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穿越不当工作-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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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脸泪痕,呆呆看着他,他也呆呆望着我,他的目光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来了。
就好像,他瞬间变老了,我怔怔瞧着爸爸,那种无名的愁苦,是我从未在他脸上瞧见过的……
然而片刻之后,他恢复常态。快步走到我跟前,弯下腰。
“还在哭么?”他咧了咧嘴,“又不是你输了,是妈妈输了,你哭个什么?”
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拽过两张面巾纸,递给我:“擦擦眼泪,别哭了,爸爸去做饭。”
我接过面巾纸,嗫嚅道:“妈妈她………”
“嗯,妈妈她……被你打败了。心里太难过。”他顿了顿,才说。“先别打搅她,让妈安静一会儿,总能接受现实的。”
我觉得,他说的不是真话。
次日,妈妈恢复了平静。
她甚至笑言是因为多少年没有败了。结果输给自己的女儿,自尊心遭到严重的挫伤,才会受不了。
我爸说骄傲的将军终有这么一天,现在全局上下,都将以我为奋斗揩模。impossible is nothing,我爸甚至说我可以去给阿迪达斯做代言。
家里的气氛似乎又恢复到往常的样子,可我仍然觉得不太对劲。
近来,妈妈的笑容少了很多。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啰嗦我了,她总是发呆,眼神里变幻着奇怪感觉,甚至有的时候,我还看见她暗自垂泪。爸爸则经常会和她说什么,可是俩人发觉我进屋来,就立即停下来。把话题扯开口偶尔我能听见一句半句的,比如“也许那个财迷最后能找到她”,还比如“送去两个,好歹她活下来了……”
那种感觉,就仿佛有什么巨大的阴霾,笼草在我们这个家庭的头顶。有一种极为不详的预感弥漫在这个家里,快乐的基石被抽走了……可唯独我不知道那根源是什么。
而我每日仍然去上学,我的生活和出国之前并无太大改变,唯一不同的是,男朋友和我分手了。
在我回国的第二个月,他找到了我。说想单独和我谈谈。
“我想我们还是分手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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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惊诧,但是又隐约觉得这结果并不难预料。
“人家都说我走了运,泡到了全校第一的美女,可我真的很走运么?”他哼了一声,“慕容,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带着你出去玩也不觉得是带着女朋友,人家都觉的我有面子,可我真不觉得自己得到过你。
我怔怔望着他!
这局面让我感觉怪极了,就好像。他是个被冷落的女性,而我才是那个一无所知的男人,我们的关系颠倒过来,他在抱怨我的不够关注。
“当初追求你的时候,你没有拒绝,我想现在我提出分开,你也不会怎么抗拒吧。”他冷冷一笑,“有什么是你在乎的呢?慕容,也许你是一瓶珍贵的仙露,可我打不开这瓶仙露。也许我只适合喝冰冻可乐呢。”
既然男友的话说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必要强求。难受了几个晚上之后,我也就慢慢想通了。”
和男友谈崩之后,他来家里的电话顿时减少至零,一段时间之后父母发觉,问我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分手了。”我笑嘻嘻地说,“没得谈,就分手了。”
本来是非常寻常的一句话,但是妈妈的表情,却无比诧异!
“分手了?!”我妈叫道,“为什么?!好好的为什么要分手?!”
“好好的……也算不上什么好好的吧?”我嘟囔道,“也许一年没见,彼此都觉得生疏,所以就………”
“是不是你提出分手的?”我妈追问。
我摇摇头道:“是人家说要分手。我其实无所谓,分手……不分手。我觉得也没啥区别。”
“是你不把人家放在心上!”
我妈斩钉截铁地口吻,让我大为愕然!
“瑄瑄,是你太傲慢了,人家才受不了的。”我妈说,“你看看能不能再挽回?小张应该不是那种绝情的人……”
我被妈妈完全罔顾事实的态度给震惊了,几乎都想不出如何反驳。
“多打几个电话,口气放软一点,年轻男女偶尔吵吵架也没啥……”
我有点不耐烦,故意笑道:“哎呀吹了就吹了呗,妈妈,你还怕我嫁不出去呀?”
