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军神-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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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君臣有别。即使两人有着亲戚关系,吕布也应该摆好自己的位置。
陈青心中,倒是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况且他也知道,自己大兄,不是那种爱计较的人。因此听到吕布如此说话,也没有什么想法。
陈青引着赵云、吕布,以及他们麾下的骑兵,进入了通天山的营寨。
这虽然只是一个营寨,但是其坚固程度,丝毫不亚于一座城池。由此可见,陈旭对于并州南方门户的重视。
营寨之中,赵云、吕布听到陈青的叙述,全都心头一跳。
吕布抢先说道:“这么说,我们这路兵马,已经不能从蒲子南下河东郡了么?”
陈青没有说话,只是凝重的点了点头。
赵云皱头皱眉头,说道:“依照今日情形来看,管将军这一路人马,果真如军师所料的那样,遇上了大麻烦。”
而后,他猛然站起身来,说道:“若是我等不趁早攻破蒲子,这路兵马后路被断,想要撤退,也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赵云环顾在场的诸将,说道,“我们要不惜代价,攻破蒲子!”
连续几日,战鼓、喊杀之声一直没有停歇。
一员偏将浑身鲜血,他跑到了赵云面前,悲怆的说道:“将军,不能再这样攻下去了。蒲子易守难攻,再加上昨日,又增加了一万精锐西凉兵。”
“哪怕在野外决战,我们都不见得能够胜利,更何况是攻城战?”
赵云远远望着蒲子城的方向,脸色有些痛苦。最终,他颓然说道:“鸣金收兵!”
忽然之间,陈青急匆匆来到赵云面前,说道:“子龙,主公带着一万兵马,已经距离此地不过三十余里。”
赵云闻言,心中一振,急忙说道:“主公麾下全是步卒,为何赶来的如此迅速?”
一旁的吕布,脸上亦是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从黎城到达通天山的距离,丝毫不比从漆垣到达这里近上多少。
赵云他们全是骑兵,才到达此地几日,陈旭居然就率领步卒,来到了这里。如此迅速的行军速度,简直有些骇人听闻。
陈青答道:“主公抛弃辎重,星夜兼程,倍道而行,因此才能这么快来到这里。”
“如今主公将至,我等是不是要派兵前去迎接?”
没有丝毫犹豫,赵云就急忙说道:“去,当然要去!”
如今蒲子失守,管亥的那路大军,随时都有可能全军覆没。赵云等人几次攻打蒲子,又是损兵折将。
昨日,蒲子城又增添了一万西凉兵。赵云等人在兵马的数量上,也完全失去了优势。
这个时候,赵云不禁有些焦头烂额。若是陈旭到达此地以后,那些烦心的事情,都能交给陈旭了。
这倒并不是赵云没有担当,只是这段时间攻打蒲子城,赵云真的有些黔驴技穷了。
来到通天山以后,陈旭还没有将身上,布满灰尘、汗水的甲胄换掉,就召集了诸将前来议事。
陈青发现蒲子,被西凉军夺取以后,就让人快马加鞭飞报陈旭。所以很久以前,陈旭就已经知道了这里的事情。
将头盔拿了下来,陈旭这才感觉凉快一些。只是他的头发,却是有些凌乱。
望着陈旭那张疲惫不堪的脸庞,陈青有些心疼的说道:“主公,多注意一下身体啊。”
听到陈青关心的言语,陈旭心中涌出了一道暖流,轻声说道:“阿青这些年驻守通天山,真是辛苦你了。”
陈青叹道:“为主公分忧,又何谈辛苦二字?”
陈旭点了点头,没继续与陈青客套。因为两人是兄弟,没有必要如此行事。太客套的话,反而会显得有些生疏。
揉了揉眉头,陈旭说道:“在过来的途中,我得到了消息:东路大军,已经攻克了河内郡。”
“然,河内郡与河东郡的门户箕关,西凉军已经派重兵把守。箕关之险,天下皆知,想要强攻,却是困难无比。”
“现在从并州南下河东郡的蒲子,亦被西凉军占领。如此一来,管亥那路兵马,就完全成了瓮中之鳖。”
说到这里,陈旭的脸上满是忧愁。
“与管亥这路兵马,失去联系这么久,对于他们现在的状况,我等毫不了解。”
陈旭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若是这路兵马已经全军覆没,我等再强攻蒲子,就有些得不偿失。”
听到陈旭的话,诸将都是心中一动。陈旭话中的意思,难道是要放弃这路兵马?
