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芳华浓-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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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国跟那家人根本不认识,他只是做了件顺手的事,真正的主使另有其人,是张有年。”
“张有年?”
是了,除了他,不会有别人,这两年他凭着张学保留下的人脉,发展得很快,办过不少案子,年前坐到了副所长的位置,春节拜年的时候还洋洋得意炫耀了一番。
“是他,据说是那家有点门道,张有年想跟他合作捞钱被拒绝,就使了阴招,可想而知,他办的那些案子里肯定不乏冤假错案,如今已经被上面的人盯上了,一旦抓到实锤的证据,那就完了。”
“他们暗中揍志国而不是大张旗鼓,肯定也有顾忌,应该不会牵扯到别人身上吧。”这是祁香贝最担心的。
“这个你放心,肯定不会,志国的事也到此为止。”
邵鸿远说得笃定,祁香贝不免伸手挤了他的脸,“看来这里有文章呀,说,你是不是跟那家人谈判了?”
“谈判算不上,正好有人情往来而已,我是看在爸整天揪心的面子上提了提志国,他也不算主谋,那家人就没再揪着不放,毕竟他们现在刚起来求稳,也不想得罪太多人。”
“那就好。”
在这个特殊的年代,有点风吹草动就得上心,说不定有啥连锁反应。
这种日子又持续了半个多月,天渐渐炎热,祁香贝真舍不得邵鸿远在如此高温下来回奔波,加上祁山一直没出现异样状况,就搬回家里住了。
等到邵鸿远的休息日,两个人再带着孩子回去探望二老。
搬回家的第三天,祁香贝就打了辞职报告递交给茅站长,茅站长在万般惋惜的心情下在上面签了字,“我有预感留不住你,想不到是这种方式,我一直以为你该调到省城去发展。”
只因为去年省城广播站的领导途径芳林县,听见祁香贝的声音很欣赏,正好他们那边打算招募一个女广播员,就想把祁香贝调过去,可惜,祁香贝本身没那打算,恰逢她查出来怀孕,连现成的借口都有了。
“我还年轻,以后总有机会的。”
茅站长摇摇头,不以为然,总觉得祁香贝带着这种盲目的自信未来肯定会吃亏。
祁香贝没解释,跟站里的同事一一道别,回家接回团团,暖暖地笑了。
眼见秋月将至,早晚开始凉爽,团团小朋友撅着屁股能试试嚯嚯坐一会儿了,每次都惹得祁香贝惊喜不已。
恰逢邵鸿远要跟着穆锋去外地出差几天,祁香贝收拾收拾就带着团团回队上了。
上午九点来钟,阳光正好,家里人都在上工,祁香贝在枣树下面铺上席子毯子,放了些小玩具,让团团在上面玩,她在旁边洗老两口的衣服。
院门吱扭响了,祁香贝抬头一看,祁志国喊了声小姑就走了进来。
祁香贝正想问有啥事,团团噗地一声,有屁有粑粑来了个轰炸,她那还顾得上祁志国,赶紧给他收拾粑粑,洗屁屁。
祁志国闻着那股腥臭味直犯恶心,往后退了几步扭过去憋气,别看他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这些活计从来没做过,每次都躲得远远的,要不是有求于人,他转身就走。
看着恢复干净的团团,祁香贝露出舒心的笑容,转而面向祁志国的时候,一脸严肃,“难得呀,自从分家,再见你可从来没喊过我小姑,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反正家里就两个人,祁志国也不做表面功夫,清了清嗓子说明了来意,“我被厂里停工了,芬芳也被调了岗,我知道小姑夫跟厂长家的儿子关系不错,让他说说情,恢复我们的工作。”
祁香贝瞥他一眼,开始晾衣服,就给他个后背,“上来就挑明,你可真不客气,你觉得就凭咱的关系,你小姑夫能去说吗?”
“可咱毕竟是一家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我们发展好了,对你们也好不是吗?”祁志国兀自说着。
“你哪来的自信说出这样的理论,都在县城,逢年过节你们也没登过我的门,路上看见也当做不认识,就是你爷奶,也没见你有多孝敬,现在有事相求就是一家人,你好意思说这些?”
