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芳华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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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呀,”祁香贝反应过来赶紧表示,自始至终都没起过通过何永洁找工作的念头,总是把她放在客户的角度,还想她毛衣穿得好给自己打出口碑呢,“我也在各个工厂转过,知道没有招工,你不用刻意去打听,要是听到了能告诉我一声就很感激。”
听着祁香贝的话,何永洁笑笑当做回应,可她眼睛的余光一直没有离开过祁向西,见他古井无波如松挺拔地站在那里,看来刚才的话真是随意说的,罢了,可能是她多心了。
没啥再说的,祁向西骑上车,等香贝坐好,脚下一蹬,快速离开巷子,都走出去老远,还能看见何永洁的身影呢。
他们先去医院拿东西,路上祁香贝提了焦师傅准备了很多肉,祁向西说看见兜子就已经知道了,没关系,常有来往,不在一回,还把兜子里的红烧肉拨了不少到邵鸿远的饭盒里,让他晚上改善伙食。
又是一路快骑,直到一个大斜上坡,才放慢速度,自行车歪歪扭扭成蛇形,艰难地往上爬,祁向西脚下卖力,腰也自动弓了起来。
祁香贝趁机从车上跳下来,给自行车减负,“三哥,骑上去太费劲,推着走吧,别把人家自行车蹬坏了。”
祁向西从善如流,下了车,解开衣服扣子,半路上,已经出了一身汗,就这样,也是脸微红气不喘,正常开口说话,“你跟那个何永洁要多接触,搞好关系,你工作的事说不定就落在她身上了。”
第39章 39()
祁向西突如其来这么几句话; 倒让祁香贝心里触动很深。
她小跑着跟上祁向西的大步; 呼吸有些小喘; “难道她还有什么渠道或特权?”
“她没有,她爸有; 我推测她爸可能是纺织厂的厂长。”虽然用了可能,但祁向西还是比较笃定的,“从我前些天在县城得到的消息; 还有客厅里挂着的字上提的名字,基本可以断定。”
“纺织厂呀?”
祁香贝话里带着些宿命的感觉,祁向西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怎么了?纺织厂不好吗?招女工多; 你机会多。”
“这我当然知道; 可是,三哥,你知道祁春燕也在纺织厂。”祁香贝说了知道的情况; 连今天见着大嫂听见的话都一起说了,“有点别扭。”
“别扭啥?你是她姑; 又不是她侄女; 话说回来,说不定人家何家没往这方面想,不过给你点好处是肯定的。”
“你这么一说,我还挺期待,给我点好处吧,给我安排个工作吧。”祁香贝双手合十; 祈祷了一下,她不会扯着救了人家孩子去要好处,不过要是人家主动表示,她觉得接受一下也是可以的。
祁向西看着香贝痴痴的样子,暗中翻了个白眼,真是傻丫头有傻福,救个孩子还带出了个厂长,看来找个工作还是有指望的,不枉她整天心心念念。
“行了,别傻乐了,上来吧,早点到家我好心安。”爬过高坡,祁向西催香贝赶紧上车。
祁香贝正幻想上班的情景呢,被祁向西无情打断,撇撇嘴,扶着车坐好,向着家里出发。
到了队上,他们先去还了自行车,才步行回家。
刚推开院门,就被里面的场景镇住了,东边大哥一家加上张有年,西边爸妈加上二哥一家,成对峙的状态僵持着,谁也不让谁。
祁香贝主动走到父母身边,不用问,肯定是大哥搬家买房惹的祸,就是不知道现在进行到哪个地步了。
祁向西其实是紧跟着香贝的,不过刚走两步就被张有年拦住,“这是三叔吧,我是燕子女婿,这还是第一次见您。”
张有年伸手想跟祁向西握手,不想被祁向西照着肩膀捶了一下,蹬蹬蹬退了三步才稳住,“听说侄女婿是警察,体格不错,不过还得练,劲道可不行。”
“我自然是不能跟三叔比的,”张有年眯着眼睛,揉揉手腕子,压得手指头咔吧咔吧地响,大有祁向西再动手,就及时反击的意思。
可祁向西并没有往下动作,直接留给他个后脑勺,走到祁山跟前问:“爸,这是干什么?”
