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之欲 by 蓝淋 (虐心+强攻平凡受+he+强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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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做完打扫就万事大吉,哪知道在他忙碌的时候肖蒙那边又弄伤了手。
这回是打碎装牛奶的玻璃杯,割伤无数,手掌里还细细碎碎不知扎了多少玻璃屑。
加彦完全没心理准备,进屋猛然一见他满手血,差点晕过去。只顾急急送他去医院,都忘了追问他到底是什么本事,捡个碎片能把手弄成那样。
看他渗了不少血,想到十指连心,加彦也没来由的心慌,替他痛得满头大汗。
忙了半天总算让医生把皮肉里的最后一粒细屑都清出来。加上烫伤,肖蒙两只手掌就都被重重叠叠包扎得又肥又大,十个手指犹如十只萝卜,动都不能动。
从医院回到家,原本面无表情一声不吭的肖蒙立刻就可怜兮兮地哼起来。加彦知道他是真的疼,只好哄小孩般一直哄他。
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但手指动不了,做事异常辛苦,在家门口加彦让他自己动手脱个鞋子,他就泪汪汪的。
这样“柔弱”的肖蒙让加彦很伤脑筋,思来想去,还是不忍心把他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只好自愿留下来当保姆。
肖蒙受伤的只不过是手,但他好像已经自动把自己归类为生活不能自理的伤残人士,除了张口吃饭,躺下睡觉,剩下的一切就全丢给加彦打理了。
加彦的日子比以前更辛苦,烧饭这样的份内工作就不说了,饭菜端上桌子,还要一口一口喂他吃饭,谁让他连勺子也拿不了。肖蒙倒也不觉得一个三十岁大男人让人喂食有什么不好,吃得很是惬意,还时不时挑剔一下饭菜的口味,指定下一顿的菜单。
病人最大,加彦也就什么都由着他。
做饭打扫,擦擦洗洗,下了班就围着他忙前忙后,这些都不在话下。
让加彦为难的是,肖蒙的手,要自己脱衣服都很困难,上厕所自然不方便,一个人洗澡更是办不到。
“我要去洗手间。”
一听到肖蒙这么说,加彦就只好硬着头皮跟他进去,替他解开裤子。
明知道解决个人问题不方便,就该少喝水才对,偏偏这家伙完全没有自觉。加彦一天替他解了几次裤子,不可避免地也碰到了好几次。只能一边自我安慰说幸好两个都是男人,见怪不怪没什么好尴尬,一边七七八八地帮他,脸涨得通红。
洗澡时间是最让人头大的。伤口不能沾水,一切就都只能由加彦代劳。肖蒙难得老实地乖乖配合,等着加彦帮他从上脱到下,从外脱到内。赤裸裸之后,便大大方方地享受加彦的搓背服务。加彦搓完背,就给他洗胸口,然后是脚,然后是小腿……
最麻烦的地方留在最后。
光是捏着毛巾看着就头皮发麻,加彦吸了口气,惴惴的。
肖蒙又完全没有自己亲力亲为的意愿,一副很悠闲的表情等他动手。加彦只能抱着平常心,忍着背上的鸡皮疙瘩,小心翼翼给他擦洗大腿,再慢慢往上。
洗着洗着,眼看某人的某地方毫不掩饰地迅速起了反应,那生动勃起的样子让加彦忍不住一把丢开毛巾跳了起来,往后大大退了两步。
“怎么了?”那坐在浴缸里的男人镇定地发问。
加彦张口结舌的,半天才憋出来:“你,你怎么能那样……”
“我哪样?这有什么奇怪,谁被摸会没反应?你别想太多了。”
加彦说不出话来反驳他,姑且相信是自己多心,定了定神,走过去低头继续帮他洗澡。
肖蒙天生就是一副该让人伺候的长相,从从容容让加彦服侍,没有半分不自然,即使某个部位的状态非常不安分,他也是一派优雅无辜的姿态。
相比之下,战战兢兢的加彦似乎有点过虑了。想着即使这家伙又犯恶劣,想玩弄他,以那满手纱布的身体状况也不可能成功,加彦也就慢慢放下戒心。
【26】
