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幸福在一起-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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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回回把整间屋子参观了个遍,什么都能凑合,可就那破窗户看着别扭。程大少看了一眼说回头他找负责的重新来安块好的,可苏贤那小子竟然还歪着嘴笑,说是破窗户才好使,不着急换,这万一要有什么事儿,脑袋往外头这么一伸就能朝楼下喊话,方便快捷,言下之意,只要他这么一喊,姓程的小子就得无怨言地往他这儿跑——顺带还能随时监听楼下那屋的动静,尤其是王超那小子有无偷鸡摸狗的不良勾当。
程大少刚帮苏贤把东西都给搁好了,门口就有人敲门。说是敲门那是客气了,就那惊天动地的声音——要不是死命砸还真砸不出这等声响。苏贤在木板床上蹦了两下,就给那砸门声陡然颠下了床,蹭地跳地上去开门。
门才开了一条缝,突然砰的一声,外头的人一下从外把门给推开了,苏贤那小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脑门就狠狠撞上了那门板,顿时叫的跟杀猪似的,“靠!!谁?他妈的赶着去投胎啊!!”
边说那脸一下就阴沉了,照理说打小他那脑门就是出了名的结识,可现在,脑袋上愣是出现个大包,还蹭出血来,可见那小子有多狠命了,胸口跟烧了把火似的——今个真他妈中邪了,接二连三的都是些倒霉事儿!眼一瞪,就对上了那人的脸,苏贤的眉毛都快拧一块儿了——操!这不就刚才在走廊里遇到的那小子嘛?!
苏贤睁大了眼把那横冲直撞的家伙给仔仔细细审视了一番,刚在走廊上没看清楚,站在跟前这么一估量,还真他妈比自己高出了那么一截;浑身上下肌肉轮廓鲜明,够有男人味的;五官跟刀刻似的尖锐,尤其那眼神,怪怪——够挑衅!
正看得满眼嫉妒的,那家伙突然就伸手往苏贤肩膀上使劲一拍,“喂,不长眼的,你是叫程安朔嘛?”
“靠!!!”只觉得那手跟把锤子似的,砸得苏贤五脏六腑都跟着哆嗦,顿时疼得呲牙咧嘴,边抽冷气边嚷嚷,“妈的!你他妈什么意思你?使那么大劲干什么你?!”
那高个一下愣了,见苏贤脸一下惨白了大半才知道自个儿用劲过猛,嘿嘿一笑,露了一排白牙,“哦,不长眼的,不好意思,我这人手上没分寸,要真伤着你了可别怪我。”
“操!你喊谁不长眼的?!”苏贤揉着自个儿那右肩,原本就没多少肉,越揉还越显红了。
那家伙眨巴两下眼睛,“不错啊……刚才在走廊里问我话的——不就是你吗?”
苏贤一愣,这才想起这小子刚才在走廊里不耐烦地答话。
“滚!老子他妈姓苏名贤!你给我记好了!”
所谓不打不相识,只要程大少出面,没有化解不了的事儿。原来这高个儿也是213的,叫张昊,从小到大练过好些年武术,还偷学过几招散打、空手道之类的,总之就是一练家子,最崇拜的人就数李小龙,据这小子如实招供当初学这些绝对是为了摆酷耍帅,只可惜后来练得过猛,一抬胳膊就能吓跑一群美女,到了得不偿失的地步。三人天马行空这么聊了半天,张昊才想起来正事儿,一拍脑门,“哎哟!安朔……我给忘了,刚系主任让我找你去一趟!”
苏贤眼神往姓程的身上一瞟,那小子就站起了身,“那我这就去。”
刚要走到门口,苏小无赖一下从凳子上跳起来,三跳五蹦地扒住程安朔的肩膀,“喂……给我站住!!走那么快干啥?”
硬是给拦下了,“一会儿天黑了上哪儿吃饭去?”
程大少嘴角一扬,明白这小子的用意,看了看手表,“得了……我跑不了,忙完了就回来。”随即又打量了苏贤那刚给张昊误打误伤的脑门好一会儿,“顺带给你小子带点创可贴回来,晚上打发了超子就跟你到外头下馆子。”
苏贤听完,猛点头,声音明亮欢快,“成啊……”
程安朔去办事儿那点时间里,213又进来俩人。一个叫丁雄天,别看这家伙名字挺阳刚的,见他喝杯水居然翘了个兰花指,苏贤这才知道这小子阴阳调和有问题,一白眼操起一瓶子水往嘴里灌,用行动教育那小子什么才叫男人,可谁知道这姓丁的居然还血口喷人,讽刺人苏贤整一粗人,没品,农民,结果活该挨了两拳。最后一个姓牛,叫牛仁,苏贤打一听到这名之后就差没笑趴下,人家牛仁站在那儿莫名其妙给人一顿嘲笑,半天鼻孔里只冒出几个气儿来,苏贤笑得更大声了——牛!真是牛人!连品行都跟牛没区别!
