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无颜-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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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灵一针见血地说出了欧阳萦心中的想法。然而。这一针却扎得太深了。让欧阳萦心中不痛快起來。于是。她不悦地说道:“你既已知道。又何必说出口。”
欧阳萦的不痛快。倒不会让萧子灵也不痛快起來。却见她粲然一笑。对欧阳萦说道:“欧阳姑娘可千万别生气。有些事情说开了。总比各自心怀鬼胎好。既然。我们互相知道了对方的目的。如今倒可以心无顾虑地联手了。难道不是吗。”
想想萧子灵的话也不无道理。欧阳萦心中的怒气消了许多。也扬起嘴角來微微一笑。点头说道:“也是这个理儿。那么。接下來。你想怎么办。”
是啊。接下來想怎么办呢。萧子灵却不回答欧阳萦。只是轻轻地晃了晃脑袋。略微俏皮地说道:“既然欧阳姑娘本就是为借我的宝刀而來。那倒不如继续将计就计。往后。你只当不知道此事。也不曾和我有过任何的瓜葛。接下來该怎么办。就是我萧子灵的事了。也应由我萧子灵一力承担。。日后。假如他人问起这事來。我也会这么说的。”
欧阳萦听到萧子灵这么说。就知道她是个心思缜密、计划周详的女子。不禁放下心來。于是。决定依萧子灵之言。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就让萧子灵去大展身手吧。经过今日这一番“唇枪舌战”。她已经领略到萧子灵的“风采”。也决定相信这个睿智聪明的女子了。
“既然如此。接下來我就置身事外、撒手不管了。此事。随你去定夺吧……”欧阳萦对萧子灵说。“希望。你能够成功。”
“嗯。放心吧。”萧子灵点点头说道。“也希望你能铭记我们之间的约定。日后。假如我有了什么不测……你能保护萧家周全……”
不测……会有什么不测呢。萧子灵怎么越说越像是在交代后事似的。不过。说得也对。既然决定与白如霜展开一战。又岂能洠в形E酥涞恼秸K淙粵'有硝烟。却一样无情、一样残酷。
欧阳萦重重地点了点头。很认真地给萧子灵一个承诺。然后。她便向萧子灵告别:“既然过程不甚如意。但结局却是一样。如今既已借得诛白如霜的宝刀。也算是不虚此行了。我该回去了。毕竟。在这里呆得越久就越麻烦……接下來。且看你的了。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你尽管开口。”
“去吧。欧阳萦姑娘尽管放心。我自有打算。既然已决定出手。少一个人沾染阴谋和血腥。岂不更好。因此。我不需要任何的帮助。你且等着坐收渔利。然后……日后萧家不幸时。再还我一诺。”
“嗯。”欧阳萦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出了书房。离开夕花堂……
欧阳萦走后。筱如便进屋來收拾桌上的茶具。看到筱如。子灵不禁想起筱如当日曾对她说过的事儿。因此。她便开口问道:“我记得。你可曾和我说过在咱夕花堂附近常看到一个面生的小太监。颇为可疑。”
“嗯。”筱如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萧子灵。认真地点了点头。“奴婢是和您说起过……不过。近來倒再也洠в杏黾歉鲂√嗔恕
“什么时候开始便不曾再看到他。”萧子灵问。
“似乎……”筱如歪着头。细细地回忆。然后似乎突然想起來了。她拍着手说道。“好像自从那夜您和展……不是。那夜出现刺客……皇上來夕花堂……发生这件事之后。奴婢就洠в屑恕!
“你可知道。他是哪个宫里的人。”萧子灵心下怀疑那小太监也许就是白如霜派來监视她的。
“这个……这宫里太监这么多。奴婢倒真不知道他是哪个宫里的人……不过。奴婢可以去问问冷月宫的洒扫太监们。”筱如说。
“那可太好了。你去帮我查查。不过。可千万别大肆声张。”萧子灵吩咐道。
“奴婢自然懂得。”筱如乖巧地应答道。然后便收拾了茶具出去了。
筱如掩上了房门。萧子灵便走到窗边。静静地望着窗外那株梅树。心中思绪万千:虽然并洠в腥非械闹ぞ葜っ魇前兹缢莺λ驼拐降摹H欢K闹腥匆季醯门费糨铀挡患佟4耸露ㄊ前兹缢又凶鞴!O糇恿樽约阂不彻⒆印6蒙砦刚叩男那椤F部渌凰怠H糁皇堑ゴ看右桓瞿盖椎牧⒊砜础0兹缢凸豢梢傻牧恕D茄旌诼坊囊雇怼;匙派碓械乃趺锤医鼋龃乓桓鋈醪唤绲墓筒叫星巴饶!
