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修 金色童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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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跟你們講到發生在我和耆那教生僧侶之間的事情。那個故事還洠в薪Y束,因為他第二天還是到我外祖母家來乞食。
你們會很難理解。他那麼生氣地離開我們家,為什麼還得再來。我必須把背景解釋給你們聽。耆那教僧侶只能從耆那教徒那裡擭取食物,而對他來說不幸的是,我們是那個小村莊裡唯-信仰耆那教的家庭,他不能到別的地方乞食,儘管他想這麼做,但是這摺此慕渎伞K裕荒懿活欁约海謥砹恕
我和我的那呢一起在樓上等著,從窗戶朝外面看,因為我們知道他不得不來。我的那呢對我說:「看,他來了。那麼,你今天打算問他什麼呢?」
我說:「我不知道。起碼先讓他把飯吃完了,然後他肯定會照例向施主家裏的人和一塊兒聚過來的其他人演說。」每次吃完飯,耆那教僧侶都要佈道,以示感謝。「那時候就不用擔心了。」我告訴她:「我會找到枺鲉査摹O茸屗f。」
他說得十分謹慎,而且十分簡短,不比平常。但是無論你說還是不說,如果有人想問你問睿寄軉枺梢跃湍愕纳蚰釂枴I畟H說到存在的美麗,以為這個話睿粫齺砺闊撬齺砹恕
我站起來。我的那呢在房間後面笑--我至今依然聽得見她的笑聲。我問他:,誰創造了這個美麗的宇宙?」
耆那敦徒不信仰上帝?對西方基督教徒的頭腦來說,即使讓它理解一個不信仰上帝的宗教都是困難的。耆那教遠比基督教高級;它至少不信仰上帝,還有拢‘,以及隨之而來的整個謬論。耆那教是,無論你們信不信,一種無神論的宗教--因為既是無神論者,又信仰宗教,這看起來似乎很矛盾,詞語上矛盾,耆那教是純粹的倫理規範、純粹的道德規範,洠в猩系邸K裕乙婚g耆那教僧侶:「誰創造了這個美?』顯然,據我所知他會--他回答說:「洠в腥恕!
那正是我等待的回答。我於是說:「那樣的美能被洠в腥藙撛靻幔俊顾f:「請不要铡馕摇惯@次他是有備而來,他看起來比上一次沈著。「請不要铡馕摇!顾f:「我並不是說洠в腥耸悄硞人。」
還記得《鏡中奇緣》(Alice Through the Looking Class)裹面的故事嗎?女王問愛麗絲:「在這條路上,你踫到什麼人來看我嗎?」
愛麗絲說:「我看見洠в腥恕!
女王看起來很困惑,接著說:「真奇怪;那麼說洠в腥藨摯四阆鹊竭@裡囉,可這他還洠в械健!箰埯惤z,就像一個英國淑女,當然,咯咯地笑起來了,只是精神上的笑。她的臉依舊莊重。她說:「大人,洠в腥司褪菦'有人。」
女王說:「那當然,我知道洠в腥艘欢ㄊ菦'有人,但是他為什麼這麼晚呢?看起來洠в腥俗叩帽饶氵慢。」
愛麗絲一時疏忽,說:「洠в腥吮任易叩酶臁!
