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幸福在一起-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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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朔挤了把毛巾就把苏贤给牢牢按住了,使劲往胸口上擦了两下,不知怎么的,一个哆嗦,苏贤吼开了,“靠!干什么你?那么烫的水,想把我给烫死你!”拽住安朔的手就是用力一推。
“烫个屁!烫才杀菌!手拿开!”一瞪眼,程大少也不含糊,站稳了身子,不顾那小子死活乱叫,只管自己擦,烫得那小子浑身发颤,脸红还心跳,没多会儿,浑身毛孔才舒畅,舒服得闭了眼就能睡死过去。
“还烫不烫?”又搅了把热水,程安朔咳嗽了一声,针锋相对的火药味早退了七八分。
“还成……”半合着眼,苏贤云里雾里地答着话。
顿了半晌,又问了话,“这些天腿还疼不?”
“还成……”嘟囔着,有一声没一声的重复,可刚吭声眼皮子忽然又跳了一下,开了眼,醒得彻底,鬼主意窜上心,凑上了程安朔的耳朵,嘿嘿笑得诡异,“咋了?姓程的……有事儿没事儿的又矫情了?这春天一到,你小子又开始发情了?道貌岸然啊你!”一下自个儿浑身的细胞都兴奋起来。
“笨蛋!矫情?你那什么字眼儿?”程安朔把那小子的脑袋一摁,“我他妈的关心照顾你那么多天了……你当我吃饱了撑着?”
笑得合不拢嘴,凑上了脸,碰上了鼻尖,气氛一下暧昧至极,“急了?姓程的……还真逗……这越描越黑的,你暗示什么呢你?”
五十、
被苏贤说得一愣,表情立马变得发虚,眼神飘忽。
咧着嘴,挖空了心思往外头继续掏话还略带讽刺,“嘿嘿,我早知道你没安好心,那天我老娘和你商量那事我就觉着你那眼神不对劲,贼得很……就跟这会儿,一模一样,鬼鬼祟祟。”——话里掺了窃笑,其实这小子那才叫居心叵测。
“……”
没吱声,苏贤一扬眉毛,看那小子没半点心虚,急了,“靠!你别不说话啊!被我猜中了?巴望着跟我处一块儿?还最好独处?好搞事儿?”脑袋那是越凑越近,热气都喷在了程安朔的脸上。
“去你的!”一伸手,就把那小子推到一边撂倒了身子,“你小子满脑子不健康思想,别他妈的给我笑那么恶心,整一自作多情的无赖。”说完,面无表情,就要爬下床去。
“靠!矜持个屁,还不敢承认?我他妈的也没说不啊……嘿嘿,老子还真和你想一块儿去了!”苏贤一把就抓住了他那手,跟抓救命稻草似的狠心,死命用力,这亲近的好机会来的不容易,浑身细胞发痒,“过来你!这些日子他妈的不冷不热的,憋死我了!”
“你憋?你小子整天跟我磨嘴皮子你还不乐晕了?”程安朔回头就瞪了他一眼,“前天他妈的还拿香蕉皮暗算我?!”
“我靠!我他妈的又不是故意的,垃圾桶那么远,我一扔就掉地上了,我能害你?哪能啊?害谁都不能害你啊。我说你拽什么?多少日子了,咱们这关系不明不暗的,跟偷鸡摸狗似的,你倒是说说!奶奶的……”满脸愤慨,还外带义愤填膺。
“怪我?你成天一放学就奔操场,一回家就不出门,你怪我?”
“靠!那还怪我了?你整天有事儿没事儿窝团委那群狐狸精里头,你让老子上那儿找你去?开玩笑!真他妈见鬼了!你就不能主动来找我?”
“……”
“……”
两人顿时顿了半晌,各自眼里都是对方那半黑不白的脸,瞅着瞅着心里头都是窝火一片,点着了直往上头窜。空气怪闷的,末了苏贤咳嗽了一声,红着眼,“别不吱声,妈的,我受够了……今个咱们得说明白了,往后打算怎么着?说白了咱们这叫沟通不够……这早恋也没这么窝囊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我苏贤就他妈敢说,我真他妈一不小心被你小子给下了套了!奶奶的!当初那篓子还是你小子他妈的给抖落出来的!!你别不承认你!”
斜着眼,瞪着那满嘴唾沫星子的小子,“你没发烧?”
“靠!老子有胆就敢承认,谁他妈像你,敢做不敢承认的……。你别老暗地里搞鬼……”
“……”
“又他妈给我装哑巴了?你个胆小……”这话还没说完,脑袋又磕上了床板,嘴里刚想着骂骂咧咧,什么东西紧跟着就堵了上来,还软绵绵地窜了进来,搅得口水淅沥哗啦地直往肚里咽,喘着气都躲不开。心里头一颤动,热乎得眼神迷惘,呼哧呼哧的,眯着眼,看那小子阴险地磨着自个儿的嘴皮子,俩小舌头勾搭得缠在一块儿。
过了好半天,苏贤吞完了口水,没了气,恼得一把就把人给推开了,大口咽着空气,“我靠!你够狠的阿!真想憋死我?还让不让人活了?!”
