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王爷,奴才有礼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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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药
性将他的内劲被压制住,他的功力只发挥了五成。
尽管如此,赫连钰无畏无惧地搏杀。
面前的敌人一个个倒下,最后还剩下两个。
流光瞧得出他此刻已极是疲惫,他附在她耳边的气息也是羸弱到极致,他说,“小光子,别怕,我们能活下去。”
不知是该说他大言不惭,还是该说他倔犟顽强,她泛白的嘴角苦笑扯动了下,再去看他那双黑眸,只觉那里暗藏深笃,像是笃定这场劫难会躲得过,她的不安也随之一扫而尽,莫名地,她信他,她也坚定道,“爷,我信你。”
只是,在他再干掉一个杀手后,他真是累了,或者说再也抵不住迷
药的药性,脸上已是大汗如雨,泼墨的长发也被汗弄得微湿,他紧紧抓着剑柄,拄剑微微弯下腰,大口喘气。
最后那个杀手也是负了伤,但伤势不重,比起此刻极度倦怠的赫连钰来说占了上风,他眸子里闪过狰狞笑意,举刀动手就朝赫连钰劈来。
流光看着那森冷刀口,浑身重重凛了下,但还是咬着牙,再一伸臂,为他挡下了那刀。
血花溅入赫连钰眸中,**的带着刺痛感,他单手抱住她腰,一握剑柄,要奋力提起,只是还未将剑破入那个杀手的心脏时,杀手的肩膀被从背后袭来的利刃给穿破,随着杀手慢慢倒下,赫连钰才看清眼前眼前之人,抿紧的唇才敢微弛,勾出浅浅弧度。
“四哥……还好,你来得及时。”
流光听得他叫“四哥”,微微扭了下头,只见身后为他们除掉这最后一个杀手的果真是四爷赫连城。
赫连城爱护自家七弟,生怕这小太监压了负伤又中了迷
药的赫连钰,就从身后接过了挂在赫连钰身上的流光。
他搀着谢流光,瞧了瞧这面目惨白的小太监,微拧了下眉,感叹说了一句,“这小太监还真是坚
挺。”
挨了两刀也未昏厥过去,当然是坚
挺的。
可是,尼玛,不是她想如此坚
挺,只是她担心自己昏过去后,有人会发现她是女儿身。
真是伤不起啊!
赫连钰又扯了下唇,随意“嗯”了一声,再看向萧达和老车夫,他们都受了些伤,但多亏四哥的人将剩下的刺客撂倒了。
他强忍着最后薄弱的意识,一瘸一拐地向前走,“你们先回府治伤。”似乎想到受伤的人不止萧达他们,朝被赫连城拎在手里的那个挨了两刀也没碉堡的小太监瞧了一眼,“将他也带回去。”
*
ps:因为是太监文,所以里面他,她有点混乱,望大家别介意。觉得好看,勿忘记收藏,打赏,推荐。
029一个活口()
“那爷您呢,不与我们一起回王府吗?我看您伤得更重。”萧达望向赫连钰说道,以他眼力,他们的主子似乎不止皮外伤。
赫连钰并没有回应萧达,只看向赫连城,“四哥,我遭到了埋伏,幸好有你相救。老二,老八,还有三哥那里,就不知是何情况了?我们先过去看看。”
“今日不巧你四嫂肚子不舒服,这是她第一胎,我也难免担心,便没赴你之约。可想想,觉得我这个当兄长的不够意思,等她好些后,就带了上等女儿红,去你府上一聚共饮,没想到在路上却碰到你受伏击。当下,我就让小厮拿了我令牌去贤王府里调动人马,分成了三路,往三哥他们几个回府的必经之路去了。你不必担心,还是先顾自己身体为上,我看你脸色差得很。”
“希望他们没事。”
赫连钰轻叹一声,脸色确实是愈发难看,像是累极的骏马快要倒下去一样,然,他却一直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赫连城见自家兄弟那样,本想去搀扶,可现下有个碍事的挂在自己怀里,只好给萧达使了下眼色。
萧达皱了下眉,也是有些不情愿地朝贤王那里走去,从赫连城手里将谢流光移接手过来。
流光心想,当太监的就是苦命,被货物一样挪来挪去,也不知道她被轻轻一碰,就疼得想叫娘。
萧达拉扯过流光,动作粗莽,不小心扯到她臂上伤口,她吃痛闷
吟一声,叫出的声音细软酥
麻,“萧大哥,您轻点。”
竟被一个太监叫做“萧大哥”,这死太监该是有多么恬不知耻啊?