“那你倒是给我领回来一个呀!”她有点急了,“小张人挺好的,怎么就不行?”
“什么人挺好呀?”我翻了翻眼睛。“爸爸不是不喜欢他么?说他‘长得跟素丸子似的’……”
“再像素丸子也比勾……”
妈妈的话,说到这儿,突然中断了。
我好奇地盯着她:“什么?勾什么?”
她看着我,神情忽然黯然,妈妈垂下眼帘:“算了。”
然后,她不再看我,转身进了厨房。
留下我,呆呆坐在客厅里,想着妈妈刚才说的话:再像素丸子也此勾?沟?钩?”什么意思?
可是妈妈似乎不打算就此罢休。几天之后她又在饭桌上提出,要把我送出国去留学。
“又要出国?”我惊讶地望着她。“可是妈妈,我回来还没三个月……”
“我和你爸爸考虑过了,觉的你还是不要留在国内浪费时间。”妈妈说,“国内的大学,读不读的无所谓,这段时间你先挑选一下学校和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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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想出国了。”我打断她的话,有些不悦,“现在不是读得挺好的嘛,干吗又半途而废?”
“你们那个大学又不是什么名校,再说经管这种专业,往后也不会有太大出路。”妈妈说到这儿突然热心起来,“去读艺术专业怎么样?我看了你带回来的画了,画画岂不是比学什么管理更有意思?”
我瞠目结舌看着妈妈!
“怎么样?反正家里的积蓄也够你在国外念书的。”妈妈继续说。“再找个外国帅哥,然后过两年办移民……”
妈妈这到底是怎么了?!
“可我不想出去。”我皱眉道,“妈妈,我在国内挺好的,什么外国帅哥,您在说些什么啊!”
我在家,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父母也一贯尊重我的意愿。
岂料这一次,我的话还没说完,妈妈就“啪”地一声把筷子摔在了桌上。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她瞪着我,“妈妈这是为你好!”
“为我好您就让我自己选择!”我也气了,“我怎么能按照您铺的路往前走呢?!”妈妈又要发火,爸爸在一旁拽住她:“算了,苏虹,别说了。”
“什么别说了?!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她走那条路?!”妈妈脸白得像纸,她的声音尖锐得可怕,“她是我的女儿!难道就任凭她最后成了那样?我死都不会甘心!”
“可是你别忘了,小鹏当年也曾被送去英国”,爸爸平静地说,“最后又怎样呢?况且,她若真不去,那边……该怎么办?你真的以为咱们能操控一切?”
妈妈怔了,忽然,她慢慢用手捂住脸。
爸爸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半晌,他才慢慢地说:“至少……你看。我这不是还没升上将官么,而且看起来,也不可能了。”
我像个傻瓜一样,呆呆望着面前这一切!
爸爸那一年的军阶,是大校,他在总参。
那不是一个普通人能进去的地方,那是和特种部队截然不同的地方。一切正当的事情,一旦参杂进政治,就会变得无比诡谲。总参就是这样一座庞大无比的军事机器。时时刻刻被各种洪流微妙地拨弄着方向。而政治,只是其中的一小股。在这样的洪流里,渺小的个体总会有丧失自我的感觉,那种几近变态的敏锐和高强度的工作负荷,将“我所做的是在操控国家的命运”这令人战栗的认知,一遍又一遍灌注进了每一个官僚的灵魂深处。
我爸曾自嘲过,说,总参比控制组更适合他。他不讳言自己的野心。但我却并不觉得他是那类虚浮而刻板的官僚,事实上无论军衔高低。他都绝不可能真正抛离他的正义感。
尽管他的内心,仍然残留着对权力顶端的向往,甚至当有必要时,他仍然会是冷酷无情的,但是。我爸已经不是那个“慕容冲”了。他已经和之前全然不同了,比起历史上那个简单的复仇鬼,他如今。更像是个聪明无比的权力操控者。他知道如何才能获得权力,也知道一旦权力到手之后该如何使用。他知道什么时候态度应该强硬,什么时候应该息事宁人。他举止端庄文雅。目光温和明煦,气质高贵,一般情况下沉默寡言,但在需要开口的时候,也绝不会犹豫不决。
很多人认为我爸的仕途铺满金光,也有人认为那背后隐藏着难以言明的阴影,而无论是哪种说法,最终都归结为一点:他所走的道路,并不平坦。
我曾经听李建国叔叔说,那阴影来自于他人对他过去的“恐惧”。
“我不太相信所有的人都已经忘却了队长的过去。”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他曾经得到过帝位,这让别人看他的目光也会有所不同。如今他只会比那之前更出色。他的优秀,超出过去百倍。会有人不放心,也很正常。”
我明白他的意思,无论我爸爬得多高,自更高处投射下来的,永远都会有参杂疑虑的目光。
我爸爸又是怎么想的呢?
