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功魔影-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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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咱们动手!”
“邪剑”的话说得并不大爆,但他那份冷静的出奇的神态,却使人打心底深处涌上一股寒意。
彼此对望了一眼,“二凶”老大谷峰重重的点了点头,两人开始缓慢的向左右两侧移开去。
回头向“二凶”这边看了一眼,“南疆公子”转向云天岳冷冷的道:“姓云的,那边已经要开始了,因此,咱们这边也不能久拖,不过,在开始之前,本公子有几句话得先说明,免得日后江湖同道误以为本公子拣你的便宜。”
冷漠的笑了笑,云天岳道:“云某虽然不知道尊驾要说些什么,但却能想得到尊驾这几句话如果说出后,一定会后悔,假使尊驾还爱惜自己那条狗命的话。”
“南疆公子”冷傲的狂笑一声道:“哈哈……如果本公子没有把握留下这条命,这些话岂不是白说了吗?”
俊脸倏然涌上一层冷霜,云天岳道:“在云某同意的情况下留下你那条狗命吗?”
又狂笑了一声,“南疆公子”道:“哈哈……姓云的,本公子虽然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你,并不知道你的个性,但本公子以为你或许会同意留下本公子这条命,不过,话可又说回来了,本公子却无意让你再活下去。”
冷漠的点点头,云天岳道:“尊驾话已说得够明白的?那就说下去吧。”
白脸突然一整,“南疆公子”冷声道:“云天岳,中原听说有两大美人,你可知道。”
他话虽然没有说完,但云天岳已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冷然一笑道:“尊驾不用再说下去了,云某已完全明白了,尊驾此来的目的,就单纯的是为了这个吗?”
严肃的点点头,“南疆公子”沉声道:“美人是人间一宝,云天岳,你相信本公子的说法吗?”
嘲弄似的扫了“南疆公子”一眼,云天岳道:“云某以为尊驾来得不值得,但云某却不否认尊驾的说法?”
“南疆公子”一怔,道:“姓云的,你不觉得把话说矛盾了吗?”
冷冷的,云天岳道:“一点也不矛盾,因为尊驾根本连见到她们的机会都没有了。”
好像突然间明白了过来,“南疆公子”桀傲的狂笑道:“哈哈……姓云的,假使本公子没看错的话,那么你是把自己估得太高而把别人看得太低了。”
俊脸上的寒霜好像突然间加浓了三千层,盯着“南疆公子”,云天岳冷沉的道:“为美色而受人利用,为美色而向自己未见之人动杀害之心,天下不仁不义之人,大概以阁下为最了,来吧!武林中人人让着苗疆三分,今夜,云某却想看看苗疆少主,到底有些什么惊人艺业。”
就在这时,那边响起“二凶”两声暴喝,接着涌到一片罡猛骇人的气流,不用回头,云天岳也知道那边已动上手了。
“南疆公子”白脸一沉,阴声道:“云天岳,本公子决不使人失望就是了。”话落探手入袍,猛然向外一扯,只见银光一闪,他右手中已握着两柄薄如蝉翼的锋利软剑。
一见他手中的兵器,云天岳心头也不由自主的暗自一震,如果,“南疆公子”真能使起这对薄剑,那么他的功力也必然达炉火纯青之境了,否则,他将无法在高速下控制这种软剑的方向,也许,这就是他目中无人的理由。
心中虽然已有了警惕,但却未形之于色,冷冷的扫了地上的“八荒神龙”一眼,云天岳对“道慈”道:“阁下马上就有机会将他搬过去了。”
冷冷的笑了一声,“道慈”,道:“云帮主,老夫以为不必急在一时,因为,‘南疆公子’此来的目的不是‘八荒神龙’万世豪而是你。”话中的含意十分明显,他认定了云天岳决难逃过“南疆公子”的攻击,当然,“南疆公子”一向自视过高,也不会去推测他这句话的真正含意。相反的,他更认定了自己是必胜无疑了!
冷傲的向前跨上了一步,左右双手一合一分,两柄薄剑已分握于两手中了。
狰狞的冷笑了一声,他道:“姓云的亮家伙吧。”
右臂一垂,云天岳手中滑入了那柄玉扇,冷漠的笑道:“远来是客,尊驾动手吧。”
冷然嗤笑了一声,“南疆公子”道:“就凭你吗?”