祁山扫了一眼祁向东一家,朝着祁向南抬了抬下巴,“老二,你跟老三说说。”
祁向南听命,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中午大家上工回来,家里居然是大哥祁向东在做饭,根本没见大嫂田水妮的影子,问了才知道她去县城了。
正吃饭的功夫,田水妮回来了,进门就嚷嚷饿,坐下来扒饭。
家里人虽然反感,也没说什么,不过最后几顿饭,犯不着再呛呛起来。
饭后,大家照常上工,刚上到一半,就被大嫂喊,说家里有急事。
回到家祁春燕和张有年就在,被告知大哥要买房,已经跟槐花婶谈定了,买她们家的老宅,还想把东屋卖给祁向南。
祁向南没那意思,他就一个儿子才七岁,等成家还有十多年,就算以后有更小的孩子,也不急着备房子,更何况大哥张嘴就要一百八十块,他也拿不出来那么多钱。
其实私心里分家的钱祁向南还想用来扩大自己的买卖,哪能全压在房子上,等挣了钱,直接盖个大房子不是更美,当然,这话是不能当着大家面说的,只说没钱也不着急买房子。
谁知道,祁春燕代表她爸妈表了态,说祁向南要是不买,他们就问问村子里谁愿意买,总能卖出去,这话可惹急了祁山,这是他背井离乡攒钱多年盖起来的房子,为了子孙计,盖房不是用的泥坯,可是实打实锻石头打的底,修葺修葺住个几十年没有问题,就这么被大儿子卖出去,他怎么甘心,这才有了刚才对峙的场面。
祁向南说这话都是带着气的,祁向西和祁香贝听着也是忿忿不平,大哥一家做事太绝,啥叫把房子卖给其他人,这不是剜老人的心吗?
祁香贝向前站了站,姚常玉一惊,把她拉回来,这都是三个哥哥的事,你个闺女往前上干什么。
母亲的动作挡住了她的脚步,可没挡住她的嘴,当即开口问,“大哥,你确定要卖房子?”
“当然,刚才二叔不都讲清楚了吗?”祁春燕仰着脖子,用一种不可一世的神态对着祁香贝。
祁香贝连个眼神都没有舍给她,“我在跟你爸说话,你个晚辈插什么嘴,大哥,你长嘴了吗?”
这话说得解气,姚常玉都放开闺女的胳膊,任由她发挥。
祁向东又开始搓手,嘴里嘟嘟囔囔,看他这样子,祁香贝真想过去踹他两脚,有这种感觉的还有祁山和祁向西。
“行,不就想卖房子吗?一百八也算合理,二哥你真不买?”祁香贝问。
祁向南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差不多。
祁香贝又看向祁向西,眼神问他买不买?祁向西也摇头。
“既然这样,那就让爸妈买下来。”
祁香贝这话一出,院子里整个炸了锅。
“妮儿,哪来的钱买房子?”姚常玉先惊呼。
祁山也觉得这话有点棘手,就算把他的老底掏空了,也够不上房子的价钱呀。
祁香贝仍然从容,拉着老两口进屋,还把祁向南和祁向西叫了进去,“我是这么想的,爸妈出一百二,我手里有二十,二哥三哥各出二十,这样把房子买下来,二哥三哥的钱就算借的,以后还你们,爸妈还不上我来还。”
祁向西当即回屋拿了四十块钱过来,拍在桌子上,把祁向南已经放在上面的二十块钱还给他,留下了祁香贝的二十块钱,“二哥还要养一大家子,不像我还有津贴,这四十块钱就我出,不要爸妈还。”
姚常玉又是抹泪又是摇头,“这也不行,我手里的钱可还有香贝的嫁妆,用在房子上,以后难道让香贝光着身子出门?”
