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逃生记 作者:暖荷(晋江金牌编辑推荐vip2013.02.28完结,情有独钟)-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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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快能有吃的了,且还是许久未曾吃过的垃圾食品,鸳儿那两眼竟冒着亮光,一闪一闪,瞧得人心头痒痒的。
没多会儿,外头厨房送来了炸薯条,那炸鸡块儿尚在研究调料及口味,正慢慢试着,倒是这薯条容易得多。
捏起了一根,放到口叫咬了咬,嗯,虽说外头跟打某两个店中买出来的有些些差别,可味道上却没大错。这东西,只要原材料能找着着,倒是定能琢磨个□不离十。
点着头,手里头自也是一根连着一根,再沾着那红红的酱料,没多会儿,那一盘子便欲告罄,这才想起,王爷尚在自己身边儿,只瞧着自己还半口没动呢。
“爷……你吃。”许久没吃了,忽一尝,把那点子隐在心头上辈子的事儿全勾了起来,这会儿回过味儿来了,才眼带歉意的瞧着王爷。
王爷轻笑了笑:“本就是给你预备的,来,再吃点子。”
见他这般,鸳儿捻起一根,往他嘴边儿放。王爷倒是没躲,只是连着那送来的手指头一起叼
到了嘴里,还顺带拿舌头勾了一下子,倒让鸳儿又羞恼了起来。
二人逗闹着,没多会儿便吃完了那薯条,莲蕊忙进来收拾了,又匆匆退下。
王爷自取了湿帕子,将自己连同鸳儿那手细细擦了,这才坐回床边儿,打背后环着她两人慢慢话儿。
“过些日子,那年节上的孝敬便送上来了,那会子你若是身子舒服了些,便让人取了来,一样样慢慢看着。听说还有那活野鸡、兔子、小鹿、仙鹤什么的,回头我让人放到园子里头养着,想玩时便去看看。”
听他这般说,鸳儿不禁有些气闷:“刚在里住了没几天,便查出有了身子,你又不叫住了。”
王爷失笑,忙哄着:“好好,不是你害口的厉害,这边便宜些么?那里又满是树木,怕晚上天寒你受不住。回头我让他们把那染秋院的地龙收拾出来,等你过了这个月,咱便再搬回去可好?那屋子有地龙,冬天暖和得紧,便是光着脚走在地上也是无妨。”
听他这般说,鸳儿忙又亮了双眼,眼巴巴的只瞅着他。
见她这副模样,王爷轻笑道:“要如何谢爷?”
眨了眨眼睛,高抬起下巴,闭着眼睛,一副等君怜惜的小模样。王爷又一笑,低头吻去。
院子里头传了点动静进,几个丫头似是先被什么吓了一跳,又随即说笑了起来。
王爷吻罢,这才抬头,冲外头道:“什么事?”
莲蕊忙应道:“回爷的话,乃是只鸽子,打从天井上头飞过,落下点子肮脏东西,正掉到小红头上……”
鸳儿听了,失笑了下:“叫她去梳洗下吧,拿那小块儿的玫瑰角皂给她,别委屈了去。”
赵秋水听了,忙去取了那皂来,拿进院儿中,给那个正红了眼圈儿的小丫头:“瞧瞧,一点鸟粪,换了这么块儿好东西。”
小红愣了愣,满是惊喜的冲着正房大门儿跪了跪,这才巴巴的拿了那块打水去梳洗。
“当是那只鸽子吧,适才我也瞧见了,肥肥的,也不知是谁家养的……这么一说,我倒饿了。”
“饿了?”王爷微一挑眉,“想吃鸽子肉了?”
鸳儿抬手拍了他一下子:“那么灵巧的东西你也舍得?养在家里又好看又好玩儿,训好了还能送信呢,那么多吃的,哪里就偏要吃它了?”
王爷笑道:“夫人这几日胃口变化这般快,便是想吃也是有的。”
没过一会子,前头来传饭,在正屋里一样样的摆放好了,鸳儿要的那炸鸡块儿自也得了,几个厨房的婆子守在正房门口,不敢进
去,只敢在外头听着信儿。
夹起一块儿,略尝了尝,到底不是那个味儿。心下遗憾,可好歹这会子倒也不是太想吃那个了,胃口竟又变了变,只道了声:“也还罢了,辛苦你们了。”
说完,又让莲衣拿着大钱儿赏赐众人。
见她那神色,王爷自应知这味儿还是不大对,只这东西油大,她倒也不宜多吃,要是日日都做,换着法儿的让她尝对不对味儿,反倒怕她难受。
用过晚膳,王爷令两个贴身丫头陪着鸳儿沐浴梳洗,自己去了前书房,将暗卫招来。
“鸽子?”那暗卫微抬了下头,又忙低下,应了声,“是。”
王爷敛着双眼,迸发着精光:“仔细查验,看是谁养的,可有带东西,找着正主儿务必立时拿下!”