果然肖蒙表现得很老实,没提什么奇怪的要求就乖乖上床睡觉,卷在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看他。
加彦一开始躺在旁边还有些紧张,屏着呼吸。渐渐觉得手受了伤的肖蒙就像被剪光了爪子的猫,想偷吃也有心无力,就舒口气,放松全身,慢慢睡了过去。
半夜迷迷糊糊地被奇怪的声音惊醒,摸索着坐起身,打开床头灯,看见身边男人眉头紧皱,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肖蒙痛得在梦里嘟嘟哝哝的直吸气。
加彦困倦地揉揉眼睛,有些无奈。肖蒙实在是大少爷,这么大的人了,还是像小孩子一样不耐痛。
看看男人睡梦里龇牙咧嘴的难受样子,觉得有点可笑又可怜。
肖蒙跟他不一样,这样的人,生来就用不着吃苦的,也吃不了苦。这回手上满是烫伤和割伤,肯定痛得厉害,偏偏又爱强撑,在医院清碎片的时候板着张脸,半声都不吭,回来也继续装无所谓。
只在睡着了才诚实一点,脸皱成一团哼得很惨。
要说起来,肖蒙还是睡着的时候可爱得多,不会再拿难听的话伤他,也不会对他摆脸色,鄙夷的眼神嘲讽的笑容之类也统统都没了。
而且那么真诚,不会再骗他,耍着他玩。
此时才有的,真实又温柔。
清醒过来的话,想要肖蒙真实那就只有冷酷,想要肖蒙温柔那就一定是虚假的。
但对他来说,只要是温柔就好,虚假的也没关系。像这样依赖和乖巧的肖蒙,明知道是装的,他却不忍心丢下不管。
清楚肖蒙是在利用他,也还是留下来。
在等肖蒙手伤好起来的这段日子里,最后做一回朋友吧。
加彦呆呆坐了一会儿,渐渐觉得身上凉透了,才悄悄关了灯,重新躺下。
接下来两天都过得很平静,肖蒙意外地配合。大概是他清楚一旦加彦跑掉他就算开天价也难找到第二个这么方便耐用的一流保姆,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把坏脾气收敛收敛比较好。
而对这样突然“温顺”起来的肖蒙,加彦节节败退,完全没有抵抗力。
他所熟悉的肖蒙形形色色的脸谱里并没有“弱者”这一款。
肖蒙聪明能干,持才而骄,对他从来没什么好声气。跟肖蒙在一起,他只有笨手笨脚,被骂得狗血淋头的份,常常要低声下气地拜托肖蒙。
现在却好像一下子颠倒过来。虽然他做的都是料理穿衣吃饭洗漱一类的琐事,但感觉上肖蒙什么都要靠他。
自己似乎变得重要而有用起来,这种感觉美好得奇妙。
他总是希望自己能和肖蒙以对等的姿态做朋友,却一直都只能站在卑微的立场上。而这样手不能动的肖蒙,似乎不再那么盛气淩人了,有时居然还会露出一些软弱的姿态。
真有种他们之间立场互换的错觉。
当然占便宜和吃亏的角色是永远也不会对换的。加彦被他用那眼角上挑的漂亮眼睛控诉又委屈地一望,就手忙脚乱,额头出汗,什么原则立场之类的统统丢到九霄云外去,完全无条件让步。
“你是白痴吗?!”
坐着让别人艰苦卓绝地帮自己洗澡,还要开口骂人的,也只有肖蒙了。
起因是加彦在给他洗头发的时候把泡沫搓进他眼睛里,条件反射就飙出句脏话。
加彦倒也不生气,只觉得他斜着眼睛瞪人的样子很有趣,笑着伸手做势要搓他另一只眼睛,欺负肖蒙是“病人”只能“任人宰割”,结果反遭算计,被肖蒙一把拖进浴缸里。
肖蒙受伤的不过是手而已,胳膊可是完好无损,力气还大得很。加彦全无防备,被整个人拦腰拖进去,结结实实溅起一片水花,全身都湿了。
吓一跳之后便有些尴尬,浴缸虽然不小,两个人毕竟是重叠在一起贴着,对方身体赤裸裸的触感让他起了层鸡皮疙瘩,突然有点心慌。
讷讷笑着要爬起来,脚踩在浴缸里却直打滑,他笑得尴尬,肖蒙的眼神反而很镇定,盯着他目不转睛,不知道究竟在看什么。
加彦被看得发毛,身上微微紧缩起来,往后挪了挪脚。
两人之间的安全距离瞬间消失,加彦只觉得后脑勺上一重,头就被压了下去,嘴唇迅速被温热有力的东西堵住。心脏猛地一缩,嗓子眼正在发紧,对方的舌尖已经挤进来了。
反应都来不及,深入在口腔里的浓密亲吻已变得炽热了,除了无措地发出一些无意识的声音,就只能大脑空白地任肖蒙在他里面翻搅舔舐。
