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快跑!(上)by小马疯跑(先虐受再虐攻he)-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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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青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慢慢地从床上下来,开始收拾东西。旁边柜子上的水果,柜子里的营养品和床下的生活用品,倒真的很多,明显就是一个住了很长时间东西也积累的过多的样子。
锥子一看马青听话的样子肺都快气炸了,把手里还剩的半个苹果一扔,拽着马青手上的东西往下扯。“你想干什麽,谁说让你跟他走了?凭什麽他说什麽就是什麽,他妈的他算老几,你脑子让猪拱了,痴呆了,被他伤的还他妈的不够啊,就非得听他的?”
马青转过头把锥子的手扯下来,“反正也要出院,收拾东西总没错的。”
肖锐一听马青的意思是同意的,也不理锥子骂什麽阻挡不阻挡,走过来抓起桌子上的洗漱用品还有床下的包整理起来,等东西收拾完,肖锐看了看锥子,“我去办出院手续,把帐结了,你们稍微等一下。”
锥子眼一瞪,“可别,把你的美元存起来下崽子吧,马青的住院费我早上来的时候就结过了,用不着你现在装好人。”
肖锐看着锥子一脸的没脾气,他再恨马青,马青是他打的,住院费理所应当就得他来付,“锥子,那你把单子给我,我把钱给你。”
“给你?马青是我弟弟,你是他什麽人,妻哥吗?别等在这里找骂你,要没有你,他会住到这里来?你们姓肖的做事还不够让人心寒?打了人,现在还要来这里指手划脚?”锥子冲过来把肖锐手着的东西一夺然後招呼着马晨,“豆豆,把你的小包背上,前面带路,咱们自己回家,我不想呆在这里脏了眼睛。”掺着马青向门外走了。
电梯口挤了一堆人,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上来或下去的动静。锥子不想等了把马青掺着从楼梯口下楼。肖锐愣愣地看着马青的腿一跛一跛还不是很灵便在锥子的帮助下一点点往楼下蹭。看着虽不算高的三楼,但马青下得还是很吃力,肖锐好几次都想冲上去说要不我来背吧,可前面那两人把楼梯口堵得实实的,肖锐鼓起勇气说了一遍那两个全当没听见,肖锐只能算了默默地在後面跟着。
马青和锥子还没下到一楼,就见一楼冲上来一个人,心急火燎的,一见锥子和马青就喊了起来,“怎麽就自己下来了,不是告诉你我今天要来接你吗?车就堵了一会儿,你们就沈不住气了,幸亏电梯坏了爬楼梯,要不咱们非走岔了不可,马青,我说你这腿还没好利落呢,怎麽能使劲啊?”
肖锐看着那人有点面熟,再仔细一看,惊住了。
那个人竟然是崔霄鹏。肖锐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几年过去了,崔霄鹏比以前瘦了好多,当年那个胖胖壮壮的模样变了,整个人瘦了得有三分之一,缩了水似的,原来的黑框眼镜也不见了,换了一幅挺时髦的镶白边眼镜,再加上一身名牌,一打眼竟是一幅志得意满花花公子的模样。
马青说了什麽,肖锐没有听见,就看见崔霄鹏把马青手里的东西放锥子手里,两手一抱就那麽堂而皇之的把马青抱着出了门走了。
肖锐看着马青那只搂着崔霄鹏脖子的手,慢慢从兜里摸出根烟来,点上,看着烟从脸前飘过来飘过去,似乎过去的那些深刻的不能再深刻的东西也虚无飘渺起来。
小马快跑!…34
下了楼,到了停车场,崔霄鹏把马青放在座位上安顿好,直起腰来好好喘了几口大气。这马青瘦是瘦,也一百多斤呢,抱着走了差不多三百米远,还真是个力气活。等崔霄鹏气喘匀了上了车还没打着火先点了支烟,“马青,回哪儿?”刚要抽,锥子从後排伸手过来一把把烟夺了扔车窗外面去了。
“一会儿功夫你都忍不住?不要说马青还是病人,这还有一孩子呢,你就好意思放毒气。”
“行行行,我没长眼行了吧。”崔霄鹏对锥子陪完笑脸很自然地扳过马青的脸看了看,除了气色差一点,脸上没肿没疤皮肤还挺油嫩水滑,“还行,还是优质帅哥一枚,没留下什麽疤,比前两天来看你又强了些,身上还痛不痛了,指标都正常了吗,都说了让你再住一星期的,急着出院干什麽?”
