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做大哥许多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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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君犯上已是滔天大罪,通敌叛国更是罪无可赦!
趁著程咬金未显身,赶紧朝著尤四的屁股上狠狠踩了两脚,只踹得他撕心裂肺大哭大叫。
老子大乐:嘿,喊你叔公爷爷出来啊,老子连著他一道收拾!
尤四鼻青脸肿,大声哭道:二叔公,二叔公饶命啊!
饶命?
老子狠狠一脚上头:还要老子饶你命?老子被你玩得半条命都快没了!
他娘的,越想越气:说!你到底给老子下了多少斤金泻油?
尤四抽抽搭搭:5555,二叔公,这事小侄顶多,顶多也就是个从犯。。。
我冷笑:从犯?你这混球三,别跟老子面前叫屈,仗著有人罩著你便抖擞起尾巴上的毛来。
尤四连滚带爬上前抱住我小腿道:二叔公,小侄平日却是有些不对,可此次实在是被逼无奈,二叔公千万瞧在祖爷爷的脸上~
我揪住他头发,怒道:瞧在你祖爷爷脸上,老子好端端一个窝被迫移了位;瞧在你祖爷爷脸上,老子的爱驴儿死无全尸;瞧在你祖爷爷脸上,老子这辈子居然沦落到给人当小弟……
一个声音冷冷道:是奴仆。
尤四一听著声音,拼了老命挣扎开去,呜呜呜的躲到少年身後。
滚你奶奶的,老子说是小弟就是小弟。
我怒目而视:别人讲话不许插嘴,你娘没教你麽!
那少年淡淡道:没娘怎麽教。
我呆了一呆,恼道:你爹呢?
少年脸色顿时大变,厉声道:不许你提他。
我怒:你说不提就不提啊,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少年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满是怒火,狠狠的瞪著老子,恨不得在老子身上挖两个洞。
我瞧他手上青筋直冒,却忍是咬牙握紧了拳头,只怕是动了真怒,正要冷笑,只听尤四扑来惊声道:二叔公小心!
娘的,要你提醒,老子还在道上混个屁。
话是如此,尤鹤老四也算是真情流露,这回泻药之仇算是给他抵掉一半。
身子一侧,一阵香风拂过,顿觉浑身上下三万六千的毛孔无一不畅快。
有美人出没,老子形象要紧!
只听一个娇脆嗓音道:呸,你便是折了镜龄哥哥长剑的人麽,怎生这番窝囊相!
眼前一亮,只见一个双鬟少女,红衣潋滟,更是衬得那张脸蛋莹莹如玉,不免心中暗赞:这小娘脸蛋挺美啊,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尤四惊声道:莫府镜龄,莫非是南龄北玉的镜龄公子?
我白了他一眼,认了个爹居然还不知爹姓啥。
白活了他!
镜龄公子声音微怒:翩翩,你过来这里做什麽?
那少女嘟嘴道:镜龄哥哥,你不知道那天你信一到,老祖宗看了便差点气得背过去!
镜龄公子上前一步道:是以你便给自己寻了个借口偷偷溜出来上我这折腾麽?
娘的,你说便说,挡住老子视线作甚!
少女咬唇:镜龄哥哥,不喜欢翩翩过来看你麽?
她稍稍一跺脚,小女儿情怀显露无疑。现在年纪尚幼身形初成,已是明?绝伦,若是加以时日稍加调教,不知将是何等风情万种的美人。
老子正看得心旷神怡,只听尤四小声抱怨:二叔公,你口水都滴在小侄头上了,一股子驴骚味,煞是难过也。
第16章
那少女顿时柳眉倒竖,捂著胸口後腿一步:淫贼!看什麽看!?
镜龄公子顺著她视线慢慢转过脸来。
尤四顿时骇得捂著脑袋屁股朝上伏倒在地。
观音姐姐,冤枉啊。
赶紧抹了一把嘴巴,照著尤四脑袋便是一巴掌:混帐,老子哪里流哈喇子了,你诓别人也就罢了,做什麽诬陷老子!莫非你看上了那小娘麽?
尤四哭道:555,叔公爷爷救我。
少年一双漆黑的眼睛里满是杀气,冷冷盯著我道:以後若是你再这般色迷迷的看人,最好不要让我瞧见。
我冷笑:不然怎地?
少年道:不然我便挖了她眼睛,便是我亲妹子也不例外。
那少女顿时花容失色,惊道:镜龄哥哥,我。。。
我挺身而出:你他妈有种来挖老子眼睛,挖人家眼睛有什麽用?
