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功魔影-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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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荡的掌风时时震动着他护身的佛功,这使他体会出,在四人雄浑无伦的掌风中全靠佛功自保,似乎有所困难。
“降魔僧”脸上浮上一抹佛门弟子不该有的阴毒冷笑,冷声道:“云施主,你今日要想脱出重围,势必比登天还难。”话落一连又攻了十八掌。
仍然没有打开玉扇,迅捷的封退了前后涌到的三十多掌,云天岳冷冰冰的道:“大和尚,咱们走着瞧………”
“吧”字尚未出口,云天岳突觉左臂好似被扯了一下,一片衣袖在回旋的掌风中,冲天直上七八丈高。
“血面僧”冷哼一声,拍出七掌,道:“云施主,这是开……始。”
“始”字才一脱口,突觉手背一凉,急忙向回一缩,伧促中低头一看,只见手背上多了一条三寸多长的口子,深有一分,白肉外翻。
冷笑了一声,云天岳道:“云某也相信这是开始。”
“血面僧”羞怒交加,大吼一声,飞身直扑上去,指顾之间,连攻了三十六掌,狂飙怒吼,锐利如刃,显然巳尽了全身真力。
“血面僧”这边全力疯狂了般的猛攻,压力立时就显得不均衡了,云天岳自然而然的也就把注意力移向了他,这却给了“降魔僧”以可乘之机。
“降魔僧”攻出猛烈的三掌,接着向邻近“卧虎”“飞云”二僧一使眼色,跟着撤回双掌,深吸一口冷气,把全身功力运注于双掌之上。
“卧虎”,“飞云”二僧早已会意,就在“降魔僧”撤回双掌之际,双双大吼声中,尽力攻出了二十四掌。
云天岳应付凶如疯虎般的“血面僧”巳分出不少注意力,二僧再这么全力一攻,伧促之下,登时使他觉得有点手忙脚乱,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向压力最小的方向退去,正是“降魔僧”身前。
“降魔僧”脸上掠过一丝狠毒的杀机,并不急着出手,直到云天岳退至他身前约三尺左右处,才蓦地暴吼一声,道:“云施主,结束的时候到了。”
声落双臂已到,“达摩”指的佛门至高绝技也应手而出。
一听喝声,云天岳突然想起了还有“降魔僧”,立时就知中了四僧声东击西之计。
身子一侧,剑眉倏地一轩,玉扇就在他侧身之际,“拍”的一声展开,画有魔相的一面,正向着四僧。
“嘶”的一声裂帛大响,“降魔僧”狠力划向云天岳背心上的一指正划在侧身避招的云天岳左臂上,虽然云天岳闪得快,这一指仍被划出一条右半尺长深达三四分的血槽,鲜血泉涌,刹那间已染红了他整条左臂。
生怕云天岳有闪避的机会,“降魔僧”一指没有划中云天岳要害,毫不迟疑的冷喝一声,左掌对准背心硬拍下去,出手之快,无法形容。
左臂一痛,云天岳本能的一怔,“降魔僧”的一掌就在这时拍到。
“砰”的一声大响,云天岳被震出四五尺远。
“卧虎”与“血面”二僧不希望云天岳这么痛快的就断了气,“飞云僧”则不忍心下手,是以,云天岳向前冲出之际,三人并没有出招攻击,显然,他们都相信大师兄这一掌,当今宇内无人能承受得起,云天岳就是不立刻断气,也决无反击之力,事实的确也是如此,少林武功向以刚猛见长,莫说这一掌是出自五奇僧的“降魔僧”之手,就算是少林的二流脚色一掌击在一个毫无准备的人身上,只怕当今之世也无人能承受得起。
但是,当时他们忘了“佛功”这一门少林失传已久的佛门无上奇学。
“降魔僧”一掌击实,心中正在得意之际,前冲出去的云天岳突然大喝一声,道:“云某还没躺下呢!”