好像知道了诸将的想法,陈旭继续说道:“为今之计,乃是要先弄清楚这路兵马的状况。”
“若是他们此时安然无恙,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攻克蒲子!”
陈旭正准备继续说话,忽然一个传令兵跑了进来,说道:“主公,蒲子城中的守将,带着一副棺木,一个圣旨,以及一封书信,前来求见主公。”
诸将猛然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各异。
两军交战到如此地步,樊稠还敢亲自出使,前来并州军的营寨之中。真不知道是他胆量过人,还是没有头脑。
然而,听到传令兵的话以后,陈旭的心中,却是猛然一沉。他霍然起身,对着那个传令兵说道:“带我前去见他!”
大寨之外,旌旗飞扬。
樊稠虽然一身戎装,却没有携带武器。在他前面,摆着一个漆黑的棺木。
隐约之间,有一阵阵恶臭,从棺木之中传来。
269。第269章 止戈
出来的路上,陈旭脸上一直带着忐忑不安的神色。他不知道,那个棺木之中,躺的到底是谁。
隔着老远,陈旭以及他身后的诸将,都闻到了淡淡的尸臭之味。
樊稠看到陈旭,急忙跨步上前,向他行了一礼,说道:“陈并州向来与我西凉军秋毫无犯,此次为何举兵侵犯汉家土地?”
陈旭心忧棺木中之人,又怎会有心思与樊稠扯皮?
他脸色一变,高声斥责道:“尔等乃是董卓余孽,把持朝政、屠戮公卿、威逼天子。如此大罪,当人人得以诛之!”
话毕,陈旭大声喊道:“左右何在?”
一队甲士听到陈旭的话,急忙上前应道:“我等在此!”
陈旭道:“樊稠这等大逆不道,惑乱天下的逆贼。今日既然敢来到我并州军营之中,又岂能让他活着离开此处?”
“你等将其拿下,斩首示众,而后拿其首级传檄蒲子。某再亲率大军,攻破城池,斩尽敌军!”
“诺!”
甲士们听见陈旭的话,顿时抽出武器,将樊稠团团围住。
樊稠此时,心中惊怒交加。
但是想到贾诩交代他的话以后,顿时故作镇定,厉声喝道:“吾乃天使,奉天使诏命而来。陈并州这样杀掉我,是想造反么?”
一旁的吕布,早就按捺不住。
他提着手中的方天画戟,遥指樊稠,大声骂道:“反国逆贼,也敢妄称天使?”
吕布杀掉董卓以后,正抱着把持朝政的美梦,却被李傕等人攻破长安。他自己也只带了几百人,仓皇逃出了出去。
如今见到樊稠,吕布心中自然是杀意沸腾。
却不想,樊稠听到吕布的话,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吕布见状,更是恼怒,暴喝道:“好贼子,死到临头,还敢如此猖狂!”
樊稠脸色一肃,指着吕布厉声骂道:“卖主之辈,弑主之徒,无义小人,也敢在某家面前指手画脚?”
“丁建阳视你如同晚辈,你却将其杀掉换取荣华富贵。太师待你如亲子,你却不顾父子情义,杀掉太师。”
“像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无耻之人,某恨不能降汝千刀万剐,生食汝肉!”
他不理会脸色铁青的吕布,反而对着陈旭说道:“陈并州怜悯吕布乃是丧家之犬,才将其收留。但是这等无义小人,又岂会心甘情愿奉陈并州为主?”
“若某是陈并州,必定杀掉吕布,以绝后患。”
吕布又是恼怒,又是惶恐,他急忙来到陈旭面前,说道:“主公,此等反国逆贼,还与他多说什么?我这就上前将他刺死!”
被樊稠戳中痛处,吕布生怕陈旭对他起了杀心,也不敢再叫陈旭表字,而是喊了‘主公’。
感受到了吕布的不安,陈旭突然笑道:“我与绮玲婚事已定,不日就会成亲。那个时候,你就是我的外舅,我又岂会对你不放心?”
