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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吸血鬼德古拉-第8部分

小说: 吸血鬼德古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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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忠心为堡主工作的吉卜赛入,显然是不可能帮他的。因此,他有两个选择。第一,他可以在房间里等待,或者再到书房去,或者去做一些无益的事,直到这阴雨天转为黑夜。
  等夜晚降临后,那三个女人就会来找他--哈克对于这一点十分确定,仿佛她们曾给予他种种承诺。她们既已与他建立了关系,便一定会再来,在门外欢笑低语,承诺再一次的欢乐,使出种种方法诱惑他,直到他屈服,开门迎向她们……而他也知道自己终会屈服的。
  可是,一想到在昨晚当他陷于无助的恍惚状态时,这些女人也许真的曾向他允诺,或向他警告,他的血都冰冷了。
  那混合了恐怖、痛苦与欢愉的回忆,使哈克不自禁地颤抖。可是,她们并不是真的女人--蜜娜才是女人。那三个分明就是魔鬼!
  只要他一闭上眼睛,他便会再看到伯爵丢到她们跟前的那个袋子,也可以再听到从袋中发出的窒闷哭声。他可以看见那留了长指甲且苍白的手,从袋子里拉出了一个赤裸的婴儿--不管那是真实的记忆还是想象。
  但是现在,在大白天里,他这个囚犯却还有时间做另一个抉择。他可以鼓起勇气,取道那条他看过伯爵自己也曾走过的唯一通路,尝试逃亡。
  哈克可以用爬下城墙的方式逃走。
  在冷静清晰的思考下,哈克可以接受这个选择,虽然极端危险,事实上几乎是自杀。但他宁可死在悬崖下,也不愿接受伯爵和那三个迷人却恐怖的女人可能留给他的任何命运。
  如果他要尝试爬下城墙,显然得在白天才行。而且他绝不能走德古拉那些忠实的吉卜赛工人能够看到他的那一面。
  因此,他得到另一面去,也就是直接接到悬崖的那一面。他必须现在就离开房间去进行--立刻,马上--在恐惧和在今晚等待他的致命吸引力瓦解他的决心之前。
  不用说,他什么东西也带不走,唯有可以装进口袋内的物品他的笔记本,一点钱,和其它极少的一点东西。
  哈克就在一股冲动下走出了房间,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犹豫的机会,又一次爬上了通往城堡南侧的楼梯,爬到可以俯瞰那陡峭断崖的窗子。从这儿,他也可以看到下方婉蜒流动的河水;只是那河流实在是太下面了,因此河水虽然湍急,他却听不到任何流水声。
  迷蒙的雨丝打在他的脸上。他就站在那扇他曾躲着注视伯爵爬下城墙的窗子旁。
  现在哈克紧紧抓住窗棂旁被雨水打湿的石头,双臂颤抖,往下看去,看向最远的下方。
  他所看到的地势,毕竟不像他所忧虑的那么惊险。
  事实上,他下方的城墙表面虽垂直落下,但并非完全平坦光滑得会使他的尝试真成为自杀之举。由底部到顶有微向内的平滑斜坡,加上粗糙突兀的石头,和许多裂开的陈缝及碎落的边缘,为他带来一线希望;似乎以普通人的手指和脚趾,亦可找到落地处攀缘而下。他觉得最初的四十到五十呎将会是最难的--再下面石头更形突出,希望也就更浓。
  他咬咬牙,低声自语道:“如果我在途中碰到他的话,我一定要杀了他。如果我失败的话,蜜娜,再见了。再见了,一切!”