一会儿四个小伙子就打成了一片,性子皆是外向活泼,全是不肯消停的种儿。
晚上,程安朔打发了王超上网吧跟他那远在国外的老弟聊天,就找苏贤外头吃饭,学校食堂得明个才开,俩人胡乱在附近的一小馆子吃了两碗面,再看时间就是晚上八点了。一块儿出来的时候,天早黑了,回寝室的路上,路灯没几盏,不知怎么的走了半天还没见宿舍楼的影,才知道迷了路。
苏贤火一大,揪住带路的家伙,“靠!怎么带的路你?”
程大少四周看了看,空旷得很,一个人影都没,草坪树丛倒是一大片,“我怎么知道?天一黑我瞳孔就涣散,你小子怎么也不记得路?”
“靠!!不是跟你小子走嘛?”
“……”
俩人黑夜里头,面面相觑,谁都看不清谁的脸,赌气一块儿朝前头走,走着走着越发不对劲,忽然听见前头一阵怪声,走在后头的程安朔再这么一看,苏贤就没影了。程大少一下急了——这人怎么就能平白无故的失踪?!
冲着漆黑一片就喊了一声那小子的名。
好半天才听见有回声,够闷的,但离得不远,“这儿……”
程安朔朝着声音走了两步,随即又是砰的一声,天旋地转的,就觉得脚上给什么玩意儿绊倒了。
六十三、
就这么一个重心不稳,程大少狼狈至极地跌了下去,要落地的一霎那,陡然觉着胸口一下撞到了什么,紧接着整个身体都顺势扑了上去,觉着跌得不是太疼,赶紧麻利伸手往下这么一撑——突然就听见底下传来鬼哭狼嚎般的叫声,“靠!!!你他妈往哪儿撑呢!!!!”
程大少一愣,随即往下头瞟了眼,这才发觉,那失踪人口被自己按倒在下头,可惜天色太暗,看不清状况,只能瞅见那小子发急冒火的泛红瞳孔,耳边尽是苏小无赖遭了暗算后抽着冷气的声儿,程安朔这么一算计,知道自个儿八成是命中了那小子的要害,紧接着就抽手挪开了,顺便问了句,“没事儿吧?”
“操!!没事儿?!”苏贤吼得大声,言语间满是狰狞,“你他妈知不知道你小子撑哪儿了??!!老子我差点断子绝孙!!!”
“……”安朔先是一木,紧接着扑哧就笑出声来,难怪刚才自己觉着这草皮手感不对,凹凸不平的够古怪。可又能怪谁,苏贤冒冒失失地走路结果把俩人都给磕倒了,再加上这片草丛黑咕隆咚的,能分得清哪儿是哪儿嘛?责任算是对半,但怎么说这一巴掌还挺厉害的,估计这小子伤得不清,程大少笑够了又补上一句,“真疼了?要不给你揉两下?”
接着,不由分说,那只罪魁祸“手”趁黑潜行,不一会儿就回到了根据地,紧跟着就听见身为受害者的苏贤闷哼了两声,声音还带颤音效果,“……靠~你~……你想干吗你?”
“不你说掐疼了吗?”原本真是怕那小子内伤,可这会儿听苏贤这貌似无辜的声儿,一下就激发了程大少全身一半的恶作剧因子,这“教育”苏小无赖的大好机会怎能轻易放过?顺手又不轻不重地掐了两下。好似蜻蜓点水,可谁知道苏贤那小子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觉着脑袋充血,先前给重创的部位一下受到了特殊待遇,一时没预料到,也没半分准备,邪乎地就起了反应。
安朔立马也察觉了,跟着就哼笑两声,“不是疼吗?怎么一下就变味了?怪没自制力的阿你小子……”
一听这话,苏贤那脸一下火辣辣的烧红了半边,幸好周围没个路灯,要不有个灯光照在脸上给姓程的小子看清了还不把脸丢尽了?刚想到这儿,眼神一漂移,忽然就对上了一双夜里泛光的眼,外带对方嘴角一抹诡异得让人觉着冷飕飕的笑,顿时心虚气喘。
气氛陡然暧昧到窒息。
再这么僵持了一会儿,底下那小子的贼手不知不觉撤了,苏小无赖顿时觉得空虚一半,可急火愣是怎么也没给扑灭。
“真不行了?”有人明知故问。
苏贤一咬牙——尽管这反应来得邪乎突然,但为了在姓程的小子面前证明自己的意志力决不薄弱,这小子一横心,憋气答话成串,“滚!!谁说老子不行了?就你小子那点伎俩还想意淫老子?没门!!!”