肖蒙吮吸着他的舌尖,牢牢缠住不放,嘴唇相互磨蹭。加彦直被亲得脚下发软,几乎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正在呼吸困难,感觉到肖蒙干脆利落翻了个身,把他压在下面,加彦顿时清醒过来,忙用力挣紮,但还是被吻着不放。
肖蒙用全身的重量制着他,倒了大堆沐浴乳的浴缸里原本就滑腻,加彦更是怎么都起不了身。气喘吁吁纠缠着反抗,挤进自己腿间的坚硬却只贴得更紧更有力。
加彦全身寒毛倒立,隔着湿掉的布料都觉得几乎要被这么直接粗暴进入。要不是自己还穿着衣服,大概已经失守了。
正重重亲吻着他脖颈的男人显然也有一样的想法,手探下去就剥他的裤子。
加彦拼命反抗,知道比力气自己胜不过肖蒙,被压得死死的,逃不掉的预感涨满了脑子,快要不能呼吸。
肖蒙的动作却明显迟缓下来,加彦想也不想,本能用力抓住他正探进自己裤子里的手指,立刻听到肖蒙痛极似地倒吸一口凉气,猛地缩回了手。
加彦镇定了一些,才想起这家伙手上的伤,绷紧的神经顿时放松了一大半。肖蒙要压住他是容易,真想做到最后那就难了。并不用怕的,无论如何肖蒙也没办法从他身上强行占什么便宜,虚张声势而已。
折腾了这么一番,水已经凉得差不多,两人都喘着气,有些狼狈。加彦咽了咽口水:“你,你别闹了……”
肖蒙绷着脸,他的皮肤也是薄得近乎透明,咬牙切齿的动作就清晰分明地印在皮肤上,看得加彦心惊肉跳。这么几分锺里他身上那层刚套上不久的老实无害全然消失得干干净净,又恢复成加彦熟悉的任性无理。猛然伸手的动作吓了加彦一跳,却是来解加彦被水浸湿的上衣。
这种顽固让加彦无可奈何,看他连曲起手指都很勉强,自己就算一动不动让他脱,也要半天才能把扣子全解掉。
不让他得逞实在太容易了,加彦反而有点替他觉得不忍心,拍开他的手的时候力道就放轻了很多,免得又把他弄痛了。
肖蒙却像是铁了心,不得手不罢休,顽强得令人惊叹,不管加彦怎么忍耐着拨开或者拿掉他的手,他都继续坚持不懈要把那几个扣子攻克。
撇开毅力不谈,这样的脸皮厚度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加彦没法从他身下爬出来,肖蒙也一直没办法解决掉那些扣子,两人长时间僵持着。重复了拨开──伸回来──拨开──伸回来这样的过程几十次,加彦已经快被弄糊涂了。
硬性肉搏也没用处,肖蒙寸步不让,连手伤也豁出去了。眼看扭打中他手上缠绕的白色中有血迹渗出来,加彦反倒吓得不敢乱动。
他的本意当然是推开或者干脆一脚踹开面前的人逃掉,可是肖蒙解着他衣服时因为触痛手上伤口而露出的疼痛表情,又让他觉得不安,好像他在故意为难欺负这个病人似的。
病人一直以让人赞叹的恒心试图脱他的衣服,越到后面表情就越可怜,不知道是手痛得厉害还是怎么的,委屈的神色都露出来了。
看肖蒙紧皱眉毛,一副很辛苦的样子,眼神里慢慢的都是控诉,加彦隐隐都觉得自己是在虐待强暴犯,好像很不道德。
不再忍心为难委屈兮兮的男人,又不能坐着由他脱,加彦尴尴尬尬的,终于斗不过内心的自我谴责,豁出去帮他的忙。
衬衫,皮带,长裤……内裤……
架子上的肉还会翻身自己烤自己刷酱料,大概讲的就是他这种情形了。
动手脱掉自己的衣服,明明他根本不情愿,可是行动却要积极到这种程度,加彦不由得一阵动摇,头都抬不起来了。只能尽量开导自己,这只是为了安抚肖蒙而已,毕竟是个病号,让着他一点也没什么,用不着那么较真。
再怎么豁达,脸上羞耻的热气还是腾腾而上。幸好肖蒙牺牲受伤的手指沾了沐浴露来给他润滑,纱布粗糙的触感让他不停倒抽冷气。
只是几根手指就玩弄得他双腿发软,手指抽出以后,肖蒙就不再有下一步动作,只等着他。加彦咬咬牙,跨坐在肖蒙腰上,面对面被进入的感觉让他一下子涨红脸,不敢正视面前的男人。
体内的坚硬性器有力顶动着,肖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