“是!”暗护头上冒着冷汗,哪知千防万防的,竟还出了这等事端。用鸽子……细想想,倒似确听过有人养鸽识路,可送信件的,平素却甚是少见,自家爷是怎得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祝贺大家岁岁平安,春节快乐!
第七十章 情
王爷背着手走回正房院儿内,抬眼瞧着那屋里烛光;适才那一身冰冷杀气缓缓散去;脸也自也温和起来,这才又抬腿缓缓向房门走去;几个廊下守着的小丫头子这才松了口气儿,小脸儿煞白的半分头也不敢抬起。
早听说这个主子厉害,切莫惹着了他;可平素见的皆是自家老爷那一脸温和笑意陪着夫人的样儿;今儿个方知;自家的这位主子生起气来竟如此吓人……
“爷出去了?”听见王爷回屋;鸳儿正自挽着湿漉漉的头发;转头问道。
“去了趟书房;办些事。”王爷几步走来;打从边儿上取了巾子,给鸳儿轻轻绞着头发。
鸳儿没问他去办何事,只催着他去梳洗,自己让两个小丫头子伺候着绞头发。
泡在那大桶中,王爷长舒了口气,双眼复又敛了起来,管他是谁,胆敢盯着自己府上,便决计不会放过!
若非是为她肚中孩子找想,不想杀气太重,便是立时把这府中上下清洗一通也是有的。
只那个丫头……
想着,又闭了双眼,想着白日间她说那鸽子时的小样子。若说最早行军时她说那鹰能报信时,心里多少还有丝疑虑,现下,便是彻底不会疑它了。这丫头平素也不喜欢旁的,自是偶尔听个一句半句的,全当是新鲜事儿记了下来,偶尔一提,反倒时常能重。
这般运气,是她的福气,便也是自己的福气。
王爷沐浴罢了,起身回房,鸳儿忙拿着帕子于他绞着头发。将大手放在鸳儿肚子上,轻轻摩挲着,只觉得爱这小人儿便是逆了这全天下也是值的。
数日后,先是请大夫细诊了脉,王爷这才勉强点头,带着鸳儿搬进园子里头的染秋院。进了院子,自比外头自在多了,便是不远去,只坐在院儿中瞧着院儿里院儿外的景致也是极好的。
染秋院顾名思义,必是秋影极好的。
也不知打哪儿寻了一色枫树,只在院儿里院外的种着,远远瞧去,火红一片,端得好看。
除这枫树,还有那叫不上名的矮树,自进了九月中亦是红火火的一片,跟上头挪枫叶相映成趣格外娇俏,再加上院内载着的一丛丛菊花,更显艳丽娇俏。
怪道王爷只说这会儿住到这个院儿的好,原来果是有那极好的秋景可看。
一个媳妇带着个粗使的小丫头过来,提了个食盒进来道:“夫人,这是厨房刚做好的水晶糕,您且尝尝合不合口味。”
这两日鸳儿这胃口又变得喜吃甜食,厨房听了,便忙忙做了上来。
略尝了块儿,点头道:“味儿不错,绵软得紧。”那婆子领了赏,喜笑颜开的带着小丫头子出院而去。
看着秋景吃着点心,忽又想起王爷,抬头对身边儿的秋水道:“对了,拿个小瓷碟子,给爷挑几块儿送到墨香轩去尝尝。”
秋水忙点头应道,自拿了个精巧小碟子取了数块儿,放进个小些的食合内道:“我直送过去吧,再问问爷几日回来用膳?”
鸳儿点了点头,却见秋水眉眼间带着喜意,提着食盒匆匆去了,心头纳闷。
叫她去给王爷送几块糕会如此高兴?
心里纳闷,便是再不多想的,她人在孕中,那脑子自也忍也忍不住的乱转了起来,莫非……王爷那般人物……可这丫头向是个省心的……
忽的,心里一突,自己不也向来省心么?
