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仙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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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本王不会再相信你的眼泪。”
凤环突然抬起头,似乎想到什么。“这封信是在哪发现的。”
“使者房间。”
“具体点。”
“书桌上。”
“笨啊您,这么重要的机密怎么可能放在桌面。”
“怎么不可能,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这是你说的,想必使者也这样想。再者,拼音也只有你们自己人才能看懂,外人眼中只算是鬼画符。”
我晕,认识你这笨王爷算我倒八辈子霉。
玄非玘挑起凤环下巴,将唇欺上,一番掠夺后,凤环自是晕头转向分不清牛鬼人蛇,直到一颗小珠滑过咽喉。
“嗯?你……你给我……吃什么……”
玄非玘笑了,不过那笑让人毛骨悚然。“一种药丸,你是大夫,,猜猜葱白、甘草、破故纸有何用。”
“它们都是中药,有解毒功效。”
“不愧为鲁国人。”
“我都说不是咯。”
“这些草药本无毒,但与某些药混合使用就能制成安神或蛊惑人的药。”
“给我吃安神药干嘛,虽然我平时好动了点。”看来凤环没听到后面几个字。
“你只要好好呆在这就没事,如果乱走,吐血而死的样子可是很难看的。”
玄非玘坏坏地笑,他真的是我认识的玄非玘吗?
玄非玘将凤环放下地,独自走出大厅。
“你们看好间细,如果他逃了提你们的脑袋来见我。”
“是!”
闻言,凤环滑坐在冰凉的地面,只是静静地盯着紧锁的大门。他心一阵酸,眼底的水气不争气地凝聚起。
看着玄非玘离去的身影,泪水在那脚步声快听不到的同时,掉了下来。
棠梨阁里一片寂静,凤环蜷身静静坐在窗台,等着玄非玘回来,他一夜未睡,脑内塞满思绪,他很想将思路整理清楚。
一是吴昊陷害我,另一个是玄非玘在利用我,后面的推测可能性是负数,玘没可能当我是棋子,不可能。
浅浅地笑着摇头,他宁愿相信是吴昊设的计。
没错,昊喜欢这样跟我开玩笑,明天见到他要臭骂他一顿。
“凤公子。”刚踏进屋内的洛儿,无奈的摇摇头“用早点吧。”
发现凤环没有回话,她走到他身旁,却讶然地看见凤环哭红的双眼。
“凤……公子,您,您哭了?”在她印象中,凤环上次为玄非玘哭过一次,但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悲伤绝望的表情。
“洛儿,外面还有人看守吗?”
洛儿点点头。她见他的表情又绝望了几分,连忙安慰,“王爷只是被表面现象蒙蔽,时间会还凤公子清白。”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全王府的人都知道了,传的沸沸洋洋。”洛儿小小声说。还有今日要使者离开了。”
“是吗?”很快就可以澄清。
凤环凄惨地笑着。若是以前他定会教洛儿这叫透过现象看本质,但今天他没这份闲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几时?”
“啊?……这个寅时过了好久。”
“洛儿,若叫你背叛王爷,你会吗?”
“不会。”
“当我没问过。”继续看着树枝尖头的蚂蚁。
“但如果是您的话,洛儿愿意。”
“真的!”
“嗯。”
凤环带着几丝悲伤笑了。“那好,你就这样这样……”
主仆两人的秘密……
28
凤环来到“落水亭”,看门的人很笨,自己与洛儿换下装束就出来了。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聪明脑袋,天生的,没得嫉妒。
现在细细打量着亭子,被假山、人工溪流环绕者,是干偷偷摸摸之事的好地方。已再叮嘱过洛儿不要让玄非玘发现,也身无痕迹地溜出来,只等吴昊来报道。
怎么那么久还没来!忽然从身后传来丝丝甜香,好香,好……香……的……
“凤公子,吴大人向皇帝辞行没空来。”洛儿随手将点了迷香的迷你香炉丢到一旁。
“你们出来。”
几个穿着玄府衣裳的下人抬出一口大红箱子。洛儿小心将凤环放入箱中,仔细地检查一遍。
“时间不多,快跟我走。”
一干人抬着个醒目的箱子向西门去了。路上遇到几个人,但他们都见是王爷的丫鬟洛儿就都不敢过问,只当是替王爷办事。
“站住。”几个人定住,心惊地往后看。
“洛儿见过夫人。”这女人好对付。
“嗯。箱子里装的是何物,这么大,都可以装地下人了,莫非王爷又有新玩意?”