淡然的点点头,云天岳道:“不错,就凭云某。”
“假使本公子说你不配呢?”
冷漠的,云天岳道:“云某没有权利限制你怎么说,不过,要云某先动手,尊驾在临死之前将付出更大的代价。”
不耐烦的冷喝了一声,“南疆公子”冷冽的道:“云天岳,你少放屁,动手。”
星目中杀机一闪,云天岳右手缓慢的举了起来,冷冷的道:“朋友,你原本住在一个唯我独尊的世界里,但你却放弃了它,实在不幸,尤其,更不幸的是,今天你闯入了云某的手中。”说话间,玉扇对着“南疆公子”的胸口轻描淡写,灵巧缓慢的划了下来。
云天岳轻描淡写的手法,实在使人难以相信他是在进招攻敌,“南疆公子”迷惑而又愤怒的冷声道:“姓云的,本公子的耐性可不……”话未说完,突觉一股似能穿山裂石的锐利压力直向胸口划了下来。
白脸骇然一变,双腿微微一曲,灵如脱兔,“南疆公子”倏然向左侧闪出五尺,羞怒的暴吼一声,双剑齐飞,带着丝丝刺耳的破风锐啸,似白雪飘扬千里一般,密密麻麻,重重叠叠,使人无法望透看穿,四面八方罩向云天岳,声势之浩瀚威猛,中原武学中的确罕见。
云天岳一招逼退,“南疆公子”并没有追击,是以使他有反招进击,争取先机的机会,这种做法,不但使旁观的“道慈”与“猩猿”觉得有些意外,就连“南疆公子”本人,也猜不透云天岳的居心。
手中玉扇微微向上一扬,立时化出一片光芒,准确而迅捷的阻开近身的层层剑芒,灵活的闪动于剑幕之中。
云天岳的轻灵沉着,使惊怒中的“南疆公子”又增加了三分戒心,原先的狂态已收起了不少。
第一次进击无功,南疆公子冷哼一声,身子就地一旋,指招换式,二次以雷霆万钧之势攻了上去。
于是茫茫剑影,刹那间罩住了两人的身形,攻者与被攻者,使人几乎无法一眼分辨得出来。
云天岳一动手,“道慈”与“猩猿”就把目光从“邪剑”与“二凶”拚斗的斗场中转了过来,很显然的,他们担心云天岳比担心“邪剑”的能耐更深些,虽然,他们一直不肯相信云天岳的武功真会如“邪剑”所说的那样高强,还在他之上。
云天岳一开头的那个举动,就使“道慈”与“猩猿”的心弦为之一紧,不但“南疆公子”一开始不能相信云天岳那轻淡的一划会有什么功力,就是久经风险的“道慈”与“猩猿”也不相信这一划之中,会有什么骇人的杀机在内,然而,事实却完全出乎当局者与旁观者的意料之外。
自从云天岳一开始,“道慈”与“猩猿”那两张老脸便一直在肃穆的表情笼罩之中。
两人四只精眸凝视了斗场好一阵子,却一直没有看到云天岳进攻,时间越长,这种一攻一守毫无变化的形势越令旁观之人心焦。
终于,“猩猿”忍不住开口道:“老二,依你的看法推测,云天岳在一开头的时候,为什么不乘胜追击?”
深沉嗯了一声,“道慈”双目仍然停留在斗场上,良久,才道:“就是现在,云天岳也一直只守不攻呢?”
“猩猿”沉声道:“我心中有个想法,只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道慈”道:“我倒有两个看法,只是,那另一个的可能性十分的小。”
突然转脸盯着“道慈”,“猩猿”道:“你所说的那个可能性极小的看法,是不是以为云天岳本身没有什么进攻的能力?”
“道慈”道:“我确实这么想。”
“猩猿”不满意的道:“方才他斗邪剑时的招式你可曾看到?”
“道慈”摇摇头道:“你知道的,他们早就知道我们躲在坟墓之中,因此,在动手时,我们一直无法看清他们用的招式。”
“猩猿”道:“这个我相信,不过,按常理推测,你以为云天岳可能只有守的能力而无攻击本领吗?”
凝重的点点头“道慈”道:“所以我说那可能性很少啊?”
“猩猿”道:“那么那另一个想法呢?”