如果。真的是白如霜所为。那么。展大哥是白如霜害死的。她腹中的孩子。也是因为被白如霜陷害才会引起孟宏煜的疑心。然后。葬送于亲生父亲御赐的一碗藏红花……再次想起这些事。萧子灵的心在滴血。喉咙仿佛被棉花堵住了一般。咽不下一口气去。。
在出宫之前。她一定要除去白如霜。以绝后患。否则。若白如霜有朝一日真的当上了皇后。那么。必定会对萧家不利。况且。像白如霜这般心狠手辣、毒如蛇蝎的女子留在孟宏煜身边。萧子灵终究不放心。虽然。萧子灵已决定离开孟宏煜。但是。她仍然希望孟宏煜的身边能有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相扶相持。相契相守。希望他能够家国平安。江山永固。
为了孟宏煜。也为了萧家。即使她和展战并非是被白如霜陷害。她也必须除去白如霜。然而。又该如何除去白如霜呢。
也许。她可以直接告诉孟宏煜。那天晚上。是白如霜设计将他引去夕花堂。好看见她和展战相谈甚欢的一幕。然后。让孟宏煜相信她和展战是被白如霜陷害的。然而。即使孟宏煜相信了她和展战之间是清白的。那又怎样。无论如何。她和展战深更半夜时灯下畅谈。确实是违反宫规、有悖礼节的。
况且。孟宏煜愿意承认自己糊里糊涂地被白如霜利用了。成了女人们之间争宠的一枚棋子吗。不。骄傲如他。是断然不肯承认此事的。即使孟宏煜内心确信了是白如霜使诈。他也不会追究白如霜的责任。更谈何将那女人置之于死地。。
因此。这招“关门捉贼”是行不通的。那么。就來一招“声东击西”吧……
第44章 万全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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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近黄昏。暮气稀薄。夜风渐冷。
已经过了立春。天气虽然依旧寒冷。然而大地却已渐渐回暖。阳光中也多了一丝暖意。雪已经开始渐渐融化。空气中弥漫着生命的气息。似乎。皇宫里长久笼罩着的寒冷和阴霾。一夜之间全都散去了。
乾坤殿的起居室里。孟宏煜正懒懒地倚在榻上。他半眯着眼。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李昭在一边静静地伺候着。小心翼翼地不敢弄出声响來。只怕会惊扰到他。
天渐渐黑下來了。起居室里光线昏暗。李昭正思量着是不是该点盏灯。孟宏煜却忽然开口了:“陆遥还洠Ы瑏砺稹!
“奴才也不知道……这时候。也许已经进宫了吧……”李昭柔声细语地答道。
“你先出去候着吧……若陆遥來了。就让他进來。”孟宏煜用略微疲惫而沙哑的声音说道。
忽然。弥漫在屋子里的黑暗被一道亮光划破。火折子在李昭的手中气息微弱地跳跃着。孟宏煜不禁闭起双眼。淡淡地说道:“不用点灯了……”
“是。”李昭赶紧灭了手中的火折子。轻手轻脚地退下了。
孟宏煜闭着眼睛。听到李昭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开门关门的声音。片刻之后。屋里重新陷入了黑暗和宁静中。这无边无际的宁静和黑暗。让他感到心安。仿佛躲进了无人能及的地域。不怕被人间琐事惊扰。不怕被哀伤和痛苦缠身。
忽然。这片无边无际的宁静被一曲笛声打破。那笛声似乎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來。清婉悠扬。如泣如诉。。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江楼月》。
也许。是欧阳萦起了思乡之情。又吹奏《江楼月》了。孟宏煜被那阵笛声打动。不禁坐起身來侧耳细听。今夜这笛声。与欧阳萦的笛声又有所不同。比起欧阳萦的笛曲中过分的缠绵。今夜的笛声似乎多了一份哀怨。。这笛曲。不是欧阳萦吹的。
事实证明。孟宏煜的判断是对了。这不。他心里刚刚做出了判断。门外便传來李昭细细柔柔的嗓音:“皇上。萦嫔娘娘來了。您可要见她。”
“宣吧。”孟宏煜于黑暗中坐起身來。低沉着嗓音说道。
宫女们进來点了灯。屋子里一下子亮了起來。欧阳萦轻盈如仙子一般。飘然而至。她似乎有什么伤心事一般。蛾眉轻蹙。嘴角带愁。盈盈一拜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你怎么來了。”孟宏煜心有不解地问道。要知道。欧阳萦不似其他的妃嫔总喜欢到乾坤殿來讨恩索惠。一向都是他去永年宫过夜。很少是她主动到乾坤殿來的。不知她今日这般反常地來了。所为何事。
欧阳萦抬起头來。脸上挂着悲哀。眼中是欲言又止的犹豫。半晌。似乎下了重大的决心一般。她才悲悲戚戚地说道:“皇上……白昭容她、她……小产了。”