“那个,并不是我关心的重点。”他有一次,十分坦然地和我说。“我更关心的是自己能走到何处去。权力什么的,只是一种路标。”他曾经得到过世俗中最珍贵的东西,又几乎被那东西给彻底毁灭,所以,也就不太可能再像普通人一样,对那个东西保持那么大的兴趣了。
番外之慕容瑄 第二十章完
“……我这不是还没升上将官么。”
我没想到爸爸会这么在意这个。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一直记在我心里,大校的退役年限是55岁,父亲的年龄就快接近了。
为了父母态度的奇异转变,我曾经下定决心,要找父亲问个清楚,我不能忍受这样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那天,父亲在听了我一通略带炮火味的质问之后,有好长时间没有说话。
我想了想,又说:“妈妈成天偷偷躲着抹泪,这让我也很难受啊!如果我能够帮她,为什么她不肯说出来?哪怕是我帮不了忙的事情,告诉我又怎么不行呢?如果她……
“……瑄瑄,你觉得一个人被他人告知未来,是好事情么?”父亲突然打断我的话。
告知未来?什么?他干嘛拉开话题?
“不。”虽然有点不耐烦,我仍然摇摇头,“我不觉得那是好事情。”
“为什么?”他继续问,“如果未来遇到不好的事情,先知道了岂不是可以避开?”
我哭笑不得!
“我不算命的,爸,这你早就知道的。”我不悦地说。
我对算命毫无好感,七八岁的时候,小姑姑也不知听谁说,小区里有个人算命特灵,说只要看看手相。就能说出八字和命运,姑父闹着玩儿似的跑去算,结果那人吓得从椅子上摔下来,但是什么都不肯说。
小姑姑觉得很好玩,要带我去看,看那人能说出什么来,妈妈也觉的有趣,人家究竟得说我是哪年生的呢?说户口本上的数字肯定不对。难道还能说出,我是公元前240年生的?
后来,妈妈随口和我说了小姑姑的提议,结果惹得我发了一顿脾气。
我很排斥这个,我不喜欢被“定命”,说得好了会觉得有那可能性么瞎掰的吧?说得不好也会觉得凭什么呀去你妈的肯定是胡说八道。无论听见什么结果,都会形成先置概念,限制人真实的发展。那不是算命,而是跟着算命的走。
“那如果别人看着太惨了,想给那个人掰一掰呢?”父亲又继续问。
“到了要死的地步了么?”我问,“到了不伸手,对方就没命的程度了么?”
父亲愣了半晌,摇头道:“那倒不至于。”
“那又凭什么要去掰人家的命?”我很不客气地说,“人家是人家。他是他,他觉得太惨那是他的事儿。人家或许六点都不觉得惨呢。这种凌驾于他人、操控他人人生的态度,岂不是上帝视角?”
父亲苦笑起来:“看来,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了。”
我不喜欢他岔开话题,又继续追问:“妈妈她到底怎么了?”
“唔,你妈妈她………有她自己难解的心结。”父亲低声说,“和她过去的经历有关,某些郁结难解,又回想起来了吧。”
我有点沉默了。
“所以,她既然不肯说,就算了。”他抬头看我,又笑了一下,“像傻乎乎的古希腊人。”
“啊?”
“想想看,如果一个古希腊人命他的奴隶一直向南走,希望他走到最南尽头再回来报告,结果却发现,这个奴隶竟然从北方走回来了……”
什么古希腊人!什么乱七八糟的!
父亲摇摇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