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幸福在一起-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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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致入微地琢磨着,酥酥麻麻的感觉泛滥于全身,苏贤憋着气儿,只觉这小子占了自个儿的便宜。心不甘情不愿,刚想开口反抗,谁知道那小子,趁虚而入的种,两只贼手死死掐住苏贤紧窄的腰身,脑袋往前一凑,苏贤那小鼻子就磕上了程大少的鼻尖。
趁苏小无赖抽气儿的间隙,程大少巧妙地探了进去。那舌头,就跟一条烧着了的火舌一般,窜进自己的口腔——把自个儿浑身的兴奋因子激活了百分百。
等肺叶里的气快给那混蛋一扫而光的时候,苏贤终于清醒过来——操!!这小子竟敢得寸进尺!!!
眼神发亮,整个人疯狂地扑了上去,狠狠地伸出小舌,反“咬”那小子。
这么一刻——狂野跟青春的冲动,眼前的家伙火热的回应,全刻在自己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好半天,程大少的两只手圈在苏贤的身上,可不一会儿跟着就把那小子往前推了俩下,找机会换气儿。
顿时来不及反应。踉踉跄跄地往后退,随即听见“啪”的一声,苏贤着了慌——糟了,给床脚绊了——安朔只觉得手里的身子骨摇晃了两下就要往下跌,而那小子,死命,狠狠,扯着安朔的衣袖。
轰隆一声,眼前一片黑,然后俩人狼狈不堪地就朝前一块儿扑上了不知是谁的床铺,胳膊与大腿,混乱与暧昧地地纠缠在了一起。
程大少一皱眉,捶那小子脑袋,“好小子!!你敢把我衣服扯坏了!!”
而那无赖,胡乱挥舞着双臂,“呸!你小子自食其果!扯算是文明的了,老子他妈还想扒了你呢!!!!!”
“你说什么?”大声呵斥,程大少用膝盖骨死命地压着那小子的下半身,“苏贤!!我看究竟是谁扒谁!!”
立时,下山找食的野狼一般,迫不及待地扑上了这小子的整个身子,手忙脚乱地用两只手撕扯着苏小无赖身上的衣料。
“操!!流氓!!!!”四只手顿时别扭地在黑洞洞的空间里纠缠在了一块儿,懋足了劲儿跟那混蛋做斗争,消耗大量体力跟精力。可那小子毫不留情地使着蛮劲,不知什么时候,苏贤那浑身上下的几条破布,就给程大少褪得一干二净。
火热的触感忽然从那暴露的皮肤上扩散开来,深深地吸引着对方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地探索。
忽然又听见程大少阴森森的两声贼笑——操!!整他妈一色狼!!
像有一把小锤子,急速有力地捶打着自个儿地小心眼儿,感觉整个身子给人撩得火辣辣的烧——只怪那小子阴险至极地到处撒播着色情的种。
“苏贤……有种你别哆嗦。”
“操!”坚贞不屈,“老子镇定得……很~~”胸口愣是给狠狠拧了一下,最后那个字眼怎么也说不顺畅,埋在苏贤心慌的喘气里。
那小子强硬地按着他的下身,去脱自个儿的衣服,愣着足有十秒,那混蛋就又扑了回来,身子硬生生地挤了进来,凑到那小无赖的耳朵边上,“今个你别想逃!”
“王八才他妈……逃。”
话音刚落,苏小无赖的身子给那家伙莫名其妙地翻了个身,脑袋朝下的趴在了床上。背脊上顿时又压上了程安朔的整个身子骨。
人心就如隔肚皮,身体才是实在的,底下这个别扭的小无赖,想这么狠狠占有他多久了……
下一秒,感觉什么火热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某个部位,顿时惊慌失措得,像只快入虎口的大白兔,苏贤死命咬着牙,“你他妈……想干嘛!!!!!!!”
“还干嘛?干你!!”
“操!!!你什么时候学会……干……!!”突然,神经痉挛——没有任何征兆,那混蛋死死地捅了进来,疼得空前激烈,眼眶里能硬生生地憋出水来。
“别说话……”背后传来那小子低沉的嗓音,“张昊那小子说了,第一回没那么容易……否则咱俩都不好过……”
“我……操……那小子……。……出卖我!!!!”虚虚地喘着气儿,那地方就跟火燎似的折磨自己——这样的酷刑有生以来第一回,有种直肠快要给捅穿的预感,怎么也不敢动弹。
——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人看得见真实的罪状。黑夜激发人性的冲动,本能的欲望又那么单纯,诱惑身体上的犯罪。
“你……混蛋……”苏贤的防线终于被生生地击溃,脑袋无法清醒,就像给人打下了一剂猛烈的麻药,就这么反反复复,骂着那家伙。
沉重的喘息着,没有习惯这样的频率,那么疯狂又没有理由。
安朔没敢用力,两个男人,干这档子事儿,违背常理,就需要付出代价。
可是除了疼,还有别的,那么活生生地激发着苏贤的快感——激痛跟爱的边缘,早就想要那么一刻。
原来高潮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儿,那么撕心裂肺的疼痛。
完事之后,苏贤死死抓着那小子的背脊,声音哑到听不清,“该死的混蛋……”
一下张口,磕牙,咬在了那家伙的脖子上,那么突然。
安朔一惊,抹着自个儿的脖子,但顾不上疼,去揉那小子的脸,“怎么了,刚真给弄疼了?”