  他喃喃祷告了一句,仍不允许自己有片刻的迟疑,跨过窗台,鼓起勇气和决心,靠坚定的手指向下爬。
  然而他的手指--他仅有的真正资产--很快就失去了效用。哈克在这条可怖的路径上才爬下数呎而已,他的手指便抓下住那古老的岩石了。
  他发出一声绝望的低喊。
  他以几乎是完全垂直的角度直向下滑落,染血的双手迫切要阻止自己落下。他撞向由城堡侧翼筑出的巨大承溜口,跌进积在里面的烂泥浆里,猝然停止。
  他吐出念在喉间的脏泥水,将脸浮出了水面。含糊地意识到,这个浴盆大小的容器,以前可能是收集雨水之储水系统的一切。
  一想到差点没摔死,哈克不禁打了个冷颤,环顾这个虽暂时安全,实则危险的地方。左右两侧都无机会,只有侧边垂直的石头向下延伸几码。下方,绝望的城墙笔直落向一块同样绝望的岩石,最后便是那条无比遥远的河流。
  不过,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可能性。由哈克栖身的这个石盆,伸出一道宽仅可容一人身躯的排水管,通进城堡内部。这道排水管内积留了破石块和泥巴,但他可以把这些障碍物挖开。他拼命挖掘时,刚才救了他一命的泥水也咕噜咕噜地流走了。
  他没有别的选择。哈克又默祷了一声,头朝前爬进了排水管。
  经过许多阻塞和急弯,这条通道带他不断地下降。穿过破裂欲场的石缝,穿过黑暗和臭气,在无数的回旋与转弯之间,他往下落。蜘蛛网拂过了他的脸,老鼠和其它的生物纷纷自他身边逃窜。坚硬又粗糙的石头刮破了他的膝盖和手肘,划破了他已湿的上衣和长裤。
  下,一直向下。
  终于,哈克觉得他已向下落了这么长的距离,现在应该已到和中庭相等的地面了。他想到如果他出现在那些嘲笑的吉卜赛人面前,可能就别想活命了,因为那些人显然对他那要命的仇敌万分忠心。
  现在慢慢走吧!不要出声!
  哈克十分谨慎地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向前爬行。
  最后,上帝或幸运之神或某种不可知的力量似乎在对他微笑。哈克设法避免与那些吉卜赛人碰面,从厚厚石墙的大缝中爬出了城墙。然而,他并未置身在中庭里,却是在一间很大的房间内,这房间在间接的日照下并不大暗,因此为哈克带来了希望,他想着户外与得到自由的可能性必然近在咫尺。
  但是,小心!哈克站直身子,抚了抚流血的双膝和肘部。他可以很清楚地听到吉卜赛人工作的歌声。只是他们的声音够远,不会对他造成立即的危险。
  哈克舒展了一下在向下爬行时被压缩的四肢,谨慎地环顾四周,很快便看出了命运带他来的这个微暗的房间必然曾是一间礼拜堂。他觉得这地方看起来十分陈旧,大约是十五世纪或甚至是更早以前的遗迹。
  墙壁有许多部份是蜂巢状的哈克很快便意识到这些必是藏骨所,地上的墓穴。在一扇玻璃仍完好如初的高大窗子前,有一个简单的祭坛撑着一个巨大的木十字,祭坛正面刻了“德古拉”字样。
  这个大十字架上仍沾着干掉的血。哈克凝视这被弃的十字架时,两眼禁不住热泪盈眶,同时他也摸摸自己已失去银制小十字架的脖子。
  这房间的地板有几个部位在许久之前便已破裂,因此可看到下方那黑暗且几乎无生命力的泥土。有人在最近曾挖掘这些露出的泥土--因为地上还有新型的铲子,和一把锄头。
  而且在整片地板上,更排放了许多那些如棺材般的怪异木箱,显然等着被装上篷车。其中一个木箱虽和其它的木箱一样加了盖,但却尚未被钉紧,独自放在离别的木箱稍远的地方。
  现在,在离他不过几码外之处,哈克又可以听到吉卜赛人一边上钉、举箱装上车时一边彼此呼喊的声音了。他听到货车车轮辗过碎石路的声音,还有挥鞭声。
  哈克四下张望,寻找完成脱逃的最佳机会时,视线被反射日光下的一抹奇异微光所吸引。就在地板破裂露出泥土之处,有一个黄色的东西。哈克谨慎无声地移近,弯身栋起了第一个不知出自什么铸币厂的金币,然后杲第二个。他想到这些金币在他逃亡时或许会派上用场,便很快地自地上拣了一小把。
  当他意识到吉卜赛人的谈话声突然变大时,差点就太迟了。他急忙跳起身,躲到一个壁凹处。不一会儿,好几个吉卜赛人由小教堂的大门走了进来,边低声咕哝着,合力抬起一个木箱,扛了出去。
  他们一走出门,哈克硬从藏身处冒了出来。目前,他的好奇心胜过了逃亡的冲动。
  哈克走到那个未上钉的棺材,用力掀开了盖子。他瞪着棺材内的东西,震惊得无法动弹。
  德古拉穿着一件镶金穿银的华丽衣袍,正回瞪着他。
  哈克在恐怖的半晌之后,才意识到棺材里那人的眼珠子虽朝向他的方向,对他却是视而不见的。
