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求断案."案"然倾心+番外 作者:千面君子(晋江vip2015.3.7完结)-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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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整个大殿作呕的声音不绝于耳,太监宫女急着打水伺候都来不及。
骆秋枫瞥了一眼在身后吐得汹涌的常余清,靠近了身前一脸淡然的方淮之,也白着一张脸道:“还好我们没有吃那什么牛骨汤的,你看那呆子……”他示意方淮之看已经吐得快不省人事的常余清:“之前吃的那么欢畅,现在倒好。以前倒没发觉,他虽然一张脸每每严肃稳重,但是一旦遇到这种事,心理弱的就跟一张薄纸一般。”
方淮之凉凉望了他一眼:“这事要是发生在你身上,你定吐。”
骆秋枫眯着好看的眸子,再次粗粗掠了一眼远处摆放着的那些尸体残肢:“这下不用我们动手,皇上也不会放过曾悦康和曾颜了吧。即便人不是他们杀的,但竟疏忽大意到让当今圣上吃下这死人之肉,恐怕逃不了牢狱之灾。”
说到什么,就来什么。
很快宁河绝敛下了神色,一脸震怒,望向殿下已经傻愣住的曾悦康,重重拍着龙椅一侧的扶手,斥责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皇上……”曾悦康完全愣住了,怎么可能会有尸体在锅内煮着?
他脸上全是慌乱无措的表情,深深跪在了宁河绝的面前:“微臣冤枉啊!微臣明明命人买的是一只全牛,怎么会……一定是有人要谋害微臣,所以嫁祸微臣啊!”
听到他的言论,宁河绝更是笑得发冷:“嫁祸?就算对方有滔天的本事将你那牛骨换成了人骨,可你那亲自熬煮的女儿,难不成还分不清牛骨和人骨的区别?!”
“这……”曾悦康急的汗水汩汩落下,他又不能说这锅汤不是曾颜熬煮的,不然不就犯了欺君之罪?这下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是有理他也说不清了!
曾悦康只能将求救的眼神望向一边的秋水浅,可是秋水浅一脸冷漠,朝后挪了几步,似是装作不认识他一般,与他撇的干干净净。
宁河绝越想越气,环顾大殿一周,却没有发现曾颜的身影。他心中更是愤怒,难不成事迹败露,她已经逃之夭夭了?
“来人啊!给朕把曾颜带上来!”
“皇上,人已带到。”宁河绝的话音刚落,大殿之外已经响起了顾觞的声音,伴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他随手一甩,一道纤瘦的人影便被他摔落在了大殿之上,滚落在了曾悦康的身侧。
众人定睛一瞧,这不正是消失了一段时辰的曾颜吗?
只见她浑身衣衫凌乱,难以蔽体,一张脸红得诡异,嘴里难以克制地发出几声似猫耳发春的叫唤。
见那么多人朝她狼狈的模样紧盯不放,曾颜心中一愣,窘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瑟缩了几下,急急拢住自己的衣裳,往曾悦康的方向挤去。
“这又是怎么回事?!”宁河绝震怒无比,厉声吼道。
“回皇上。”顾觞上前一步,蹙着眉一脸认真:“此女在方才给月凯的牛骨汤内下了春/药,并假借曾大人的名义约他在别处屋内见面,后面的事情皇上想必也猜得到,微臣实在是羞于说出口……好在微臣之前想去院内透气,恰巧遇到了月凯奔出房内向我求救,才幸免遭她毒手。”
宁河绝气的几乎不能言语,只能憋出几个字:“简直是不知羞耻到极点!”他胸口剧烈起伏,整个人散发着雷霆般的气势:“朕没记错的话,月凯是你大姐的新婚夫君,你就算真心喜欢他,也该询问你姐姐和你姐夫的意见,怎得如此不知羞耻!”
“皇上,冤枉啊,臣女冤枉!”怎么会这样,她明明将药下在了顾觞的汤内,怎么会被连月凯误服了?
“月凯如何了?”宁河绝朝顾觞问道。
“我已经寻了太医为他诊治,大嫂正赶来宫内,想来应该无事。”
就在这时,曾颜瞧见了眼前不远处的残肢尸体,她不由惊呼一声:“这是……什么?”
“朕还想问你这是什么。”宁河绝抿着唇,眉峰冷峻无比:“大胆曾颜,你自己看看你煮的是牛骨汤还是人骨汤!”