马青打了个喷嚏不着痕迹地把崔霄鹏的手甩掉了,“医院有什麽好住的,吵死了,再说医生早都说没事了回家养和医院养一个样,上星期就可以出院了,赖在那里还占人家一个床位你好意思我都不好意思了。”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管人家干什麽,咱们有条件咱们就住,你们公司里的假我早就给你请好了,虽说现在五脏六腑养好了,咱还得养养心不是吗?对了,你的腿怎麽样了,还痛不痛了?”
“还成,回去慢慢养着吧。”
“回哪儿啊?问了半天这还等着结果呢?”
“当然是回家了还能回哪儿。”马青转来头看了看了马晨,“豆豆,回家好不好?”
“好,爸爸我的养的花是不是都干死了。”
“回去看了才知道死了没死。”
“锥子你呢?学校不用去了?”崔霄鹏看了看锥子。锥子毕业後在一个中学当老师,资历浅倍受歁压日子正不好过着呢。
锥子一撇嘴,“不去学校,美不死我,上次摸拟考我们班整体考评又是最後一名,我正夹着尾巴做人呢,就这半天假,还是我腆着脸皮死缠硬磨请来的,要我再横点,估计那老师太她直接敢把我给开除了。”
车子开出医院没多大一会儿,到了地铁口,锥子先下了。崔霄鹏调了个头,朝马青家开去。
“我刚看到在楼梯口站着的是肖锐吧?”崔霄鹏问。
“嗯。”马青点点头。
“他总算知道露面了,你丈母娘呢,还隐身呢吧,也就你这个傻子巴巴的对人家好,结果你住院,一个人影都没了,人家是知道也装着不知道。”
“行了,哪那麽多废话。”马青不耐烦的打断了崔霄鹏,脸转到一边去看街景了。
其实肖母一直没来看他,马青嘴上说不难受,那纯粹就是一句假话,锥子照顾了他几天,倒底是女人,有些事还是不方便,後来,崔霄鹏不知怎麽知道了,像只小蜜蜂一样献殷勤,请了两个特护,白天晚上的轮班,虽说也是人来人往的热闹,可每次同病房的病友一家子老小热热闹闹亲亲切切的还忘不了问马青你家里人呢,马青只能打哈哈陪笑脸了。除了马晨,马青真的没有家里人,肖锐他是想都不愿意去想,一想觉都睡不着,堵得要死要活的,倍儿撮火,可肖母竟然也把自己遗忘了,同一个医院,就隔了两栋楼,一天跑个几十趟轻松的跟什麽似的,可就是见不着人影,晾了这一个月,马青的这颗心真的快要碎成了好几片了。
就像那天他自己一个人在医院里慢走,看到迎面而来的肖母,估计要不是躲不开,肖母一定会绕着他走的。然後就是一些没什麽水分的废话,什麽我不知道了,肖锐没有说,要不是碰上真不知道在这住院什麽的?
亲切中透出的那点凉,不像一家人,倒像是一个院子偶然碰面的街邻,马青脑子再不清楚也能体会的出来。原来肖瑾不仅仅把她自己毁了,还连带着毁掉了马青和肖母早就亲如己出的关系。
医院到马青家不算远,半个小时就到了。崔霄鹏还要抱马青上楼,马青死活不让,经不住自己不方便抵抗不了,崔霄鹏照着医院的样子把马青一抱,让马晨在前面带路,先把马青弄上了楼,自己下来再把东西搬上去。
等崔霄鹏放下东西喘了口气,马青本来想给崔霄鹏倒点水的,可饮水机一个月没用,怕里面的水早不能喝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麽可以招呼崔霄鹏的,只能算了。看到崔霄鹏进了屋还在忙前忙後帮他开窗子擦桌子,马青忙拦着,“大崔,我想给你说个事。”
“什麽事?”