漫天数不清的扇影在云天岳冷喝声中急如迅雷惊电般的切向四僧颈项与胸腹。
青石上的“邪剑”易见心见招心头骇然一震,暗道:“传言果然不虚。”
“四奇僧”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出人意料之外,不但心理上没有准备,就是想也没想到有此可能。
可能是事情发生得大过于出人意料之外,以致于四僧眼看着扇影近身而竟不知所措。
突然间,脑海中灵光一闪,“飞云僧”脱口叫道:“那是魔面扇。”
虽然话是伧促间说的,但仍有一股佛门弟子应有的慈善与平静。
倏的扇面一变,在回声痛哼声中,云天岳收回了玉扇,但在四僧痛哼暴退之时,云天岳背心上已结结实实的挨了一石,石一击中他身体,便化成碎粉,使人无法找出丝毫痕迹。
心头一震,立会觉得喉头发甜,这是第二次,云天岳感觉到自己真的受了内伤了。
青石上的“邪剑”易见心倏地站了起来,在暴怒中的肌肉不停的在他脸上抽搐着,嘴唇张了几张,终于没有说出什么。
蓦地转过身来,云天岳发现背对的并不是“邪剑”易见心,转了个角度,云天岳面向着“邪剑”易见心。
冷漠的,“邪剑”道:“是我?”
云天岳也冷漠的道:“不是,但你知道那石块的来源。”
一开口说话,喉头的血无法控制的从他嘴角上流了下来。
“邪剑”易见心冷冷的一笑道:“你怪我为什么不追过去?”
云天岳淡漠的道:“你没有那义务,同时,那人既能用石破了云某佛功,你就是追去,他如果不愿你看见他,你也看不见。”
“邪剑”易见心漠然的笑了笑道:“娃儿,你很自负。”
云天岳冷冷的道:“这是事实,四僧与他无法相提并论。”
好像不愿输口而又不得不输似的,“邪剑”重重的点了点头道:“确实是事实,千真万确的事实,但是,你这仇只怕………娃儿。”向云天岳身后呶了呶嘴。
坦然而冷静的,云天岳用手背抹抹嘴,道:“不错,这也是事实。”话落缓缓转过身去。
四僧,每人左臂上都有一条尺多长的血槽,衣袖,也都染红了。
六只带有血丝的眼睁得大大的盯着云天岳,“飞云僧”沉重的垂着头。
当他们发现那微白的俊脸与嘴角上的血迹之后,那六只瞪大了的眼睛中突然涌上了无穷的凶焰与杀机。
并不是看不出来,但事实告诉云天岳不硬到底也不行了,他,冷漠的笑了一声,抬步向四僧走去。
“邪剑”易见心突然爆出了一句,道:“娃儿,有人可以使这事实改变。”
抬起的脚步又收了回来,但只停得一停,又继续向前走去,既没有回头,也没有开声。
“邪剑”看着那修长的背影,自语道:“施恩与受恩,对我俩来说,的确都非易事。”
看看左臂上的血迹,“降魔僧”狰狞的笑了一声,以一种佛门弟子不该有的口气,狠声道:“云天岳,你付的代价将更大。”
“大”字才出口,人已凌空扑向云天岳。
“玉扇”向上一举,但只举了一半又放了下来,云天岳突然想到目下自己决难与四僧抗衡,抗拒或许能苟全生命于一时,但每一刻短暂的时间都将付出有限的代价,那种冷嘲热讽的最后结果,仍是现下要走的这条路,因此,他想把那些污辱省掉。
死,不是易事,因为每个人都珍惜自己的性命,但是,在无法珍惜与自救之时,能早下决定也许是最明智之举。
飞扑而至的巨大人影已当头压下,云天岳也止住了脚步,谁都看得出他无意闪避或抗拒。
好像下了最后的决定,“邪剑”易见心倏然抬起了右掌准备出手,但却有人比他更快。
“砰然”一声大响,“降魔僧”飞扑出的身形被震出四尺多远,云天岳身后落下了“飞云僧”。
“血面”,“卧龙”二僧全呆了,说什么他们也不会想到救云天岳的竟然是“四师弟”。
看清了救云天岳的人后,“降魔僧”嘴唇全气青了,胸口急剧的起伏着,嘴唇启动了半天,竟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缓慢的转过头来,云天岳望了身后的“飞云僧”一眼,冷漠的道:“大帅,你很不智。”
冷淡的笑了一声,“飞云僧”道:“施主,智与不智并无界限。”
这时已缓过气来了,“降魔僧”气极笑道:“四师弟,你………你好雄浑的掌力啊!”
