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之心-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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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郁而终就失传了的超强天赋啊。
左林有些不好意思,他自然知道梦游人体质是多珍贵的东西。他小心地解释着:“其实……没有传说的那么夸张啦。只是睡觉做梦的时候当随机出现的梦境,有一定几率会自动转化为翡翠之梦。”
爱弥尔摇了摇头,说:“那你最后弄出来那罐液体是什么啊?看起来威力很大的样子。”
左林连忙说:“那是浓度1200单位的圣水。”看着爱弥尔又开始狐疑起来的眼神,左林嘿嘿笑着说:“就是和盔甲什么一起弄来的。是上海沐恩堂制作。”
不能怪爱弥尔觉得奇怪。能够做出1200单位浓度圣水的,现在在教廷的职位就算不是红衣主教,相差也有限。其实,当时左林的要求只是弄瓶圣水来玩玩,当1200单位浓度的圣水到手,那精致的梨子形的玻璃瓶底花纹显示着“上海沐恩堂”的时候,左林的下巴也差点掉了下来。在西藏路上,在人民广场边上的这个教堂,处于都市闹市中心,在这种喧嚣和繁华里,在那禁闭的铁门之后,居然仍然有如此强大而虔敬的人在孜孜工作吗?想到沭恩堂大门上方“真理使尔自由”的红色字体,左林觉得,这个地方实在是很让人神往。
虽然仍然有些惊讶,但相比于刚才那接连扔出的重磅炸弹一般的消息,显然这1200单位浓度的圣水,算是很小很小的事情了。
左林只能将现在的结果说给爱弥尔听,却无法讲述身在其中的自己,到底经历了如何的凶险才挺过来。血舍利虽然破碎了,但那里面储藏着的可是无数同样破碎了的灵魂,那些凶厉的灵魂当时就顺着左林的手侵入了左林的身体。正当左林昏迷之后自然之力因捍卫身体的本能而自动自发地运转发动,抵挡灵魂的力量对身体的侵蚀,将一些比较弱小的部分剿灭的时候,左林的身体几乎是在一刹那进入了翡翠之梦。在梦境里,左林又非够以自己的意识,能力和意志,来自由操作自己的能力扫灭那数量庞大的灵魂,怨灵,幽魂等等不同种类的敌人。那时候,左林就感觉到那仿佛是自己在指挥着自己真实身体中的能量在作战。他明白,战死在翡翠之梦里,会让身体遭受巨大的损伤,哪怕不死,也不会好多少。但在经过了险死还生的惨烈战斗之后,左林仅仅留下了一口气,赢得了战斗。随后,他在翡翠之梦里,四处游走,却找不到这个玄奥的梦境的出口。如果不是爱弥尔使用了霸道无比的魔纹术为他的身体灌注能量,以剧烈的疼痛刺激了他的身体,恐怕他就会一直在梦境中游荡下去。而他现实中的身体,会被人称为植物人。而当他醒来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他的身体从此不同了。但这中间的过程,显然说起来比较麻烦。
爱弥尔瞪着左林看了好半天。像是从来没见过这个家伙,又像是想要重新认识这个家伙。一次重伤之后,左林居然能力蹭蹭连连跃升了几个档次。虽然萨满教的能力或者梦游人体质的优势都需要一段时间之后才能充分发挥出来。但可想而知,现在的左林已经完全配得上狮子的职位了,而不再是一个战斗相对薄弱的辅助性的“狮子”。其实,爱弥尔可从来没觉得左林是开始所听说的“战斗方面有些缺失”的样子。
爱弥尔的眼神让左林有些忐忑。他问:“怎么了?”
爱弥尔摇了摇头,说:“怎么说我也是救了你吧?”爱弥尔的语气虽然是软软的,但她的眼神和表情显然不容许此刻的左林说出一个“不”字来。更何况,爱弥尔救了左林也是事实。
“是啊。我要怎么感谢你呢?”左林温和地笑着说。爱弥尔此刻的表情像是个在万圣节冲上邻居家门讨要糖果的小女孩,喊着“tnit!”如果不满足她的要求,恐怕左林很长时间里日子都会不好过。
爱弥尔知道左林一向是蛮大方的。不仅仅在钱的方面,在药物还有在修行上,只要能帮助到别人,他都从不吝啬。左林答应得那么爽快,明显让她开条件的姿态,让爱弥尔倒是有些不知道怎么是好了。她仔细想着,到底问左林要什么?让他教自己一点萨满巫术?那不算条件,平时问他就可以了,当作条件太亏了。而自己已经算是左林属下,想必行动经费,药物和其他的补给也都不会亏待自己……一时之间,爱弥尔居然想不出来她到底缺少什么。她是那样一个得天独厚,又深受宠爱的孩子啊。
仔细考虑了半个小时之后,爱弥尔的要求让左林恨不得自己还在昏迷。爱弥尔斩钉截铁地说:“嗯,我决定了。是不是我提什么要求都会答应?”