谁知道那无赖拼命摇着头,“你他妈说……说你喜欢我!”
“……”给他死命缠的发疼,安朔皱紧了眉头。
“你别装傻!!!”光火。
“……”
“说!!!!!”疯狂地索求答案。
空气凝固,深深的吸气吐气。
却又卡在喉咙里,堵住苏贤蛮横的嘴皮子,死死抱紧那小子。
安朔的杀手锏——行动往往要比语言,来得更实在。
于是,这一刻,身体跟心,都那样幸福地——
贴在了一块儿。
七十一、
结果自然而然地虚脱了体力。
俩人这么大汗淋漓地死死紧抱着对方窝在床上好半天,苏小无赖终于别扭地挪了挪身子,伸手推程安朔,“你!快起来!!别跟个死猪似的压着我!!”
浑身粘乎,实在不爽。
于是恼羞成怒,腰酸背痛地爬起来就跌跌撞撞,光溜着身子往厕所里跑。程大少看着那小子的狼狈样,窃笑连连,不放心地从床上跳下来,大跨步地去扶他,“瞎跑什么?都哪儿疼了?”
“哪儿都疼!!”苏贤瞪了他一眼——事儿是你干的,你小子能不知道?
甩门,把那小子关门外,里头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哎哟!!!!”黑漆漆一片,陡然听见那小子叫得嘶心裂肺,安朔一惊,摸着黑就撞开了门。
“苏贤!在哪儿呢?”没有半点亮光,程大少只能瞎子摸黑似的找那家伙,忽然脚底下磕上了什么,软绵绵的,结结实实踩上去的一霎那,“操!!!”一声突兀的叫声。
赶紧蹲下身,凑近了看,才发现自己踏上了苏小无赖的一只手,这么一下,够狠毒——惨遭毒害的苏贤缩成一团护着他那手爪,目露凶光,“程安朔!!!你他妈王八蛋!!!”
“……”安朔无辜,想问你小子有没有事儿呀,谁知道这么突然的,那小子恶作剧般地狠狠伸出手,把自己往下一扯,程大少哪有心提防,重心一个不稳,实在地跌在了地上,溅起一大片滚烫的水花。
偷袭的家伙突然从地上猛虎似的扑上来。
“卡—”就在这一刻,走廊里头的路灯忽然亮了起来,照亮了两人的脸,程大少茫然地支起身子,发现眼前的苏贤,表情诡异而暧昧。
一怔——这电来的也忒是时候了。
然后是过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喧闹的谈话声,人数众多的架势。
两双黑溜溜地眼睛对在了一块儿,思忖着现下的处境——要是这么就给当场逮住——绝对是死罪!!!
“糟了!!!”苏小无赖思维敏捷,一下从地上跟个弹簧似的蹦起来,神色慌张,死命拽着程安朔,“快跑!!人来了!!”
一下慌了神,俩人急急忙忙往外跑,溅了一地水花。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说话声也越来越嘈杂。
“哎哟,今晚上真够精彩的,沈静跟A大才女在台上那较劲真叫是绝了!简直就跟东北二人转似的!!”——牛仁的大嗓门。
“那是啊,可你没看见人家那臭脸阿!整整三个小时,都没笑过一个,忒吝啬了!”
“这也不能怪人沈静,咱们大班长临阵脱逃,到现在还不知去向,太邪乎了!”
“……”
“啪”一声,门开了。
屏息,屋里静悄悄。
“张昊!开灯!真他妈累死老子了,A大体育系的那母老虎你们是没领教,硬是拉我陪她跳舞,我看她那架势就知道一猛女,还笨手笨脚的!我俩脚丫子都给她踩出了好几个泡!!!!”
“那是你小子勾三搭四的报应!!”牛仁笑得幸灾乐祸。
“靠!牛仁!你嫉妒老子!!”小丁瞪着个大眼,可实在累的不行,顺势往身后这么一坐,“哎哟!!!怎么回事儿呀?”