镜龄公子淡淡道:别人有没有眼睛,有多少眼睛,都与我无关。
顿了顿又道:你不一样。
那少女苍白著脸,哭道:镜龄哥哥别吓我,不会当真为了这个淫贼挖了翩翩的眼睛罢。
镜龄公子看了她一眼,冷冷道:他若不瞧你,你自然相安无事。
少女朝我怒视:他这个淫贼,若是非要色迷迷的瞧我呢?
他奶奶的,这小妞也忒不上道!
我大人大量,不与她计较,只是瞧著少年道:你即使想挖老子的眼睛只怕也挖不了罢。
少年眼波流动,静静一眼瞧来,唇角微勾。
他本是万仞之颠的冰雪,常年寒气环绕,此时一笑,竟是如冰雪初融万物初现。天地间所有的白色皆在瞬间如潮水涌退,放眼望去,满目苍翠斑驳,郁郁葱葱,稚鹿啼鸟,碧水幽潭。
老子竟是不由呆了。
只听那少年一字一字,残酷而清晰道:翩翩,我若是你,此时必然逃得远远的。挖人眼睛的法子很多,需要靠功夫得手的,只是其中最笨的一种。
尤四尖叫一声,哭道:叔公爷爷莫要吓我。小侄可是天生的老实人,从未打过二叔公的主意!
放屁!
不是你打老子主意,老子会蹲在茅坑里三天不露头麽?
莫镜龄哼了声道:这便是我让你活到现在的原因。
那少女惊怒悲泣,一脸不甘心指著我道:镜龄哥哥,你当真为了一个外人便不顾我们从小的情分麽?
莫镜龄冷笑:翩翩,你有本事折了我的剑麽?
那少女叫道:这作不得数,老祖宗是不会同意的!
莫镜龄淡淡道:许凌云一干人等都亲眼瞧见,不作数迟早也是作数。
那少女一呆,突然冲上来抱住莫镜龄的腰哭道:镜龄哥哥,我知道你定是不愿对不对?为了岭南,你怎能如此牺牲自己。。。
如此狗血云云。
这边尤四在谄媚的给老子剥橘子。
我翘著二郎腿往嘴里塞了一瓣橘子:不要这个,太酸。
尤四恭敬道:是。
一面飞快的瞧了那边一眼,在我耳边坚毅道:二叔公,小侄定然站在您老这边,决不让您老头顶绿油油。
我拍案而起:前面两顶绿帽子,你是指戴谁的那顶?
尤四哭丧著脸赶紧跪下:二叔公,小侄也是迫不得已。。。
去你奶奶的,迫不得已迫不得已,能不能换个台词先?
尤四哽咽道:555,二叔公,若是能解了小侄身上的毒,小侄立即收拾包袱跑路。
我眼珠一转:你那毒,若是真解也是不难。只不过比起亲自配药解毒,老子更喜欢偷解药。
尤四一听大喜,更加殷勤递上一枚橘子:二叔公英明神武,偷,偷,偷,拿解药这种小事必定手到擒来。
我似笑非笑:贤侄,到时可得听老子的。若是再出卖老子,只怕。。。
尤四连声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遂订约梁上,月黑风高,不见不散。
正研究路线到厨房,突然眼前人影一晃,一阵香气袭来。
顿时老子提起的真气放了下去,硬生生的受了她一记耳光。
那少女恨恨的盯著我咬牙道:我真希望自己从未来过这里。
那少年厉声道:翩翩,你敢!
少女不听,怒道:我喜欢了镜龄哥哥十年多,凭什麽输给你这个一脸窝囊相的淫贼!咱们走著瞧!
目送少女远去,我捂著被打歪的嘴,一脸深邃:老子也希望自己从未来过这里。小姑奶奶,让老子走便好,咱们不用瞧了。
第17章
入夜三更,风越发刮得紧。
我拉了拉衣领,屏息凝神,足踏青瓦,一连数个小猫步,顺著屋脊摸进莫镜龄的主屋院内。
这边前脚刚落地,那边南墙也啪嗒一下落下个人影。
老子心头一惊,不是嘱咐过尤四去厨房偷干粮打点行装麽,这厮向来推三阻四,这回怎生这般利落?
猫著腰小移数步,缓缓靠近。
哪知尚有十数步,他人影忽的一闪,竟是缩了回去。
顿时主屋门大开,一个少女哭著奔出,月光之下,红衣鲜豔,身段窈窕,却不是那翩翩小娇娘是谁?