左林挠了挠头,说:“当然要我能做得到的。”
爱弥尔拍着手说:“当然是你能做得到的。”
左林奇怪地问:“什么?”
“和我生个孩子!”爱弥尔的脸有些红,但还是很坚决很果断,吐字极为清晰地说了出来。
“……你……你……你……”左林几乎一口血喷出来,他绝对不会想到居然是这个要求,这个如精灵一般的少女,怎么能提出这种要求来?左林连忙说:“逮个……不行!这个我做不到。”
“你刚发现了梦游人体质,我就想和你生孩子,觉得我太势利了?”爱弥尔显然没有捕捉到左林拒绝的正确原因,但这句话却让左林梗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爱弥尔……你实在是……”左林彻底无语了。
156.强制执行
详细将人性、爱情、社会与法律制度等等相关问题解释给爱弥尔听似乎有些对牛弹琴,爱弥尔听完之后好奇地眨着眼睛反问:“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让左林极为郁闷。【】爱弥尔的英语和法语都只能胜任日常对话,她可是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以德鲁伊语为母语的家伙。左林不懂法语,英语的水平虽然还过得去,但将那么复杂的问题解释清楚也让左林冒出了一头汗。至于用通用德鲁伊语解释法律和社会制度?那才是灾难呢。
可是爱弥尔轻轻一句话就让左林的一番工夫白费了。
“我知道你有女朋友的啊,你不是都跟我说过了?还很得意的样子。我又不想当你女朋友,至于要我嫁给你,想都别想。我只是想和你生个孩子而已。”爱弥尔的逻辑是很独特的,“我想要个孩子。我的那些动物朋友,好多都已经当了爸爸妈妈,当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都有不少了。每年跑到城堡附近的湖那边,看大天鹅一家人一起,叽叽喳喳地抢地盘,就觉得好羡慕。偏偏我想要个孩子就找不到人跟我生。总部那里不是太老的就是太差的,那些男生都打不过我啊。年纪差不多的,也就是你等打得过我吧。再说了,你的梦游人体质,还有我的自然之力敏感体质,要是能体现在我们的孩子身上。那多好呀。过个20年,索福克勒斯就不是最强的德鲁伊了。为了后代的强大,我们两个生育一个孩子不是很正常嘛?”
按照动物的逻辑,那当然是很正常。左林翻了翻白眼。要是人类都能遵循动物的逻辑,动物的准则,完全遵守自然界的法则,那这个世界会是多么美好多么简单啊。可是,这可能吗?但是,生活在这个人类主导的世界里,有可能这样生活吗?左林赞赏爱弥尔的天真和直率。但这种天真和直率却好像没有发挥正确的功能。
“……你的意思是,跳过谈恋爱结婚这些步骤,直接生孩子是合适的?我们好歹还算是人类吧?必要的程序还是要的吧?”左林无奈之下说道。
“咦?你不是家里养了两个女朋友了。怎么还愿意和我走这个程序?”爱弥尔狡黠地问道。虽然很多时候爱弥尔的逻辑有些缠杂不清,有时候会比较直接比较接近于动物的逻辑,但并不代表她真的没有常识。毕竟她只是亲近自然,并不是隔绝人世。
爱弥尔这句话一说,配合着她一闪而逝的得意表情,左林知道,自己大概是中计被绕进去了。“爱弥尔,你到底想做什么呢?”左林叹气道。
“没什么啊,只是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好像不错,但要我去和你的女朋友争,好像又不太合适。你答应和我生个孩子,不就都解决了?我是真的想要个孩子。反正又不要你带孩子,也不问你要什么赡养费什么的,你又不吃亏。为什么不同意呢?难道我在你心里的印象很差?”
爱弥尔终于说了句逻辑比较方便左林理解的话了。左林苦笑着说:“不是这个问题。”
“哦……”爱弥尔并没再解释什么,“可是,好像你是先答应了我的啊?不是吗?”