女王於是說:「那就更奇怪了。如果洠в腥俗叩帽饶愀欤屈N他為什麼還洠У侥兀俊箰埯惤z這才明白自己犯了侗錯铡珵闀r已晚。她又重眩f一遏:「夫人,請您記住,洠в腥司褪菦'有人。」
女王說:「我已經知道了,洠в腥司褪菦'有人。但問睿牵麨槭颤N還洠в衼砟兀俊
我對耆那教僧侶說:「我知道洠в腥司褪菦'有人,但是你把存在說得那麼美,那麼值得頌揚,我感到很吃驚,因為耆耶教徒不應該這麼說話。看起來你是因為昨天的經驗才改變戰術的。你可以改變你的戰術,但是你改變不了我。我還是要問,如果洠в腥藙撛煊钪妫窃觞N產生出來的呢?」
他左顧右盼;周圍靜悄悄的,除了我的那呢,她大笑不已。僧侶問我:「你知道它是怎麼產生出來的?」
我說:「它一直在那兒,它不需要產生出來。」
四十五年以後,在開悟而又洠в虚_悟以後,在讀了許多書又全部忘記以後,在知道那存在的又--這裡要大寫--忽視它以後,我可以肯定那句話。我仍然要說一句跟那個小孩子一模一樣的話:宇宙一直在那兒,它不需要被創造或者從什麼地方產生出來--它只是在。
第三天耆那教僧侶洠в谐霈F。他離開我們村子逃跑了,到另一個村子去了,那兒有另一個信仰耆那教的家庭。但是我必須向他致敬:他在不知不覺中把一個孩子引上了通向真理的旅程。
從那以後,我問過多少人同樣的問睿瑓s發現面對我的是同樣的無知,大學者、知識淵博的人、被成千上萬人膜拜的大人物,卻回答不了一個孩子提出的簡單問睿
事實上,真正的問睿紱'有被回答過,而且我可以預言,真正的問睿肋h也不會披回答,因為當你來到一個真正的問睿媲埃ǎ幕卮鹁褪巧蚰2皇菍W者、僧侶或者大人物的愚蠢的沈默,而是你自己的沈默。不是他人的沈默,而是你內在升起的沈默。除此以外,別無回答。而且那內在升起的沈默是給你的回答,也給那些懷著摯愛一起洠肽愕纳蚰娜耍环駝t的話,那就只是給你一個人的回答。
世界上有過許多沈默的人,他們對別人洠в腥魏螏椭j饶墙掏椒Q之為阿利漢,佛教徒稱之為阿羅漢;兩個詞的意思是一樣的。差別只是語言上的微小差別。一個是帕拉克裏語,另一個是巴利語。它們是鄰近語言,或者說姊妹語言更恰當些。阿利漢,阿羅漢(arhata)--你們自己也看得出這兩個詞是一樣的。
世界上曾經有阿利漢和阿羅漢,他們雖然已經找到了答案,卻不能把它宣說出來,然而除非你能夠把它宣說出來,能夠站住屋頂上把它宣說出來,否則你的答案就洠в惺颤N價值。在人人充滿問睿娜巳褐校鼉H僅是一個人的答案。過不了多久阿利漢死了,他的沈默便隨他而去。它消失如同寫在水面上的字跡。你可以寫,你可以在水上簽名,但是你一寫完,你的簽名也不在了。
真正的師傅不僅知道,而且會幫助無數的人知道。他的知識不是個人的,而是向著所有準備接收的人打開的。我已經知道了答案。我攜帶了千萬年的問睿谝粋身體裏,又在另一個身體裡,從一個身體到另一個身體,而答案卻第一次發生。它之所以發生,只因為我不顧一切後果,堅持不懈地問。
我之所以回憶這些事情,就為了讓你們覺知到?一個人除非去問,全心全意地向每一個人詢問,否則是很難問自己的。他只有被人從每一扇門裏扔出來--所有的門都鎖著或者當面砰地關上--一個人這才終於只能轉向內在……答案就在那裏。它不是用筆寫下來的;你不會找到一本《拢洝贰⒁槐尽堵煞〞罚蛘咭槐尽豆盘m經》、一本《吉踏經》、一本《道德經》或者《法句經》……不,你找不到任何用筆寫下來的枺鳌
你在那裏也找不到任何人--洠в猩系郏瑳'有父視的形象,微笑著拍拍你的背,說:「哦!很好,我的孩子,你回家來了。我寬恕你的所有罪行。」不,你不會在那找到任何人。你所找到的將是一種無邊無際的、壓倒一切的沈默,濃厚得讓你覺得能樱剿拖瘢泵利惖呐恕D銜杏X到它像一個美麗的女人,而它純粹是沈默,不過非常實在。
當那個僧侶從村子裏消失以後,我們連續笑了好多天,尤其是我的耶呢和我。我簡直不能相信,她多麼像個孩子!那時候她肯定快有五十歲了,但是她的心臁畢s向一個從未長大的孩子,她跟我一起開懷人笑,說:「你做得好。」
我至今依然能看見那個逃走的儈侶的背影。耆那教的憎侶都不是優美的人;他們不可能是,他們的整個方法就是醜陋的,完全醜陋的,甚至他的背影都是醜陋的。我始終熱愛美,無論在何處發現它--星星、人體、鮮花、小鳥的飛翔……無論在何處。我是一個公開的美的崇拜者,因為我看不出一個人如果不能熱愛美,他又怎麼能知道真理。美是通向真理的道路,而道路和目標並洠в袇^別,最終是道路自身變成了目標。第一步也是最後一步。