祁香贝嗤笑一声,不再搭理祁志国,搓干手,搂着团团,打算去外面转悠转悠。
祁志国挡在门口拦住她的路,“小姑,凡事留个情面,日后好相见,还是那句话,打断骨头连着筋,我毕竟是你侄子,要有啥事真连累你就不好了。”
“你好胆子,威胁我。”祁香贝都气乐了,他还能舔着脸说出日后好相见的话,如今都形同陌路好不好,还想着日后相亲相爱不成。
“谁给你的胆子过来威胁你小姑?”
门口,祁山怒气冲冲站在那里,背着手瞪着祁志国。
“爷爷,我可是您的亲孙子,您总不希望我就这样前程尽毁吧。”祁志国无恃无恐,有点撒泼的劲头。
祁山老看不上他这点,别说孝不孝顺,毕竟是他眼巴前长大的孙子,还是长孙,他也惦念,不然不能听见他被打就紧着跟去医院,可这孩子说话做事怎么就越来越拧巴呢,这话说的好像自己干涉就毁了他前程一样,“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哦,你的前途就得靠威胁你小姑得来呀,那这样的前途,可拉倒吧,你当时为啥被打心里没点数?要不是你小姑父给你擦屁股,能不能善了都是两回事,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他不管,提心吊胆的也是你。”
“没事别瞎转悠,好好养你的腿,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还有离那个张有年远点。”
祁山还是心软,劝诫祁志国。
祁志国撇撇嘴,对祁山还是有刻在骨子里的感情,闷头不语走了。
祁山摸摸团团的头,“志国这孩子,算是毁了,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
“没教育好,长歪了呗。”祁香贝耸耸肩。
“你呀,”祁山伸手抱过团团,做鬼脸逗他乐,“可别随了你妈的脾气,跟你爸学,不吃亏。”
本以为团团会像往日一样亲近姥爷,谁知道祁山刚抱上他就哇哇哭,伸胳膊蹬腿声嘶力竭。
祁香贝纳闷,赶紧接过来,摸摸屁股,干的,“可能是饿了,我喂喂他去。”其实刚喂没多久,可能是拉了粑粑肚子空吧。
“咳,行,快去吧。”祁山咳嗽一声,他回来就是拿篓子上山。
可团团刚到祁香贝怀里就不哭了,也没有想吃奶的小动作,玩起了自己的手。
祁香贝点点他脑袋,“坏蛋,就想妈妈抱。”
祁山皱了眉,“轻点,孩子头上都有印了。”
“知道。”自从有了团团,她在老两口心中的地位就下滑了不少。
“咳咳咳,”祁山连着咳嗽好几声,还没有停下来,祁香贝把团团放在席子上,赶紧去厨房给他倒水。
出来就见父亲祁山盯着手心发呆,脸上还带着一副不能理解的模样。
“爸,喝点水吧。”
嘭,碗摔到地上,祁香贝眼睛里只留下手心里的那团血红色,像是有尖,刺痛了她的神经。
第79章 79()
此情此景; 祁香贝的眼泪哗一下流了下来; 她赶紧抹掉,捡起碗; 回厨房端了盆水出来; “爸; 肯定是嗓子发炎咳出了血; 没事; 您洗洗吧。”
“你别想糊弄我,嗓子发炎咳不出来这么多血,你看,你吓得碗都摔了。”
祁山嘴角都是红色; 手上的血染红了盆里的水; 说出来的话嘶哑难听。
“爸,您别想那么多; 我就去找李医生,让他来给您看看; 您盯着团团。”
祁香贝泼了盆里的水; 跑出家门。
她先去找了母亲姚常玉,没敢说父亲咳血的事情,只说身体不舒服。
姚常玉一听哪还坐得住; 催促祁香贝去找李医生,她拍拍身上的粉尘,大步流星往家赶。
祁香贝一路小跑到了卫生所,喘着气跟李医生说了父亲祁山的状况。
之前看父亲一直没事; 她很是信服李医生的医术,私下跟他说过县医院的诊断,也希望李医生能够再判断一下,可他也确定不了真实情况,只说不比前两年好,稍稍调整了药方。
“李医生,麻烦您看看去吧。”
没想到李医生没拿药箱反而叹了口气,“香贝,我去可以,可你得有心理准备,你爸吐血说明问题已经严重到不可控的程度,药物能起的作用已经不大,后面真是耗日子了。”
李医生说出这话很艰难,他跟祁山认识几十年,相交甚好,可称好友,现在他生命要到尽头,他也难受。
祁香贝扶着桌子才能站稳,“不会的,李医生,肯定还有办法,您再调调药,这几个月我爸吃着您开的药,一直都好好的,您再想想办法吧。”
李医生摇摇头,“香贝,从你说起你爸的情况,我也一直观察他的症状,我觉得只要药压得住,你爸就没事,可他吐血,说明药已经逐渐不顶用了,我实在无能为力。”
祁香贝僵直了背,真正意识到这个坎父亲只怕难度过了,可现在还不是她软弱放弃的时候,“李医生,麻烦您走一趟,还照着原来的医,先别告诉我爸妈。”
李医生自然知道,见着祁山,托词说秋燥太过,才咳出了血,需要调养一段时间,先别上工了。
祁山虽然有疑虑,不过李医生都说了,他是百分之百相信,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祁香贝看着心酸,可不能表现出来,等吃过晚饭,她借口团团想跟二舅玩,把祁向南叫出了家门,跟他说了父亲的病情。
祁向南听完,整张脸皱在一起,“那个医生说的是真的?”