“只是王爷不要的几件旧衣服。”
“区区几件旧衣服要劳驾洛儿亲自去丢?”
看来这女人笨。
“打开,让本夫人瞧瞧衣服有多旧。”
万不得以干掉她!
“怎么,还不打开?”
“是,打开”
夏琴瞪大杏仁眼,瞧清里面的人后,马上命人关好。“果然是王爷不要的旧衣服,洛儿,你还不把他丢了,省得王爷见了心烦。”
还以为什么人物,真想不到你是鲁国人,还当你是真心对玄非玘,原来跟我一样为世所避。王妃挥挥手,放洛儿走了。
“慢着。”细想起来又有点不对,依玄非玘的个性不会轻易放过间细。“我怎么瞧你们几个眼生,府中最近也没进下人,这皮肤略黑,不像此地人。”王妃就是王妃,不好哄。
“夫人,这写都是王爷派来的外人,过中原由请夫人不要过问,洛儿好交差。”
“既然是王爷的人就算了,快走吧。”
“谢夫人”得到夫人的许可,洛儿等人将箱子抬出玄府。
送走使者约用了两个时辰,回到府中已是用晚膳时候,他入棠梨阁,不见往日冲他发脾气的人,也没有闹情绪的身影,四周唤,也没人应,连陪同的洛儿也不见踪影。
“来人啊!”有点怒意,但更多的是担心。
“王爷爷,有何吩咐。”
“鲁国间细呢?不是叫你们看好吗?”
“小人……已经派人……找了。”
“找到吗?”
“不……知道。”
“那洛儿呢。”
“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样你们有何用。”玄非玘将怒气全发在下人身上,那久未让人发颤的寒意又出现了。
“王……王爷饶命。”
“备马!”
“夏鸣!” 玄非玘直冲夏鸣的书房。
“王爷?这么晚了……”
“鲁果人将凤环虏走了。”
“何出次言?”
玄非玘将过中细节一一道来。
“这么说王爷全猜中了。”
“其中也有你的功劳。”
“按计划我在出关时再拆穿他们。”
“嗯。但我总觉得没那么顺利,小心点。”
崔寒沂
29
吴昊一直在马不停蹄地赶路,虽然探子回报说玄非玘四处发散人在找寻凤环的下落,未曾怀疑过是鲁国使者掳走,但也不可大意。
这一路关卡都顺利通过,且越往边境走就越松,过了前方最后一道就到晋国了,导玄非玘追上也不能在别国土地上放肆。
吴昊此刻更担心另一件事,见到凤环该怎样跟他解释,听太子的语气怕是喜欢上了凤环,他这样做算是重志轻色吧,唉~~
“站住,过关检查。”
“大胆,这是鲁国使者的车,得罪了使者引发两国战争你可担当的起。”小队长的气势毫不逊色于那小兵。
“小的不敢,但这是规定,请大人行个方便。”
“让他们检查。”吴昊缓缓开口,反正也查不出什么,凭他们的智慧。
正查到大红箱子时,吴昊伸手阻止。“这只是些衣物,大可不必查。”
“那就更得查了。”士兵门回头,只见一身官服打扮的青年坐在马上。
“夏将军。”
“开箱。”
吴昊斜眼看着夏鸣。这就是离国第一大将夏鸣,果然不同凡响。
“屏告将军,没有异物。”
“真的?让本将军亲自来查。”
“慢着,不捞烦将军。请问将军为何执意在下的衣服,如果将军对鲁国的衣饰感兴趣,在下大可赠予将军。这些乃旧衣物,就不必多看了。”
“吴使者不知,前些日子王府遗失一件‘重要物品’,王爷怕流落它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特地下令严查过境人马,当然不是怀疑使者,只是怕贼人用使者的箱偷运,不得不查,请谅解。”
你以为走私啊。
都说到这分上,吴昊不得已让开。
夏鸣开箱,箱中果然装满旧衣物,但细数起来才几件而已……干脆将义务全取出。
“夏将军,你这是何意?”吴昊发怒了。
夏鸣一笑,用指敲敲箱底,发出“咚咚”的翠响。回头又看了一眼吴昊。一副“我知道了”的样子。
从怀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刀,沿箱内底部缝隙小心地撬开。
内隔板被敲开,光又再度洒在箱中人白皙的皮肤上,里面的人睡得很安祥,好像什么事也不知道。
夏鸣将凤环抱出,放在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上。
而吴昊的脸色已难看到极点。当然地找个借口让使者下台。
“多亏使者配合,才能让小人的歼计落空。”指桑骂槐。
“哪……哪里。能帮到将军的忙是应该的。”吴昊说得有点九不搭八了。
“请放心,既然已找到丢失之人,就不再难为使者,开城门!”
