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求断案."案"然倾心+番外 作者:千面君子(晋江vip2015.3.7完结)-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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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灶房走去。
这世间,有一种苦叫做求而不得。还有一种懊恼,叫做明白的太晚。
心下的丝丝触痛犹在,他是否从一开始,就已经来不及了?
……
顾觞端着几份早膳过来的时候,曾诺正在述说早上发现的情况。
“一碗粥你们俩分着吃恐怕不够,我又做了些,一起吃吧。”顾觞将手上热腾腾的面端到了曾诺的面前,却见曾诺没有理睬他的话,继续说着话。
他心下有些失落,却还是不动声色将面分给了骆秋枫几人,然后边吃边听曾诺讲的内容。
“我怀疑,红芮在发现尸体后,那些大缸被人动过手脚了。”曾诺回忆着当时的情况:“虽然没有多余的其他的痕迹,但是我蹲在地上探查地窖入口的时候沾到了许多灰尘,但是那些缸内的蔬菜又太过新鲜了,一定是近期被人放进去的,那么,既然有人来过,地窖入口却还有那么多的灰尘,不是太过矛盾了吗?”
“所以那些尸体,是被藏起来了?”骆秋枫蹙眉问道。
“还有,灶房是腌渍之地,若是不辟窗户,里面一定都是烟灰,放在其中的食物也容易腐烂。但是那里居然一扇窗户都没有,空气里也没有很重的烟灰味……”
此话一出,在座都是聪明人,很快就明白了曾诺话里的意思。
也就是说,所谓的灶房,可能根本就是假的?
……
午膳的时候,红芮说什么也不肯去那处灶房做饭了,拿着之前随身携带的干粮给几人填肚子,便也窝在曾诺身边,听他们讨论这所山庄的诡异之处。
几人不知不觉讨论到了傍晚。
商量下来,方淮之还是决定再去探一探那处灶房和地窖。
这一次,顾觞要求和方淮之一起去查探情况,说即便其他人问起来,也可以装作两人在准备晚膳,方淮之便也同意了。在嘱咐了曾诺几人呆着屋内等他们消息后,两人便朝着灶房的方向走去。
刚走出他们所在的别院没多久,便见到李桥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没头没脑就是一句:“两位公子有见过舍弟吗?”
“发生什么事了?”
李桥擦了擦额际因为奔跑留下的汗水:“今早我去煮了碗姜茶给我那受了风寒的弟弟喝,他身体不适,便让他在屋内歇息着,中午我去送饭的时候,他没有回音,我还以为他睡得深,方才我再去看他,任凭我怎么敲门,舍弟都是没有回应,我有些急,怕他是不是身体不适的厉害,结果推开门,发现屋内没了他的身影。”
“李兄莫急,我们一起去寻。”
方淮之和李桥分别跑回去叫出了骆秋枫、浅衣等人一起帮着寻找李季的下落,可是跑遍了整座山庄,都没有寻到李季的下落。
几人再次聚首的时候,依旧是没有李季的下落。
突然,人群里突然传来一个阴冷低沉的声音:“灶房那里还没有找过……”
几人回头去看,却见幽一双死水般的眸子望着山庄另一头,伸出手指指了指灶房那处。
“我们一起去看看。”
几人快速跑过凌空架在两座山间的回廊,顾觞跑在最前头,他推开灶房大门,却见里面漆黑无比,他很快找来了油灯点上火,却见里面也是空无一人,灶房的摆设维持在他早上煮完面后的样子。
曾诺几人也赶过来的时候,见到的情形却是顾觞蹲在地窖入口那处,见曾诺来了,他略侧头望去,一张英俊的脸上一双剑眉微蹙,使得整张脸棱角分明,肃然沉冷:“这地窖入口,什么时候锁上了?”
“怎么可能?”李桥回道:“是谁锁了地窖入口吗?”