左林无语。这种小圈套自己居然会中,实在是大意失荆州了。或许是左林身边的那些女孩子都相对比较理性吧。不管是张聆还是苏蔚欣都从来没有用这样的小花招来套住他。
爱弥尔似乎是有些无奈,她说:“给你点时间考虑吧。我也要好好想想准备怎么办,我没想到我的吸引力差那么多,居然你不肯要我。”爱弥尔顿了一下,说:“嘿嘿,记住哦,我的要求并不是相爱并不是**或者**,而是交配。”
用词尖锐的爱弥尔不再说话了,她在帐篷里挪开了一些东西。为自己腾出了可以放下一张防潮垫的位置,披着一条毯子,她就那样躺了下去,脑袋下面枕着厚厚的包。
刚刚醒来的左林其实是非常虚弱的,而魔纹术虽然为他的身体灌注了相当数量的自然之力但也让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痛。好在药物镇压住了疼痛,不然这一夜还真是不好过。左林的大脑在爱弥尔结束对话的那一刻还处于激烈的活动状态,爱弥尔的那些极有冲击力的话让左林不得不殚精竭虑地想出各种各样的说法。一旦对话结束,困倦就像是营养充沛的藤蔓,不依不饶地缠绕了上来。左林打着哈欠,迅速坠入梦乡。对于左林来说,现在每一个梦境都有可能成为一个机会。但也同时是一个挑战。今夜,梦游人的体质或许又要将他带到不知名的彼岸去了。
不知道多久之后,左林醒来了。那时,山洞外面下着雨。洞口挂着的山涧变成了将这浅浅的山洞隔绝于这个世界的一道厚厚的帘幕。水流的轰鸣声,在他耳朵里却仿佛是充满节奏充满层次的美妙音乐。
左林发现,此刻的爱弥尔已经蜷缩在了自己的身边,额头抵在自己的臂弯里,柔软的身体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在这小小的帐篷里睡下两人,大概这种情况是难免的。但的确,只有在完全没有警惕,只有完全的信任的情况下,德鲁伊才有可能进入那么深沉的睡眠。要说左林对爱弥尔不动心,那只能是自欺欺人。
对于这样一个灵秀动人,善良却又机变的精灵般的女子,大概没有什么人会不动心。那是每个人内心深处对于美好的事务的向往吧。或许,的确有那么点爱弥尔所说的简单的繁衍生存理论:如同强健是男性的优势,美丽是女性的优势。大自然镌刻在每个人身上的是同样的密码,或许人类可以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转移,演化这些优势或者是这些优势的描述,金钱与权利可以让一个男性显得强大,而化妆修饰乃至于更逆天的整容可以让女子变得美丽,这光怪陆离的世界将太多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了。左林不得不承认,实际上,这个世界上还是存在这纯粹的相互吸引的。
只是,左林忌惮于将这样的吸引,这样的动心转化为行动,转化为占有。作为德鲁伊,亲近自然捍卫自然是写在他脑中的铁律,但同样写在脑中的,则是他从小到大接受到的人类社会的教育。关于道德,关于家庭,关于社会,关于这个世界的种种。当他家里同时住进张聆和苏蔚欣的时候,父亲和爷爷虽然闹不清这两个女孩子和左林的关系,可都一再提醒他,千万不能对不起人家。
这些,阻止着他对于苏蔚欣和爱弥尔这样的女孩子伸出魔爪……想到魔爪,左林自己也犹豫了一下,自己似乎没那么坏吧?杀了不少人,显然算不上品行纯良,至少还算得上品行端正吧。正在左林走神的时候,爱弥尔也醒了。
爱弥尔并不惊讶于自己的姿态有多暧昧,反正她连更过分的话都说过更过分的事情做过了。睡眼惺忪的爱弥尔将下巴架在左林的胸口上,随手撕下了左林肩膀处妨碍她下巴的落点的绷带。感觉着左林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而身体一振,爱弥尔居然觉得有那么几分邪恶的快意。“想好了没有啊?”爱弥尔的手指在左林胸口画着圈圈,以极为倦懒的口吻说。
左林连忙说:“想好了,想好了……”他心想爱弥尔这小女生原来耍起无赖来也是那么厉害。
“嘿,想好了就好。希望是让我愉快的答案哦。不然,反正你是先答应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