曾颜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朝着曾悦康望去,曾悦康苦着脸朝她摇了摇头,不知该从何解释,最后垂下脑袋,无法言语。
迟疑良久,曾颜终于摸清了事情的大概,她哭喊着跪在地上:“皇上,冤枉啊!”
“这是你煮的,你跟朕说冤枉?你叫朕如何相信?!”
“我……”曾颜差点脱口而出这不是自己煮的,但是她很快便阻住了口。她不笨,也明白若是如此说,犯了欺君之罪那可真就回天乏术了!
为今之计,只能一口咬死她们被陷害了。
见她没有反应,只在那哭着喊冤枉,宁河绝心中不耐,命人先将她带下去杖责四十再关押在大理寺,听候发落。
“方爱卿、骆爱卿。”宁河绝揉了揉太阳穴,唤着他们二人的名字:“此事交给你们去查,给朕查个水落石出!”
“是,微臣遵旨!”
……
是夜,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曾颜倚靠在又脏又臭的牢狱内,满目绝望。
她如何都想不通,她明明在顾觞的汤内下的药,为何来的却是连月凯?
而且当时屋内漆黑无比,她心中也有小小的羞赧和即将成为女人的期待,竟没敢点蜡烛去看清来人,便急急凑了上去。
这下当真是说不清了。
很快,牢狱外响起了轻缓的脚步声,曾颜一愣,急忙咬着牙挪到了栅栏处,目不转睛地盯着会是谁来了。
来人一身华贵衣装,面色闪过浅浅的担忧,朝她的方向慢慢踱步而来。
来人是曾斐。
曾颜心中一喜,忙朝牢外伸着手:“大姐!你是来救我的是吗?大姐你救救我!”
曾斐走近她,从袖中掏出了一些银子打点,让看守牢房的狱卒替她打开了牢门。
曾颜心中更是怀揣着满满的希望看着眼前的曾斐:“大姐,你是来救我的吗?”
看着她一身的血混着牢房的脏臭,曾斐面上露出淡淡的担忧:“怎么如此可怜?他们打你了?”
曾颜脸上闪过愤怒,急急抓住曾斐的手:“大姐我是冤枉的!一定是有人嫁祸我!大姐,你要替我出气啊,让那些竟敢打我板子的人不得好死!”
曾斐垂头看了看她握住自己的手,抚慰般地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软语:“你放心,我不会放任你如此的……”
曾颜心中一喜,觉得救出有望了。
就在她得意之情未消的时候,陡然脸颊一痛,她整个人被打翻在地,脸颊是火辣辣的疼。
“曾斐!你竟敢打我!”她咬着牙,不可置信又愤恨地望着眼前双手抱胸,姿态端庄的女人。
“我打你还算轻的!贱人,我平时待你不薄,而你竟想着勾引我的夫君!”她冷冷一笑,缓缓绕到匍匐在地的曾颜的身躯面前,狠狠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你还敢跟我说冤枉?连郎都给我看过你偷偷给他送的字条了,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还看不出你的字迹吗?!”
曾颜想解释,想说那张字条是她写给顾觞的,可是曾斐刚才踢得她极疼,她疼得冷汗密布,连话都喊不出口。
陡然下巴一疼,曾斐细长的手指紧紧捏起她的下巴,尖锐的指甲深深刺入她的皮肤内,她声音阴冷,气的一张美丽的脸都扭曲了起来:“你放心,我不会放任你如此,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这就是你妄想勾引我夫君的下场!”
她的脸被她重重摔下,砸在冷硬的地板上。
曾颜望着曾斐气势汹汹地离去,心中只有死一般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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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惊堂木四十三
夜晚;连府。
顾觞久久看着连月凯躺在床榻上微阖着眼的样子,他即便是昏迷中还是冷着一张脸。良久后顾觞终于忍不住狡猾一笑;坐在了他的床边。
连月凯蹙了蹙眉;咻得睁开了眼:“玩够了吗?”
“我这哪里是玩。”顾觞狡辩:“若不是曾颜对我下药被我一早发现;现在可就是曾家在玩我了。”
连月凯从床榻上缓缓直起上半身;眸色清冷地望着顾觞,只从喉间吐出几个冰凉的字眼:“曾府胆子太大,留不得。”
“哟?人家曾家姑娘还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就不怕她难过?”
