“你给我停下,你个懦夫,我要跟你决斗,秦子月,你是个懦夫……”他的声音在树林内回荡着,回答他的惟有忽忽而叫的北风。
地冰之眼,雪依旧飘着,沙粒子似的雪吹在人脸上,隐隐吃疼。秦子月拉着公主,落下云端,道:“也不知道秦敏怎么样了……”说的时候,语气里带了无限的惆怅。
公主虽不爱听,但既然选择了这样的人,就得包容他的一切,也只好强打着笑颜道:“你都说八百遍了,那人要起坏心,能把你放走吗?你放心吧,咱们到了,一定能得到一个活蹦乱跳的敏姐姐。”
秦子月默然的点点头,带着公主,踏着没膝的积雪向前走着。火红色的小猴子不知道何时又蹿到了他们旁边,一跃,跳在了秦子月的肩上,“吱吱”的喜悦的叫唤着,似乎在催促秦子月他们前行。
公主见猴子,心颇有点喜悦,伸手试探着去摸这猴子的皮毛,没想到手还没触到猴子,就被猴子轻盈的躲开,还冲着公主呲牙裂嘴,一副少跟我套近乎的表情。
公主讪讪的笑笑说道:“这是不是秦敏养的猴子啊?”
秦子月看猴子的表情,心也开朗了许多,毕竟是这猴子救了他们两个,如果秦敏出了问题,那这猴子就不会再有这样的兴致。更让他觉得好笑的是,这猴子似乎很有灵性,那次见自己抱秦敏,这次就对公主起了反感之心。
愈行愈暖,公主的额头微微显出了汗意,她不解的问道:“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不等秦子月回答,蹲在秦子月肩膀上的猴子“吱吱”两声,向前跳去。溪流边的茶树丛中,一个窈窕淑女正扎着一个围裙采摘着嫩绿的茶叶。
猴子隔了老远就蹿了过去,“吱吱”的叫着,引起了那采茶女的注意,她顺着猴子前爪指的方向看来,见秦子月和公主站在哪儿殷殷的笑着,丢下手里的半把鲜茶叶,如归巢的乳燕般向这里扑了过来。边跑边喊道:“月哥哥,你怎么才回来啊,想死我了。”
秦子月也顾及不得身边的公主,张开双臂,把扑来的秦敏抱了个正着说道:“你好了吗?”
秦敏抱着秦子月的脖子,眼里含着泪花,点头道:“我都等你好几天了,你怎么才回来啊,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小猴子蹿到他们的身边,用手刮着自己的脸皮吱吱的叫唤,似乎在说:“不羞不羞……”公主则别过头去,望着远方的风景,不表态度。
秦敏作势要踹在一旁起哄的猴子,那猴子吱吱两声,仿佛是笑意,向远方跑去。秦敏这才记得身边还有个公主,松开了秦子月,拉住公主的手,甜甜的说道:“姐姐,你还好吗?我听老鬼婆婆说你被三公子掠走了,是真的吗?”
公主强做笑脸,尴尬的笑笑说道:“没什么。”
秦子月听秦敏一说老鬼婆婆心里一阵莫名的紧张。老鬼,难不成是凤仙子所说的老鬼?老鬼应该是个男的啊,怎么成美貌女人了……再说了,她是库瓦国的国师,又怎么可能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他盯着秦敏问道:“你说什么?”
秦敏见秦子月脸色有点变,以为公主在良雍哪儿真出了点什么事情,心里忐忑的说道:“我关心一下姐姐嘛……你吓唬我干什么……”
秦子月轻轻的摇头说道:“不是这个,你刚才说这里的主人叫什么来着?”