所有人皆是摇了摇头。
曾诺心下很快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她对顾觞道:“麻烦你把锁劈开。”
顾觞点了点头,他也正有此意。他掏出腰际一直存放的匕首,手起刀落,只听铿锵一声,锁已经被他利落的劈断了。
这一次,即便没有朝下面走去,曾诺几人在入口处就已经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方淮之和顾觞反应最快,已经朝着石梯往下奔去,曾诺也紧随其后。
在地窖下方,一场恐怖的杀戮盛宴已经悄然展开。
原本的平坦的地上,到处都是沾满了血迹的瓜果菜皮碎落了一地,曾诺朝前一迈,觉得脚下有什么硬硬的触感,她一怔,低下了的,缓缓挪开了脚。
在看清脚下事物的一刹那,她的瞳仁猛地一缩。
那是一只断臂,而且看手臂上的衣料,如果她记得没错,似乎就是昨晚李季所穿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同下来的浅衣已经开始尖叫起来。
因为在这不大的空间里,到处都是血迹,还有散乱在各处的四肢、内脏……
方淮之扫了一眼四周的情况,快步走到了曾诺的身边:“你没事吧?”
“没事。”曾诺快速答道:“有没有觉得似乎少了什么?”
方淮之点了点头,悄声答道:“是头。这里都是分尸的四肢,却独独少了头颅。”
不知为何,曾诺将视线放在了那三口大缸的方向,在这个凌乱恐怖的房内,这三口大缸却呈现出诡异的整齐和干净。
她朝着那三口大缸的方向走去,打开了其中一只的盖子,里面已经空无一物,她接着打开了第二只,也是空的,最后,她打开了第三口大缸的木盖……
在她探头往下看去的瞬间,在大缸的底部,也有一双爆裂的双目呈诡异的赤红朝她望去。
曾诺难得被吓得倒退一步。
原来李季的人头,就在这大缸内,并且正用死不瞑目的赤木朝着缸外瞪大般地望着……
她方才,就与那双眼对视了个正着……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好意思,君子因为实习的事情,所以断更了2个月,真的是很对不起。
我现在回归了~请大家放心,我绝对不会坑的,所以请放心看下去吧,谢谢各位还留下来的读者,我爱你们,么么哒~
第54章 惊堂木五十三
曾诺在看到李季那颗人头的时候;脑子里只觉得乱糟糟的;铺天盖地都是当初在书本上学到的那些分尸凶案的犯罪者心理分析。
然而顺藤摸瓜,却没有一条分析的路线能够与眼前案子的犯罪心理近似或吻合。
虽说这世界上许多的凶犯的犯罪心理轨迹;并不是一成不变甚至一模一样的,但古往今来,那些国内外的犯罪心理学家所总结归纳的那些犯罪心理;却也是一个个指路标;开辟了那些探寻的方向。
可眼前的这桩案子呢?
分尸最大的两个目的无非就是藏尸和发泄凶手的诉求。可是既然要藏尸,为什么只藏脑袋而将四肢摆放在那些显眼的位置?很明显这条路是错的。那如果是发泄诉求的话,为何那些断肢身上的刀口所呈现出的痕迹和习惯,完全不像是一个人单独所为的样子?大部分的凶杀案;近八成凶手是单独作案,可如果说这起案子是多人行凶的话;那他们是因为什么达成一致的目的单独将李季的头颅放在大缸内?为何那些断肢摆放的偏差角度看起来如此相似统一,看现场的样子也完全不像是进行什么祭祀或是什么迷信活动的样子。
就在她蹙眉思索的时候,身侧突然传来一股大力,竟将她硬生生朝一侧推开。
她的身子朝后倾,眼看就要后脑重重着地,却在这时腰侧一暖,落入那人熟悉的怀抱。
“曾诺,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很快从方淮之的怀里站稳了身子,抻了抻衣裳,侧头将目光放在已经跪在大缸边上悲哀嘶嚎的李桥身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是谁下的毒手!竟把你害成这样!”李桥哭得肝肠寸断,原本干净的面容上涕泪纵横。
另一边的顾觞在曾诺身后状似无意地收回了方才想要伸出去的手,他揉了揉鼻子,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地上的断肢,而后一步步走到了李桥的身后,一手似是安慰地搭在了李桥的肩上:“李兄,在下略懂一些验尸之术,若你需要,在下可以……”
然而没等他说完,李桥猛然拍落了顾觞搭在他肩上的手掌,哽咽道:“凶手是一定要抓的,可我弟弟现在尸骨不全,我看了也甚是心痛!要不这样吧,你们让我静静,等我将他……将他的尸体拼凑完整,再请顾兄来验尸,如何?”