怎么那么磕人——屁股底下垫着什么玩意儿阿?慌慌张张扭头就看,一下就傻了眼——苏贤的脑袋,整个露在被子外头。
大叫着跟触电似地跳开,以为那暴小子准醒,嚷嚷着“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没看清楚阿!这是我的床阿!”
张昊听外头一惊一乍的,赶忙抹完脸从厕所里头跑出来,“干嘛呢?瞅见UFO了?那么夸张!”
牛仁笑得前仰后合,指着床上那人头,“雄天把人苏贤的脑袋当床垫呢!”
张昊仔细瞅了瞅——那小子居然破天荒地没醒,睡得死沉。眼珠子咕溜一转,压低了嗓门,“嘘……都给我小声点!这小子八成睡糊涂了!一会儿醒了还不知道怎么个暴跳如雷呢!”
“哇!救命!!”都知道这两天那小子脾气不好,丁雄天一下跳到牛仁背后。
张昊伸手“啪”地关了灯,“少罗嗦!你们还嫌今晚上折腾地不够累呀?全睡觉去!雄天你先睡苏贤那床。”
被赶上床去,又是一团漆黑。
丁雄天躺在对面苏贤那床上,总觉不踏实,两只眼珠子贼溜溜地盯着自个儿的床铺,“我说……你们觉不觉得哪儿不对劲?这苏贤怎么一下体积那么大了?”
张昊咳嗽了一声,“瞎掰!你小子神经过敏!”
牛仁翻了个身,“整天吃吃喝喝睡睡的,能不胖嘛?”
“……”
终于——耳根清静,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打呼声,一听便知睡的不省人事。
指针刚过十二点,丁雄天的床上忽然有了动静。
苏贤挪了挪身子,底下这才探出一个脑袋,总算是腾出空间来换口气。
“吓死我了……幸好你没吭声……
七十二、
打击流言的最有效办法就是不予理睬,让其不攻自破。起先王超听说这事儿的时候,是打从心 里头的乐呵。你说这苏小骗子——向来对自己不厚道,多少年了总算是遭程大少排挤了吧?那是这小子活该阿!谁让他苏贤不要脸地跟安朔抢女人呀?不排挤他排挤谁呀?
刚得知了这振奋人心的消息就故意跑去询问当事人,人家苏贤给拦在走道里,莫名其妙地听王超乱扯了一通,火大地白了他一眼,“你他妈听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说的?告诉你,我跟他,就跟两块牛皮糖一样,一旦粘在了一块儿就别再想分开!!你小子别想挑拨离间!!!”狠狠用膀子把那幸灾乐祸的家伙往边上一推,就见程大少迎面向自己走来,“苏贤……还磨蹭什么,课都快开始了……”
笑得白牙闪光,头也不回,跟着安朔后头屁颠屁颠地往楼下走。
遭了排谴,王超那脸色,煞地白了,拼命喊安朔,你慢点,等等我啊……
可人家呢?表情阳光灿烂地交头接耳,把他当空气。
无辜的王超随即气急败坏朝地上啐了一口,恶狠狠地泄拽满腔不满,“操!!恶心!我王超发誓这辈子都不吃牛皮糖了!!!!”
按苏贤的说法,人一旦做了亏心事,自然而然就得心虚。自从上回两人头一回做了那么一次之后,程安朔这小子对自己的态度明显改良,处处显露迁就的意思。既然这小子有具体表现,苏小无赖也不客气,能占便宜的地方一处都不落下:一起上食堂吃饭刷的是人程安朔的饭卡,上课打瞌睡是人程安朔给抄的笔记,就连欠丁雄天的那二百来块钱也是人程安朔掏的兜。
总之日子过得潇洒自在,整日神情气爽,气宇轩昂,一日比一日滋润。
月底,学校忽然大喇叭地广播委派任务:市级领导下个月初得下基层高校检查工作,这样一年一回的大检查绝对不能马虎,为了让领导们加深对学校的良好印象,勒令全校师生三日内将宿舍教学楼大草坪,总之是属于学校范围内的所有角角落落,都得做到一尘不染,绝对整洁。
大一男生宿舍楼刚一接到这任务,底下嘘声一片。这群大老爷们,平素个个为了图痛快,寝室当狗窝使,这回真要动真格的搞大扫除,谁能乐意啊?
可时间定的还死紧,学校领导说了,年轻人干活得干脆利落,早上下的指示,晚上就得来验收,要是检查下来不合格的,不但要重扫,还要罚扫对面教学楼六楼的厕所。这下,谁都不敢马虎了,一散会大老爷们全都一窝蜂地往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