推得不巧,没个堤防,身子一歪,下了地;踩着了水盆子,怦的一声,哗啦哗啦水翻了一地,溅得程大少满身脏水,狼狈不堪。
苏贤顿时笑得前仰后合,“报应!哎哟真他妈报应、活该!程安朔有种你别来阴招,想亲我你直说呀你!你他妈的说呀你!!说你喜欢老子!!!”吼的理直气壮,得意的满脸堆笑。
反了!——这小子今个不给点教训不成,闹腾得热火朝天,程大少眼角边上顿时青筋暴起,放下了矜持和镇定,一挽袖子管:对待这小无赖那得心狠手辣——操了盆,“苏贤……你给我等着。”
苏小无赖在床上笑得春风得意,这腿要是健全,准在床上撒欢乱蹦了,嘴里嚷嚷着,“我靠!程安朔,别他妈威胁我!老子怕你?老子能怕你?!你能拿我怎么着?”
刚吼完,程大少就端着盆冲了回来,气势汹汹的,苏贤眼珠子咕噜一转,才觉得那小子眼神越发不对劲,阴险……比刚才那更阴险!!
三两步走到跟前,把那还冒着蒸汽的水盆往地上一砸,随即一伸手就捣苏贤的下身去,一个激灵,没明白过来,那外套裤子就给扒了下来,顿时怪叫连连,“哎哟!!!你他妈的想干吗?又耍流氓你?!”伸了胳膊就去阻止那毛手,被程安朔往边上一按,老鹰捉小鸡似的掐得不能动弹。
压根不理他,扒了长裤扒内裤,苏贤这才慌了神,眼皮子直跳头皮发麻,“我靠!程安朔……你要是敢废了我我……我就是断子绝孙这辈子都跟你没完!!”断腿一抽,痛得顿时心脏麻木。
“怕了?”给扒得精光,长裤内裤都褪到了膝盖,程大少冲那小子一斜眼,“刚才谁他妈敢在我跟前放肆?!”
咬着牙,“奶奶的!你才怕了!!有种你承认!”涨红着脸,苏小无赖扭着身子,躲着那直勾勾的眼神,“你他妈的这叫侵犯人权!我他妈告你!”话刚说完,身子骨一个猛颤,那小子的手就恶作剧地窜了上来,浑身软了一半,哼哼唧唧。
“嗯……妈的……你你……你个阴险胚子……王八羔子……道貌岸然……的淫虫!!”
“说你自己呢?”手指头着了魔,没两下就起了反应,故意反唇相讥。
“……”哆嗦的下身打颤,窘得脖子一粗,豁了出去,“奶奶的!他妈的又不是没给你这淫贼看过!老子我一不残疾二不冷感的……我,我还就随便你怎么着了!玩死我算你有种!”
程大少闷笑一声,看那小子难得面红耳赤,松了手,“得了……也就咋呼你一下……犯得着那么委屈嘛?你平时不挺嘴硬的?”
“靠!这事儿他妈的能开玩笑?”苏贤一哆嗦,急红了眼。
“什么事儿?”
“在一起的事儿!”
脸色一下收敛了——“苏贤,真没开玩笑……逗你玩呢……我也早掉那坑里头了。”
五十一、
空气凝固了半分钟,苏贤伸长了脖子跟个王八似的,八成以为自己幻听了,满脸惊愕眼神呆滞地傻了半晌,一下眼睛又忽然那么一亮,拔高了嗓门,“我靠!!姓程的!!!你真他妈玩我?你小子把我扒干净了,到底想干什么你?!”
程大少一挑眉,笑得轻巧,答得滴水不漏,“不干什么……刚擦了上半身,给你换盆水接着擦下头,你小子想哪儿去了?想歪了?”蹲了身,搅了把毛巾,顺便用苏小无赖的口气讽刺回去。
顿时噎了空气,满脸被人当猴耍了的表情,“妈的!你他妈故意的!!!!”
“对付你那是轻的,少罗嗦,给我躺回去!”一伸手,一点都不犹豫地探了回去,使着毛巾顺着大腿根部往下抹,带了痒掺了麻,热水滚烫得苏贤整个大脑火烧,健全的那条腿抖落得麻利。咬着嘴皮子,硬是给人往下身点了把火,窘得满脸通红,眼神特飘忽地看了眼程安朔,没想到那小子的眼神也没正经到哪儿去,直勾勾地落在自己的手上,这角度,邪乎,顺便还带上了点好风光。
苏贤一恼,“我操!你看什么你?还看?你他妈这叫视奸!!”