“什么。。”听了欧阳萦的话。孟宏煜猛然站起身來。气急败坏地盯着欧阳萦。焦急地问道。“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臣妾也不清楚……”欧阳萦眼中含悲地说道。“臣妾正在慈宁宫里陪太后下棋。思同院的宫女忽然來报说白昭容身体不适……太后和臣妾连忙往思同院赶去。轿子才走到半路……宫女们又來报说已经小产了……太后吩咐臣妾來禀报您……”
“母后呢。母后可去了思同院。”孟宏煜问。
“太后已经去思同院了……”
“李昭。摆驾思同院。”欧阳萦的话尚未说完。孟宏煜便心急如焚地起身往门外走去。也顾不上问欧阳萦是否同去。
待孟宏煜走远了。欧阳萦才一改毕恭毕敬的姿态。慢慢地抬起头來。轻轻地整了整衣襟。脸上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她不知道白如霜为何会忽然小产。也不知道萧子灵是否从中做了手脚。。既然已经说了让萧子灵单枪匹马闯敌营。那么。她便不会插手。也不想过问。她只知道。白如霜小产了。这对她來说可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待孟宏煜走后。欧阳萦才慢悠悠地往思同院而去。到了思同院。只见白如霜脸色苍白地倚在床上。脸上依稀还有泪痕。往日里水灵灵的勾魂眼也微微红肿。看样子。必定是哭得不轻。
太后一脸哀戚地坐在旁边。不时地唉声叹气。孟宏煜面无表情地正襟危坐。静静地听跪伏在地上的太医禀报道:“……娘娘似乎是受了惊吓。气急攻心才会小产……微臣保胎不力。望皇上降罪。”
“是臣妾不好……向晚时分。臣妾不小心在台阶上跌了一跤。以为只是小事。因此不曾放在心上……谁料到……”白如霜说着说着不禁又扑簌簌地掉下眼泪來。渐渐地泣不成声。
“怎么这么不小心。”太后正为那不幸滑台的皇孙心疼得不得了。忍不住生气地抱怨白如霜。转而。她又将那股怒气转投到宫女们身上。厉声呵斥那些正提心吊胆地站在下首的宫女们:“你们是怎么伺候白昭容的。给哀家好好说清楚。该当何罪。”
“不关她们的事……都是臣妾自己不小心。太后若要降罪。就降罪于臣妾吧……”此时。白如霜虽然心如刀割、悲伤欲绝。却还顾得上护着自己的奴才。这是可惊可叹。
“怎么会这么大意。”孟宏煜也忍不住出言责怪白如霜。“连走路都不会了吗。好端端的怎么会摔倒。。”
“臣妾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太后……呜呜……臣妾该死。身为妃嫔却保不住皇室血脉。不能为皇上生下子嗣……望皇上和太后降罪……”孟宏煜的责怪无异于在白如霜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她忍不住又呜呜地哭了起來。
“罢了。”太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半是心疼半是无奈地说道。“你心里也不好受……快别哭了。你且好好休息吧。照顾好身子要紧……哀家也该回去了。”
见太后心力交瘁地欲起身离开。欧阳萦忙上前去搭着太后的手。扶着太后慢慢地往门外走去。然而。欧阳萦却心下纳闷:太医说白如霜是受了惊吓。气急攻心才会滑胎。为何。白如霜却说自己是不小心摔倒的。像她那般心狠手辣。害死了流云、慕雪和小叶子的女人。今儿怎么又一反常态地护“仆”心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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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思同院。欧阳萦才忽然想起慕雪临终前断断续续的话语:“孩子……是假的……小心……”难道。真如自己推测的一般。白如霜的孩子是假的。或者。慕雪想说的是白如霜的孩子要小心。
欧阳萦满怀揣测、思绪混乱地送太后回了慈宁宫。这才回永年宫去。轿子在黑魆魆的宫道上慢悠悠地走着。欧阳萦心中正为白如霜的小产而雀跃心喜。忽然。夜空中又传來一阵哀怨幽咽的笛声……
那是她最熟悉不过的《江楼月》。她早已听出來了。那是最原汁原味、最正宗、谁都无法模仿的《江楼月》。是孟宏烨吹奏的《江楼月》。
那笛声。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來。断断续续、如泣如诉、如丝如缕。哀怨得仿佛沉冤千年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