萧达一张僵尸脸,用鼻孔哼了一声,“娘娘腔,忍着点,死不了。”
他本来就不待见这种名叫“太监”的特殊品种,现在还让他扶着他,可是肌肤之亲,心里别提多难受了,若不是这太监刚刚替主子挡了两刀,他一定踢飞他,有多远滚多远。
流光咬了下唇角,嗫嗫嚅嚅恳求说,“那萧大哥您替我将衣摆撕下,先帮我包扎下伤口。”她再不止血,怕她意志力再强大,也熬不到去见王府的大夫了。
萧达心里暗骂,真是麻烦的太监,但还是替她撕下两条布,将她臂膀上伤口先裹紧,这两道伤口看上去都很深,在包扎过程过,只见这小太监冷汗直流,紧咬住了自己下唇,没听得他再喊出一声。
伤口被包扎好,流光才放心了些,便倚靠着萧达,索性闭起眸休息下先。
少了个碍手的,赫连城立即上前搀了一把赫连钰,眸光掠了一下地上尸体,二十几具,几乎血流成河,盯向那个被自己刺穿肩膀的杀手,吩咐身边手下,“你去看看那个,应该还没死。”
不得不说,贤王也是个极聪明的,故意留了一个活口。
“是。”一个侍卫上前拉下那杀手的黑色面罩,探向他鼻口处,“禀贤王殿下,果真还有气息,痛晕了过去。”
“好,带下去,好生看管,以防他寻死。”
赫连钰握了下手中剑,将剑一横,“四哥,这是我从这批杀手手中夺来的,你看这剑身上图案。”
赫连城眉心处募得一紧,拿过他手中的剑仔细瞧了一瞧,又不可置信地摸了摸上面纹路,这片金色羽毛雕刻清晰,惊讶道,“真是金羽卫的剑,这些人……是金羽卫的人?难不成是他做的?”
030金羽卫()
听得贤王提及金羽卫,流光也是心下一慌,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眸,昂着脸朝他手中那柄剑看去。
要知道,金羽卫是谢金翎都统管辖下的侍卫,而这位名扬天下的都统——谢金翎便是她前世的亲哥哥。
自然,贤王口中推测到的那个“他”,就成了她亲大哥。
不会的,不会的,这肯定是嫁祸,她大哥忠君爱国,洁身自好,并没有投到这朝中哪个党派下,又没与靖王结下梁子,何必让人来刺杀?
再说,刺杀皇子可是大罪,他大哥是个谨慎之人,必定不会做出这等事来。
“这些刺客所用兵器都是刻着金羽卫的标致,但四哥你想,以谢金翎那般谨睿之人,若有心刺杀我,需要带着自己金羽卫的刀剑么?”
赫连钰当下就否定了这些杀手幕后操纵之人是谢金翎。
流光心中微喜,还好赫连钰也是英明之人。
“你说这是欲盖弥彰,借刀杀人?”赫连城沉了下眉,再看向手中这把金羽剑。
“不错,有人要置我于死地,也要诛谢金翎,你说,这不是一石二鸟的好计谋么?”
赫连钰声音沉冷,眉目间颜色清明,仿若天上银月皎洁,朗朗清辉四散,其中笃定自现,好像他已经肯定那个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四哥,我们先上车,回府再议。”
说着,便轻轻推开赫连城,自己率先上马车。
赫连城摇了下头,这个七弟向来这样,即便是这种时候,明明身体虚弱的快不行,还是不让人帮。
他将一手负在身后,跟着上前,“好,幸好还有一个活口,酷刑之下必有真话。”
萧达见两位王爷上了车,可手上还有个烫手山芋,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真是愁煞一代英雄豪杰,他愁眉苦脸问,指了下很享受靠在自己肩头的谢流光,“爷,这位呢?”
他钻进帘子的步子微顿了下,回过头去,眸光在谢流光身上逡了下,落在他左臂上被包扎起来的伤口处,修眉轻拧了下,“抱他上车来。”
什么?抱?