顾忌到李桥现在的心情,顾觞等人便没有勉强,先后离开了地窖,穿过回廊,回到了山庄的大堂,都静坐不语。
大堂里,还残存着昨日夜间的布置。
点着白色蜡烛的莲花灯还未熄灭,狂风暴雨造就的阴暗天色下,恐怖的冤鬼铁桌纹在烛火下折射出森冷的白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些栩栩如生的冤鬼图似乎在这样的氛围中开始颤动起来,整个大堂的温度都似乎骤降到极端的冰冷阴寒。
所有人的心情在经过时间的沉淀后,方淮之首先开了口:“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凶手应该就在我们几人之中。”
他话音刚落,缩在张虎怀里嘤嘤哭泣的浅衣抖得更加厉害,长得尖细倒三角眼的李敢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发生了那样恐怖的凶案,唯独幽原本空洞的灰眸居然闪过微光,一张苍白的脸像是裹了一层光芒,折射出不寻常的兴奋。
倒是张虎那个结拜兄弟——长着刀疤的魁梧大汉,倚靠在墙上双手抱胸道:“如何解释我们中有凶手?”
“很简单。山下的路因为昨夜暴雨导致的泥石崩塌已经把路堵住了,目前无人能上来,而这精巧山庄地处山峦中间,地形险峻,雨天更是湿滑。如果凶手是山庄以外的人,那他要从此处山头爬下,亦或是从别处山间飞檐走壁过来也实属不可能。也就是说——这座精巧山庄,现在已然成为了一个大自然造就下的精妙密室。”方淮之面无表情,漆黑深谙地眸子细细扫过浅衣等人的面容,而后一字一句,磁性的声音像是滴落石面的水滴一般铿锵干脆——
“那么……我们现在就来说说从昨晚回房后到今早发现李季尸体前,各位有哪些不在场证明,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自己又断更了很久,前来赔罪,实在是之前出科的时候病了一场。今天虽然更新字数不多,但之后我要努力码字,争取月底前能够完结。最迟也不会超过10月的。谢谢各位的陪伴。
第55章 惊堂木五十四
“方……方公子你什么意思?莫不是在怀疑我们?”听闻方淮之的话,浅衣咬了咬唇,眸中泪光闪烁:“要说我们中真有凶手;那也应该是你们几人的可疑性较大吧,毕竟你们昨夜刚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你莫要胡说八道!你可知我们都是……”耿直的常余清一听她的话,黑着一张脸拍着桌子立了起来;但在最后关头;想到几人隐藏着身份,却是硬生生的把话头咽了回去。
方淮之浅浅地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因为浅衣的话有过多的情绪表现:“浅姑娘怀疑我们也是人之常情;我们几个也是顾忌我们家小姐的安全,决不能放任她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那既然达不成共识,不如我们打个商量如何?”
这一次骆秋枫有些不解。
凶手很明显就在这些人之中;直接挑明个中利害关系;询问他们的不在场证明,接着抓住凶手破绽不是更要水到渠成、容易许多?为何方淮之却弃了这样的办法;甚至于——
骆秋枫蹙起眉。他甚至都怀疑,方淮之可能一开始就并不只是冲着这些人的不在场证明而去的。
他到底,要做什么?
“什么商量?”张虎警惕地望了方淮之一眼,将浅衣往自己胸前拉了拉。
几十年练就的敏锐直觉,让他打从这些人一来这里,就觉得几人之中唯有他和那个叫顾觞的男人最是深不可测。顾觞的厉害在于计策多端,出其不意,兼一身不错的功夫。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是真正的不动声色,沉寂的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有什么想法。
他似乎很聪明,却又常常显得大智若愚,隐没在这些人之中,故意将自己置于不起眼的地位。
这样的人,最是深不可测。
不知不觉的时候,好像一切就都被他看透了一样。
张虎不由地有些后怕和后悔,昨夜原本还存着把他们骗进这座山庄然后再悄悄夺人钱财的主意到底正不正确?可不可行?若是他们昨夜已经耐不住动起手来,现在还能安然无恙么?
“说到底,这起杀人事件与我们几个也无甚关系。但是我们最关心的,不过是我们小姐的安危。我本也无心查明谁到底是真正的凶手,但至少,我需要知道,我们几人绝对是安全的。”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