老子心头大喜:好机会,待叫那姓莫的小白脸追将出来,再慢慢细语安抚停顿,花前月下你侬我侬,老子的解药便早已到手,与那尤四厨房相会,双宿双飞,管叫你天涯海角寻不到老子。
那少女奔到门口,竟是停步不前。
娘的,瞧那主屋里灯火通明却是丝毫没有动静,想来那姓莫的小子必然不解风情,让人家小姑娘一张热脸贴了个冷板凳,好生没趣,只得俏生生站在那里嘤嘤啜泣,楚楚可怜。
老子心头一软,怜香惜玉之情顿生,正待寻思引那莫家少年出来,只听那少女突然抽出一枚匕首,指著自己喉管哭道:镜龄哥哥,你当真要翩翩死在你面前麽?
乖乖我的娘,一言不合就动刀子玩自杀,比咱们邪道还歪门!
月光之下,那少女凄楚万分,神情决决,竟是让老子心头一跳,半晌动弹不得。
里屋一声轻响,似是茶盅搁桌的声响。
一只雪白的云靴踏出门来,一步一步,丰姿绝代。
背後看去,两人立在月光之下当真如一对金童玉女一般。
他奶奶的,有钱的公子哥儿和千金小姐!
老子伸出前头破了个洞的黑布鞋,狠狠一脚踏住只毛虫。
莫镜龄看著少女道:翩翩,你回岭南罢。
少女哭道:镜龄哥哥,你当真不要我了麽?
莫镜龄道:自十三岁练成云岭九式後,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寻到对手。这次许凌云以他武林盟主的身份相邀,本以为那尤鹤四是何等武功高强,乾州交手之後才知道此行亦是枯燥无味,没有想到。。。
他轻轻一声冷笑,不再作声。
那少女一怔,哭叫道:镜龄哥哥他定是耍奸折了你的冷泉,为什麽不下手杀了他,为什麽不杀了他!
莫镜龄脸色突然红了又白,咬牙切齿:杀了他多可惜,他害我,我,我,我要慢慢玩死他。
娘的,百里偷香干的鸟事干什麽往老子身上扛?
不就是看了你後面一个洞麽,大不了老子也还给你个看看。
哼,狗男女!
奸夫淫妇!
两道怒斥同时小声响起。
我一个激灵回头一看,後头远远一个人正蹲在草丛里作握拳咬牙状。
好兄弟,有见识!
我俩遥遥相望,惺惺相惜。
莫镜龄身影一变,掠到他跟前:什麽人?
那人站起来,理直气壮:翩翩,半夜三更你偷偷跑到人家屋子里做什麽?
少女脸色一变,狠狠擦去眼泪,怒道:我警告你,别再跟著我!
那人急道:谁跟著你这恶婆娘!
他踏上前一步,整个人沐浴在月光下,竟是个眉清目秀锦衣华服的美少年。
莫镜龄冷冷道:十七,你怎麽也来了。
那少年脸上一层薄薄的红晕,低声道:三哥,听说……有人折了你的冷泉。
第18章
接下来的事果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我说你那个叫十七的糊涂小子,精华全生在脸上了,人家哪痛你往哪踩,纯粹找抽不是。
我蹲在草丛里,瞧了瞧天色,眼见月亮越高,偷鸡摸狗的好时辰转眼便过,干脆打道回府。
走的时候,撇了一眼场内。
十七跟翩翩两个正明刀明枪斗得不亦乐乎。
莫镜龄端了杯茶坐在小院凉亭里赏月。
顺著屋脊一路摸回去,半路上碰见尤四背著个小山样的包袱喜滋滋蹲在屋顶上啃鸡腿。
老子大怒,一掌拍下去,鸡腿到手:叫你去办正事,你给老子蹲在这里赏月哪。
尤四赶紧从怀里掏出一盅老酒,谄媚道:二叔公,这可是正宗上好的杜鹃红,比上次两坛有过之无不及。
我道:下了的东西也比上次有过之无不及麽?
尤四指天誓日:小侄若是有半分相害之心,立刻就叫雷劈死。
劈啪轰!
顿时一阵惊雷平地起。
老子手上半盅老酒差点没落在地上。
尤四抱住我小腿哭道:皇天在上,小侄若有半分不敬之心,立刻叫我被那几个冤家捉住给轮了~
这句话够狠,亏他下得了狠心叫出来。
老子拍到一半的手掌终於放了下来:哼哼,月亮好好的,突然起了雷,可见老天都看破你的歪心。
尤四抹了把鼻涕:今晚风大,月亮高有什麽用,没准待会就给云隐了去。
我道:你倒是有闲心,蹲在这里不怕给人发现麽?
尤四一拍大腿,伸手解开包袱,献宝似的递上一只油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