让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抱一个太监?还真有些下不去手,要不是主子吩咐的这么明确,他想他会用拖。
看得出萧达的为难,流光朝他挤了个自认为妩媚动人的笑,“有劳了,萧大哥。”
要不是她失血过多,实在没了气力,她也不需要被人抱进马车里,她也是个不喜劳烦别人的人。
这小太监如此礼貌,则让他觉得自己不够男人了,抱就抱吧,微皱了下眉,“全看在你救了主子的份上。”
马车上,两位王爷相对而席,而流光被搁置在冰冷的角落里。
“七弟,你是中了毒,还是怎样?”
看着赫连钰不寻常的脸色,贤王担忧地问道。
“不是毒,估摸是迷
药。”
贤王眉一锁,用力怕了下木榻,“那些杀手可真是卑鄙。”
“不,不是杀手,在仙鹤酒楼里就中了这迷
药,是一种很厉害的慢性迷
药,应该对身子无害,就是方才压制了我的内力,过些时候便会自行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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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一个巴掌()
“在仙鹤酒楼你就中了这迷
药?”贤王微微惊诧地问了这一句,眯下眸,未再继续问下去。
而赫连钰亦是不再多说。
流光坐在地上,靠着长榻,耳边浮过他们的交谈声,但也没什么心思去听,臂上伤口很痛,痛得想睡过去,师傅曾说,如果疼,就睡觉,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只是无奈此刻她不敢睡过去,只能强打着精神熬。
榻上铺着层雪白狐裘,她的脸和背都朝狐裘上偎了偎,想要汲取更多的温暖,可受伤之处又不敢触碰到,生怕将这昂贵的狐裘弄脏。
意识混沌中,身上好像多了很厚很软的一层,好像娘亲替她缝制丝绒锦衾,又恍恍惚惚觉得自己被人小心翼翼抱了起来,只觉得抱着她的那人身上气味好闻,有一种可以被依赖的味道。
本想一直睡过去,可臂上一疼,她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睁开眼,四周是陌生的坏境,她躺在陌生的床上,四周有几人围着她,有一个满脸胡须长相猥琐的大爷,朝着她胸口伸出了爪子。
条件反射地就一巴掌扇了过去,换做以前的功力,非把这位大爷给拍飞了,现在就只能让大爷脸上多五根手指印。
大爷疼得差点哭出来,用一种我这是做错了什么呀的眼神瞅着她。
“年纪一大把,还敢耍流氓?再看,老子挖了你眼珠子。”
“老朽需要非礼一个小太监么?”老爷爷气得不轻,转身拎起桌上的木箱就要走。
他还没出去,就撞上了靖王,靖王纳闷地看了大爷肿起的半边脸好半晌,问道,“胡大夫,她伤势如何?可有伤及筋骨?”
“这样的病人,老朽不敢看,还是请王爷另请高明吧。”
流光兀自咽了咽口水,原来是大夫,那么刚才,是要脱下她衣服,给她看伤势吧。
娘呀,她刚刚这是做了什么蠢事啊?
赫连钰朝她那边看去,“怎么回事?”
她湿润了下干裂的唇,悲怆地干干笑了下,“爷,这都是误会。刚刚这位老大夫要给奴才脱衣服检查伤势,可奴才从小就有个怪癖,不能当着别人面脱衣服,否则就会大小便失禁,所以看到这位老大夫要给奴才解衣服,奴才很本能地扇了他一巴掌。奴才发誓不是故意的。呵呵……呵呵呵……”
“本王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当着外人脱衣服,会大小便失禁?”
赫连钰眼色晦暗,她看不出他是否怒了,但她害怕地轻轻颤抖了下,谁叫她是比一只蚂蚁都微小的太监呢,她继续走小白菜路线,欲哭无泪地悲伤说,“王爷,您知道奴才是太监嘛,有残缺,您懂的。”
说到太监这个悲惨的身份,都是泪啊。
虽然赫连钰是无法身临其境理解这种悲惨了,但见她小脸惨白、眼圈红通通的样子,他还是小小地同情了下。
博得了赫连钰的同情,流光继而说,“奴才是手臂受伤了,其他地方都好得很,不如让老大夫将我袖子剪了,给我检查,如何?”
老大夫是个心慈的,也颇可怜这位残缺的小太监,不再与他计较,说道,“这也是可行之法。”
032讨要福利()
流光嘴脸可变得飞快,快得赫连钰有些来不及看,只听得他笑得贼贱贼贱地说道,“大夫,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可真是菩萨心肠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夫,您好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