听闻顾觞话里的内容,连月凯反常地冷冷一笑;丝毫没有顾虑:“她若恨我倒好。”
他和曾斐的婚姻,不过是父母辈自以为是的定亲。他从小心思不在男女之情上,当年曾斐父母去世交给曾府养育;他爹娘因为心存怜惜要他尽早娶她过门,若只是个安守本分的女子也就算了,他沙场浸淫多少年,早就看多了那些尔虞我诈,又怎会看不出曾斐的“野心”?诚然说他的确看出曾斐是有些爱慕自己,可是他对她却并无感觉。
强扭的瓜不甜,当初他死活不愿娶她,甚至提早赶赴边疆打仗,就是不愿意回京都面对这门亲事,结果曾斐居然以死相逼,逼得连月凯的爹娘修书一份让他尽快回来成亲,时至今日,他都觉得似是吞了只苍蝇一般,恶心至极。
今日曾颜对顾觞下药,顾觞一早便发觉,于是两人合伙演了一出戏。
他们不仅想拉曾家下台,私心里连月凯也希望曾斐能将对自己的注意力转移。
就让他们姐妹两个自己斗去吧!
“不过没想到今日还有场戏出乎了我们的意料。”顾觞若有深意地望着连月凯,启唇轻声:“曾家真有本事,竟胆大到给皇上和众官吃人骨汤。”
“你认为是曾家故意的?”
顾觞双手抱胸:“正是因为此事干系重大,才更不可能是曾家做的,他们难不成不要命了?”
连月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现在就看我们那人人称赞方大人和骆大人如何破案了。”顾觞淡淡一笑,月光透过张开的窗户静静投射在他修长挺拔的身子上,形成淡淡的一层光晕。
他湛湛的黑眸里似是掠过了什么,笑的满含期待。
……
方淮之等人在搜索现场的时候,曾悦康已被宁河绝赶出了皇宫。
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曾颜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他曾悦康为防是帮凶扰乱查案过程,不得去大理寺探监,更是不能进出宫内,以防破坏现场。
骆秋枫带了人去搜了曾悦康的曾府,因为不敢声张找了厨娘替代曾颜的事情,所以他最多只能拿出自己之前买了那只牛的凭证。
但这一样不能作为什么切实的证据,这只能证明曾悦康买过夜宴的食材,却不能证明他们没有杀人没有蓄意煮人肉汤。
只有曾悦康心知肚明,当时他们为防露陷,让那厨娘提早准备牛骨汤,不久曾悦康便离开了那临时搭建的灶台,曾颜也急着装扮自己一会上殿的妆容。等到一切备齐后,厨娘早就从曾悦康之前打点的宫中偏门溜之大吉。
现在人不知所踪,曾府又被宁河绝派人严加看管起来,如何去寻人?
“骆大人,请你一定要救我们,我们是清白的啊!”他见骆秋枫搜索完曾府正要离去,赶忙拉住了他的衣袖,哭着脸苦苦哀求。
骆秋枫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事情真相是如何,我们会查明。曾大人等消息吧。”说罢便甩开了他的手,很快离了曾府。
曾悦康看着骆秋枫离去的背影,脑中回想着他冷酷的话语,只觉得一切都完了。
进一步,就是被人嫁祸扣上了杀人煮人肉的罪名,下场逃不过一死;退一步,即便他们说明了汤不是他们煮的,可是这欺君之罪,一样要死。
他辛辛苦苦忙活了大半辈子,踩低捧高,巴结贿。赂了不少人,更是以此为代价娶了曾诺的母亲,才换来了如今的名声和地位。
怎么可以毁于一旦?
不行,他决不允许!
……
已是夜半时分,漆黑的夜幕残月半挂,清寒无比。
曾诺刚从石笺那里得到消息,说方淮之被留在了宫内查案不能回府,她敛了敛眸子,离开了前厅,打算睡下。
就在这时,石笺从大门外急急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曾……曾小姐……”
“缓缓再说。”见他反应如此惊慌,曾诺让红芮替他倒了一杯茶水,等他顺过了气后,才款款问道:“什么事?”
石笺先是将宫中刚刚得到的消息告诉了曾诺,一听大殿上竟出现了人骨汤后,她第一反应想到了方淮之,于是语气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地紧张问道:“他可喝了那汤?”
石笺一愣,细想曾诺的反应后心中一乐,很快便答道:“曾姑娘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