“妈,我又不是明天就出嫁。”祁香贝知道母亲为她着想,可现在是要解决当前的问题。
祁山手有些颤抖,收敛了桌子上的钱,“香贝,给你三哥写个借条,以后这钱由你来还,老婆子,你也别担心,香贝出嫁我就把东屋陪嫁给她,也风光。”
姚常玉破涕为笑,推着祁香贝赶紧写借条,四十块钱有他们老两口帮着还,不是那么难,妮儿还能得三间房子,队上的闺女没谁的嫁妆这么多的。
祁香贝没说话,进屋写借条,她不是写一张,而是写了两张,一张四十给祁向西,另一张七十放到了姚常玉手里,“分家已经算过我的嫁妆,不能让爸妈额外贴养老钱,既然说房子给我,那这七十块钱我也要还的,二哥三哥可以做个见证。”
“妮儿,你给我借条干啥?快拿回去,妈不要。”
姚常玉往外推,却被祁山夺过去,叠好放在口袋里,“既然香贝有心,这借条咱就留着,等她还了钱再撕掉。”老爷子想得多,当着两个儿子的面这么偏向闺女,两个儿子可能没意见,可他们身后还有媳妇孩子呢,人家心里能没个想法,有这借条就好办,房子归属也更明确,省得他们百年之后还有人争房子,至于还没还钱,谁还明着说呀。
老两口明显维护的态度都看在祁向南和祁向西的眼里,祁向南心里有些酸,不过很快就过去了,因为他其实也知道,如果自己买房,老两口肯定也会把养老钱借给他,还不还也不会强求。
祁向西就更别说了,自己不在家,不能孝敬父母,那这种小事上就顺着吧,孝顺孝顺,总要做到一样不是,何况他还比较看好祁香贝的前景,知道还钱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最后,是祁香贝拿着一百八十块钱交到祁向东的手里,同时要求他写收条,大嫂田水妮作为家属同时签字。
“你大哥签字就行,我就不用了,我不会写字。”田水妮数着钱,直往后退。
祁香贝一把夺过一半多的钱,在田水妮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递给父亲祁山,把写好的收条放到田水妮面前,点着上面的空地让她签字,“大嫂可是当家人,当着大哥的家,你要不签字,这钱我可就不能给你,别到时候你说都是大哥自己的行为,你作为妻子啥都不知道又来家里闹,我可不受这个,爸妈也不该承受这些,可别说不会写字,大嫂上工确定工分的名字不都是自己签的吗?要还是不会,我去表大爷家里借印泥你摁手印也可以,我不挑。”
田水妮看看手里的钱,再看看公公祁山手里的,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张有年,可惜,对着老爷子,张有年还有所顾忌,转过头假装咳嗽没看见。
没办法,田水妮拿过收条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签好了,把钱给我。”
祁山把钱拿在手里,甩了甩手心,声明道:“今天全家都在,我得把话说明,刚才说这房子是我们老两口买的,刚才在屋里商量好,香贝买下东屋,钱呢,是借我们老两口跟老三的,孩儿他妈,老三,给他们看看香贝写的借条。”
两个人果然亮出来借条,祁春燕仔细看过,还念了一遍,“这里面还差七十块钱呢,爷爷可别说小姑有那么多钱。”
“我还真有这么多钱,”祁香贝走到家人中央,给了祁春燕一个得意的笑,“昨天分家,每人五十块钱,有我一份,全家人可以作证,这两天我给人织毛衣,今天赚了二十块钱,三哥可以作证,如果你们不信,不是有侄女婿这个能耐的警察吗?可以查去。”
“不用,”张有年的食指在鼻下人中的地方来回揉着,神色有些不耐烦。
他的态度间接影响了田水妮和祁春燕的做派,接过钱啥也没说,领着一家人就出去了,急不可耐要去交房钱,收拾新房子呢。
第40章 40()
当天; 祁春燕留了下来; 张有年独自回了县城; 转天一早,祁志国专程从学校请假回来; 帮忙收拾。
祁向东全家出动,中午吃过饭就开始搬家,真是搜刮得干净; 要不是祁香贝时刻盯着,连窗户和门都想卸走,就这样,祁志国他们屋里做隔档的那堵墙还真给拆掉了; 连地上的残渣也一并扫走; 田水妮念叨就算是尘土,也沾了他们家的福气,不能留下来; 要洒在新院子里接着聚福。
祁香贝扇扇面前飞扬的灰尘,嘲笑一声; “大嫂; 屋里还有味儿呢,要不要把这些味道都吸走了,这可是正经的福气儿呀。”
说得田水妮哼唧一声,瞪了她一样,转身走了。
祁山和姚常玉正常上工离开家,眼不见为净; 一点搭把手的心情都没有,倒是祁向南,回来一趟帮着搬了床和桌子,其他的就撒开了手,至于祁向西,一早起来就锁门不知去向,卡着他们搬完家才冒回来。
这场卖房搬家的事都被队上的人看在眼里,有人说田水妮长了志气,有人说田水妮是狐假虎威,不管怎么说,她是彻底当家做主站起来了,惹得那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