目光仍然盯着斗场,“道慈”道:“那个想法可能跟你的一样,云天岳一直没把南疆公子放在心上。”
“猩猿”道:“这一点,我们想的的确相同,但是,姓云的已说过要收拾那小子,为什么一直不下杀手呢?”
“道慈”道:“直到现在,他仍然没还手,你真的没想通他为什么一直不还手吗?”
“猩猿”道:“云天岳冷傲成性,决不可能动什么怜悯之心,他既然说过要收拾他,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拖这么久。”
语调有些低沉,也带有些许的寒意,“道慈”道:“你也许不会相信我的看法,云天岳在南疆公子的人一出现时,他就想到日后与南疆公子一战是不能避免了。”
狞恶的老脸突然一紧,这表情正是此时“猩猿”吃惊心情的流露,他脱口道:“你是说他迟迟不下手的目的本在观察南疆的剑术?他,真能想到这许多吗?”
以沉重的语调,“道慈”道:“老五,我们不能不面对事实,以赤手空拳,他扫灭了我们多年来在五台山中建下的基础,万世豪虽然没有什么惊人的艺业,但他的智力与经验,在当今武林中则少有其敌,然而,结果又怎么样呢?”
向打斗中的云天岳扫了一眼,“猩猿”道:“也许这就是老大不惜被武林中人识破我们的身份,而硬要我们出面的真正目的吧?”
“道慈”点点头,佩服的道:“这也足见老大料事之精确了,说实在的,在未见他之前,我一直把他当成一个黄口孺子,而未放在心上,但是,现在他却使我打心底深处觉得不安。”
“猩猿”冷然一笑道:“我觉得我们现在仍然收拾得了他。”
“道慈”精目中掠过一抹杀机,低沉的道:“老五,你应该说我们今夜必须收拾了他才是,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猩猿”有点不解的道:“只要我们有决心这么做,他决跑不了,机会多得是,我认为倒不必急在一时。”
“道慈”摇摇头道:“错过今夜,以我们两人之力,除了吃亏之外,决占不到半点便宜,你该知道,‘天香公主’与‘邪剑’目下都是他的人,‘天香公主’的武功,还在‘邪剑’之上呢?”
老脸上的表情亦如此时他的心情,“猩猿”是越来越沉重了,思考了一阵,他突然脱口道:“我们何不现在就下手?”
摇摇头,阴沉的笑了一声,“道慈”道:“我认为时机还没有到,因为,我想同时再送上一个顺水人情。”
有点明白了,“猩猿”道:“给苗疆?”
“道慈”点头,道:“不错,日后我想我们一定有用得到他们的地方,‘凤姬’‘灵燕’既然已归了本姓,云天岳一死,北霸决不可能坐视,那时,我们就用得上他们了。”
“猩猿”老脸上浮上一丝看到未来远景似的欣喜笑意,道:“让他们来个二虎相斗,不死亦伤,然后,我们,哈哈……”
也许他想得太美满太理想了,以至于连他自己的身份都忘了,竟然笑出声来。
就在这时,突听“南疆公子”冷酷而生硬的道:“姓云的,你还能撑得了多久,本公子看你再往那里退。”话落“刷刷”连声,指顾间连攻了十八剑之多。
“道慈”,“猩猿”闻声忍不住一齐向斗场望去,只见此时的云天岳正被逼住在一座大坟边上,除了左右闪避之外,的确是没有退路了。
虽然,云天岳此刻的处境十分艰险,但他那张冷漠的俊脸上,却没有丝毫惊慌之色。
玉扇向上一扬,抖出漫天扇影,巧妙的阻住了“南疆公子”狂风骤雨般的一阵猛攻。
虽然,“南疆公子”急剧的狂攻,没得到尺土寸功,但在形势上,他却认定了自己已占尽上风了,是以毫不灰心的狞笑一声,道:“本公子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得多久”,话落,双剑齐飞。再度猛攻上来。
架开十二剑,云天岳突然以冷得令人心寒的声音,道:“朋友,你可能从来没有败过,但是,却不是你本身有什么超人之能,而是,依仗着你父亲在武林中的威名,因此,也养成了你这不知道进退的狂性。”
白脸上的肌肉气得一阵抽动,“南疆公子”切齿冷喝,道:“住嘴!”连攻七剑冷笑道:“今夜本公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