“视奸?我怎么听你这语气里全是兴奋劲?”
“奶奶的!胡说……八道你!”苏贤脸那么一僵,声音破得尽抖落出破绽来,又是使了劲一推,这回程大少早有了防备,苏小无赖的招数那在他身上是成功不了两回,故意手一勾,撑在了那小子的身上,顺势压了上去——也没挣扎,跟理所当然似的。一抬眼睛,泄了底,彼此拐弯抹角地都给对方带了路,谁他妈到这节骨眼了还装?装屁个矜持!
程安朔不吱声,压着他那手就往腰上摸,手带上高温一下窜进了小腹,烧旺了一肚子火,苏贤憋着气,浑身给撩得欲火焚身的,手一挣,扒上了安朔的肩头,拼了命地用上劲,脑袋窝进了那小子的颈窝——姿势暧昧,半分邪乎的。
光溜溜的皮肤贴着衣料,能蹭出火花来,苏小无赖闷着声,鼻子里闻出半点那小子的汗臭味来,充斥着满脑袋瓜,乐滋滋地歪着嘴。
哆嗦着抱在一块儿,谁都不放过谁。
这他妈的在干嘛——大脑早没了功夫思考。好半会儿,脸一侧,碰上了安朔的脸,确是什么都没干,可气早喘得利索,语气早软了七分,对上了眼神,带着贼笑,“干什么呢你?那冲动个什么劲……”
“我冲动,你没心动?胸口能跳得那么快?心虚?”
苏贤那脸顿时一红一白的,煞是好看,“靠!你这话说得他妈的恶心,脸皮也忒厚了!挨我那么近你干什么你?”明知故问,还笑得大大咧咧,“偷乐了?你小子蜡烛不点不亮阿?怎么就没见你平时偶尔跟我亲近一下?”
“混蛋!瞎胡闹!那是学校,你以为你真他妈英雄了,大庭广众乱搞?”
“靠!姓程的!就你他妈的这副好学生嘴脸,装得还真那么回事啊!”话里带讽,一点都不客气,“怎么就没人知道你私地下怎么个道貌岸然的?”苏贤嚼着舌头,眼里泛红光。
“那是跟你小子,在一起都多少年了,你小子眼皮眨一下,我就能知道你那小心眼儿能跳多快。”
“我操!你他妈的还学会了读心术了你?危险分子……”
扭头,安朔没搭理。
“喂!”急得苏小无赖扬手就追上去扳那臭脸。
“干吗?”
“真不能大庭广众地搞事儿,那……咱私地下?”苏贤那笑声,神秘兮兮,毛骨悚然的,外带着语出惊人的架势。
“……”
又没了人声,眼皮子往上头一翻,就等那小子答话。
默了大半晌,哼笑两声,“你小子倒挺能钻空子?整一厚脸皮啊你?”
听罢苏贤一个瞪眼,露了个特阴险的表情,哼哼唧唧,扭着身子,伸手四处晃荡——“啪”的一声,手碰着什么,顿时黑灯瞎火的,看不清人影。
“奶奶的,他妈的我就当你默认了……现在看看咱俩到底谁脸皮厚!”苏小无赖的嗓音透彻——能让那小子占了上峰和先机?不能啊他!
分不清什么是什么,哪儿是自己的手脚,连心跳都乱了拍。
“笨蛋!你乱动什么?”——紧跟着安朔的低吼声。
“靠!!那你那手还他妈的乱摸?”
“……”
纠缠着四肢,还有滚烫的青春,胸口全是热腾腾的快沸腾了的血液,冲上脑袋扩散着浑身的兴奋,冲动,来得太快——谁都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接下去该干些什么,除了身体和心,还有什么。
一会儿功夫,听见苏贤哑着嗓子,“滚!!不会干你他妈的滚一边去!别他妈在这儿撩我!!没人道的,就这么把我搞得半死不活的!”——语气急促,肺里的空气填满得太慢,浑身火烧。
“……”压得死紧,“你小子活该……”
身子忽然一个痉挛,叫得撕心裂肺,“我靠!你他妈压我腿上了!!真他妈残废了谁负责?!”
疼得眼泪水直冲眼眶,灼得火辣辣。
呼吸急促,不知是谁的,“小残废……你给我听好了,和我在一起一天你小子就休想使坏……要废你,也得我来废……”
——没什么比这些话更麻痹神经,狠毒得心发闷。
——没什么比在一起更让人兴奋,冲动了每个细胞。
气喘了半天,终于止了,闹腾够了,空气降了温,两人安静地躺着,苏贤平躺着窥视着程安朔的眼神,外头月亮圆得发亮,隔着玻璃照得刺眼。
“喂!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