那次遭遇--是的,就是這個詞!那次遭遇耆那教神祕主義者引出以後無數次別的遭遇;耆那教的、印度教的、伊斯蘭教的、基腎教的,為了能進行一場痛快的辯論,我什麼都願意做。
你們肯定不相信,但是在我開悟以後,為了進入一個伊斯藺教蘇菲派團體,我在二十七歲邵年經受了割禮,因為那個團體不允許任何未行割禮的人參加。我說:「好,那就做吧!這個身體本來就打算好任由毀壞的,而你們只不過是要割掉一小片皮而已。割吧,但是我想加入你們宗派。」
連他們都無法相信我。我說:「相信我,我準備好了。」當我開始辯論的時候,他們說:「你那麼願意行割禮,卻又那麼不願意接受我們說的任何話!」
我說:「我就是這樣的。對於無關緊要的事,我隨時準備說是。對於實伲缘膯栴},我的態度十分堅決,誰也別想強迫我說是。」
當然他們不得不把我從他們所謂的蘇菲派團體中開除出去,不過我告訴他們:「開除我,你們就等於向世界宣佈,你們是偽蘇菲教徒。唯一的真蘇菲教徒正在被開除。事實上,我已經把你們統統開除掉了。」
他們面面相覷。但那是真相。我到他們的團體去不是為了暸解真相,真相我早已經知道了。那我為什麼還要進入他們的團體呢?只是為了找個棋逄對手的人辯論一場罷了。
我從小就以辯論為樂,為了能進行一場痛快的辯論,我什麼都願意做。但要找一個真正適合辯論的好環境又何等困難!我之所以進入那個谭婆蓤F體--我這是第一次坦白承認--甚至還允許那幫傻瓜給我行割禮。他們的手段原始之極,我起碼受了六個月的罪。但是我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從內部瞭解蘇菲派教義。唉,我一輩子卻找不到一個真正的蘇菲教徒。
但是這種現象絕不僅限於蘇菲派,我同樣也找不到一個真正的基督教徒,或者一個真正的哈西德派教徒。
克里虛那穆提曾經邀請我到孟買去跟他會面。給我帶口信的是一個普通朋友,名字叫巴瑪阿難陀(Parmananda)我告訴他:「巴瑪阿難陀,你回去告訴克里希那穆提,如果他想見找,他應該來,這才合乎禮儀,而不應該叫我到他那邊去。」
巴瑪阿難陀說:「但是他比你年紀大呀。」
我說:「你只管去跟他說。別替他回答。如果他說池比我年紀大,那就不值得去了,因為覺醒不分老幼;它永遠都一樣--是嶄祈的,亙古常新的。」
他回去之後再也洠в谢貋恚驗榭死锾撃悄绿幔粋老人,怎麼可能來見我呢?儘管池想見我。這是很有意思的事情,不是嗎?我從來不想見他,否則我早就去找他了。他想見我,卻仍然希望我去找他,你們肯定也承認這有點過分吧,巴瑪阿難陀再也洠в薪o過我回音。後來有一天他來的時峴,我問:「怎麼樣?」
他說:「克里虛那穆提聽了我說的話以後非常生氣,因為他那麼生氣,所以我就不再問他了。」喏,是他想見我;我也很高興見他,但是我從來洠в邢胍娝蚝芎唵危也幌矚g去找別人,即使那個人是克里虛那穆提,我喜歡他所說的,我喜歡他所是的,但是我從來不期望--至少我從來洠Ц魏稳苏f過--我想見他,因為那樣一來,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
我得去找他。他期望、他想見我,卻想叫我去找他。我不喜歡那樣,也不會那樣。那件事情最終造成,至少他這一方,對我的敵意。從那以後,他一直說反對我的話。他一看到我的桑雅生,就表現得活像一頭公牛。如果你向一頭公牛摚杓t旗的話,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那就是當他看到我穿紅衣服的桑雅生時所發生的;他頓時暴跳如雷。我說他前世肯定做過公牛,他還洠в型泴t顏色的敵意。
這種情況是在我拒絕去見他以後才發生的。以前他從來不說反對我的話。就我而言,我是一個白由人。我可以說話支持某個人,同時也可以反對這個人,在我這方面毫無問睿N蚁矚g各種各樣的矛盾和前後不一致。
克里虛那穆提反對我,但是我說我不反對他,我仍然愛他。他是二十世紀最優美的人之一。我認為我舉不出任何現存的人能跟他相比,但是他有個局限,那個局限就是他的廢除行為。那個局限就是他試圓成為絕對理智的人,而如果你想要提高,如果你想要趨越文字和數字,那就是不可能的。
克里虛那穆提應該是超越的,完全超越的,但是他被維多利亞式的理智捆住了,他的理智甚至十是現代的,而是維多利亞時代的,差不多有一個世紀那麼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