“呜”地城门开了。夏鸣做了请的手势,吴昊还礼,话也不多说就上了马。
才出离国没多久,吴昊就忍不住大笑。
“大人的计被识破,为何还笑得出?”水琼疑惑不解。
“雪池,你可不必再装了,把面具拿下来,看着怪不舒服。”
韩雪池将脸上一层皮轻轻撕下,露出俊俏的脸,尤其是他光滑的皮肤,很适合装扮成其他人。
“有点不明白。”
“哪点?”吴昊玩弄着从韩雪池手中拿过的面具。
“为何一开始让太子扮师傅,而现在却冒险让一个尊贵之身带着凤……凤环由金国绕道回,虽然我知道这是为了引开玄王爷的注意力,故意将洛儿易容成凤环让离国将军带会期交差。但让太子跟在军中,只需乔妆,应该不会被认出,岂不更好。”
“这点你就不懂了,太子的计岂是如此简单。万一鲁国将军不小心发现手中凤环是假,必会拦住我们,这没时间保障,到时候一搜,发现太子,再用借口扣留太子以之要挟我国,我们就会死无全尸。现在他们万万也想不到太子正在离国悠闲地游玩,见过太子的人不多,过关人肯定不会怀疑他们。我们只需回国等候佳音。”
“嗯……还有一点不明。”
“雪池~~”吴昊谦身将韩雪池搂到自己马上,暧昧地舔舔他的耳轮,“有我在你的小脑袋就不要想那么多。”
“真……真的,不明白。”
“呵呵呵……小雪池脸红的样子好可爱,为夫好想疼你。”
“正经点,我想问为何不见玄王爷有动静。”回头怒视身后人,顺便捉住他乱摸的手。
两人对视一会儿,吴昊露出“不妙”的神色。
“但愿你的担心是多虑。”
“我也希望。”
30
“哈嘁!”凤环极其文雅地打了个噴嚏,小心揉揉红红的鼻子,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看了就让人有种想抱紧他的冲动。
“着凉了?”崔寒沂取出披肩盖在他身上。将怀中人抱得更紧,好把热气传给他。“你睡了三天,还以为再也不会醒了。”
这三天不得不坐马车赶路。
“你是谁?”醒来就被一个人抱着,还以为是玄非玘,谁知是个陌生人,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现在头好沉,不想想那么多,只想睡觉。
通常被一个陌生人抱着一定有所戒备,更何况是好动的凤环,他今日好怪,平时他像个吵着要糖吃的小孩,但此刻却安安静静地躺在自己怀中。莫非真的是让玄王爷伤透心。吴大人的计果真厉害。
一想到今后凤环会死心踏地地跟着自己,崔寒沂忍不住在他脸上连亲两下。
“你,放开,我。”发现自己被吃了豆腐,吐出超过三个字,但从他懒懒的口中说出来显得有气无力。“你是谁?为什么,在我,车上。”
看来他还没弄清状况,也好。崔寒沂自豪地报上名字,“本人姓崔名寒沂。”
崔寒沂,鲁国太子,名字早已贯穿七国,知名度在玄非玘之上。
“崔寒沂?!……不……没听过。”
“你真的没听说过鲁国太子崔寒沂?”
“没听过。”凤环没好气的说,他现在对鲁国两字反感的很,“你是太子?”
“正是。”
“太子殿下,请问这是去哪?”
“当然是回国。你放心,回国后我会扥好的款待你,一点也不比玄非玘差。”
“玄非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