秦敏一听这话,又来了兴致,道:“老鬼婆婆啊,别人都这么叫她,她可好了……走,咱们先去见见她吧,她等你好长时间了。”
秦子月有点分不清楚谁的话可信了。让凤仙子说,自己身的咒语是这个叫老鬼的女人给下的,从这一点上来看,这老鬼是一个贪欲极强的人,可现在,她又无私的给秦敏治病。难道治病还有其他的目的?看来只有跟她接触一下,才能明白了。
鲜花怒放的幽静小径,花香醉人的恬静空间,一只红毛猴子骚首弄姿,迎接着客人。
三人,各怀了心思,沿着小路向那间白色的小屋子走去。秦敏一手挽着秦子月,一手挽着公主,笑意殷殷,蹦跳着前行。当三人行到房子前面,从屋子里走出一妇人,与秦子月原先见的那妇人模样差了很多,似乎更年轻了。他脸上带了一种圣洁的笑道:“屋里坐吧。小敏,你帮着招待一下。”叫小敏的时候,语气里多了一份亲切。
秦子月甩开秦敏的胳膊,上前一躬道:“多谢前辈,大恩不言谢,如前辈有用的着我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女人似乎看淡了世俗常态,只是淡笑道:“缘起缘灭,本就在瞬间,哪来的恩怨之说。”说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把秦子月他们几个让进了屋子。
35…阴谋
这房子,外看,仅一间,但走进去,却发现内部空间颇大,仅客厅就如一个大殿,阔三丈,深五丈,在厅正中有一个泉眼,汩汩的往外冒着温水,在这泉眼旁边有一个小石茶几,上面摆放着一溜茶具。秦敏拉着秦子月笑嘻嘻的说道:“月哥哥,你尝尝我泡的茶,这两天没事儿,我就跟婆婆学泡茶了。”
秦子月随着老鬼盘膝坐在茶几旁的地毯上,道:“婆婆真是好雅兴啊。”
秦敏舀水烫了杯子,给每人倒了一杯茶,殷切的盯着秦子月道:“月哥哥,好喝吗?”
老鬼婆婆端起茶,轻轻喝一口,又放在了桌子上道:“老而不死,苟延残喘罢了,小伙子,人活着就如这杯子里的茶啊,第一次浓烈,第二次淡薄,第三次就无味了。第一杯就如同年轻,对任何事物都怀着赤诚之心,喜欢轰轰烈烈,到了中年,会逐渐觉得这一切都有点无所谓,只有清净无为才是最为实在的。到了老去的时候,会觉得一切原来都是虚妄的。”
秦子月恭敬的听着,不知这老鬼的寓意究竟何在,只是茫然的点头。
秦敏帮她倒上第二杯,她把茶水举到鼻子下,仔细的闻着,道:“其实喝茶,这一杯才是最为好喝的,你尝尝,它少了第一杯的躁火之气,多了一份茶的内涵……”说着把那杯茶倒进了嘴里,闭上眼睛,慢慢的品着。
公主本就精通茶道,可从没听到过这样的解释,当下也去品味着茶的滋味去了。
秦敏依旧是盯着秦子月,希望能得到他的夸奖。
秦子月的心根本就没在这茶上,喝了这杯茶,道:“婆婆真是高人,就连普通的喝茶也能说出这么多让我们后辈茅塞顿开的警世之语来,晚辈谨记在心了。”说完站起身来,又是一躬道:“本该多听教诲,无奈,晚辈俗事太多,就此别过,改日定当前来叨扰。”
公主和秦敏见秦子月站起来,也赶紧起来,对稳坐如山的婆婆说着同样的客气话。
婆婆并未起身,接着说道:“这几日来,我一直都在琢磨你,第一次见你,我觉得你修习是凤仙子的火系术法,可从你内丹的结构上来看,又觉得不象,说你修习的是水系术法,也不象,联想起前几日的你带秦敏过来的情形,我突然明白了,你小子够幸运的,要不是你到了地冰之眼,使得你的水火两系的术法融合,估计你的小命早就完了。所以,我想你住在我这里,多呆几天,免得你的内息再有什么反复,你觉得怎么样?”说完,眼神里带了一丝希冀。
秦子月有点为难。按她所说也是好意,可自己的数十号兄弟现在怎么样了,而且自己答应杨三成的运盐差事也得去照应一下,至于反不反的,那只是敷衍凤仙子的言语,只要自己的兄弟能在战乱中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