“能不能帮我找套房子?”
“又来了,我那儿就不能住,如果嫌我家不自在,那以前老房子那不还空着,里面什麽东西都有,你也可以住啊。”
马青看着崔霄鹏脸一下拉了下来,“就说行不行吧,如果不行,我让锥子帮我找。”
崔霄鹏一听没治了,陪了个笑脸,“好,好,我帮你找,别麻烦锥子了,人家一王家的媳妇儿天天扎你这里,海子没意见人家家里的老头老太总是有点想法的,房子的事就包我身上了,我说马青,真没见过你这麽别扭的。”
马青撇了崔霄鹏一眼,“一室一厅的就行,房子旧一点也没关系,但得有热水,1500左右吧,多了我真负担不了。”
“马青,其实”
马青一下截住崔霄鹏的话,“其实什麽,你可以帮我付?大崔,这话题说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咱别在这问题上缠个没完行吗?马晨,过来,给你崔伯伯再见,他要上班去了。”
马晨跑过来高高兴兴地说了声再见,崔霄鹏站在客厅整个人被堵得两眼发直还什麽都说不出来,要是别人敢对他这麽横,他早大巴掌抽上去了,就是不抽也得把他撇到八佰丈远老死不相往来,谁发贱了愿意受这个鸟气,可是这人换成了马青就不行。
崔霄鹏看着马青一脸送客都送得不耐烦的样子,只能放了手上的抹布,随手从身後的包里拿出一个小袋子递给马青,“前几天去日本出差顺便给你买了几幅膏药,贴腿上,我老娘一直用的,据说特管用,如果用的还好的话就言语一声我再给你买,这关节的事可不是小事,最怕凉了潮了的,尤其是变天,每天用一张千万别省着啊。”
马青点点头。崔霄鹏看着马青犹豫了好半天才又开了口,“马青,还有几天就你生日了,要不我找个地方你带马晨出去散散心,把这一阵的霉运散散,你看是去日本还是泰国,手续你放心,我来办理保证非常快。”
马青一听崔霄鹏的话脸又黑了死死的盯着崔霄鹏,一个字也不说就那麽看着。
崔霄鹏脸上的笑容僵了又笑,笑了又僵,看到马青还是那幅臭脸,连忙对着马青作了个揖,“别生气,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如果不乐意就当我没说,当我没说行了吧。”随手把门一开,下楼闪了。
等崔霄鹏走了,马青站在客厅里静静地打量着这套留给他太多回忆的房子。很多东西不见了,那个肖瑾最喜欢的大花瓶不见了,柜子上的小饰物也不见了,除了那个小马瓷器、那个像框,打碎掉的还有很多。看着这些看了几年的东西这点小小的变化,马青不知怎麽的舒了口气,摸着电视柜上那片掉了漆的板面还有那个断了一个角的绝对算得上老古董的木茶几,整个房子一打眼还是过去的模样,一点点小变化根本没起到什麽作用,还是这个模样,似乎这个模样已经很多年了,想变也变不了。
房子倒还干净着,地被人拖过了,冰箱里住院前放进去的食物已经清干净了,连厨房都擦得干干净净,阳台上的花还活得挺旺,茶几上烟灰缸里有烟头,看了看那个烟嘴的商标,马青知道一定是肖锐来过了,这些活也都是肖锐干的。
马青冷笑了一声,看着整件事里最不受影响的马晨一回来就扎进了他的那堆玩具里,不由得发了呆。
太长了,他住院住了整整35天,马晨已经三岁半,而认识肖锐竟然认识了快七年了。的确是太长了。
马青简单的把从医院里拿回来的东西整了整,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中午,马晨还没吃中午饭,嘱咐马晨一个人在家里玩,马青慢慢下了楼买菜去了。菜场离马青家不算远,在街对面不过还要过一个天桥。
崔霄鹏抽着烟坐在停在路边的车里看着那个扶着栏杆一点点爬天桥台阶的马青,心里真的什麽滋味都有,五味杂呈,可偏偏还什麽也说不出来。
打着火扔了烟头,崔霄鹏叹了口气调了车头走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