“现在来看是真的,这段时间爸一直没事,我都以为他误诊呢,可现实还是太残酷了。”
祁香贝耷拉着脸,她实在勾不起嘴角,哪怕一点点。
团团明显感应到祁香贝不开心,伸出小手拍拍她的脸,好像在安慰她。
祁香贝磨蹭着他嫩嫩的手心,手臂搂得更近了。
祁向南一巴掌拍到旁边的树上,搓着耳朵让自己平静下来,“你回家吧,我去找大哥,这事先别跟妈说。”
“那三哥呢,给他发个电报吧。”不能忘了祁向西。
祁向南佝偻着身子往前走,“我会跟大哥商量,回吧。”
祁香贝回了自己屋,她不敢去老两口那边,怕控制不住让他们有所察觉。
祁向南过了两个多小时才回来,却到转天一早才找祁香贝,“我跟大哥商量了下,这事怕是不能瞒着妈,一会儿我就领着爸去山脚下散散,你跟妈说。”
祁香贝点头表示知道,在他们出去后,抱着团团来找姚常玉。
姚常玉本来在做针线,见着宝贝大外孙,东西放回筐里推得老远,“乖团团,让姥姥稀罕稀罕。”
老太太又搂又抱亲近够了,才把团团放在床上让着自己玩,“团团的脸盘有点像你了。”
良久没听见祁香贝的回应,打眼一看,闺女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什么,“你这丫头,是不是想小邵了,他才走几天?你就这样。”
祁香贝这才醒神,“没有,我想事呢。”
“想啥呢?跟妈唠唠。”姚常玉盘腿坐好,眼睛里透着好奇。
祁香贝支吾了半天,在姚常玉的催促下,狠狠心,把祁山的身体状况明白说了出来。
姚常玉听完眼前一黑,软倒在床上,把祁香贝吓得够呛,赶紧掐住她的人中。
半晌,姚常玉才悠悠转醒,立马攥着祁香贝的手,“妮儿,妈刚才做了个噩梦,梦见你说你爸活不了了,可吓死我了。”
祁香贝只抱着她流泪不语。
“老头子!!!”姚常玉尖呼一声,拍着大腿哭,“你咋能得这种坏病呀,老天爷不长眼呀。”
团团听着姥姥哭,嘴巴一咧,也哇哇哭起来。
祁香贝劝着老的,哄着小的,累得筋疲力尽,两个人才算平静下来。
姚常玉刚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脸上干巴巴的,团团也不差啥。
祁香贝缴了毛巾给一老一小擦了脸,才抱着团团坐在姚常玉对面,“妈,您想开点,我爸的病不能让他知道,吃着药,说不定能多抗几个月。”
姚常玉的眼泪差点又下来,抽抽鼻子,愣是憋回去了,“我知道好歹,人活个精神气,你爸要知道,泄了劲,只怕就更不行了。”
说完这话,老太太主动捯饬自己,等祁山父子回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出来她曾经哭着。
兄妹俩对视一眼,又别开了视线。
从这天起,家里都小心翼翼地侍奉着祁山,在家有人陪,出门有人跟,绝对不会让他单独行动。
祁山虽然有点奇怪,可因为他咳血的症状一直没有缓解,他也就随着去了,每天不上工休养,吃过晚饭还到外面跟着那些个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