单掌当胸以问讯的手势,“飞云僧”平静的道:“大师兄,心定功易成,名利实非我辈佛门弟子该企求的,因此………”
“降魔僧”未等“飞云僧”把话说完,已抢口怒吼道:“好好好,四师弟,你教训得好。”
似乎无意反对“教训”二字,“飞云僧”继续道:“师尊在世之日,曾教诲我等五人,修心自见性,性见心自明。”
“卧虎僧”已看出事态不对,忙急促的道:“四师弟,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降魔僧”双目一瞪,道:“老三,谁叫你多嘴。”
话落转向“飞云僧”道:“老四,趁着我还叫你老四的时候,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何不一齐吐出来。”
好像已有了最后决定,“飞云僧”沉声道:“大师兄,忠言逆耳利于行。”
“降魔僧”怒叱道:“少废话,把你要说的话全说出来。”
“飞云僧”合什道:“师弟的话全说完了。”
“降魔僧”冷哼了一声道:“好!”铁青着脸,又道:“飞云,现在你已不是我少林寺的人了,老衲决定仍要杀姓云的。”
“卧虎”、“血面”二僧闻言脸色齐都一变,惶恐的道:“大师兄,四师弟的确有错,还望大师兄看在同门的情谊上,给他一条自新之路。”
“降魔僧”脸色一沉,冷声道:“我们谁说算了?”
垂下头去,二僧惨然的望了“飞云僧”一眼,亲切、痛苦的叫了声:“四师弟”。
“降魔僧”蛮横的望着“飞云僧”道:“飞云,你可以准备救护姓云的了。”
双掌合什当胸,“飞云僧”沉着的道:“大师兄,此人杀不得。”
“降魔僧”冷笑道:“因为有你助他?”
“飞云僧”摇摇头道:“此人并非夭折之相,大师兄,少林正当多难之秋,望大师兄替门下僧侣设想,放此人一马。”
“降魔僧”冷笑道:“只可惜少林不是由你做主。”
话落一顿,沉声喝道:“飞云,你可准备了。”
平静的脸上掠过一抹沉痛的神情,“飞云僧”浩然长叹一声道:“大师兄,你真要动手吗?”
“降魔僧”冷冷的道:“老衲一向言出不二,我们谁先出手?”
“飞云僧”恭身道:“小弟不敢与大师兄过招。”
“降魔僧”冷笑道:“那你决救不了他,其实,你大可以放手干,你已不是少林弟子了,只要我在少林一天,你就别想踏上少林一步。”
惨然一笑,“飞云僧”道:“师弟已有去处了。”
“降魔僧”冷笑道:“那你不动手,还怕什么?”
“飞云僧”看看“卧虎”,“血面”二僧,长叹一声,道:“愿佛祖佑我少林一脉。”
话落沉声道:“云天岳,莫忘了你身上的武功有一半是属于佛门的,少林一脉与你并没有深不可解的血海深仇,他年你功成之日,莫要杀我佛门弟子,否则必遭天遣。”
话落脸色一变,由红转白,缓缓盘膝坐了下去。
这行动太过于突然,“血面”,“卧虎”二僧先是一怔,突然凄声叫道:“四师弟,四师弟……”
猛然向前跨了一步,“降魔僧”脸上的怒气全消失了。
怀着沉重的心情,云天岳缓慢的转过身来,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当他看到那张安祥灰白的面孔时,心头仍不由自主的涌上无比的凄凉。
那脸孔很安祥,但越是安祥却越使人伤感,这,正证明这个寡言平静的老僧,这一切举动都早已想妥当了,包括他这最后的一条路。
“卧虎”,“血面”二僧突然向前跨进两步,凶狠的盯着云天岳道:“云天岳,这些你得负责。”
收回盯住在那张脸上的视线,云天岳突然抬起头来,冷嘲似的一笑道:“云某负什么责。”
一指“飞云僧”的尸体,“血面僧”冷森森的道:“他…………他的死。”
冷漠沉着的笑了笑,云天岳道:“对飞云大师之死,云某只觉得欠下一笔极不易偿清的债,但却并不觉得该负什么责任。”
话落冷冰冰的道:“真正该付责任的是那位对少林弟子有无上威严,操去留之大权的高僧啊!”
“降魔僧”暴喝一声道:“住嘴,你这利口小辈。”
啧啧了两声,云天岳斜眼瞟着“降魔僧”道:“大师潜修多年,竟然温故知新,仍不忘这些好听的话,云天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