吕布闻言,这才心绪稍安。
正如陈旭所说的那样,若是陈旭娶了他的女儿,两人就成了一家人。
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吕布自己又没有儿子,若是他再背叛自己的女婿,却是有些说不过去。
那一对全副武装的甲士,看到樊稠还在与自家主公说话,也不敢现在就将其拿下。只是拿着武器,将樊稠团团围住。
看到自己的离间之计,没有奏效,樊稠也不失望。
他清了清嗓子,再次说道:“就算我不是代表天子的天使,也是一个使者。自古以来,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我相信以陈并州的胸襟与气度,还不至于为难我这个使者吧?”
自始至终,樊稠都是神态自若。这不由使得陈旭,高看了他一眼。
在陈旭的印象中,樊稠只是董卓手下的一员战将。他也不记得此人,在历史上有什么辉煌的战绩。
只是隐约记得,西凉军与韩遂交战的时候,马腾、韩遂退走凉州,樊稠率军追击。
后来韩遂与他答话,樊稠记挂自己与韩遂同乡的情义,就放走了韩遂、马腾。
正是为此,李傕才对樊稠起了杀心。后来李傕忌惮樊稠勇武,在西凉军中深得人心。就派遣自己的外甥胡封,在会议上将樊稠刺死。
由此可见,樊稠起码是个有情义,并且骁勇善战的武将。
回忆了一下樊稠的生平,陈旭摆了摆手,让那些士卒全部下去。他对樊稠说道:“我此次不杀你,并不因为你是西凉军使者。”
“而是因为,我早就听闻过你忠义、勇武的名声,心中甚相敬爱,因此不舍你死于此地。不然的话,面对西凉军其他的使者,某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樊稠对于董卓的忠诚,根本毋庸置疑。否则他也不会那么怨恨吕布,敢于在这种情况下,指着吕布的鼻子大骂了。
听到陈旭的话,樊稠心中居然有了一丝感动。
世人尽皆唾骂西凉诸将,殊不知,他们也是有血有肉,有情有义之人。
现在,他们既然被打上了董卓的标签,就很难再洗脱自己身上的罪孽。所以有很多西凉将领,只得硬着头皮,一条路走到黑。
樊稠深吸两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说道:“使君之抬爱,稠受宠若惊。某这次前来,只是为了止双方之刀兵耳。”
“还请使君先看看棺木中人,以及某手中书信,再考虑是否要接受西凉军的善意。”
樊稠话音刚落,并州诸将全部把目光,放到了那口黑色棺木的身上。
陈旭心中忐忑不安,握紧的拳头之中,满是汗珠。忽然,他对着身后的士卒高声喝道:“开棺!”
“嘎吱!嘎吱!”
这口棺材封闭得很好,棺木打开之后,浓烈的尸臭之味,顿时从棺材之中飘了出来。
如今正是夏日,虽然棺材中的尸体,被石灰腌制过。但是这么长时间下来,仍啾开始了腐烂。
强忍着扑鼻而来的恶臭,陈旭上前几步,看清了棺木之中那人的面容。
虽说尸体已经腐烂不堪,但是好在被石灰腌制过的头颅,还能够勉强看清他的面容。
待陈旭以及帐下诸将,看到棺材中的人以后,都是脸色一变。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中路大军的副将杨奉。
陈旭虽然早就有些猜测,棺材之中会是一员大将。但是当他看到棺木中的尸体以后,陈旭的脑袋,仍旧感到一阵眩晕,身子不由自主的摇晃了一下。
身后的陈青眼尖手快,急忙上前扶住了陈旭。
杨奉身为一军副帅,都已经身死。那么这路大军的下场,亦是可想而知。
赵云看见棺木中人,勃然大怒。他拔出腰中的佩剑,将其架在樊稠的脖子上,怒声说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止双方之刀兵’?”
对于脖子上的利刃,樊稠好似根本没有看见,昂然说道:“两军交战,各为其主;身死有命,富贵在天。”
“我西凉军敬重杨奉将军,乃是忠义之人。这才将其尸体,归还贵军,难道有错?”
这个时候,陈旭已经缓过神来,他有些悲痛的说到:“来人,先将杨奉将军的遗体带走。来日我亲自为其下葬。”
直到目送士卒将棺木抬走,陈旭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