“意淫?你小子哪儿学来的这字眼?”程大少哼了一声——这小子死到临头还他妈敢嘴硬?随即动了动身子,有意没意地还就蹭了这么两下,这招奇狠,底下那小子一时没招架住,嘴里泄了两下怪声,就再没法义正言辞——顿时决了堤。
安朔占稳了上风,“小笨蛋……别死撑了……偶尔泄一回对身体有好处。”
“……”苏贤没了说话的闲情——暗自心里头猛想,这小子他妈的整一披着羊皮的狼,死不该性的淫、虫!
接着什么事儿,都带上了顺其自然的理儿。
偶尔吹来两阵带着热气的风,把整个身体都蒸腾得火热难耐,周围黑压压,月亮躲在乌云里——这才体会,什么叫做,月黑风高。
——都说人是冲动的动物,苏贤到这时候才知道,可谁他妈说的意志力这玩意儿能战胜一切?它能战胜本身欲望?真他妈狗屁邪说!!
都这地步了要还能矜持,那这人不是圣人就是一残疾,可惜姓苏的小子什么都不是,于是被那小子的贼手这么一俩下子,即使不怎么高明,可最终还是莫名其妙给对方趁火打了劫。
虽说偶尔也干干打手枪的事儿,可怎么也没给人干来的刺激冲动,偷腥儿的味还真是头一回尝。
刚完事儿,苏小无赖这还沉浸在自己的小宇宙里头就听见头顶上忽然传来一声,“谁在里头?出来!!”
紧接着不知从哪儿冒出一束刺眼突兀的亮光,然后就见俩小伙子陡然手忙脚乱成一团,程大少蹭地从那小子身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借着光看了看周围,顺便看清了来人,然后清了清嗓子——真巧了,这不正是下午找自个儿帮忙整理学生档案的工管系那主任嘛?镇定自若,“哦,姚主任……”
“哟!程安朔阿!”那男老师看上去四十来岁,拿着手电筒往程大少身上照了照,“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顿了几秒,伸手把苏贤给拽了起来,冲人姚主任笑了一个,“哦,这我同学,苏贤,咱俩出去吃饭回来就迷了路,刚走到这儿,就给一坑绊了。”
“噢,是吗?”姚主任挠了挠头,“怎么这么不小心?没跌坏脑子吧?”随即指了指东边,“大一宿舍楼在那边。”
程大少直摇头,“哦,姚主任,没事儿,是在那边?难怪越走越觉得离谱,学校太大了。”
姚主任又拿手电往草丛里照了照,果真有一坑 ,“真怪了……刚我明明就听见这里头有怪声……”
苏贤一听,一下手心全是冷汗,这气氛紧张的,心疑人主任不会是看见了啥了吧?
谁知道自己在那儿慌神,程安朔那小子倒好,一把就抓住自个儿的手,满口胡言,还说地特溜,“噢,主任,是这样……刚我摔倒了随即就发现一条一指粗的蛇,我俩怎么扑也没抓着。”
“啊?”姚主任吓得差点没把手电给摔了,怪叫一声,“有蛇?哪儿呢?哪儿呢?”说着,打着手电就在周围瞎照,唯恐那蛇爬自己身上来。
趁这档儿,程大少突然就拽紧了苏贤的手,跑得飞快,没一会儿,就逃离了作案现场。
而人家姚主任,半天没找着那蛇,等再回神的时候,那俩小伙子也没了影——真是,奇了,怪了。
六十四、
俩人废了好大劲才奔回了宿舍楼,紧接着就各自回了寝室。苏贤急急忙忙就奔屋里,从床底下操了一脸盆就又冲进了厕所。
不一会儿又跑出来一拍躺在床上的丁雄天,“喂,哥们,有肥皂没?”
人小丁正听音乐,给苏贤这大嗓门一喊这才回神,“哦,有,你要什么牌子的,什么味儿的?”
“操!娘们!”苏贤不跟那小子多罗嗦,眼尖瞥着那小子把东西给放在了抽屉里,一伸手就抢了一大块,掉头又跑。
张昊那时候正在练哑铃,给那小子这么晃来晃去搅得心烦,一砸家伙跟着那小子屁股后头就晃进了厕所,刚一进去,就见那小子蹲在地上洗内裤,“我靠,苏贤,怎么一回来就洗裤子?不是在外头憋尿憋裤子上了吧?”
“……”
屋里头其他俩人一听这话也都赶紧跑来凑热闹,丁雄天满脸通红地憋笑,眼睛一眨,给苏贤抛了个媚眼,“哟,哥们,看不出来啊……够勤快的……我看是不是顺便帮我把我那件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