  不过,毫无疑问的,这个躺在棺材内黑土上的,确是德古拉伯爵本人,就如一个普通人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一样。
  哈克非常缓慢的,逐渐自这发现所带来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意会到伯爵若非死了,便是睡着了--他也不确知是何者,因为伯爵睁开的双眼既无生命力,也无死亡的呆滞。那张脸虽然苍白,却似乎还保有生命的温热,双唇是鲜红的,好像还占了鲜血,由两个嘴角滴落下来。就连那双灼热的眼睛,四周的肌肉也是栩栩如生的……但是伯爵对他掀开棺盖的举动,却没有任何反应,连动也没动一下。
  哈克在畏惧和憎恨交织下,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万身向下,强迫自己更仔细地检视他的发现物。不错,哈克觉得这可怕的恶魔好似全身充血--就像一只脏水蛭,在吸饱了血后精疲力盍。
  哈克鼓起全身勇气,更加靠近躺在棺材里黑土上的这个人--或人形,想要发现任何生命的迹象,却徒劳无功。他放在德古拉胸口上的手并未找到脉搏、呼吸、或心跳。
  接着,哈克更勇敢地在那华丽的袍子上摸索,找寻口袋,希望能找到钥匙--却没有成功。他仔细看那双死眼睛,注意到那双眼睛虽无视于他的存在,却流露出无比深刻的恨意,使得哈克本能地向后退。
  就在他后退之际,他的恐惧已逐渐转变为忿怒。
  他,哈克,正在帮助这个人--这个怪物--转移到伦敦去,让这个怪物在未来的几十个世纪内,处于百万人之中,满足嗜血的欲望,创造出一个愈来愈扩大的半魔鬼的圈子,去打击无助的人……
  到伦敦去那天真无邪,易于信任他人的蜜娜所住的地方……
  哈克自打开的棺材边向后退,因突然高涨的怒意和害怕而低声啜泣、呻吟,他抓起身旁的一把铲子,想用尽全力以锐利的边缘敲向那张苍白的死脸。
  但就在这时,那双眼睛却猝然投向哈克的脸伯爵的凝视落在威胁者的身上,使后者的力气似乎完全消失了。
  铲子自哈克的手中掉落到地面上,发出铿铛一响。哈克步履不稳地的向后退,撞到那面全是个人藏骨所的半塌的墙。他立刻被什么东西--不对,好几个东西--抓住,--掐捏这些如树根般的东西连在墙上,从墙上向外长出……它们抓住了哈克的衣服,一根接一根……
  哈克莫名其妙地低头注视,只见几根小而白的手指抓紧了他的腿。
  在惊恐中,他意识到他已再度落入那三个吸血女鬼诱人的掌握中。
  现在他听得到也辨认出她们困倦的喃喃低语声。她们那六只白首的臂膀由墓穴伸出来拥抱他。他们的小手指和尖厉的指甲慵懒地捉握着他的衣服,他的躯体。
  哈克可以清楚地听到那年纪最轻的新娘子甜蜜的语调,自藏骨所里诱惑地低喃:“不要离开我们你今晚要我们的”
  三个新娘的笑声如银铃般响。
  他知道他的信心只要稍一动摇,他在那张柔软的床上所曾经历过的邪恶欢乐将会再次属于他……
  哈克继续地呻吟,用力挣脱了那些缠人的手。然后他几乎是盲目地奔跑,避开吉卜赛人工作的大门,在微光中搜寻着另一个方向,一面塌陷的墙。
  他挤过那狭窄的缺口,没命地奔跑,跌倒了爬起来,再跑。
  现在,他终于跑到一个再也没有石墙的地方。他可以感觉到干净的雨水打在他脸上。这里,他所听到的笑声是属于人类的。疯狂的笑声,但确是人类没错。
  那笑声不断地持续,直到他因体力不支昏倒在地才听不到。
  第八章
  数周之后,八月初闷热的一天,曾在霍金与汤金律师事务所任过律师的蓝费先生,在他位于普弗里精神病院的病房内,愈来愈不安稳了。这一天,甚至于他对许多生物的养殖,他的宠物,他平时十分着迷的飞虫、蜘蛛和小岛等,也都无法再令他感兴趣。
  整个下午,蓝费一直盯着病房加了栅栏的窗子,凝望天空,对探视他的医生或看护以及病友们偶尔的叫吼声,一点也没有反应。
  此刻普弗里地区炙闷而宁静;但是蓝费却可以感觉即将有暴风雨自英吉利海峡袭扫而来--至于他为何能感觉到这一类事物,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他的心灵可以感知遮住阳光的团团灰云低低的压在海面上。海浪隆隆打在浅滩和沙地上,暗藏海中的怒吼,浓雾也慢慢飘向内陆。海平面早已消失在迷雾中,形成广漠的一片,云朵如巨石般层层高耸;而海上的低吼声就像在预告着厄运。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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