虽说信他,也不愿疑他,可就怕旁人有那个心思……
想着,便冲莲蕊道:“你去把我房里那个……绣好的鞋面儿拿着,送到爷处去,让他再配着那鞋面儿画个花样子,给孩子做肚兜用。”
早先王爷画的那鞋面儿,乃是鸳儿说着,让王爷画的,针线是鸳儿自己绣着玩的,只当是练手。
莲蕊愣了愣,忙应了声是,起身去屋里头取了那鞋面出来。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儿,可既然夫人吩咐了,那自当好生做去便是。
王爷挑了挑眉头,抬眼对立在桌前那男子道:“那便如此,且先下去歇息着吧。”
待人出去,这才转头对莲蕊问道:“夫人今日都做了些什么?可有累着?”
莲蕊忙道:“夫人一早起来在园子里略转了转,便坐在院儿里看秋景。后来,厨房的张嬷嬷送点心过来,便又叫秋水给爷了一份儿来,后才叫的奴婢给您送鞋面儿来。”
王爷听了,皱眉微思索了下,点头道:“知道了,回去告诉夫人,说我一会儿便回去。”莲蕊听了,方退着出了门儿。
王爷见她出去,才缓缓起身,走到窗边儿向外瞧着。见她在院儿里寻了适才送糕来的秋水一同离去。
想了想,高声道:“小喜子。”
唤了一声儿,却没听着动静,微愣了下,又挑高些了动静叫了两声儿,才听着院儿里那小子忙忙跑来,见他来的地方,可不是适才赵秋水出来的那间屋子?
“爷,您吩咐,可是要茶?那水晶糕就着花茶正相合宜……”
王眯起了眼睛,慢声道:“你倒是消息灵通,这糕还未入爷的口呢,你那鼻子便闻着了?”
小喜子干笑了声儿:“适才……赵家姑娘在这儿等莲蕊
姑娘,因是打小认识的,说了两句话……”
“哦?两句话竟说到屋儿里去了?”王爷说罢,便见小喜子那耳尖已是红了,微挑了挑眉头,冷哼了一声儿,“这几日刚查着,府中间有人向外头私乱消息……”
小喜子慌了神,一下子跪倒在地,头忙忙的扣到地上:“爷,决计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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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那两个丫头回来了,鸳儿便问道:“爷可吃了?”
秋水低头道:“爷只说让放在桌子上头,说是一会子便回来,同夫人一处用午膳。”
听她的声儿里带着着囊鼻音儿,鸳儿微微愣了愣,细瞧了下,讶然道:“怎么眼圈红了?莫非爷说你了?”
赵秋水忙摇头道:“适才风大,迷了眼,揉的,并不碍事。”
稍想了下,鸳儿打从藤椅上起身儿,荷衣忙上前扶着,带着三个丫头回了正屋儿,冲那两个小丫头失了个眼色,二人忙退了出去。
拉过赵秋水那手,鸳儿柔声道:“怎的了?莫非是受了什么委屈?只管告诉我,这园子里头谁还敢欺负我屋里的丫头?!”
赵秋水忙又摇头,心下慌张,脸上发红,抬眼看了鸳儿一眼,又低了头去,那脸上、颈上,竟是越来越红。
这小模样,显是动了春心的样儿。可要说她看中了王爷……鸳儿又不大信。这丫头毕竟是府里老人的女儿,莫说她不敢,便是真有了那心思,她家父母又怎敢真个让她进来伺候?自己早先只怕是有些多心了。
想着,声间便又柔了三分:“莫怕,有什么,只管告诉我,夫人替你做主便是。”
听着这话,秋水只当夫人已看出来了,眼圈一红。立时跪到了地上,那眼泪止不住的冒了出来:“夫人……奴婢想求您一件事……”
“别怕,说吧。”若说那王爷只一板脸,那人犯定被吓得什么都往外头道。而这鸳儿却正是相反,如此柔声一问,那心里有苦水的,便一股脑的全都倒了出来。
“奴婢本是府里头长大的,六年前随父母北上才离了府中。早先离府之前……因从小一处长着的,便……心里便想着个人。只那会子他只当我是妹妹,平素总哄着我、逗着我。可却不知奴婢心里早就有了他……这回夫人同爷回来,再见着他……奴婢……”
说着,那声儿越发细了起来。
鸳儿听着,心下稍安,这人,定非是王爷了。早先年间,哪个不知死活的敢往他跟前送自家闺女?府里打发了的那些也全是那几年的事儿。
心中安了,便又问道:
“那人是谁?”
“是……”咬了咬唇,秋水抬头看着鸳儿,那眼中又是期待又是忧愁,“是孙喜……”
孙喜……
鸳儿愣了下,这才回过神来,眼中皆是讶然,张了张口,抬眼向门口看去,见确是无人,才又沉声道:“你既是府中老人了,自应是知道的,那孙喜……他可……”
赵秋水又垂了头,在地上叩首道:“夫人,秋水知道他是